又一支來自馬德里的球隊

武一帆

1928年成立的萊加內斯俱樂部，首次升入西甲被看作一個奇跡，這有些夸張。

不少讀者或球迷覺得做駐外記者很爽。有一句說一句，在現場看球確實方便。我在西班牙八年多，只有兩次買票看球的經歷。一次是去希洪旅游，臨時起意帶著老婆去“大磨坊”感受下現場氣氛，另一次是陪著岳母散步，順便看了場孔波斯特拉的比賽。

本來對西乙的關注就有限，本賽季公共頻道更是一場轉播都沒有，所以對阿拉維斯、萊加內斯如何升級，奧維耶多、薩拉戈薩如何掉隊并無觀察分析。西班牙媒體總說：赫塔費、巴列卡諾降級了，馬德里也不寂寞，因為萊加內斯上來了——這家馬德里市郊（實際已經不歸馬德里市政府管轄，但屬于馬德里大區）的小球會歷史上第一次征戰西甲。

萊加內斯2013-14賽季從西乙B升上西乙A，用了2年時間升上西甲。本賽季萊加內斯在前半段表現平平，冬窗后顯現出升級的優勢。主教練阿謝爾·加里塔諾受到多方褒獎。說來奇怪，2年前帶領埃瓦爾沖上西甲的教練也姓加里塔諾。兩個加里塔諾都是畢爾巴鄂的青訓球員，但不是親屬關系。相比阿謝爾·加里塔諾，埃瓦爾前主帥蓋斯卡·加里塔諾的成就似乎更稱得上奇跡。

2008年開始，阿謝爾開始在東部海岸的多家大城市球會執教，包括大力神、卡斯特利翁和阿爾科亞諾，2013年接手萊加內斯時已算小有經驗。而蓋斯卡是從埃瓦爾B隊提拔上來的，此前沒有職業主帥資歷。再看背景，埃瓦爾是吉普斯夸地區的小鎮子，人口不到3萬。萊加內斯雖然和赫塔費一樣被球迷劃入“農家馬德里”行列，實際是個人口近19萬的中型城市，單比較市區人口，和圣塞瓦斯蒂安（皇家社會所在城市）差不多大。足球基礎和影響力大不相同。

萊加內斯的投入有限，與薩拉戈薩、巴拉多利德或奧薩蘇納這樣的大球會相比實力弱小。確實，根據“轉會市場”網的評估，本賽季該隊的陣容估價僅為1400萬歐元，處在西乙中游。不過埃瓦爾升級的那個賽季，陣容估價只有300萬歐元，在西乙排名倒數第2。而那一年，俱樂部一邊在球場上升級，還一邊在行政上“保級”，全球范圍內招股（包括“最牛請假條”的中國股東）才勉強完成職業化。

比較陣容估價可能不客觀，但也說明些問題。看回今年西乙聯賽，奪冠的阿拉維斯陣容總價比萊加內斯還低，只有1000萬出點頭。排名墊底降級的畢爾巴鄂B陣容評估高達1500萬，勉強保級的阿爾梅里亞和馬洛卡的陣容實力也并不孱弱。仔細看看，西乙各隊間實力差距并不大，基本處于均貧狀態。按照新轉播分成辦法，西甲分得總體收入的九成，西乙占一成。這樣分其實已經很照顧西乙的發展，盡量縮小兩級聯賽的差距。

媒體還在回憶2003-04賽季，赫塔費升西甲，萊加內斯從西乙降級，感嘆世事無常。拜托，您看看那年在踢西乙的球隊，有多少已經消失了或者瀕臨破產！薩拉曼卡、赫雷斯、埃希多和穆爾西亞城已經成了歷史名詞，韋爾瓦即將破產，特拉薩和馬拉加競技（馬拉加B）在西丙。和他們比起來，萊加內斯別提有多穩健！不過還是要歡迎他們來西甲地獄，來年只要保級就算徹底脫貧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