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元
(浙江財經大學 財政稅務學院,浙江 杭州310018)
中國高校R&D與經濟增長關系的地區差異性:基于勞動生產率的視角
王春元
(浙江財經大學 財政稅務學院,浙江 杭州310018)
內生增長理論表明,源于研發部門的知識和技術創新是經濟增長的內生源泉。高校作為重要的研發主體,集聚著大量的知識、技術和人才等創新要素,是國家創新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門。實證研究表明,高校R&D支出對生產率增長具有一定滯后性,東、中、西部地區均表現出此特性,但是效應方面存在一定的差異;長期來看,高校R&D支出對生產率增長的促進作用相對于其他部門來說是最大的,西部地區的增長潛力為最。基于此,提出相關的政策建議。
高等學校;研究和發展;經濟增長;勞動生產率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中明確提出應提升高校的科學研究水平,充分發揮高校在國家創新體系中的重要作用。經驗表明,高校在知識創新、知識傳播、人力資本培育和積累等方面已發揮出無可替代的作用,且這一作用的重要性將更加凸顯,而高校R&D是其直接驅動力,進而成為我國經濟增長的重要引擎。因此,分析高校R&D對經濟增長驅動的內部傳導機制就顯得非常必要。
已有研究多以高新技術產業為視角來研究高校R&D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但忽略了研究機構及企業R&D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以及高校R&D與勞動生產率、經濟增長之間的內在傳導機制。因此,本文從勞動生產率的視角分析高校R&D與經濟增長地區差異性及其長期效應,從而具有較重要的政策價值和現實意義。
國外學者對高校R&D的關注和研究始于20世紀80年代。其研究主要集中于三個方面:其一是校企合作,主要運用企業層面的數據研究校企傳導機制(Cohen et al.1998;Collins&Wakoh 2000;Adams,Chiang&Starkey 2001;Hall&Khan2003;Hall 2004;Furman&MacGgrvie 2007;Thursby,Fuller& Thursby2007)。其二是高校R&D的回報率。大量研究關注于企業和政府R&D的社會和私人回報,而對高校的卻涉及甚少,原因在于缺乏高校R&D的有關數據且其影響不顯著。盡管如此,Hall(1996,2007),Jones&Willianms(1995,1998),Michele(1997),Lederman&Maloney(2003)等還是對高校R&D的回報及其對創新的作用進行了較為深入的研究。其三是R&D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如Mankiw,Romer &Weil(1993),Stokey(1995)。他們對Solow模型進行擴展和延伸:將人力資本作為一個重要變量加入到生產函數中,認為研究資本存量是通過R&D投資而來。Lichtenberg(1992)將R&D區分為政府和企業兩部門,分析其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總體上看,國外有關高校R&D方面的文獻注重于理論及相關的案例分析,但由于高校R&D方面數據的缺乏或不完整,對其與經濟增長方面的研究,尤其是實證方面的研究還略顯不足。
近年來,國內學者對高校R&D研究廣度和深度都在不斷加強,例如高校R&D統計指標的研究(畢克新,吳勃英等,2000;鐘衛,袁衛,2007)[12][13]、高校R&D與企業合作的相關研究(張忠明,2001;魏斌,汪應洛,2001;韓來平,韓廣村,2006)。盡管從內生增長理論的角度看,高校是R&D的重要主體,既是基礎研究的生產者,又是高技能勞動者的培養主體,對一國或某一區域的經濟增長必然有著一定的貢獻。然而,對高校R&D與經濟增長的研究同樣涉及較少。從已有文獻看,孫文祥(2005)、王立平(2005)、趙文紅,劉麗蘭(2009) 和龐文(2010) 的研究均表明,高校R&D對區域經濟增長有正向促進作用,但所用方法迥異。孫文祥(2005)采用面板數據模型分析高校R&D與高新技術企業建立,以及這兩者對區域經濟增長的關系;王立平(2005)利用空間計量經濟學理論,在知識生產函數模型框架下,得到高校R&D知識溢出對高新技術產業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但溢出程度較低;趙文紅,劉麗蘭(2009) 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分析高校R&D實力,并與經濟增長進行回歸分析;龐文(2010)則采用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分析和聚類分析。
然而,從分析的視角以及研究方法看,學者對高校R&D與經濟增長的研究多以高技術產業為視角,如孫文祥(2005)、王立平(2005)和趙文紅,劉麗蘭(2009),研究方法上雖以實證為主,但在變量的選取上較為單一,以高校R&D支出或研發人員為自變量,區域經濟增長或者專利數量為因變量;其他一些文獻雖有所突破,但忽略了研究機構和企業R&D對經濟增長的作用,而區域內的勞動力增長以及人力資本積累都可能對經濟增長產生影響。換言之,雖然部分研究以內生增長理論和知識生產函數為分析框架,但忽略該函數中的較多變量,這必然會使得該理論的解釋力大為減弱,計量模型里也缺乏控制變量。從另一層面看,高校R&D與經濟增長間的關系主要是通過提高勞動人口生產率(下文簡稱勞動生產率)①這一內在傳導機制來實現的,而國內很多學者恰恰忽視了這一重要機制。更為重要的是,本文著重分析了高校R&D與經濟增長關系的地區差異性,造成差異的根本原因在于高校布局、R&D經費投入的方向和結構等,這為我國政府在縮小東、中、西部地區間發展差異方面的政策選擇和制定提供了新的思路。從這個意義上說,本文的研究就突破了高校R&D與經濟增長關系的分析本身,從而具有較重要的政策價值和現實意義,這也是本文研究的一個突出亮點。
(一)研究方法
本文以內生增長模型為理論基礎,運用面板數據模型對我國高校R&D支出與經濟增長的關系進行實證分析,同時考慮到分析目的以及《中國科技統計年鑒》中的相關統計口徑,確定本文計量模型的形式為②:

其中,y.i,t表示為i省(市、自治區)t時期時人均勞動年齡人口(15-64周歲)GDP增長率(勞動生產率);SRHD為高校R&D支出占GDP的比重;SRBS為企業R&D支出占GDP的比重③;SRSI為機構R&D支出占GDP的比重;SH為人力資本比重,本文以高中在校生人數占勞動年齡人口(15-64周歲人口)比重為其替代變量,勞動年齡人口(15-64周歲人口) 以歷年《中國統計年鑒》中的抽樣調查數據推算得到;SK為固定資產投資比重;n為勞動年齡人口(15-64周歲人口)增長率;g和δ分別為技術增長率和貼現率,本文中分別取值[19]為0.04和0.096④。
μi表示未被觀測到的省(自治區、直轄市)級效應;εi表示未被觀測到的時間效應;ui,t為隨機誤差項。
α1,α2,α3,β1,β2,β3分別為各對應變量的系數。
(二)數據選擇
模型中所有數據均直接來自或整理計算于1999-2013年《中國科技統計年鑒》和《中國統計年鑒》。
(一)描述性統計分析
本文以企業、政府研究機構及高等學校三個部門(以下分別簡稱企業、機構和高校)R&D支出各占GDP的比值為分析對象。從全國企業、機構及高校R&D支出比重的變化波動情況看,高校R&D支出比重的標準差均是最小的,其次是企業,機構的最大,如表1所示。這表明高校R&D支出比重雖然最小,但是起伏波動不大,近15年來增長變化較為穩定。從東、中、西部三部門R&D支出比重的情況看,西部地區企業、機構及高校R&D支出比重的標準差均最大,其次是中部,東部地區最小。這就意味著我國東部地區三部門支出比重的變化較為平穩,屬于穩步增長的趨勢。當然,從三部門支出比重的標準差看,各地區大小不一,其中,東部地區高校R&D的最小,機構的最大;中、西部地區則是企業的最小,高校的最大。
另外,從表1中可以看出,東部地區高校R&D支出占比最大,超過全國平均值,西部地區次之,中部地區最小。這在一定程度上與目前我國高校多數集中于東部地區的格局是相適應的。從歷年的統計數據看(國家統計局網站:http://data. stats.gov.cn/workspace/indexm=fsnd),東部地區高校最多,中部地區次之,最少的為西部地區。當然,西部地區高校R&D支出占比較中部地區大,或許這也與西部地區GDP值較小有關。

表1 描述性統計變量
(二)實證檢驗及分析
1.高校R&D支出與勞動生產率增長
本部分首先考慮企業和研究機構兩部門的R&D支出,與勞動生產率增長做實證分析;其次,將高校R&D支出加入模型中,再進一步做實證分析(如表2)。(1)固定資產投資及勞動年齡人口增長的效應在不考慮高校R&D支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影響下,全國及東、中、西部地區的log(Sk)和log((n+ 0.14)的系數均為正,t統計量也都是顯著的。其中,log(Sk)東部的系數遠遠高于全國平均值,以及中、西部地區;log(n+0.14)系數中,西部地區最大(略高于中部地區),東部地區最小。另外,我們發現,西部地區log(SH)的系數為0.43,且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是顯著的。
考慮高校R&D支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影響下,log(SK)和log(n+0.14)的系數大小格局與不考慮的情況下是相同的,不過具體大小受到高校R&D支出是否引入的影響,同時,都在響應的顯著性水平是顯著的。
這也就意味著,人力資本對西部地區的勞動生產率增長起到了非常積極的促進作用。因此該模型表明,在過去15年間,在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以及經濟結構失調的情況下,固定資產投資和大量一般勞動力投入,仍是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驅動力,且地區之間的差異也較為明顯,東部地區固定資產投資帶動生產率增長的作用明顯,西部地區對勞動力投入依賴較大。
(2)R&D支出的增長效應
從表2及表3中可以發現,高校R&D支出是否引入到模型中,都無法改變相應的R&D支出系數為負的事實。高校R&D支出引入模型中,log(SHD)的系數為負,且是顯著的;西部地區log(SRBS)的系數為正,但在統計上不顯著,東部地區log(SRSI)的系數為正,在統計上同樣不顯著。除此之外,其他相應的R&D支出系數均為負,并且統計上是顯著的。
國際上對各研發主體的研發活動都做了較為明確具體的分工,即高校以基礎研究為主,科研機構以應用研究為主,企業則以試驗發展為主。各類研究的目的和作用是不同的:基礎研究“在于揭示現象和事實的基本原理,并提出檢驗設想、理論及定律”;應用研究“針對某一特定的實際目的或目標進行的工作,并為了獲得新知識而進行的獨創性研究”。前者以增進社會的知識存量為目的,其產出和成果無法直接作為商業用途;后者則以獲取商業價值為目標。試驗發展主要“憑借從研究實際經驗中所獲得的知識,用它指導生產新的材料、產品的設計、設計新的工藝、系統和技術服務,并且從本質上改善已生產或建立的那些材料、產品和設計”,換言之,實驗發展重在提高企業生產效率,以獲取更大的經濟效應。理論上講,應用研究和試驗發展的成果能更為直接地轉化為生產力,從而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是直接和顯著的。然而,我們的研究結論卻與此相反,不論是高校R&D支出,還是機構或企業R&D支出均未表現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正向促進作用,或者是促進作用不顯著。其深層次的原因和內在機理或許還有待我們進一步研究和發掘,但我們并不能否定R&D支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作用。或許其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效應有一定的滯后性,當然這還有待于后文中的檢驗和分析。
不論高校R&D支出考慮與否,研究機構R&D支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促進作用均為負值(雖然東部地區為正,但是不顯著),且t統計量都是顯著的。筆者認為,造成這種情況的出現,可能源自于兩方面的原因:其一,這里的研究機構又稱為政府研究機構,其研究經費的85%或以上均來自于各級政府財政撥款,主要承擔各級政府部門的計劃任務,尤其是中央政府部門比重最高。從研究機構R&D經費使用的方向看,其中85%左右用于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即用于國防的R&D支出占有絕對比重。這部分R&D支出具有較強的負社會回報率,即其社會公共性遠重于其經濟性,這又在一定程度對私人投資產生較大的擠出效應,進而對生產率增長表現出負相關性;其二,研究機構R&D支出約4%用于水利、環境、公共設施、衛生以及公共管理和社會保障等方面,這些項目屬于投資周期長且短時期內難以產生經濟效應的民生工程,但其社會效應更大。從近年來的相關統計數據看,用于此方面的R&D支出有上升的趨勢。
企業R&D支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促進作用均為負值且是顯著的(即使為正,但統計上不顯著)。當然,這不是本文研究的目的,因此具體原因不做分析。
2.高校R&D支出滯后效應
模型中考慮了相應的R&D支出的滯后2期支出后,模型的擬合優度得到了較為明顯的改善,同時,高校R&D支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也表現出了其應有的正向促進作用。高校R&D支出在滯后1期時,全國及東、中、西部地區的系數均顯著為負,而在其滯后2期時,全國及東、中、西部地區的系數顯著為正(如表4所示)。這表明,高校R&D支出具有較強的滯后性,其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促進作用往往要2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能表現出來。那么,導致這一現象產生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表2 不考慮高校R&D支出的面板數據模型

表3 考慮高校R&D支出的面板數據模型
從歷年的數據來看,我國高校R&D支出中大約有35%用于基礎研究,而基礎研究的成果往往需要幾年甚至更長時間才能應用于實踐,從而轉化為生產力,促進生產率增長。另外,人文社科類高校R&D支出占全國高校的12%,相對于理工農醫類高校R&D支出,這類R&D成果實際應用性并不明顯,在短期內難以對實際工作產生實質性的促進作用。當然,我們并不能因此而減少在人文社科方面的R&D投入,畢竟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其精神文化方面的需求會越來越強烈。進而,高校R&D支出中就有近50%的部分在短期內難以對勞動生產率的提高產生明顯的作用,從具有較強的滯后性,那么其滯后效應也就不言而喻了。
另外,從表4中可以發現,滯后2期的log(SHD)中,東部地區最大,西部地區最小,中部地區較全國平均值略高。這一結果與高校R&D支出地區差異特征幾乎是一致的。這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表明,高校R&D支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正向促進作用之大小與其支出大小有著較為密切的聯系。當然,高校R&D支出的成果及其轉化情況,應該是影響勞動生產率增長的更主要因素。
一般來說,發明專利如能最大限度地應用于實際生產中,必能夠增加企業價值,使小企業以小勝大,增加其競爭力,對大中型企業而言更是錦上添花,使其更加強大,同時也有助于開發國際市場。最終的結果將有助于經濟結構調整,從而促進經濟增長。以高校專利申請以及有效發明專利等指標來看(如表5),東部地區不論是專利申請,還是有效發明專利,都占有絕對的比重。2012年以前,中部地區專利申請和有效發明專利的比重都高于西部地區,但2012年以后,西部地區的兩個指標都要大于中部地區,但差距并不很大。這些數據至少在一定程度能對表4中給的實證結果以證明。
3.高校R&D支出的長期增長效應
表5表明,高校R&D支出的當期和滯后1期均為負,在滯后2期時都為正(西部地區為負數,但是不顯著);企業R&D支出的當期和滯后1期或2期的系數表現出的規律性不強,機構R&D支出的滯后2期時均表現出顯著為正。
為了得到高校R&D支出的長期增長效應,筆者使用Wald檢驗來計算各部門R&D支出的當前及滯后期系數之和,以此得到所需要的結果。
假定:
H0:πR0+πR1+πR2=0
其中,πR0,πR1和πR2分別為高校、企業及機構R&D支出變量當前期,滯后1期和滯后2期的系數。

表4 高校R&D支出滯后期2期的面板數據模型

表5 高校專利申請和有效發明專利

表6 三部門R&D支出滯后期2期的面板數據模型

表7 三部門R&D支出長期增長效應
長期來看,高校和機構R&D支出的系數均為正且顯著(除西部地區為負,但統計上不顯著),企業R&D支出的系數要么顯著為負,要么為正但不顯著。對此,我們可以推斷:企業R&D支出的短期效應明顯,更加注重R&D的短期回報,而高校和機構R&D支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則有著更強且更持續的促進作用。從兩者的資金來源上看,高校和機構R&D資金有近90%左右是政府的公共財政資金,那么,從此角度看,政府的公共財政資金具有較強的公共性,其投資更加注重社會效應,這一點上與企業R&D支出的私人性形成鮮明對比。另外,表6中的數據還揭示出,高校R&D支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不僅有著正向促進作用,而且其影響程度最大。
另外,表7還揭示出,中、西部地區高校R&D支出的長期增長效應更大,尤其是西部地區。因此,加強各級政府對中、西部地區高校在R&D的方面的財政投入將十分有必要。
分析表明,高校R&D支出對勞動生產率增長的促進作用具有一定的滯后性,且地區差異明顯:東部最大,中部次之,西部最小。長期來看,高校R&D支出的勞動生產率增長效應是最大的,而且要遠大于機構R&D支出的,企業R&D支出的增長效應不穩定或不顯著;高校R&D支出的增長效應地區差異較大,但與短期的相反:西部最大,中部次之,東部最小。作為經濟增長中的重要驅動力——勞動生產率的增加,必定促進經濟增長。因此,高校R&D支出具有較強的經濟增長性但地區差異明顯,這又是我國經濟發展不平衡的另一種表現形式。造成此差異的原因既有高校布局層面的,更有財政性R&D投入方向和結構的不平衡,當然還存在較大的成果轉化方面的差異。因此,要縮小乃至改變這種地區差異性,我們不妨從以下幾點來考慮:
第一,重新制定高校發展戰略和規劃,調整高校布局,加大高校R&D經費的財政投入力度。政府應加大對高校在R&D方面的財政投入力度,并且能保持一定的增長速度,將有助于提升高校R&D的質量,發揮經濟的長期增長效應。調整高校布局,改變高校過于集中于東部地區的局面十分必要,這不僅能為中、西地區培養大量高層次人才,實現人力資本的積累,而且有利于加快實現中、西部地區經濟增長,更有利于逐步縮小東、中、西部地區間的差異。因此,這又是縮小地區發展差距的另一種有效途徑。
第二,調整R&D經費投入的方向和結構,建立相應的科研經費監督管理制度。加大政府對中、西部地區高校R&D經費的財政投入,向中、西部地區高校傾斜,有助于發揮該地區高校R&D巨大潛力,也與其邊際支出效率高的特征相匹配,提高資金的使用效率。另外,進一步增加高校基礎研究方面的投入,不僅增加和積累知識儲備,為后續各類應用型研究提供支持和幫助,更能為經濟增長帶來很強的驅動力。當然,強化高校科研經費使用過程中的管理,建立經費使用的定期檢查與跟蹤機制,以及制定相應的績效評價指標體系,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三,注重產學研結合,提高高校科研成果轉化率。高校R&D對勞動生產率增長,乃至經濟增長促進作用的發揮,最終必然要通過科研成果的轉化來實現,那么注重產學研結合,堅持服務國家目標與自由探索相結合,促進高校科技教育資源共享,將是實現這一目標的有效路徑。地區間科研成果轉化的差異性,必然要求政府在成果轉化時發揮積極引導和推薦作用,與經濟發達地區的政府和企業緊密聯系,更好地將該地區高校科研成果推向市場,應用于實際,進而轉化為生產力。
注釋:
①這一結論是根據內生增長理論及相關模型的推導而來。
② 根據Hausman檢驗方法來確定本文模型為固定效應形式。
③根據歷年 《中國科技統計年鑒》的相關指標名稱及數據看,有大中型企業、規模以上企業等不同指標,為了本文分析以及數據使用的便利,統一稱為企業R&D支出。
④根據張軍 (2004)將資本折舊率設定為0.096,在此為了簡化,將三者的折舊率統一設定為0.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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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周小紅)
Regional Difference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Higher Education R&D and Economic Growth:from Labor Productivity Perspective
WANG Chun-yuan
(School ofFinance and Taxation,ZhejiangFinance and Economics 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310018)
The endogenous growth theory shows that knowledg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derived from the R&D department is the source of endogenous economic growth.Universities are an important research subject and an important part in national innovation system,where knowledge,technology,talents and innovation elements gather together.Empirical studies show that,the higher education R&D expenditure has a certain lag effect on productivity growth,and the same characteristics appear in the East,the Middle and the West of China,but with some differences in effect.The long-run propensity of productivity growth to R&D performed by the higher education sector is also found to be positive and significant,and the effect is greater relative to the business and government.In addition,the West is found to be the region with the greatest potential.Based on these,the author puts forward relevant policy suggestions.
higher education;R&D;economic growth;labor productivity
G64:F124.1
A
1008-2107(2016)04-0058-09
2016-05-25
浙江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課題重點項目(項目編號:16NDJC020Z)。
王春元(1980—),男,湖北團風人,浙江財經大學財政稅務學院講師,經濟學博士,研究方向:公共經濟學,公共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