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彥
華南理工大學廣州學院外國語學院
忘記那一抹如煙的往事
———從離散理論的角度看電影《喜福會》和《如果·愛》
蘇東彥
華南理工大學廣州學院外國語學院
在全球化的今天,時空的濃縮突出了不同文化間的認同問題,因此離散文學也越來越受到研究界的青睞,美國華裔文學尤其成為近年來國內外文學界的研究熱點之一。作者從譚恩美的小說改編的電影《喜福會》和《如果·愛》的對比研究入手,認為離散文化的認同趨勢應該是在經濟和文化獨立的基礎上,爭取與當前所在的文化融合,取長補短,優勢互補,最終實現文化融合,即“忘記那一抹如煙的往事”,立足現在,離散者才能真正走向物質和精神的雙豐收。
美國華裔文學 離散理論 文化認同 《喜福會》《如果·愛》
隨著世界經濟全球化的日益深入和科技進步導致的時空濃縮,當今的世界文化也越來越趨向全球化與多元化,當然反全球化和多元化的聲音也不絕于耳。美國作為世界文化的大熔爐,更是各種文化沖突與融合的最佳審視地。在當代美國,白人強勢文化一統天下的時代正在發生改變,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族裔文化的蓬勃發展,特別是弱勢文化從無聲到有聲,它的發展與出路問題變得越來越顯著。尤以美國華裔文學為主導,它雖然始于20世紀90年代,但其影響已經擴大到北美洲、歐洲、澳洲、亞洲等許多地區,但是同白人主流文化相比,華裔美國文學仍處于邊緣地位。基于此現實,本文以美國華裔著名作家譚恩美小說改編的電影《喜福會》和國內反應北漂文化的《如果·愛》的對比研究入手,擬探討離散人的發展與出路問題。本文認為離散文化的認同趨勢應該是在經濟和文化獨立的基礎上,爭取與當前所在的文化融合,取長補短,優勢互補,最終實現文化融合,即“忘記那一抹如煙的往事”,立足現在,離散者才能真正走向物質和精神的雙豐收。
在童明的《飛散》這篇文章里,作者指出流散,即離散(diaspora)一詞來自于希臘語,原意是種子或花粉“散播開來”的意思。后因為猶太人整體被趕出小亞細亞,這個詞就和背井離鄉以及割不斷的家園文化緊密相連。但是,近年來,離散遠遠超出猶太人的那種類似流離失所的悲苦遭遇,它成為一種新概念和新視角,尤其是全球化、后殖民語境下。在 20世紀90年代,diaspora這一術語開始被引入大陸學術界。離散批評是20世紀90年代在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發展起來的一種研究離散群體的社會、經濟和文化現象的理論,主要研究人類歷史上加大范圍的遷徙現象以及由此而產生的離散族裔與當地居民在社會、經濟和文化中的適應、沖突和融合等問題。在當今文化大爆炸的前提下,離散現象的研究對于解決世界性移民的文化碰撞與隔閡問題,離散者的家園以及精神家園的歸屬問題,特別是對有著很深的家園情節和原鄉情結的華裔移民來說有著重要的意義。
電影 《喜福會》改編自美籍華裔女作家譚恩美(Amy Tan)的成名小說。她三十三歲才開始寫小說,但第一部長篇小說《喜福會》的出版,就讓她奠定了在美國文學界的重要位置,也從此聲名鵲起,她在20世紀美國文學史中占有無可爭議的一席之地。《喜福會》生動地描寫了四對母女之間的愛恨交織的感情,它不僅獲得該年度國家圖書獎,還在1999年被改編成了電影,創下了非常高的票房佳績。影片以移居美國的四對華裔母女為中心,分別描述了她們幾代人的遭遇,對比了她們在中西兩種文化碰撞下的情感糾葛。該片向觀眾展示了母女兩代人的跨文化沖突與融合,體現了深深的離散文化情結。該片揭示的離散文化情結——即母女的最終和解特別能說明,離散者必須在現有文化下,在擁有了一定的經濟獨立和取得了一定的文化融合之后,才能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融合。這也體現在母親需拋棄過往,面對現實理解女兒;同樣,女兒也在文化融合之下的氛圍中,理解母親深沉的愛。
影片《如果·愛》于2005年歲末作為賀歲片首映即一舉成名,在國內外獲得熱播。它不但在被稱為奧斯卡風向標之一的紐約Queens電影節上,一舉奪得“最佳電影獎”,而且被作為威尼斯影展閉幕影片,獲得了一致好評。影片演繹了一場動人心魄的愛戀:北漂女主人公孫納雖然出身貧寒,但是極其渴望成功,為了實現自己的明星夢,她離開初戀男友,千辛萬苦,終于成為炙手可熱的大明星。然而造化弄人,就在她終于可以走出過去的情感內疚的時候,她的初戀情人和現在男友,盡然要同演一出戲,劇情和現實的情景也驚人的相似。這讓孫納百感交集,她到底愛過嗎?她該如何選擇呢?唐代元稹的小說《鶯鶯傳》中有鶯鶯寫給張生的最后一首詩:“棄置今何道,當時且自親。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借用這首詩,本文認為已逝的愛情只能屬于過去,對待這段往事只能是忘記,忘記那一抹如煙的往事,我們應珍惜的是“眼前人”。這個愛情其實就是每個北漂的人的過去象征,當一切已經成為往事,我們只能適應現在,剝離過去,走向新生。這也是離散人的特點,已經努力適應了當下,過去只能忘卻,留作回憶,在新的起點,選擇新生。
(一)從《如果·愛》里的離散情結來看
人生匆匆,一切都將如流水般匆然而逝。鮮活的花季過后,必然是年華的老去,這是生命的規律,誰也無法逃避。就是人生的每個階段也都有不同的情感體現:童年是天真浪漫的年月,少年是懵懂多夢的日子,青年是奮發向上的時代,中年是成熟結果的歲月,老年是慈祥睿智的時刻。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感受,很難雷同。所以人生沒有回頭路,人生的經歷也一樣,曾經的只能屬于過去,在新的土壤上必然要重新孕育新的種子。正所謂時過境遷,往事如煙。
過去的已然過去,不管當時愛得多真、多深,那也只能是過去,再也無法找回,因為表面上人雖還是那個人,但實際上已然不是了。北漂的孫納,對于林見東來說,她和他的思想、閱歷,種種的一切,使之再也不能回到過去。那份曾經的愛只能屬于這個人的過去,它失去了再成長的沃土,也只能屬于回憶。雖然愛之深,恨之切,但已過去,其實不再稱得上愛,只能說是舊愛。你愛的是過去的那個人,不是現在的這個。北漂的孫納,早已和過去分割,就算懷念、記憶過去,也只是只能停留在記憶里。《如果·愛》里,林見東辛苦十年,想盡一切方法來報復。但當見到孫納也只能說:“你不是老孫,那個時候的老孫愛我!”人已不是那個人,不管是刻意忘的,還是失憶。
何必回頭,那一刻再也不在。何必難忘,人事已非。每個人在自己的青年時代都有著自己的愛情故事,或是喜劇,或是悲劇。擁有喜劇的愛情是幸運的人。而擁有悲劇愛情的人都各有各的傷痛。這其中,聰明的人學會忘記,盡快讓這份傷痛剝離自己,從而重新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一份真愛。這才是積極的人生態度。從這也說明,無論作為北漂的孫納還是林見東,在追求了經濟和文化獨立的前提下,融入當下,即“忘記那一抹如煙的往事”,立足當下,才能真正走向物質和精神的雙豐收。
(二)從《喜福會》里的離散情結來看
在電影中,母親之一龔林達因為社會和婚姻的雙重壓迫,離鄉背井,遠赴重洋,不得已需要開辟新生活。移民前,作為第一代移民,幼小的龔林達生活在太原鄉下。在婚前,小女孩生活地無憂無慮,但當被迫嫁給黃家兒子時,她明白,她將被迫處于一種新環境,而這種新環境會使她失去自由和尊嚴,成為一個微不足道,可被隨意欺凌的童養媳。為了在新環境下活下去,她試圖和新環境下的一切融合。她努力和夫家的人融合,但是這個新環境的壓迫使她最終無法融合進去,最終借助迷信的力量得以脫身離開。正是在這個新環境下,她永遠也不可能擁有基本的經濟地位和思想獨立,也不可能融入新環境和諧共處,她的未來永遠毫無指望,只能逃離。
而第二代移民薇弗莉·龔在不斷的中美文化摩擦與融合中,能夠兼容并蓄,最終實現了和新環境的和諧共存,改變了其邊緣化和他者化的處境。如在象棋錦標賽上,薇弗莉從母親那里承繼了反抗的力量和聰明的生存技巧,即“聰明的人從不逆風走,即‘見風使舵’”,這使她喜歡“說話占上風”,這一切也和美國的價值觀強者才能獲得尊重相同,使她在異國他鄉贏得了別人的尊重,這是摩擦與融合的寫照,這也改變了她被邊緣化的命運。在對弈中,人為的環境被純自然的空間所取代,她不在意對方是誰,在意的是克敵制勝的法則,并最終戰勝了對手。作為邊緣化的群體,正是努力融合,勇敢地走出原鄉情結,才能最終和新環境形成共生關系。
(一)從《如果·愛》來看
《如果·愛》中,導演聶文這樣對孫納表述道:“那時,你需要一個導演,我需要找個伴兒;本來以為,片子拍完,我們的關系就結束了,沒想到,拍了一部又一部。”這其實表明浮世中的相濡以沫,有時勝過愛情。從開始的各有所需,互相利用,日久生情,不知不覺中卻成了彼此的依靠。所以離散者在新的環境下,努力融入進去,并取長補短,優勢互補,才能最終找到精神的歸宿。電影男女主人翁在這之間的輾轉,就是一個例證。
電影中的聶文雖然話語不多,但在孫納與他一起表演高難度的“空中飛人”戲份中,心中深愛孫納的他,在被拋向空中后,沒有把雙手伸給對方,而是選擇抱在了胸前,他選擇了放棄與成全。這種表白是那么深刻和令人感動,又怎能讓人可以隨意棄之不顧呢?對此,導演陳可辛曾評價說:“愛情無論有多大,身邊的人最大。”可見,這種相濡以沫,已經形成習慣。這也造成了誰也離不開誰,對方就是自己,自己就是對方。試想,對比林見東十年后的報復,聶文的愛是否更加深沉?他已愛得可以放棄生命,只要對方幸福。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林見東的最后離去。他明白了,最愛孫納的是聶文。相比之下,他已失去報復的權利。作為北漂的離散者最終在相濡以沫,取長補短中找回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過去的世界已經回不去,縱使回去,也失去存在的意義了。在新的世界里,漂泊者努力融合與適應,在時間的流逝中,取長補短,優勢互補,才是生存的法則。正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二)從《喜福會》來看
在電影中,從龔林達結婚的故事敘述中,可看到媒婆與黃太太出現后,主人公的快樂與自由剎那間就被新環境改變了。她被迫與黃太太的兒子天余定親,無可選擇的成為弱勢群體的一員,她的價值也被物化,她成為媒婆眼中“長大了肯定能干活”的“小駒子”。嫁到黃家后的龔林達根本沒有地位,相當于女傭式的 “童養媳”,而黃家人更是把把強權思想強加給她,讓她把天余奉若神明,讓她覺得丈夫的意志比她的生命還重要,哪怕這個丈夫多么滑稽可笑。最后她巧妙地利用當時的封建迷信紅燭熄滅的惡兆,讓黃家人同意她離開。這里沒有任何可以讓人擁有尊嚴的活著的基本條件,永遠不可能擁有自己的經濟地位,更不可能相濡以沫,也無法取長補短,只有逃離。
與母親“以夷制夷”的反抗手段相似,薇弗莉·龔構建了自身的游戲規則。在得知游戲規則的強制性規定之后,她極力融入這種“秘密的游戲”,成功躋身于此并從中獲得力量。下棋過程中,她仿佛幻化為風,與對手鏖戰棋場,此刻她表現的是融合與取長補短的方式。從某種意義上說,薇弗莉在母親的支持下,通過自身抗爭,主動融合,優勢互補,努力達到了和新環境和諧共生。
(一)從《如果·愛》來看
如果在權力、金錢和愛情中進行選擇,我們該如何抉擇呢?對這個問題,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回答。但是一旦選擇了,就很難再有回頭的可能,因為愛情的特點常常是一維的,就像人生,當你漂泊異鄉,為了更好的生存,你的根就被拔掉,你將被移植在新的土壤中。所以把握現在,才是明智之舉。
孫納(周迅飾)通過不擇手段,努力爬上上層社會,成為成功人士,雖然也會瞬間后悔曾經的絕情,但她還是覺得這樣的選擇是值得的。她驕傲自己可以活得光鮮亮麗,可沒想到現實中,她還要再次作出抉擇。更沒想到,命運這個時候給了她一個巨大的考驗,讓她徹底看清自己:是選擇曾經浪漫的愛情,還是現實中的相濡以沫?但故事的發展最終說明,過去的已然回不去,也已不存在;真實的現在觸手可及,才是應該把握的。所以放棄聶文對孫納來說,簡直等于自我戕害。為何要放棄現有的幸福去找尋過去的那份破碎的夢呢?
當年孫納的理想是當演員,而和林見東在一起,實現的可能就很小。除非她能夠為他放棄自己的理想,但這樣孫納的人生對孫納來說就會遺憾,所以她的離開是必然。當愛的基礎已不存在時,愛情的大廈必然崩潰,這只能是有緣無分了。那么對于林見東來說,忘記過去,找尋志同道合的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過去的愛的失去,說明愛得不夠深。孫納為了自己的理想,放棄了美好的初戀。她對當年的事只有不安和內疚,她并不后悔她的選擇,從這可看出,他們的愛在現實與理想面前是不堪一擊的。這種愛的失去是必然的,也是早晚的。多年過去后,再找尋這種愛也是沒有必要的,因為它更是千瘡百孔了。
現在的孫納和聶文兩個雖說開始是互有所需而走在一起的,但兩人之間的感情卻有堅不可摧的基礎,那就是互相能幫助對方達到對方的理想。這種感情隨著日久慢慢就變成了愛,這種日久生情、這種相濡以沫的愛才是更值得珍惜,更會長久的愛。因為它已深入彼此的骨髓,分開就是自己的骨與肉的分離。放棄這種感情回頭要那份千瘡百孔的愛,其結果必然使自己面臨人格的分裂,也是注定不會幸福的。而且對于孫納來說,愛情的路已然選擇,也就已沒有回頭路了。
從上分析可看,把握現在對這三人來說都很重要。林見東應該把握自己的現在,忘記過去,趕快去找尋自己的幸福;孫納和聶文兩個也應該更加珍惜彼此。人生苦短,歲月易逝,人生經不起太多的折騰。如果現在的愛已經使你很幸福,就不要再有過多的奢望,否則只會注成大錯,后悔莫及。這就是覆水難收,珍愛已有的道理。人生的旅程,其實就是心靈不斷遷移的過程,只是距離的遠近問題。不得已顛簸異鄉,或者自我選擇移植異鄉,那最好的出路也只能是把握現在,珍惜當下,以圖未來。
(二)從《喜福會》來看
后殖民離散主義的理想是建立一個強勢文化與弱勢文化平等相處、相互依存、和諧發展、共同繁榮的景象。由于強勢文化與弱勢文化的差異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作為異鄉人,自己只能入鄉隨俗,要努力與時下的文化建立一種平等對話的和諧關系。這種和諧的思想在電影中得到了很好的體現,尤其是龔氏母女就餐的四方飯館,它隱喻天地四方,群聚于此的意涵。它從女兒薇弗莉和母親龔琳達的視角,將母女關系所體現的強勢文化與弱勢文化對立的矛盾糾葛慢慢轉化成由于融合而趨于和諧發展的轉變娓娓道來。
開始,薇弗莉與母親之間總是處于溝通不良、誤解賭氣的狀態,這恰恰是離散群體的原鄉情結面對異國文化消化不良的對峙體現。幸運的是,經歷離婚的薇弗莉漸漸能夠理解母女矛盾的原因;作為母親,她也可以逐漸體會到擁有原鄉情結的母親的愛,這說明兩種不同文化背景下長大的母女,經歷矛盾摩擦,最終在基本的人性愛的包容下,還是可以互相包容與理解的。這特別體現在薇弗莉嘗試與母親進行溝通,她不僅帶母親去四方飯館,想盡辦法讓她開心,并與她聊起男友瑞奇、自己及女兒蘇珊娜的生活的點滴。雖然母親開始不愿敞開心扉,并總是以懷疑的眼光挑剔與瑞奇有關的事情,但是因為天然的血緣關系,她努力去解釋,嘗試讓母親去理解另一種文化的不同,還通過安排瑞奇和母親見面,希望她切實理解她的生活;而母親龔琳達這方面,她也通過講述自己的經歷、追憶家族的過往來與女兒進行溝通,她通過對過往的回憶將過去與現在對比,幫助女兒認識自我,擁有獨立的人格,因為女兒就是她自己生命的延續。就在愛的前提和感召下,又由于雙方的不懈努力,母女最終走向和解:母親龔林達不再冷若冰霜,而終于慈愛地呼喚著女兒的乳名“梅梅”,她還在家中招待瑞奇,答應參加女兒與瑞奇的婚禮;而薇弗莉也最終明白,原來母親并不是古怪挑剔,她的種種行為都是出于母愛及溝通的渴望。這也深深說明離散者的把握現在,努力融合與溝通才能造就和解,才能展望未來,當然基礎是經濟有保障,可以有獨立人格的前提下。
與母親相似,薇弗莉在離婚后,也找到了一份和諧美好的愛情。丈夫瑞奇崇拜薇弗莉,他不僅體貼而且愛得坦誠與包容;他理解女友,愿意在她憂傷時溫柔的安慰;他為了獲得認可,主動跨越文化鴻溝,去和文化和他有巨大差異的華裔老太太交流。這也進一步說明,在人類基本愛的前提下,跨文化的交流和交融是行得通的,離散者完全可以積極融入新環境,努力融合,把握當下,展望未來。
電影結尾,龔氏母女及瑞奇三人幸福和諧地生活在一起,并計劃一起去中國。這種融洽的關系正是離散主義者的理想境界,即強勢文化與弱勢文化在不斷的摩擦與融合中,取長補短,優勢互補,最終實現文化融合,實現和諧共存。
在電影《喜福會》和《如果·愛》的對比分析中,本文從后殖民離散主義的視角進行文學解讀,發現無論是《喜福會》還是《如果·愛》,當漂泊者離開原地,到達異鄉,都要面臨著和過去切割,只有“忘記那一抹如煙的往事”,立足當下,離散者才能真正走向物質和精神的雙豐收。在新環境下,只有在經濟和人格獨立的基礎上,才能談及融入和共生的問題;離散者也只有爭取與當前所在的文化融合,努力做到相濡以沫,取長補短,優勢互補,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文化融合才能在異地扎根,也才能最終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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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校級項目:互聯網時代獨立學院英語專業英美文學課程中文學理論與培養學生人文素養的關系研究
蘇東彥(1975-),女,安徽宿州人,華南理工大學廣州學院外語系講師,暨南大學英語語言文學碩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英美文學和英語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