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精粹
1923年6月,中共中央曾要求“地方執行委員會開除黨員后,必須報告其理由于中央及區執行委員會”。1923年12月,中央曾為建立每月報告制度發出通告。毛澤東寫作于1928年11月的《井岡山的斗爭》一文全面向中央報告了當時當地的具體情況,同時提出了要請示和解決的問題,成為執行請示報告制度的典范。抗日戰爭中為了加強黨對軍隊的領導,1937年8月1日中央通過的《總政治部關于新階段的部隊政治工作的決定》明確提出:“在各級領導機關中,必須確立嚴密的分工與個人負責制,建立有系統的檢查和報告制度。”1942年中央再次強調:“在決定含有全國全黨全軍普遍性的新問題時,必須請示中央,不得標新立異,自作決定,危害全黨領導的統一。”黨內請示報告制度作為實現民主集中制領導的有效工作機制開始在黨內逐步確立并實行。
新中國成立后,請示報告制度成為黨內組織正常運行的重要制度保證。1953年3月,中央做出《關于加強中央人民政府系統各部門向中央請示報告制度及加強中央對于政府工作領導的決定》,明確指出政府各部門的黨組直接受中共中央領導,政府工作中的一切重要方針、政策、計劃和重大事項均須事先請示中共中央,經中共中央批準后方能執行。
“文革”結束后,黨的建設恢復正軌,黨內請示報告制度逐步恢復并固定下來。1982年十二大黨章至2012年十八大黨章都明確規定:“黨的下級組織既要向上級組織請示和報告工作,又要獨立負責地解決自己職責范圍內的問題。”
法王,藏語中為“曲吉嘉寶”,即一教說法之主。原為對佛的尊稱。《法華經·譬喻品》:“我為法王,于法自在。”后來也引申為對菩薩的稱呼。
“王”有“最勝”及“自在”義,佛為法門之主,以自在化眾生,故稱法王。如《無量壽經》:“佛為法王,尊超眾圣,普為一切天人之師,隨心所愿皆令得道。”《法華經》:“我為法王,于法自在,安隱眾生,故現于世。”

歷史上,藏傳佛教對精通佛典、恪守戒律、德高望重的各大教派的領袖也往往稱為“法王”。如格魯派甘丹寺、哲蚌寺、色拉寺、扎什倫布寺的“法臺”,以及甘丹赤巴等也被稱為 “法王”。如明清時期所稱的薩迦法王等。
“法王”還是元、明兩代中央政府對藏傳佛教各大教派佛教領袖和高僧大德冊封的僧職稱謂,在藏傳佛教諸多僧職稱謂中有重要影響。如明朝皇帝曾冊封有大寶法王、大乘法王、大慈法王、大智法王等。
新中國成立后,藏傳佛教界的一些教派和寺院,仍有沿用“法王”這一稱謂的,但中央政府未再認定過藏傳佛教“法王”。 (文/尼瑪扎西)
“仿宋體”并非完全仿照宋代某個書法家、名人的字體,而是仿照宋版書的雕版字體而來。為什么要仿宋,而不仿隋唐或明清?仿隋唐,那時沒有大規模雕版印制的書籍,在字樣選取上明顯不足;仿明清,則不如直接仿宋。因為明清的雕版字體大都是仿宋,或間接源自宋版書字體而創制。
清末,曾任西泠印社社長的丁輔之、丁三在兄弟決定廣征宋版書籍,親自仿寫,刻制活字。到1916年,這種經過兩兄弟加工設計之后的楷體字,這種經過模仿歐體(歐陽詢書體)的統一改型的字體,由于字體原形均出自宋版書籍,被命名為“仿宋體”。
南瓜的優點非常明顯,它產量大、易成活、營養豐富,荒年可以代糧,故又稱“飯瓜”“米瓜”。《北墅抱甕錄》中說:“南瓜愈老愈佳,宜用子瞻煮黃州豬肉之法,少水緩火,蒸令極熟,味甘膩,且極香。”所謂“子瞻煮黃州豬肉之法”,就是蘇東坡制作東坡肉的方法,可見人們已將南瓜視為珍物。
有趣的是,清代光緒之前甚少見“南瓜”之說,多以“番瓜”“翻瓜”“蕃瓜”“房瓜”“窩瓜”稱之,一方面是說它來自海外,一方面是說它體量巨大,此外還有“金瓜”一說,因為它色澤金黃,且有藥用價值。鴉片泛濫時,南瓜常被用作藥物,以治療煙癮。
南瓜傳入中國有多條路徑,但以廣東、福建、浙江為最早。國人初期誤以為南瓜來自日本,故名之為“倭瓜”,因日本在中國之東,所以又稱南瓜為“東瓜”,此外還有進一步誤會為產自朝鮮半島,名之曰“高麗瓜”,而日本人則以為南瓜來自中國,所以稱它為“唐茄子”(當時日本人將中國產品概稱為唐物)。

到了清代中后期,南方南瓜沿大運河向北移栽,特別是山東,成了北方南瓜種植重鎮,人們開始意識到此瓜應自南來,“南瓜”之稱開始流行。
《論語·為政》中孔子說,“君子不器”。“器”的本意指器具或者器皿,指某種工具,各有其用。但一種器具往往只限于一定的功能而不能相通使用。“君子不器”即是說,君子不能像器具那樣,只具有一種功能,只限于一定的用途。
《易·系辭下》中說:“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君子,是孔子心目中的理想人格,他胸懷天下,修齊治平,具有道德色彩,是能擔當大任之人。“君子不器”正是對君子的一個要求。即要君子不限于一技一藝,而去廣泛地汲取知識,去博學洽聞。如《伍子胥變文》中形容伍子胥,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經武律,以立其身”。用天文和地理這兩個在古人眼里頗為深奧的學科,來形容學識的廣博。那么如何“不器”?關鍵還是在學習。正如《論語·雍也》篇中說的,君子要“博學于文”,即要廣泛地閱讀、學習文獻典籍。這是君子通材達識的必經之路。

錢穆認為,“通瞻全局,領導群倫,尤以不器之君子為貴”。器量大,所容之物才能多,不拘于一種器具,所用之途才會更廣;學識多,所思所想才會深,不拘于一技一藝,發揮的作用才會更大。“君子不器”,就是希望君子博覽群書并學以致用,才能廣博,見識高遠。唐代裴行儉說,士先器識而后文藝。君子要先有所學,有所氣量,再去談文學和藝術。與此也是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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