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
很長一段時間,英國倫敦經濟學院亞洲研究中心的馬丁·雅克一直非常火,特別是他在澳大利亞、馬來西亞、新加坡等地關于“了解中國的崛起”的演講,以及演講所依托的著作《當中國統治世界:中國的崛起和西方的衰落》,曾紅極一時。馬丁·雅克認為,中國不僅是一個民族國家,而且是一個文明國家,所以民族的復興就是文明的復興。他還說,語言文字的區別實質上就是文化模式的區別,什么樣的話語就代表著什么樣的文化模式。讀他的書,編輯這期“漢風專刊”,我很想接著前兩期的“專刊導讀”說:文化“走出去”,文學當先行。
文學是語言的藝術,是語言的最好載體,語言表達得好與不好,敘述得當與不當,只有通過語言所形成的作品來甄別。顯然,用中國話語“講好中國故事”,文學作品是最好的擔當。中國文化如何“走出去”的問題,其實也是中國話語如何成為國際話語的問題。英文,成為世界上四分之一人口使用的語言,成為國際事務往來的官方語言或世界通用語,成為舉世公認的英國“軟實力”,首先“得益于”其殖民時期的霸道推行,是其“帝國擴張”行為帶來的,但是,誰能否認莎士比亞的功勞呢?可能除了歷史書上的記載,人們不會再記得不可一世之殖民者的“大名”,但全世界一代又一代的人民,卻始終記住了大文豪莎士比亞,記住了他經典作品的名字甚至其作品中人物的名字,而且世代傳頌。在今天,堅船利炮式的殖民掠奪以及隨之而行的文化侵略,早巳被扔進歷史的垃圾堆。當今中國的文化“走出去”之路,是在中國和平崛起的大背景下鋪就的。和平之旋律,將始終伴隨在中國文化“走出去”的道路上,而文學恰好就是一只飛在道路上的和平鴿。因此,文學是最好的語言載體,也是最好的文化載體,它博大精深,無所不包,理應先行。與此同時,既然如馬丁·雅克所說,話語模式即是文化模式,中國的話語與西方相反是形象性大于抽象性的,而文學又是最好的形象表達方式,這也從另一方面提醒我們:文化“走出去”,文學當先行。
英國前首相撒切爾夫人曾經斷言:中國不可能崛起,因為中國的文化模式與市場經濟是不匹配的。然而,中國發展和崛起的事實似乎越來越深刻地證明其說法的謬誤。因此,我們更加欣賞以色列前總統佩雷斯對中國崛起的評價:中國走出了不同于西方的成功之路;也更贊賞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不凡的洞察力:中國有可能成為第一個和平崛起的大國。
本期“漢風專刊”刊載中國作者王陌塵的系列散文《美國記事》中的后兩篇,和古巴作者喬治·路易斯的《存在、虛無、浪漫、絕望與(傷逝)》之二,與此同時繼續刊載日本作者水谷勇氣的作品《中國“水”與日本“湯”》之三。從這些作品都不難看出,文學在文化傳播中的獨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