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圖騰初探

伍楊

摘 ? 要：人類自從誕生之日至今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數(shù)百萬年的時間。相對于現(xiàn)代社會的高科技所帶來的便捷，原始人也有屬于他們自己的頗為特殊的生活方式——以圖騰為標志的部落群居生活。我們很難探究圖騰的由來，又是為什么可以在原始人的生活中占據(jù)著不可侵犯的地位。

關(guān)鍵詞：西方圖騰;禁忌;弗洛伊德

中圖分類號：I106 ? ? 文獻標識碼：A ? ? ? ?文章編號：1005-5312（2016）30-0062-02

人類自從誕生之日至今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數(shù)百萬年的時間。相對于現(xiàn)代社會的高科技所帶來的便捷，原始人也有屬于他們自己的頗為特殊的生活方式——以圖騰為標志的部落群居生活。我們很難探究圖騰的由來，又是為什么可以在原始人的生活中占據(jù)著不可侵犯的地位。總之，在我們的祖先不斷的進化過程中，圖騰一直貫穿其中乃至今天。就像我們總稱中國人是龍的傳人，這就和我們的圖騰是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

然而圖騰是什么呢？弗洛伊德在他的著作《圖騰與禁忌》中給出了這樣的解釋：“它很可能是一種動物，也許是可食用或無害的，也可能是危險且恐怖的。……大致來說，圖騰是宗族的祖先，同時也是守護者。同一圖騰的人有著不得殺害或者毀壞其圖騰的神圣義務，不可以吃它的肉或者用任何方法來以之取樂?！倍鴪D騰最為重要的禁忌就是禁止同一圖騰的人發(fā)生性關(guān)系，也就有效的阻止了亂倫的現(xiàn)象發(fā)生。不難看出，圖騰關(guān)系比血親或者是現(xiàn)代的家庭關(guān)系還要強烈。似乎在原始社會人類之間的聯(lián)系并不是靠家庭或者是血親，更多的是依靠圖騰。屬于同一圖騰的人，都是彼此的兄弟姐妹，不分你我。

在這里我只接觸了西方關(guān)于圖騰的一些書籍。在《圖騰與禁忌》中，主要是以澳洲土著人為基礎(chǔ)，他們部落的圖騰就是一切社會義務的基礎(chǔ)。一方面延伸了部落關(guān)系;另一方面則防止了近親通婚。

該書還略微詳細的講述了圖騰中的近親通婚的禁忌。但是，筆者并未完全弄清楚他們的婚姻對象選擇的問題。但是在圖騰的傳遞而言，后代一般根據(jù)自己的母親所在的圖騰確定自己的圖騰。而在兄妹，母子，之間則存在著非常嚴明的禁忌。特別是在子女成年后，對于異性同輩及長輩都存在著一定的禁忌。但是，這樣的模式似乎對父女之間并沒有嚴格的限制。

對于書中弗洛伊德提到的有些觀點我還是無法贊同的，或者是對這樣的觀點沒有辦法接受。從書中看來，似乎圖騰最大的功用就是防止亂倫。而這種亂倫是人們與生俱來的，先天就存在的。比如所謂的“戀父情結(jié)”或是“戀母情結(jié)”。是為了阻止這樣的現(xiàn)象，必須用一種方式來進行阻止，那么就是圖騰以及圖騰中所包含的禁忌。換句話說，是否圖騰的產(chǎn)生和最原始的作用并不是如此，這些都是后來的人強加進去并賦予更多的內(nèi)涵。如若是這樣，那么原始人又是為何會對近親通婚如此畏懼？

或許我們應該需要更加深入的理解什么是圖騰崇拜?！皥D騰崇拜是在澳洲和非洲原始民族用來取代宗教信仰的體系，它構(gòu)成了當時社會結(jié)構(gòu)的基礎(chǔ)?！睆臅r間軸上看，似乎圖騰的形成時間更早于宗教產(chǎn)生，亦或者換句話來說，是否可以理解成宗教是從圖騰中演變而來的呢？

一位蘇格蘭學者，他從古至今，社會經(jīng)歷了不同的變遷，但是仍舊有許多的習慣和風俗都保留有某些圖騰時代的痕跡。這樣的說法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肯定，并且有人也得出了一個新的結(jié)論。那就是，在某個時期圖騰文化已經(jīng)為更進一步的文明做了基礎(chǔ)，而且似乎在初民歲月和英雄及深化時代之間起到了過度的作用。

圖騰的種類似乎隨著時間的發(fā)展也開始有了更多的變化。在弗雷澤的著作中就有提到的三個種類。即部落圖騰，性圖騰以及個人圖騰。然后我更傾向于后兩者的圖騰遠沒有部落圖騰來的重要。部落圖騰更具有研究價值。

西方對于圖騰的理解讓筆者有些混亂。私以為如若圖騰應該是神圣的，并且如若圖騰所代表的動物出現(xiàn)在身邊則意味著這個人受到圖騰的守護并且是一種很好的征兆。然則，西方人并不是這樣認為的。

似乎在他們看來，圖騰的神圣性已經(jīng)被對其的恐懼以及禁忌所取代。如若圖騰中所代表的動物出現(xiàn)在身邊則意味著這個人是遭受詛咒的，是不詳?shù)模馕吨劳觥?/p>

此外，雖然說圖騰中出現(xiàn)的動物或者植物是被受到部落人的尊重及善待，但是在某種特殊的祭祀儀式中又會宰殺，并在宰殺前進行道歉或者贖罪儀式。這是一個頗為矛盾的地方。

但是在對圖騰崇拜本質(zhì)的初探中，似乎也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就如同弗洛伊德說的那樣，“最初，圖騰都是動物，它們作為許多不同種族的祖先，圖騰只經(jīng)由母系傳承。禁止殺害和食用圖騰以及嚴厲禁止屬于同一圖騰的族民之間發(fā)生性關(guān)系?！焙茱@然，母系氏族社會對原始人的影響還是頗為深刻的，圖騰可能最先由母系社會開始產(chǎn)生，并定下規(guī)則圖騰由母系傳承這樣的方式似乎一直傳承下去。

隨著對圖騰了解的深入，筆者越發(fā)的想要知道圖騰崇拜的起源。這就如同所有事物的產(chǎn)生必須有個理由。而這樣的理由又是最難理解及發(fā)現(xiàn)的。在弗洛伊德的這本書中，他提出了自己的觀點，而這個觀點也正是我所一直迷惑的地方。他覺得應該把圖騰崇拜起源這個問題的重心放置在原始民族如何和為什么會把動物、植物及無生命的物體的名稱用在自己或部落身上？難道真的是因為原始人覺得自己和這些事物同屬一類，由他們繁衍嗎？在愚昧無知的那個原始社會是可以有這樣的猜測，但是這一猜測僅僅是猜測并沒有實在性的可以站得住腳的有力證據(jù)。

弗洛伊德將對圖騰崇拜起源的研究劃分成了三個類別：惟名論的學說，社會學的理論和心理學的理論。

一、惟名論的學說

惟名論的學說的觀點在于，他們認為圖騰的產(chǎn)生并不是人類宗教上的需要，而是來源于實用和日常生活的需要。圖騰的本質(zhì)就像一個通俗易懂的象形文字，當原始民族的族民門習慣于某種命名后自然而然的就會對它產(chǎn)生一種極為熟悉及親近的念頭了。這種感覺就好比你買了某種東西并且已經(jīng)習慣它的存在后，再在商店看見的時候會出現(xiàn)莫名的親切感，同時會給朋友推薦。

又或者其實這些圖騰的產(chǎn)生都是出于偶然的現(xiàn)象，而后來的族民們對這些圖騰進行了許多的猜測并企圖加以解釋。但事實上并沒有更多的意思。就如同一篇文章，作者對窗簾進行了描繪，他也許就是在真實的描繪窗簾的形態(tài)及色彩，卻被讀者揣摩成各種各樣的解釋，并找尋各種“證據(jù)”以證明自己論點的正確性。

二、社會學理論

屬于這個觀點的學者認為圖騰崇拜的存在只是體現(xiàn)了一種社會制度，它的存在使得社會擁有了具體化的結(jié)構(gòu)。他們覺得原始部落都會以某種動物或者植物為生，他們會經(jīng)常用這些東西同其他的部落進行交換，從而使這些東西成為該部落頗具象征性的代表。而通常情況下，每個部落對自己賴以生存的東西都存在一定的興趣，由此逐漸發(fā)展成為圖騰崇拜。

這樣的說法乍看之下是很有道理的，就好比我們一提到萬有引力就會相當牛頓。但是，從研究來看，原始民族大多是屬于雜食性的，并不像某些動物只吃固定的食物。此外，我們知道圖騰上所代表的東西是禁止食用的，這種由飲食習慣導致的對圖騰崇拜的信仰轉(zhuǎn)變?yōu)榻^對禁止食用是很難讓人接受的。

但是似乎在原始部落中也存在著差異性。Spencer和Gillen在研究阿龍塔族中的幾個部落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比較特殊的習俗以及信仰。

他們中的一個叫做阿龍塔的部落，它就被分為幾個圖騰部落，而且圖騰并不是傳遞而產(chǎn)生，同時這個部落也不采取外婚制度。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部落的圖騰的作用是用來祈禱可食性圖騰動物的不斷繁殖，換句話說，是可以食用圖騰動物的。

弗雷澤正是看到了這樣的研究，對圖騰制度產(chǎn)生了一種新的看法。他認為圖騰制度就變得實用性了，并且原始民族用這個以媒介建立起了一個非常奇妙的貿(mào)易制度。每一個圖騰部落都保護一種可食用性的動物借此和其他部落進行交換。而那些非食用性圖騰的部落則借助圖騰來控制自然力量或者減傷害。這樣看來，似乎每個部落都在做著有益于其他部落的事情。

弗雷澤還提出了這樣的觀點，不食用本圖騰動物的緣由是因為原始人從對動物的觀察中發(fā)現(xiàn)，動物都不食用同類的肉。由此他們認為自己也不能食用本圖騰所代表的動物的肉。這樣的解釋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并沒有得到解決，那就是阿龍塔人最開始是不實行外婚制度的，那么他的轉(zhuǎn)變又是因為什么呢？

這樣的解釋使得有些學者更傾向于覺得，阿龍塔人是澳洲人最為進化的一支，也許這個部落的人并不是屬于圖騰崇拜最初的開始階段，而恰恰相反屬瓦解階段呢？

三、心理學上的理論

從阿龍塔人的特殊的再生理論中我們可以看出，當一位婦女覺得她成為了母親時候，這個胎兒就和他們的圖騰中心同屬于一個圖騰。這個仍然不能解釋，但是我們可以由此進行推導。就不難發(fā)現(xiàn)，一個人對圖騰的認同，是基于其母親的信仰和其所伴隨的禁忌儀式而產(chǎn)生的。這同圖騰由母系傳承是一致的。

那么，圖騰崇拜的惟一來源就是，男人對他們在繁殖過程中所起到的作用和人類對自身繁衍的無知。由此我們可以推論出圖騰崇拜似乎是來自于懷孕婦女的錯誤的幻想。

還有一些學者則提出觀點認為圖騰是先祖的守護神，從夢中得到然后傳遞給后代。但是這樣的觀點是站不住腳的。因為我們知道圖騰的傳遞方式是經(jīng)由母系。還有人認為圖騰崇拜同靈魂的信仰是有關(guān)系的，這就將圖騰崇拜與泛靈論聯(lián)系起來。

關(guān)于圖騰的禁忌最大的一點就在于禁止亂倫，從而也有了外婚制度的產(chǎn)生。但是這個外婚制度真的是由于圖騰崇拜所帶來的結(jié)果嗎？圖騰真是為了防止亂倫現(xiàn)象嗎？

這樣的問題在《圖騰與禁忌》中給出的答案讓筆者有些困惑。而且感覺前后有些矛盾。一部分人相信并努力去證明外婚制度是圖騰制度中必須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人則深信兩者間并沒有任何聯(lián)系，它們聚集一起只不過是一種偶然的巧合。

但是，事情終歸是如何仍舊沒有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需要閱讀更多的書籍及翻閱更詳細的資料才能得到最后的足以滿意的結(jié)果。

弗洛伊德的《圖騰與禁忌》利用了他所擅長的精神分析學的方法逐漸揭開了圖騰之謎。但是圖騰所蘊含的內(nèi)容筆者卻覺得不僅僅只有這些。我們應該用更多元化的視角去進行解析及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