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天行
惦念一張畫
文/張天行
金岳霖先生晚年回憶:“20世紀30年代前后,我在清華教書。我總是頭一天晚上就到了學校,遇到這樣的時候,我有一段時間總是到燕京大學去找黃子通先生。我們雖然都是教哲學的,然而談的不是哲學。他有些中國山水畫,他自己最得意的是董其昌的,我最喜歡的是謝時臣的。有機會我就要去看看謝時臣的那張畫。因此,我同黃先生成了朋友。”
因為喜歡一張畫,就想著常去看看。馮友蘭先生在悼念金先生的文章中,曾稱之為嵇康式的人物。上面所述,也是一個小的側面,供我們追想金先生的內心情趣。
“火爐一砌,老朋友的畫就掛上了。”在一篇哲學論文里,金先生曾這樣寫道。多么高雅的場景!朋友們因一張畫或一張唱片聚到一起,清茶一杯,欣賞評論,新見迭出,有時各有所好,甚至不免還要爭論一番,戰罷相視而笑,這也應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