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應峰
就個體的人而言,有人作過這樣的歸結:貧窮時渴望財富,孤寂時渴望愛情,年老時渴望年少,死亡前留戀生命。在這里,渴望愛情是因為孤寂,與處于哪個年齡段無關。因為愛情,我們的世界才顯得亮麗;因為愛情,我們的人生才充滿溫馨;因為愛情,我們的生命才會不懈不怠、執著延伸。愛情,是簡單的事情,也是復雜的事情,它發源于心,也可以毀棄于心。
年輕時的愛情跟年老時的愛情不同。年輕時的愛情熱辣火爆,一不經心就會死去活來;年老時的愛情淡定如水,續寫著一生一世的緣份。最動人的愛情,不是風華正茂時的相親相愛,而是年老時相互攙扶、相互照顧的身影。
富有時的愛情跟貧窮時的愛情不同。如果說愛情是現實的,是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那么,富有時的愛情與貧窮時的愛情便大相徑庭了。富有時獲取的愛情依賴著金錢,在相愛的拜金者眼里,金錢本身就是生命的天堂和樂園。在金錢支使下的愛,讓他們變成了金錢之愛的奴隸。而貧窮時擁有的愛情,大抵是發自內心的真切的愛。這種愛,讓他們將全部身心放在了彼此身上,擁有金錢買不來的幸福,這份愛所締結的,是一生一世最溫暖的承諾。
在不同的人生際遇里,男人女人對愛情的態度大不相同。男人更在乎自己的處境,富有時,愛得大膽、熱烈;貧窮時,愛得糾結,矛盾。就女人而言,愛情是絕對的,錢只是相對的,女人一旦對男人產生了愛情,無論富有還是貧窮,都會全身心地投入。
城里人的愛情跟鄉下人的愛情不同。相對而言,城里人的愛情更時尚,更浪漫,擁有更多的令人艷羨的場景。鄉下人的愛情更細致,更樸實,更有化不開的人情味。鄉下人要想獲得城里人的愛情,就必須付出比城市更多的努力。城里人要想獲得鄉下人的愛情,就必須學會關注,學會接受,學會包容,學會承擔從來不曾承擔過的俗事、瑣事、煩心事。
得志時的愛情跟落魄時的愛情不同。得志時,愛的情緒會無意識地飛揚;落魄時,愛的感受會沉入生命的谷底。所以,得意時忌得瑟,落魄時忌墮落。得志時,不能淡泊了愛情;落魄時,不能喪失了對愛的自信。一個人再優秀,也會有人不屑一顧;一個人再不堪,也會有人視你如自己的生命。愛你的人,總會找到你的優點;不愛你的人,總會看到你的缺陷。生活中,最易明心見性的,正是得意時的愛,落魄時的情。
紙上的愛情跟現實的愛情不同。紙上的愛情,有更多虛構的成份;現實的愛情,有更多實際的成因。紙上的愛情,美麗、浪漫,動輒一波三折;現實的愛情,真切、實在,擁有更多生活化的平淡平靜。紙上的愛情,擁有永遠的色澤:或至情至性,或縷縷柔情,或地動山搖,或浪漫無垠……現實的愛情,也可以離合,也可以纏綿,但更多的是雞毛蒜皮,煙火人生。
愛情跟愛情不同,愛情的真相飄渺迷離,卻無法逾越無垠的時空。愛情之美,與愛情本身置于什么情境下也許有所關聯。但最美的愛情,總在心上;最甜蜜的感覺,總在無窮無盡的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