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缸野魚賞野趣

陳祖龍

退休在家，我善于找樂——養魚。

前段時間，我來到小區后面的野河浜，將縛上尼龍繩的竹籃拋進河浜當中。竹籃慢慢沉到水底后，快速拉動尼龍繩，讓竹籃貼著河底移近岸邊，再疾速提起。竹籃中除了水草、泥沙、螺螄、蜆子外，還有寸把長的小鯽魚、小鳊魚、柳條魚和小白蝦。時間不長，我就撈了一大玻璃瓶。

回到家里，我先在長方形的魚缸底部鋪一層黃沙、碎石、海螺和貝殼，再將水草根部埋入黃沙碎石中。然后放入小魚、小蝦、螺螄和蜆子。最后，再在水面上撒一層浮萍。客廳里平添了一個“海底世界”。

閑暇時間，我常在“海底世界”前久久端坐，觀賞野趣：水草生根抽芽了，新葉蓬蓬勃勃。翠綠的葉片表面布滿小小氣泡，使一缸碧水充盈生機。小鯽魚游動時憨態可掬；小鳊魚銀白細密的魚鱗上，閃爍兩道若有若無的紅暈，姿態雍容華貴；柳條魚愛成群結隊穿梭。小白蝦則神氣地在水中縱橫馳騁，長須揮舞，細足撩撥，煞是可愛。蜆子露出半截雪白的肉體，懶洋洋地在沙石上蠕動。最不安分的是螺螄，背一身堅硬的殼，仍攀附著光滑的玻璃四處溜達……

每次我在“海底世界”前觀賞野魚幾十分鐘后，常常覺得耳清目明，心跳平緩，煩躁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