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河兩岸伏重兵 魯柏山上斬日寇

牛衛利

陳莊殲滅戰是八路軍第一二○師主力及晉察冀軍區四軍分區于1939年9月25日至30日，在河北靈壽縣陳莊地區對日軍進行的一次較大規模的殲滅戰。八路軍集中6個團的優勢兵力，全殲日寇獨立第八混成旅團第三十一大隊1200余人，給進犯我邊區之敵以沉重打擊，粉碎了其向晉察冀邊區北岳區的“掃蕩”企圖，提高了邊區軍民粉碎敵人“秋季大討伐”的勝利信心——

作戰背景

1938年春，日軍占領武漢后，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日軍為摧毀我晉察冀軍區后方機關與設施，于1939年3月至7月間，以奔襲合擊和分區“清剿”的方法，先后5次侵入根據地，對北岳區東部、西部瘋狂“掃蕩”。在晉察冀邊區軍民英勇抗擊下，日軍對北岳區東部、西部“掃蕩”受挫，進而又轉向對北岳區南部進行“掃蕩”。

陳莊殲滅戰戰斗要圖（1939年9月25～30日）

從1938年12月，八路軍第一二○師奉八路軍總部命令，6300余人挺進冀中，至1939年8月，第一二○師共作戰116次，消滅日偽軍4900余人，抵冀部隊發展到2.1萬余人。全師則由東渡黃河時的8227人發展到4.79萬余人，部隊戰斗力得到大幅提升。第一二○師奉軍委命令參加鞏固北岳區的戰斗，主力兩個梯隊（三八五旅、獨立第一旅、獨立第一支隊等部;師機關和七一六團）分別于8月18日和9月19日由冀中出發，并于9月1日、25日到達行唐西北的口頭鎮及南北城寨地區集結。

作戰經過

日軍企圖陰險、行動狡詐，我軍預有防備、沉著應敵

第三五八旅進駐北岳區不久，日軍便妄圖舉行“秋季大討伐”。日軍獨立第八混成旅團長水源義重少將直接指揮此次作戰行動，采取“牛刀子”（“殺雞用牛刀”之意）戰法，于9月23日調集第三十一大隊全部，以及靈壽、正定、行唐、無極等地偽警備隊共1500余人（其中日軍1000余人），強征民夫約200余人和數十輛大車，突然集中到靈壽縣城。25日，日軍在水源指揮下，由靈壽向慈峪進犯，我四分區第五團節節阻擊，但敵仍進占了慈峪。當日下午，日軍繼續向南、北伍河及南、北霍營地區作試探性進攻，企圖以聲東擊西的欺騙動作，迷惑和調動我軍部隊，爾后乘虛走小路奇襲進占陳莊，以達成消滅第一二○師機關及破壞我后方設施的目的;爾后再以陳莊作為對北岳區進行“冬季大討伐”的據點，尋殲我軍主力，摧毀晉察冀邊區領導機關。

戰前，我軍為防敵人突襲，各部以重鎮陳莊為中心對外呈扇形縱深梯次防御部署。敵展開攻勢行動后，我軍決心繼續誘敵深入，爾后集中優勢兵力殲滅敵人。具體戰斗部署為：第七一九團一部兵力于北霍營、南北伍河、白頭山地區從正面節節抗擊，誘敵進至山門口、橋塔崖附近，主力隱伏于山門口、劉庫池一帶占領側擊陣地。獨立第一旅第二團隱伏于小文山西側地區突擊敵人側背，并以一部扼守東岔頭以東高地，阻敵前進;獨立第一支隊隱伏于程家莊地區，突擊敵之側后;三八五旅第四團配置于口頭鎮地區，向行唐、曲陽方向警戒，并掩護后方機關;四分區獨立第五團進至慈峪以南地區活動，監視靈壽至慈峪之敵的后續梯隊行動。25日下午，第七一六團由冀中到達南北城寨地區待機。

日軍奇襲占陳莊，我軍部署誘伏戰

25日，我第七一九團成功阻擊日軍試探性進攻。26日拂曉，敵再次進攻，亦前進困難，被迫停止于南北霍營及南五河地區與我對峙。當天下午，日軍撤回慈峪，將笨重物資運往靈壽，偽裝撤退，麻痹我軍。我第七一九團一部夜襲慈峪鎮，但敵固守村莊。27日拂曉前，該敵除400余人留守慈峪外，主力約1100余人輕裝出動，沿魯柏山及秋山南麓，經南燕川、灣子里、長峪奔襲陳莊，沿途雖遭我四分區第五團一部和民兵游擊隊節節抗擊，但仍于當日11時進占陳莊。

第一二○師和晉察冀軍區首長認為：敵孤軍深入，交通不暢、保障不繼，必定不能久占陳莊，定會迅速撤退。鑒于以往敵人撤退時多不走原路的規律，結合敵我態勢和地形判斷：敵人南撤的可能性小，最有可能由陳莊向東，經南、北臺頭及東、西岔頭沿大路向靈壽撤退——這樣既能走捷徑又便于得到慈峪之敵北上接應。據此，一二○師將伏擊地區選擇在馮溝里地區，決心集中主力在東、西司家莊及高家莊之線伏擊敵人，無論敵東撤還是南撤均于運動中將其殲滅。具體戰斗部署為：獨立第一支隊（欠一個營）進至陳莊以東的七祖院、大莊地區，與敵保持接觸，如敵東退則節節阻擊，誘敵進至我預伏地區，如敵南退則尾追攻擊。三五八旅第七一六團隱蔽集結于東、西司家莊至南北臺頭之間，第二團（欠一個營）隱蔽配置在馮溝里、坡門口及其以南地區，采取伏擊部署，對通過實施之敵突然包圍和殲滅。同時，為阻止敵從原路撤退，以獨立第一支隊一個營和第二團一個營進至長峪附近擔任警戒任務，堅決阻擊經長峪撤退之敵，為主力就位和殲敵爭取時間。第七一九團仍位于南、北譚莊及東、西白頭山占領陣地，嚴密監視慈峪方向的日軍動向，堅決阻其北犯接應，保障主力殲滅由陳莊回竄之敵。三五八旅第四團一個營擔任對行唐、曲陽的警戒，主力調至牛下口集結待命。師前方指揮所由劉家溝移至南臺頭，并令各部隊于28日拂曉前進入指定位置。

賀龍、關向應視察地形

敵人遭襲被迫撤，我軍趁勢將其圍

27日夜，獨立第一支隊及抗大二分校各一部從東西兩面終夜襲擾陳莊之敵，使其異?？只?。次日6時，敵人縱火燒毀陳莊房屋，開始向東撤退，與我獨立第一支隊在七祖院附近發生戰斗，敵進至大莊后撤退行動受阻，隨后其主力改由七祖院村向東涉過磁河南退。我第二團主力遂向長峪方向轉移，防敵南撤。但敵過河后又轉頭乘隙沿河之南岸快速東撤。8時許，敵人經高家莊進至馮溝里、坡門口地區，遭我七一六團一營堅決阻擊。隨后第七一六團主力涉過磁河向南攻擊敵人，獨立第一支隊尾追敵人向東攻擊，二團主力回師向北對敵發起進攻，敵人陷入包圍之中，向東撤退亦成泡影。隨后，敵分兵一部涉過磁河北岸企圖搶占司家莊以東的橫山嶺前沿高地，第七一六團三營堅決阻擊，敵亦不能前行。

日軍向東、向北撤退受阻后，企圖轉而向南撤退，并向高家莊東側我軍第二團的青山陣地兇猛攻擊，該團二營、三營頑強堅守，連續打退敵人五次沖鋒，雙方傷亡慘重，敵人企圖未能得逞。激戰至13時，附近有利地形均為我軍控制。14時，我三八五旅第四團由牛下口進至石咀，占領坡門口以東高地，向敵發起進攻，敵見逃路被封，遂占領高家莊、馮溝里、坡門口等村落及附近高地頑抗。

抗戰報對陳莊戰役的報道

日軍匆忙急援被圍之敵，我軍靈活用兵再圍敵

襲擊陳莊之敵被圍后，靈壽之敵于28日15時慌忙調集300余人增援，會同留守慈峪之敵共計800余人，于16時開始向南、北譚莊和白頭山地區的第七一九團陣地進攻，企圖打通坡門口通道，接應被圍之敵。為了全殲被圍之敵，師部決定立即調整部署：獨立第一支隊繼續由西向東攻擊，占領馮溝里與高家莊之間高地，爾后向馮溝里發起進攻;其第二團由南向北攻擊，奪取馮溝里村南側高地后，向馮溝里村南發起進攻;第四團自東向西進攻，奪取坡門口之后，繼續向西推進;第七一六團涉過磁河，自北向南進攻，力求協同上述各部，將敵聚殲于馮溝莊、坡門口地區。

19時許，各部隊向敵發起頑強攻擊。第七一六團一舉攻占坡門口和馮溝里之間敵軍陣地，將敵分割為兩部，并以一部兵力與敵在坡門口村展開巷戰。特務團攻克高家莊陣地從西面逼近坡門口，第四團也從南面迫近坡門口，第二團則攻占了馮溝里周圍高地。20時，敵軍被困于馮溝里地區據村頑抗，我軍盡占附近高地，但因手榴彈大部分都受潮，未能解決戰斗。23時，靈壽之敵會合慈峪之敵共千余人，沿磁河前進，企圖增援，并在坦克、裝甲車掩護下向我第七一九團陣地猛攻，奪占部分陣地，但經該團英勇阻擊，敵止步于白頭山。為保障我主力順利殲敵，師部調三五八旅第四團進至山門口及橋塔崖地區，加強白頭山方向力量，設置第二道阻擊陣地，敵我形成對峙態勢。

日軍拼死一搏欲突圍，我軍合力攻擊三圍敵

29日拂曉，第七一九團對白頭山之敵發起攻擊，經激烈戰斗，殲敵一部、恢復陣地，余敵退回南北伍河。被圍之敵見援軍無望，處境危殆，遂慘無人道地施放毒氣后，乘隙向馮溝里南山突圍。敵人大部沿山脊攀上魯柏山西側高地，少數零散人員，沿坡門口山谷進至石佛峪西山。我第二團一部節節抗擊，各部隊亦分別發起追擊、截擊。四分區第五團根據命令先敵占領魯柏山制高點，堅決阻止該敵逃竄，第七一六團、獨立第一支隊及第二團一部展開多路追擊，師部調三五八旅第四團進至沙灣地區，支援四分區第五團斷敵退路、阻敵增援。9時，水源帶殘兵逃至萬壽院，遭到我第二團及四分區第五團截擊和迫擊炮炮火打擊后，不得不退回魯柏山高地固守。10時許，敵被重新包圍于魯柏山以西的高山深谷之中。

潰敗之敵無處藏身，英勇之師乘勝殲寇

29日12時，我軍縮緊包圍圈，以迫擊炮不斷向敵射擊，敵雖多次組織突圍，但死傷慘重，終未得逞，遂發報求援。隨后，進攻白頭山之敵增兵200余人、坦克3輛，連續展開多次瘋狂進攻，但始終被第七一九團阻于白頭山而不能前進。14時，第一二○師炮兵部隊向水源進行猛烈炮轟，隨后第七一六團和獨立第一支隊趁敵混亂之際，向敵發起總攻，殲敵大部。13時，敵人借3架飛機的轟炸掃射，向我陣地進行反撲，雖復占失去高地，但雙方呈現膠著狀態，突圍企圖仍未得逞，空投食品彈藥亦被我軍繳獲達一半之多，敵我雙方再次形成對峙。

18時，我軍各部調整部署后，從四面對被圍殘敵發起進攻。我第七一六團五連率先沖上魯柏山，殺出一條血路，后續部隊奮勇而上，與敵展開白刃格斗。至21時，我軍盡占四周高地，敵人被壓縮于山谷內，四處逃竄，大部被殲滅。殘敵七八十人，經萬寺院逃至沙灣，亦被我四分區第五團、三五八旅第四團及地方游擊隊在沙灣地區圍殲。

30日8時，接應之敵以一部在南、北五河與我對峙，大部繞路沙灣迂回前進，但被我第四團阻擊，無法接應逃敵。16時，該敵見其主力已被殲滅，遂經慈峪退回靈壽，戰斗于30日下午結束。

此次戰斗歷時6天5夜，殲滅進犯陳莊之敵，擊退兩次增援之敵，計斃敵水源旅團長及其以下1280余人，俘16人，繳獲山炮3門、輕重機槍23挺，步槍500余支，戰馬50余匹，擲彈筒9個，無線電臺2部，炮彈10余箱，槍彈4萬余發;而我軍亡142人，傷415人。

繳獲的日軍軍旗和裝備

作戰啟示

兵力合理布勢，體系防御嚴密

日軍狡詐多變，我軍為防其進攻，以陳莊為中心對外呈扇形縱深梯次防御體系：獨立第一旅駐口頭鎮、灣里及秦家臺地區，獨立第一支隊駐程家莊，三五九旅第七一九團駐南北譚莊地區，晉察冀四分區獨立第五團位于慈峪附近，并對靈壽、石家莊方向警戒，相互策應構成外線的弧形防御面;駐牛下口至東西岔頭地區三五八旅、師機關及第七一六團以及陳莊附近的抗大第二分校，在外線防護下，又形成縱深梯次防御;民兵和游擊隊則形成綿密的防御網線。這種防御體系充分利用山地的有利地形，利于對外抗擊，逐次縮短正面防御戰線，卡點控要擴大了戰術迂回范圍，靈活調配力量可正面阻擊增援之敵;便于向內收縮，對突入之敵進行快速壓縮包圍、斷其退路。

此戰，我軍依靠此防御體系內打外阻，使進占陳莊之敵無法逃脫，最終被殲，外圍接應之敵則無法突入防御體系，未能撕開接應通道。

正確判斷情況，誘敵深入圍殲

陳莊是軍事重鎮，亦是敵之企圖所在。我方判斷敵人可能由慈峪、譚莊、岔頭主要道路進犯，遂擬定誘其深入而后殲滅的方案，并以陳莊為中心設陣伏擊。當敵正面進攻時，我軍始終以少數兵力示敵，且戰且退。特別是當敵采取戰術欺騙，進行試探性佯攻后撤回慈峪鎮，偽裝向靈壽退卻時，我軍不為敵軍蒙蔽，認為敵未經激戰而退卻，事出反常，其必有奸。遂將主力隱蔽集結于機動位置，造成敵之錯覺，以為我軍中其計，故敢于孤軍深入，繞道從山間小路進襲陳莊。

敵進占陳莊后，我軍判斷敵人冒險深入、占據空城，未備久戰且后勤保障無法接濟，西、北無據點接應，兵力臨時抽調，據點守備力量不足，加之敵恐我斷其退路，因而必定迫切撤退。據此，我軍遂決定集中優勢兵力殲敵于撤退運動之中。根據敵行動規律、地形及接應部隊等情況，綜合判定其最有可能由陳莊向東，經南、北臺頭、東、西岔頭沿大路向靈壽撤退，將主力采取伏擊的形式隱蔽集結于馮溝里、慈河兩岸地區，對其進行截擊，并以小部兵力布置于敵之來路——長峪一帶，做好應對敵向東或向南撤退的兩手準備，斷其可能逃路。

戰法運用靈活，戰斗行動勇猛

這次作戰貫徹了毛澤東主席在抗戰初期提出的“基本是游擊戰，但不放松有利條件下的運動戰”作戰原則。戰斗中，鑒于進犯之敵機動能力強、迂回行動快和戰術狡猾多變等特點，第一二○師各部隊一改以往重兵“守株待兔”伏擊、輕兵機動應對的防御思想，立足“早圍早打、再圍再打、窮追猛打”，貫徹“小部遲滯襲擾，精兵守點阻擊，重兵機動圍殲”的作戰思想，將主力始終控制在機動位置與主要突擊方向上，采取設陣待擊、節節抗擊、伺機襲擊、機動阻擊、乘勢追擊等戰法，形成“關門打狗”的強大壓迫之勢。戰斗中，我軍憑借對地形道路的熟悉，快速隱蔽接敵，有效利用山地死角，近戰夜戰攻擊，逐山逐點奪占，與敵形成膠著態勢，在充分發揮迫擊炮威力的同時，極大地削弱了日寇地面和空中火力優勢。最終，敵人雖左沖右突，但包圍之網纏身，最終難逃被殲惡夢。

日軍進占陳莊后，我軍摸至前沿對敵進行襲擾攻擊，給敵人造成強大壓迫之勢，使其心驚膽戰、坐立不安，不得不快速撤退。第七一六團一營堅守疊谷崖陣地，指戰員們利用有利地形沉著應戰，放敵靠近、突然打擊，與敵2個中隊激戰4個小時，打退日軍4次沖鋒，與敵進行3次肉搏戰，封死了敵人向東逃跑之門。第二團二營和三營頑強堅守的青山陣地，連續打退敵人5次沖鋒，堵死了敵人向南撤退之路。白頭山阻擊戰打得更是異常激烈，第七一九團和四分區第五團面對敵人的火炮、坦克、裝甲車等優勢裝備攻擊和密集的兵力沖鋒，與敵反復拼殺，雖部分陣地幾經易手，但牢牢守住了封鎖線，使增援之敵未能越過白頭山，有利地保障了主力殲敵。

著眼圍敵殲敵，爭取優勢主動

誘敵深入、聚力圍殲是我軍此戰的作戰目標，我軍據此爭取戰場優勢和主動。

一是堅持運動中圍殲 我軍堅決執行毛澤東主席關于在運動中殲滅敵人的作戰原則。但日軍精兵作戰、動作迅速、戰力強悍，不僅技術裝備占據優勢，其聲東擊西、避實擊虛和輕裝奇襲的“牛刀子”戰術也極為靈活，因而造成包圍、突圍、包圍的反復情況。

對此，我軍組織一部依托山地有利地形，對增援之敵進行堅決阻擊，并在敵可能退卻的道路上，通過機動作戰設下層層包圍圈，先后組織坡門口和馮溝里地區、魯柏山地區和沙灣地區部隊包圍，不斷消耗突入之敵戰力，使其戰力怠盡、意志瓦解進而被殲。

二是隱蔽主力，突然出擊 根據繳獲敵人文件知悉，日軍僅知我軍在慈峪、龍田溝、文成頭、南燕川、沙灣等地各有數百人。我第三五八旅、獨立第一旅、獨立第一支隊、第七一九團等部隊在陳莊以東地域隱蔽半月之久，敵則毫無覺察，亦未獲得情報。師直屬部隊、第七一六團由冀中趕來參加戰斗，敵人更是未所料及。

正是由于情報不準確，致使敵人狂妄自大、盲目行動、孤軍深入，乃至陷入全面被動。我軍則先期引而不發，充分做好殲敵的各項準備，待敵深入后，快速突然地進行兵力調動和機動圍殲，打得敵人措手不及，進而掌握戰場主動。

三是堅持協同聚力 縱觀作戰進程，我軍投入3倍于敵的兵力，歷經5天激戰，師部先后3次進行作戰部署安排，各任務部隊都能按照新的部署要求，堅決執行命令、快速機動到位、勇猛發起作戰，協同聚力陷敵于被動挨打境地。

從誘敵深入到3次圍敵、最后殲敵，指揮員能夠有效掌控作戰節奏，進行科學兵力調動，合理安排警戒、遲滯、鉗制、抗擊、襲擾、阻擊、追擊、截斷、包圍、殲滅等一系列戰斗協同動作，使敵人始終無法擺脫圍殲狀態。從遲滯敵人進攻，到陳莊對敵進行襲擊，再到阻敵增援和最后勝利，多支部隊在較大區域內作戰，均涉及多種戰斗任務轉換和多次戰斗行動的協同，有的從阻敵到追擊、包圍，有的從遲滯、襲擾到截擊等等，均能按時按任務要求、協同節點展開作戰行動，形成對敵整體作戰合力。

軍隊打勝仗 人民是靠山

“革命的戰爭是群眾的戰爭，只有動員群眾才能進行戰爭，只有依靠群眾才能堅持戰爭?！卑惽f殲滅戰在內的我軍諸多戰役戰斗之所以取勝，從根本上講離不開兵民結合這個勝利之本。戰前，部隊在加緊臨戰訓練的同時，廣泛動員人民群眾參戰，從慈峪到陳莊沿途幾十個村子組織青年基干隊、抗先隊協助部隊挖陷阱、埋地雷，成立擔架隊準備搶救傷員，兒童團站崗放哨、進行警戒，全面做好保衛秋收、粉碎“掃蕩”的準備。戰中，人民群眾翻山越嶺送飯送水，扛著擔架、救送傷員，30多個村莊組織近3000人參加了戰斗，有力地配合主力部隊的作戰行動。戰地群眾的支持、地方武裝的配合以及八路軍戰士的勇猛靈活作戰，最終粉碎了日寇的進犯。

編輯/鄭雙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