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中元節(jié)看“鬼世界”

透過中元節(jié)看“鬼世界”

中元節(jié)承載了國人太多的情感，早已成為一種深刻的心理積淀。某種意義上，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可無論你漂泊何處，祖先的墳墓總在那里，等候遠人來歸。縱使陰陽兩隔，但從古往今來的作品與文化中，我們或許能窺見虛無縹緲卻神秘的“鬼世界”。

鬼究竟是個什么樣子

鬼也許真實存在過

鬼的歷史可謂久遠。可以這么說，自從有了語言，就有了關于鬼的傳說；自從有了文字，就有了關于鬼的記載。甲骨文里，鬼是象形字，字形下面是個“人”字，上面像一個可怕的腦袋（似人頭上戴著一個很大的恐怖面具），是人們想象中的似人非人的怪物。這說明我們的先祖早已把鬼看作是與人關系密切的怪物。

1856年在德國的尼安德峽谷發(fā)現(xiàn)一具奇特的類似人類的骸骨，將之命名尼安德特人。之后在歐洲、亞洲和北美洲都大量發(fā)現(xiàn)這種生物的骸骨、牙齒和生活遺跡。包括中國著名的北京人在內(nèi)，他們絕大多是在洞穴或者巖棚內(nèi)發(fā)現(xiàn)，所以又被稱為穴居人。人類的祖先智人曾經(jīng)和穴居人長期并存于地球上。并且穴居人很有可能正是被真正的人類最終滅絕。

認真觀察中國早期典籍關于鬼的記載，發(fā)現(xiàn)最新研究顯示的穴居人特征與祖先傳說中鬼的形象基本相符：

一、蒼面獠牙，似人非人，食人飲血。

鬼的面部蒼白沒有血色，牙床突出，有著像犬科動物一樣鋒利的獠牙，據(jù)說能一口咬斷人的喉嚨，把人血吸光，再吃人肉。經(jīng)過多年研究，科學家們發(fā)現(xiàn)，穴居人果然是食人族，為了補充體內(nèi)缺乏的營養(yǎng)物質(zhì)，古代穴居人甚至會把死去的同伴當營養(yǎng)餐。

二、豹眼環(huán)鼻，幽居地府，晝伏夜行。

見過鬼的人，腦海中最深的印象莫過于那泛著幽光的鬼眼。考古資料顯示，生存環(huán)境和習性決定了穴居人具有極佳的夜間視力，也就是說，他們的眼睛構(gòu)造應與貓科動物類似，甚至比貓科動物更害怕光。在夜間，他們的眼睛肯定也會散發(fā)著駭人的幽光。

三、披頭散發(fā)，行蹤飄忽，悄聲無息。

人們也許會看到一閃而過的鬼影，腦海里只留下它披頭散發(fā)的形象。鬼最令人感到恐怖的不是它那丑陋的面容，而是那飄忽不定的行蹤。

這些特征也與穴居人完全相符。穴居人生活在冰河地帶，為了適應嚴寒的氣候，所以有濃密的毛發(fā)。穴居人腳掌上有一層和貓科動物一樣的肉墊，可使穴居人悄聲無息地前進襲擊獵物，并在冰面上快速行進。

也許在兩三千年前，鬼就完全滅絕了，但關于鬼的傳說與其他神獸、怪獸故事一樣，代代相傳。神鬼小說的創(chuàng)作在明清時達到了巔峰，諸如《封神演義》、《西游記》、《聊齋志異》等。在它們的影響下，鬼實際上已經(jīng)演變成了人們心中對一切黑暗或未知空間的恐懼的象征。于是，鬼開始形成了一種文化。

恐怖的“用人祭鬼”

中國人歷來講究“事死如事生”。逢年過節(jié)，要給逝去的親人燒紙錢，同時也會燒一些送給素不相識的孤魂野鬼，以便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衣食無憂”。因為老話常說：“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野鬼”收了“禮”，或許就不會與親人搶食，更不會危害送禮的活人。這種觀念，可以說是國人“關系法則”在鬼神世界的一種翻版。

2005年前后，年輕學者盧鵬到云南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的一個村寨進行田野調(diào)查。在當?shù)兀娮R到了一種奇特的驅(qū)鬼儀式，哈尼語稱作“煞東來”。

儀式由祭司，也就是哈尼人說的“摩批”主持，村民們提前準備好黃公牛、山羊、狗等祭品。祭祀一開始，先由摩批念誦祭詞，接著，將小狗、雛雞、雛鴨砍成兩截，棄于路旁。村民說，這象征人與野鬼一刀兩斷，再無瓜葛。而后，狗、雞、鴨和祭品的腳、蹄、爪等物一起被深埋地下，表示將野鬼打入地獄，再將火灰、米糠、野刺、野姜片、破銅爛鐵橫著撒在路上，防止野鬼返回村寨。

根據(jù)盧鵬的調(diào)查，哈尼人認為，除了已逝祖先之外的鬼，都可以稱為野鬼，包括兇死或是無后、客死異鄉(xiāng)的鬼魂。野鬼無人祭祀，只能四處飄蕩，故而大多對人充滿敵意。在疑似遭遇野鬼的情況下，哈尼人便會舉行驅(qū)鬼儀式。

這讓不禁讓人想起了《宋會要輯稿》中描述的一樁毛骨悚然的案例：

北宋淳化元年（公元990年），峽州長楊縣人向阼和兄長向收，收受一位富人給的十貫錢，用于“采生”。所謂“采生”，就是將活人殺死，作為犧牲，祭祀鬼。向氏兄弟于是謀殺了同縣人李祈的女兒，將她耳鼻割截，拗斷關節(jié)，交給雇他們的富人。

殺人祭祀，原本是全球文明的早期階段普遍存在的一種陋習，商代遺址中就屢現(xiàn)此景，推測當時的目的是為祈求豐收或消災。后來隨著社會的進步，改以豬牛羊三牲為祭品。然而，原始風俗往往表現(xiàn)出很強的慣性，直到距殷商已有千年之遙的宋代，采生仍時有發(fā)生。

“湖外風俗，用人祭鬼，每以小兒、婦女生剔眼目，截取耳鼻，埋之陷阱，沃以沸湯，糜爛皮膚，靡所不至。”

記載這些駭人事件的《宋會要輯稿》，是清人徐松依據(jù)《永樂大典》中收錄的宋代官修《宋會要》輯錄而成的，可信度頗高。元人修撰的《宋史·蠻夷列傳》也提供了相似證據(jù)：北宋淳化二年，荊湖轉(zhuǎn)運使向朝廷匯報說：“富州向萬通殺皮師勝父子七人，取五臟及首，以祀魔鬼”。至于為什么要以活人祭鬼，書中再無下文。

殺人祭鬼屢屢發(fā)生，雖是地方風俗，卻并不合法。按照《宋會要輯稿》中的記錄，向氏兄弟采生一事后被人告發(fā)，兩人抵罪伏法。當時一名奉旨巡視的官員恰好見到此事，向朝廷上疏。朝廷于是下旨嚴查，凡是殺人者必以死抵罪，出資募人者沒其家產(chǎn)，如有官吏膽敢隱瞞真相，務必嚴加處罰。

鬼也“講鬼情”

在古人的觀念中，人死為鬼、鬼會害人，鬼的陰氣會入侵人的陽氣，讓人變得衰弱。盡管生前是恩愛夫妻、是情同手足的好友，可人一旦咽了氣，精神，或者說人性、人情、人味兒就都不在了。人的溫度散去，留下的是本能，是瘆人的森森“鬼”氣。這對于現(xiàn)世的人來說，確實很難接受。

于是，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鬼雖然仍舊對人有威脅，但畢竟由人幻化，于是在人們浪漫的想象里，某些情況下，人鬼之間幽明殊途的界限也并非全然無法打破，其中的關鍵，就在于一個“情”字。田、劉二人的情誼，消弭了人鬼之間的隔閡，而他們不過是無關血緣的知己，若是血親，“情”字的分量恐怕就更重了。

然而，這并不是說鬼就不會危害熟人。春秋末期的鄭國政治家子產(chǎn)曾云：“鬼有所歸，乃不為厲。”他說這句話時，想必深有感觸。“厲”，即“厲鬼”，指的是鄭國因政見之爭被殺的大夫伯有。據(jù)說，伯有死后化成厲鬼，報復同僚，為平息他的戾氣，子產(chǎn)將他的兒子立為大夫，并使他享受祭祀，這才消解了伯有的怨恨。

因為佛教的關系，后來的人們大多認為鬼會輪回轉(zhuǎn)世，只有少數(shù)鬼維持不變。無法轉(zhuǎn)世的原因，在古人的世界觀里，不外乎兩點：或眷戀子孫，對活人有牽掛；或是兇死、自身有事未了。后者死時有怨恨，化成鬼，往往戾氣十足，對人表現(xiàn)出很強的攻擊性。比如最典型的水鬼和吊死鬼，為環(huán)境所縛，他們無法投胎，必須找人當替身，方能解脫。為了安撫鬼們，人們想到了現(xiàn)實世界里的一條不成文的法則。

大概每個人都有這樣的經(jīng)驗：如果一個陌生人占了你一點便宜，就算不回敬過去，至少也要不動聲色地阻止他變本加厲。如果是關系好的熟人，那可能就一笑了之了。“生”只需加入一味叫做“人情”的火候，成了“熟”，就會變得相對醇厚、融洽。而從生到熟，從熟再到成為“鐵哥們”，“禮尚往來”又幾乎是必不可少的環(huán)節(jié)。人際關系中這種奇妙的轉(zhuǎn)換，給了古人與鬼相處的靈感。他們不僅每年給逝去的親朋燒紙“送禮”，同時也會燒一些給孤魂野鬼。一方面是同情，希望它們不要跟已逝親人搶奪食物，另一方面也是冀望通過衣食的供奉，拉近距離，消除彼此的陌生，使活著的人不被傷害。

“鬼門關”究竟在哪里

鬼門關是中國神話傳說中陰曹地府的一個關隘。中國傳統(tǒng)傳說中的陰世、陽間之交界，死亡的邊緣。

作惡的人買不到“路引”

鬼門關是進入鬼國的必經(jīng)關卡。無論是誰來到這里都必須接受檢查，看看是否持有鬼國通行證一一路引。它是人死后之魂到陰曹地府報到的憑證。

在這張長三尺、寬二尺的黃紙上印有“為酆都天子閻羅大帝發(fā)給路引”和“天下人必備此引，方能到豐都地府轉(zhuǎn)世升天”，上面還蓋有“閻王爺”、“城隍爺”、“酆都縣太爺”三枚印章。凡是人死后，即燒掉它，亡魂就拿著它到鬼門關，經(jīng)查驗無訛后，方能入關。

鬼門關前塑“陰曹地府”門亭，右側(cè)外樹一碑，隸書“此冥府也！”四個大字，來源于《聊齋志異》。進門兩側(cè)塑十八形象猙獰怪異、栩栩如生的鬼王，讓人覺得陰森恐怖。

“路引”一說起源于唐太宗貞觀年問。丞相魏征夢斬涇河老龍，唐太宗李世民受到牽連而被閻羅王傳訊到了地府，當閻羅王問明情況后，知道李世民是一個賢明的君主，他不但文韜武略，而且安邦定國，創(chuàng)造了唐朝初年的盛世局面即“貞觀之治”。于是決定放李世民還陽。臨行前，陰天子委托陽天子把鬼國護照“路引”帶回陽間，發(fā)給善臣善民，使他們死后憑此路引進入鬼國首都——酆都（又作豐都），可以免受地獄眾鬼欺凌和刑罰折磨。

所以自唐以后，“路引”就像圣物一樣被流傳了下來，從無變動。所以這種路引只有好人才能買到，作惡的人是買不到的。

“奈何橋”檢驗人好壞

名山寥陽殿前，有并列的三座石拱橋。三座橋均建于平地，大小、形制完全相同。每橋?qū)拑H四尺許，兩側(cè)護以雕花石欄，橋面略呈弧形，用青石鋪砌，兩端各有兩級踏道。橋下跨一方形池,池底及橋壁均為條石嵌砌。據(jù)資料記載：該橋建于明代洪武年間，為明朝蜀獻王朱椿建在寥陽殿前的觀瞻物，距今已500余年，后被佛教徒改為“奈河橋”，橋下石池稱“血河池”。

“奈河”，是《宣室志》是所說的地獄中的河名。《宣室志》第四卷對此有所記載：“行十余里，至一水，廣不數(shù)尺，流而西南。觀問習，習曰：‘此俗所謂奈河，其源出地府’。觀即視，其水皆血，而腥穢不可近。”因河上有橋，故名“奈河橋”。橋險窄光滑，有日游神、夜游神日夜把守。橋下血河里蟲蛇滿布，波濤翻滾，腥風撲面。

民間傳說中，人死后亡魂都要過奈河橋，善者有神佛護佑順利過橋，惡者被打入血河池受罪。《酆都宗教習俗調(diào)查》一書對此有過詳細的描寫：“......橋分三層（或三座），善人的鬼魂可以安全通過上層的橋，善惡兼半者過中間的橋，惡人的鬼魂過下層的橋，多被鬼攔往橋下的污濁的波濤中，被銅蛇鐵狗狂咬。

奈河橋是人們良好心愿的象征，旨在教化人們多做好事，行善積德，造福人類。

佛道精神世界里的冥界諸神

除此外，陰曹地府里還有為數(shù)不少的鬼神。

地藏王菩薩乃冥界中地位最高者。傳說為佛陀的大弟子目犍連，因生母在地獄中受苦，發(fā)愿要救地獄受苦眾生，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所以佛祖便委托他做自己在冥界的最高代表，度化鬼道眾生。唐朝時新羅王子金喬覺到九華山出家，圓寂后肉身不壞，被尊奉為地藏王菩薩，而九華山也就成了地藏王菩薩的道場。

瘟神是冥界插手陽間事務最有力的打手，五瘟神領頭的是《封神榜》中姜子牙的對手——趙公明，他同時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的財神，這種工作安排體現(xiàn)了中國人的智慧：過多的錢財，總伴隨著不幸。

閻羅王則是掌握冥界具體實權(quán)的大神。在古印度史詩《梨俱吠陀》中，第一個死亡的人叫做閻摩，他勇于探索未知的冥界，成了冥界之主，后來的人們在死去后，都沿著他的道路達到冥界。后來閻摩又多了一個妹妹，與他共治冥界，故閻羅王又被稱作“雙王”，傳到中國后，閻羅王變成了十個，除了韓擒虎、寇準、范仲淹和包拯外，其他諸王有姓無名。

鐘馗，無疑是五百萬判官中最著名的一個，而且也是最受百姓認可的一個，甚至在多數(shù)情況下，鐘馗的形象也成了判官的標準像。傳說中鐘馗是唐代書生，因面目丑陋而科舉受挫，死后卻成了法力高強、剛正不阿的判官。

黑白無常雖只是執(zhí)行勾魂工作的小卒。道教倡言陰陽，所以無常也就有了黑白兩個形象。在民間傳說中，黑無常名為“范無救”，白無常名為“謝必安”，從名字上看就有寬嚴相濟的作用。

而孟婆把守著冥界的最后一關，所有要投胎去往凡間的魂魄都要在她這里休息一下，然后飲一碗孟婆湯，這樣就可以忘卻前生，重新開始。孟婆在冥界中沒有所屬部門，獨立經(jīng)營著茶攤，佛經(jīng)道典都沒有記載任何關于她的事跡。

牛頭本是佛教文化中的鬼卒，名為阿傍，力大無比，馬面則是羅剎鬼，兩者合作搭檔，負責接收黑白無常從陽間抓回來的鬼魂。可能由于形象的原因，兩位鬼卒往往不能給人更多的恐懼感，反而略覺憨傻。

現(xiàn)實生活中有“鬼門關”

歷史上的酆都就在重慶，所謂的鬼門關是一座古式樓亭，四角飛檐。漆黑的山門空闊如宇，古意蒼茫。血銹般的橫匾上，鐫著駭人的“鬼門關”三個大字，引人注目。關前兩旁排列著十八個罰惡刑鬼，一個個花顏色綠，張牙舞爪，姿態(tài)各異，活靈活現(xiàn)。關側(cè)古樹蔭蔽，雀鴉聒噪，寒星涼月，給人陰森恐怖之感。

在廣西，也有鬼門關，又稱天門關。位于廣西壯族自治區(qū)之北流縣城西，地處于六萬大山與大容山交接之處。應為此處過多瘴疫，去得者難得生還，故此稱為“鬼門關”。

“鬼門關”這稱謂是唐代之后才形成的，而真正使鬼門關廣為人知、聞名天下的是唐朝宰相李德裕的《貶崖州》：“崖州在何處，生度鬼門關。”當時他被貶謫海南，處于人生仕途最低潮，路過鬼門關，悲哀驀然涌上心頭，不禁吟出這無邊的凄楚和絕望。那時，中原與南方的交流逐漸頻繁起來，但南方相對中原來說，交通仍然非常閉塞。鬼門關以南，路途險惡、荒涼，由熱帶、亞熱帶潮濕環(huán)境滋生的“瘴癘”病散發(fā)的氣息令人窒息，提到它，人們?nèi)缯劵⑸儭J、廉、雷、瓊一帶，屬封建王朝流放“逆臣”之地，特別是“鳥飛尚需半年程”的瓊島，荒蕪凄凄，人煙稀少，天涯盡頭，海角無邊。習慣在北方和中原生活的官員被貶謫，經(jīng)過鬼門關，如臨生死之界，幾乎無生還之望。從此，“鬼門關”之稱蓋過了它原來其他的稱呼流傳至今。

正因為鬼門關地處交通要隘，在原始兵器時代顯現(xiàn)出其重要的軍事戰(zhàn)略作用。東漢建武年間，伏波將軍馬援就曾于此屯兵。當時納入大漢版圖的交趾郡（今越南境內(nèi)），有個朱鳶人詩索，觸犯了漢朝刑律，交趾太守蘇定將其法辦，其妻是交趾雒將之女，名叫征側(cè)，為報夫仇，與其妹征貳二人舉兵反漢。當?shù)毓俦鵁o法剿滅，急奏朝廷，光武帝劉秀遂封名將馬援為伏波將軍，統(tǒng)率大軍南征，率軍開到鬼門關時，已人疲馬乏，而前路關山重重，瘴氣縈繞，馬援即令部隊停下歇息，待備足糧草再南征。隨后馬援軍隊揮師南下，戰(zhàn)于浪泊，斬亂賊征則、征貳，傳首洛陽。凱旋時，浩浩蕩蕩經(jīng)“鬼門而立碑，五里而歇馬”。如今，在鬼門關旁歇馬嶺，人們依稀看到當時馬援軍隊屯兵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