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朝陽方言語音對于英語語音習得的影響

高玉娟，劉家寧

(遼寧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9)

遼寧朝陽方言語音對于英語語音習得的影響

高玉娟，劉家寧

(遼寧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遼寧大連116029)

本研究以對比分析假說、語言遷移的相關理論為依據，采用實地調查的方法，選取朝陽縣高中30名高一的學生為被試進行語音調查，旨在探究朝陽方言語音對英語語音習得的影響。研究發現，朝陽方言語音對于當地學生英語語音的習得既有負遷移的影響，也有正遷移的影響，但主要體現在負遷移方面。具體表現為：朝陽地區學生用方言語音代替英語語音[e]、[?]和[ai]；用方言語音代替英語語音；用方言語音[ei]代替英語語音[i]；用方言語音[v]代替英語[w]的發音。而方言母語語音的正遷移使得朝陽本地學生英語[v]的發音更地道一些。針對朝陽方言語音對于英語語音習得的負遷移，在英語語音教學過程中，教師和學生都有必要對比普通話及方言音位和英語音位的發音部位和發音方式，將重點放在困難音位上，以糾正方言區學生的發音錯誤，減少方言語音對英語語音習得的負遷移影響。

朝陽方言；英語語音；負遷移；習得

每種語言都有自己獨特的發音特征和音位系統。英語和漢語分別屬于不同的語系，二者在語音方面相差很大。由于母語的發音習慣和發音方式已經形成，中國學習者在習得英語語音時，很容易受到其母語發音的影響，不自覺地將母語發音習慣帶到英語中去，產生母語負遷移現象，特別是表現在語音方面。

朝陽地處遼寧省的西部。朝陽方言作為北京官話和東北官話的過渡地帶，與臨近的其他方言相比，更加接近普通話。但它畢竟是方言，有不同于普通話的地方。朝陽方言所在的朝峰方言片隸屬于遼西方言，與之對應的包括遼寧省東部的膠遼官話區則屬于遼東方言。雖然兩者在地理上毗鄰，但在方言語音上存在一些差別。遼西方言的某些特點與河北北部地區相似，都有r聲母，能區分z，c，s和zh，ch，sh聲母，陰平調與普通話調型一樣，但調值較低等等[1]。

前人對朝陽方言語音雖有一些研究，但大都集中于對朝陽方言的聲母、韻母以及聲調等的本體研究方面[2][3][4],而從第二語言習得角度研究朝陽方言語音對英語語音習得影響的極少，目前僅見劉冬雨和楊秀珍的《朝陽方言語音對英語語音習得的負遷移作用》一文[5]。該研究雖然對比分析了普通話與朝陽當地語音存在的差異，并找出了后者對英語語音習得影響的幾個方面。但由于該研究沒有采用實地調查的方法獲得賴以分析的第一手資料，也沒有提供量化數據，而主要是依賴經驗式的總結，因而結論有一定的局限。

本研究從第二語言習得理論中的遷移理論出發①Lado,R..Linguistics Across Culture:Applied Linguistics for Language Teachers.Ann Arbor,Michigan:University of Michigan, 1957:45-49.，探究朝陽方言語音對高中生英語語音習得影響的負遷移表現，并分析產生這種現象的原因，進而提出減少朝陽方言語音對英語語音習得影響的主要對策，給當地英語教師和英語學習者提供一些有效的建議，從而使教師能更加有效地幫助學生在英語語音方面取得較大的進步，習得正確的英語語音。

研究首先使用對比的方法，對比分析朝陽方言和普通話語音系統的異同，為語料設計提供依據和基礎。然后，采取田野調查的方法，獲取學習者英語的實際發音語料，并采取聽辨的方式，對發音人的英語語音樣本進行分析，以發現樣本是否并如何受到方言語音的影響。

一、朝陽方言語音特點

朝陽方言語音與普通話語音在元音方面的主要表現為[5]：

第一，沒有o[o]音。凡普通話中與聲母b,p,m,f相拼的單韻母o[o]（喔）在朝陽方言中均讀為e（鵝），如把“波”[po]發成了。第二，把元音[ai]發成近似于元音（欸），如把“白菜”[pai cai]發成了[p?ec?e]。第三，把單元音[i]發成了雙元音[ei]，如，把“鋼筆”發成了“鋼北”[gang pei]。

朝陽方言語音與普通話語音在輔音方面的主要表現為[5]：

第一，與普通話相比較，朝陽方言聲母的最大特點是[n]聲母字多，古疑母開口一二等字和古影母開口一二等字，朝陽大多讀為[n]聲母字，即把開口呼零聲母字(除er韻和語氣詞、擬聲詞外)讀為[n]聲母字,如把“安”[an]發成了[nan]，“恩”[en]發成了[nen]等。

第二，朝陽方言往往用輔音[v]代替[w],如把“我們”[women]發成了[vomen]，把“溫”[wen]發成了[ven]等。

二、研究過程

（一）研究目的

通過實地調查的方法研究朝陽方言語音對當地學生英語語音習得的影響，特別是負遷移的表現，并分析產生負遷移的原因。

（二）研究問題

第一，朝陽方言區的學習者在英語語音學習中是否存在方言母語的負遷移現象？第二，朝陽方言語音對當地高中生英語語音習得的負遷移具體表現在哪些方面？原因是什么？

（三）研究方法

研究采用實地調查的方法，以朝陽地區一所高中的30名學生為被試對象，通過讓被試主體朗讀事先準備好的語音材料，并進行當場錄音；然后請專業英語老師對錄音進行聽音和整理。

（四）被試情況

30名被試為朝陽縣高中高一學生，其父母均為朝陽本地人。這30名學生在日常生活中均用方言進行交流。他們的英語發音可以代表朝陽方言區英語學習者的語音習得情況。

（五）發音語料

發音語料的設計思路參照高玉娟《大連方言語音對英語語音習得的影響》[6]一文。首先，那些只存在于普通話中，而朝陽方言和英語中都沒有的音，如o[o]（喔）不在本研究的范圍之內。第二，發音語料涉及那些在普通話和英語中都有，而在朝陽方言中發音比較特殊的音。例如，元音[ai]既存在于普通話中又存在于英語中，但在朝陽方言中元音[ai]卻被近似發成[?e]。發音語料的設計目的在于考察朝陽方言[?e]是否會影響英語語音[ai]的習得。第三，發音語料涉及那些漢語普通話和英語的發音有些相似，但是又有著差別的音，即易混音。如普通話中的ai[ai]和英語的[e],[?]既相似又不同；普通話中的o[o]和英語中的、普通話的i[i]和英語的[i]的發音均為易混音。普通話背景的學生在發這些相對應的英語語音時，往往會用母語的發音代替。而普通話中ai[ai]，o[o]，i[i]這幾個音在朝陽方言中的發音又具有特點，因而我們試圖考察以上有著地方特色的發音是否會影響到英語[e],[?]，和[i]的發音。第四，發音語料包括了對[v]和[w]的使用調查。普通話中沒有[w]和[v]的音位區別，而朝陽方言往往將[w]發成[v]，如將“文”發成[ven]。因此在我們的發音表中，將涉及英語[v]和[w]音的發音。我們試圖考察這種地方發音習慣是否會影響到英語中類似音的發音。

根據以上四個方面的考慮，本研究發音語料中的目標音確定為：

將含有以上目標音的單詞和句子編成一套語音測試卷，要求被試在自然放松的狀態下以正常的速度讀出,而且只讀一遍,同時對其進行當場錄音。測試卷中所涉及的詞均是學生學過的單詞，不會給他們造成在識別單詞上的障礙。朗讀句子的目的在于考察受試者在朗讀句子語體中的表現。因為朗讀句子語體要比朗讀詞表語體的注意程度小得多，所發的語音也更自然②Labov,W.1972“The Study of Language in its Social Context”in“Studies in Sociolinguistics:Selected Papers by William Labov”.Beijing:Beijing Language and Culture Press.。

三、數據分析

（一）元音[e]和[?]發音的偏誤

英語單元音[e]和[?]在普通話中沒有相對應的音，但在某種程度上聽起來類似于普通話中的雙元音[ai]。而普通話的雙元音[ai]，在朝陽方言中往往被發成了單元音。

為了考察朝陽地區學生在學習英語單元音[e]和[?]時，是否受到本地發音的影響，我們分別設計了包含元音[e]和[?]的單詞和句子的發音表。30名受試者對于英語[e]和[?]的發音情況見表1和表2：

表1　元音[e]的發音偏誤

表2　元音[?]的發音偏誤

從表1和表2可知，朝陽當地學生在發英語單元音[e]和[?]時，用方言母語中的單元音（欸）代替了英語單元音[e]和[?]，發生了母語語音負遷移的現象。例如，把bed[bed](床)發成了,把egg[eg](雞蛋)發成了，把map(地圖)[m?p]發成了。整體說來，兩種語體中，方言母語負遷移現象都很明顯且比較嚴重。句子朗讀語體的錯誤率高于詞表朗讀語體錯誤率，說明在相對非正式語體中，受試者的語音錯誤率更高，因為朗讀句子語體要比朗讀詞表語體的注意程度小得多，所發的語音也更自然。

（二）元音[ai]的發音偏誤

英語中的雙元音[ai]與漢語普通話中的韻母[ai]音質接近，而在朝陽方言中，普通話[ai]往往被發成單元音。為了考察朝陽地區學生在學習英語雙元[ai]時，是否受到本地音[?e]的影響，也將[ai]發成，我們設計了包含英語雙元音的[ai]的發音語料。30名受試者對于英語元音[ai]的發音情況見表3：

表3　元音[ai]的發音偏誤

表3說明，大多數的受試者在讀英語雙元音[ai]時發生了語音負遷移現象，具體來說是用朝陽語音代替了英語雙元音[ai]，例如，把‘bike’(自行車)[baik]發成了，‘light’(光)[lait]發成了。在朗讀詞表中的錯誤率是72%，在朗讀句子的錯誤率是83%。總體來說，在以上兩種語體中，方言母語負遷移現象都很明顯。而且，在非正式語體中的錯誤率要高于正式語體,這表明在非正式語體中，即在更自然的語體中，將英語的[ai]讀成朝陽方言母語的現象更嚴重。

朝陽人在發英語復合元音[ai]時,直接將[a]和[i]糅合在一起，發成了單元音，而沒有舌位和唇形的變化，即口自然張開，舌尖抵住下齒背，舌面前部隆起。而英語中的雙元音[ai]發音時，是由第—個音[a]自然而連貫地向第二個音[i]滑動。滑動過程中唇形由大到小，舌位由低到高。且第一個音[a]的音長而響亮，第二個音[i]短而模糊。對此，朝陽地區學生在習得英語語音[ai]時，要注意比較當地方言與英語語音[ai]在發音部位和發音方法方面的不同，特別要注意發音時舌位和唇形的變化。

（三）元音[i]的發音偏誤

普通話中的單元音[i],在朝陽方言中往往被發成雙元音[ei]，例如，“鋼筆”[gāng bǐ]發成了[gāng bi]，不理[bǔlǐ]發成了[bǔli]。英語中的元音[i]，其音質與普通話的[i]比較接近。那么朝陽地區學生在學習英語的[i]時，是否也會受到本地發音習慣的影響，用朝陽方言語音[ei]代替英語元音[i]呢？為了考察是否會發生這種語音負遷移現象，我們設計了包含元音[i]的發音表。30名受試者對于[i]的發音情況見表4：

表4　元音[i]的發音偏誤

表4表明，在朝陽地區，當地的學生傾向于用朝陽語音[ei]代替英語單元音[i]的發音，例如，把“see”發成了“say”,把“feel”發成了“fail”。盡管學生們能夠很容易地區分這幾個不同英語單詞的意義，但很多人卻把它們發成了同一個音。造成此發音偏誤的原因是，普通話中的單元音[i],在朝陽方言中往往被發成雙元音[ei]，而英語中的單元音[i]，其音質與普通話中的[i]相近，因此，受方言母語負遷移影響，朝陽學生往往也將英語的單元音[i]發成[ei]。表中數字顯示，在朗讀詞表和朗讀句子中的錯誤率分別是66%和82%，說明這種負遷移影響很大程度地存在著。另外，朗讀句子的錯誤率明顯高于朗讀詞表，表明在非正式語體中的影響更嚴重。對此，朝陽地區學生在習得英語單元音[i]時，要注意比較普通話語音[ei]與英語元音[i]在發音部位和發音方法方面的不同。普通話語音[ei]是由[e]和[i]快速連讀而成的雙元音,其中[e]要讀重一點，[i]讀輕短一點，模糊一點。而英語單元音[i]是單元音，發音時舌尖抵下齒，舌前部向硬顎盡量抬起，嘴唇向兩旁伸開，成扁平形，舌頭略微抬高一點。另外，由于[i]是長元音，所以發音時應持續較長時間。

朝陽方言中沒有圓唇元音“o”[o]（喔），普通話中的圓唇元音“o”[o],在朝陽方言中往往被發成不圓唇元音“e”。英語單元音的發音與普通話單元音“o”[o]有相似之處。為了考察朝陽地區學生在學習英語的時，是否受到當地發音的影響，將其發成，我們設計了包含元音的單詞和句子的發音語料。表5是受試者英語音的發音情況：

表5　元音的發音偏誤

表5　元音的發音偏誤

（五）英語[v]的發音偏誤

在普通話中，[v]和[w]屬于一個音位，不具有區別意義的作用，用[w]音位表示，即無論將“我”發成[wo]還是發成[vo]，都不會引起誤解。可是在英語中，[v]和[w]具有不同的音質，分屬于兩個不同的音位，前者是靠摩擦成聲的輔音，發音時上唇抵住下齒；而后者是半元音，發音時要圓唇。如vine[vain]是“藤”，而wine[wain]則是“紅酒”，普通話發音人在發這兩個英語單詞時，往往都發成了[wain],即把[v]發成[w]。

為了考察朝陽地區學生在發英語的[v]音時，是否也具有此傾向，我們設計了以下幾個包含[v]音的英語單詞，有vine,violate,drive,vest,vacation,等，其中考慮了[v]后接元音時和做音節尾的情況。受試者發音情況見表6：

表6　輔音[v]的發音偏誤

表6顯示，朝陽學生在發英語的音節[v]時，錯誤率相對較低。在兩種語體中的錯誤率分別為17%和15%，遠遠低于發其他音時的錯誤。前面提到，普通話學生在發英語的語音[v]時，多數情況是用[w]替代的，是母語負遷移影響的表現。可是，與普通話發音人相比，朝陽學生在發英語[v]音時，錯誤率就低得多，這一現象恰恰是母語正遷移的結果，因為朝陽方言往往將普通話的[w]音位的兩個變體[w]和[v]統統發成[v]。方言母語語音的正遷移使得朝陽本地學生在發英語的[v]音時，更標準一些。

（六）[w]的發音偏誤

如上所述，朝陽方言區人們往往將[w]發成[v]，如將“問[wen]”發成[ven],將“溫暖[wen nuan]”發成[ven nuan]。為了考察這種發音習慣是否會影響到英語[w]音的習得，我們設計了下列包含[w]音在內的發音表進行考察。30名受試者對于[w]的發音情況見表7：

表7　半元音[w]的發音偏誤

表7顯示，朝陽學生在發英語[w]音時，由于受方言發音的影響，習慣將英語的[w]音發成[v]音，例如：把“window”發成了,把wet[wet]發成了[vet]等，這樣就發生了方言母語發音的負遷移。整體說來，在詞表語體中的錯誤率是58%，在朗讀句子語體中的錯誤率是71%，母語遷移現象相當嚴重。而其朗讀句子的錯誤率明顯高于朗讀詞表，表明相對于正式語體，非正式語體中的負遷移現象更加明顯。

對此我們建議，朝陽地區學生在發英語單元音[w]時，要將雙唇展開，上齒輕抵下唇之間形成一個橢圓，讓氣流從橢圓中通過并成音，即發音部分要同發“f”時一樣，而不要攏圓雙唇。

四、結論

調查表明，朝陽本地學生學習英語時往往會不自覺地將方言母語發音搬到了英語發音中，出現了語音發音的負遷移，結果造成語音發音偏誤，給正常交流帶來障礙。這種負遷移不僅存在于相對非正式的語體中，也存在于正式的語體中。具體說來，朝陽地區學生在習得英語語音時，方言母語的發音對英語語音習得存在負遷移影響，主要體現在如下幾個方面：朝陽地區學生用方言語音代替英語語音[e]，[?]和[ai],用方言語音代替英語語音，用方言語音[ei]代替英語語音[i]，用方言語音[v]代替英語[w]的發音。但是在發英語[v]的時候，方言語音的正遷移使得本地學生的發音更地道些。本研究能在一定程度上預測和解釋朝陽方言區學生在習得英語語音過程中的偏誤現象及其原因，進而為英語學習者提供參考，最大限度地避免干擾的出現，減少母語語音的負遷移，從而提高發音的準確性，同時也使英語語音教學更有的放矢。

我們認為，教師在語音教學中應該抓住地方方言語音的主要特點，熟悉和掌握英語、漢語普通話及其方言在語音系統上的差異，然后根據方言區的實際情況來進行語音教學，設計實施科學有效的語音訓練策略，進行有針對性的模仿練習，并且多聽原版的語音資源，模仿以英語為母語的人們的語音，最大限度地避免母語及其方言的干擾和影響，養成良好的語言學習習慣，使學習者能說一口地道的英語。

[1]陳建軍.關于朝陽方言史略及語音存變現象的思考[J].遼寧師專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3):21.

[2]宋學.遼寧語音說略[J].中國語文.1963(2)53-59.

[3]楊春宇.遼寧方言語音研究[J].遼寧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0(5):93-99.

[4]遲詠.朝陽話的鼻化音特點及克服方法[J].遼寧師范大學學報.1996(5):63-65.

[5]劉冬雨,楊秀珍.朝陽方言對英語語音習得的負遷移作用[J].內蒙古農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1(2):405-409.

[6]高玉娟.大連方言語音對英語語音習得的影[J].遼寧師范大學學報,2012(6):843-848.

The Influences of Chaoyang Local Accent on the Acquisition of English Pronunciation

GAO Yu-juan,LIU Jia-n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Dalian 116029,China)

Based on the theories of contrastive analysis hypothesis and language transfer theory,the research chooses 30 freshmen of high school students from Chaoyang county as the subjects to carry out the perception test,which aims to investigate the results and errors caused by the influences of Chaoyang local accent on the acquisition of English pronunciation.The study shows that Chaoyang local accent has both negative and positive influences on English pronunciation acquisition,but mainly on the negative one.The students are likely to use Chaoyang local accentto replace English vowels[e],[?]and[ai]respectively,use local accentto replace English,use Chaoyang local accent[ei]to replace English[i],use[v]to replace[w]while the positive transfer makes Chaoyang local students easily pronounce the English sound[v].To reduce the above negative transfer, it is necessary for both the teachers and students in the process of English teaching and learning to contrast the speech sound system among mandarin,dialect and English from the places of articulation and the manners of articulation.

Chaoyang local accent;English pronunciation;negative transfer;acquisition

H07

A

1008-2395(2016)04-0092-06

2016-06-08

高玉娟(1965-)，女，遼寧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博士，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實驗語音學、社會語言學、第二語言習得以及英語教育等研究。劉家寧(1980-)，男，遼寧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研究生，主要從事英語語言學研究。

基金課題：遼寧省教育科學規劃課題（JG12DB2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