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 峰
撫慰著心靈,永遠的詩歌
金 峰
三十年前我寫了一首詩歌《基石》,發表在《河北工人報》,這是我第一次發表文學作品,也是我走上文學創作道路的開始。那時中國社會發生了很大變革,迎來了文藝和詩歌的春天。正是“朦朧詩”興起之時,是一個詩的時代,人們寫詩讀詩,由于詩歌在當時社會生活中的特殊作用,《人民文學》發行量達到150萬份,《詩刊》發行量也達到120萬份?,F在看來,這些是天文數字了,許多文學刊物一出來就被搶購一空,不少刊物還要應讀者要求而加印。
但進入消費主義時代,詩歌的寫作和閱讀環境發生了很大變化,有人認為,在不久的將來詩歌就會死亡。但是詩歌的現實告訴我們,它既沒有像別人想象的那樣走向死亡,也沒有像別人所推測的那樣,在短時間內興盛起來。詩歌依然按照它本身的規律,在人類精神生活的建設中發揮著獨特作用。最重要的是,詩歌這種人類最古老而又最年輕的藝術,從未真的離開我們。它依然以獨特的方式,撫慰著人類的心靈。生活在世界不同地域的詩人們,依然在寫作自己想寫的詩歌。從這個意義上說,只要人類繼續存在下去,詩歌就永遠不會死亡。
繼“朦朧詩”之后,中國詩壇形成了一個多元的繁榮格局,一些富有才華的詩人,成為中國詩歌的中堅力量,中國詩歌已經進入十分活躍時期。在今天的中國現實生活中,詩人和詩歌又開始受到公眾的關注,特別是如今的網絡時代,詩歌通過新的傳播形式,在世俗生活中成為一種提升精神需求的方式。對許多熱愛詩歌的人來說,詩歌成了他們生活中不離不棄的朋友。
我想,每一個熱愛詩歌的人,都有著自己獨特的閱讀經歷。就我而言,我讀到第一本詩集的時候正值“禁書”年代。在那個時候,要找到一本文學作品來讀,都是非常困難的。我讀到的第一本詩集,是從同學處借來的匈牙利愛國詩人裴多菲的《裴多菲詩歌選集》,至今我還能回憶起閱讀它給我帶來的震驚。當時,我上中學,這本詩集中所表達的對自由、對愛情、對親人、對生命、對祖國、對自然的情懷和贊頌,完全引起了我心靈的共鳴。可見,詩歌經典的閱讀,對任何一個后來的詩人是非常重要的。
現在時代不同了,消費主義時代也好,碎片化的時代也罷,詩歌從沒有退場,詩人們以手中的筆書寫他們生活的新時代:人生的苦難與歡欣、戰爭的罪惡與傷痛、不為人知角落里的罪惡與憂傷、大時代機器中個人的掙扎與希望等等,詩歌是這個時代的見證人。
本期《唐山文學》刊發7篇詩歌,是從眾多來稿中精選出來的,不同風格有一定代表性詩歌。王皓的《江南行》(二首)抒發作者對江南夜航和古渡口的深深情愫,生命在暮色畫卷里呼吸和激蕩。張振玉的《詩歌三首》似乎平靜地敘述著那個雨夜,可細細品味,靜中有動,動在充滿了青春魅力,那首青春之歌永駐心間。劉峰的詩觸景生情,磅礴大氣、加古韻新聲之感。另外,趙加輝的《我曾經遇上一個人》(外三首);鄧小鳴的《石頭壘起的家》(外一首);劉麗媛的《春風不死》都具有新詩歌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