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玲廣東東軟學院 廣東佛山 528225
手機移動互聯網犯罪問題研究
袁木玲
廣東東軟學院 廣東佛山 528225
隨著移動互聯網時代的到來,手機移動互聯網犯罪愈加突出,然而我國刑法對此類犯罪并未給予有效的規制,出現法律缺失和司法困境。本文探討刑法謙抑性理念、“手機移動智能終端”司法解釋及移動互聯網犯罪存在突出的疑難問題,提出需運用互聯網思維去破解司法困境。
移動互聯網犯罪;刑法謙抑性;擴張解釋;電子證據
2015年2月3日,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CNNIC)在京發布《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態統計報告》,截止2014年12月,我國手機網民規模達5.57億,整個移動互聯網領域已經處于一個爆炸的時期,由此引發了不少的新型手機互聯網犯罪。而目前我國對這類新型的智能手機犯罪在立法和司法上存在漏洞,本文針對存在的爭議進行探討并提出一些建議。
不少刑法學者認為,對手機移動互聯網實施違法行為進行刑法規制,是有違刑法謙抑性原則,在互聯網時代,這樣的刑法理念是否需重新審視。筆者認為,對手機移動互聯網犯罪進行刑法規制并不違背刑法謙抑性理念。
(一)關于非犯罪化。第一,西方有些國家在一段時間內實行的所謂非犯罪化,只是將原來的個別犯罪行為轉化為非犯罪行為,即只是個別國家將個別“無被害人的犯罪”、“自己是被害人的犯罪”等實行非犯罪化。第二,西方國家,現在都在實行犯罪化。在刑事立法上,最先主張和實行非犯罪化的是英國,但到20世紀70 年代后,英國由非犯罪化轉向犯罪化。在風險社會下,網絡犯罪更應注重法益保護的早期化,主要是因為在當今社會生活的復雜化與犯罪的高科技化,使得許多犯罪行為一旦得逞,便會造成不可估量的侵害結果,所以,不能等待造成侵害結果后再處罰,提前保護成為一種更有效率的保護。
(二)不排斥民事規制。人們一直認為,只要其他法律能處理的,就不能由刑法處理,其實,這顯然不能成立。首先,一個刑事案件并不意味著其中沒有民事案件的內容,我國刑事訴訟法規定的刑事附帶民事訴訟制度,就表明刑事案件與民事案件不是對立關系。其次,手機網絡犯罪的特點是集團化、規模化及隱蔽化,犯罪的涉案人員眾多,被害人根本不可能收集到相應的證據,甚至不可能知道行為人,僅采取民事救濟根本行不通。因此,刑法謙抑性的具體內容會隨著社會的發展而變化。在網絡時代,對手機互聯網犯罪行為進行刑法規制有其正當性和必要性。
在《刑法修正案(九)》中,智能手機犯罪沒引起立法者的足夠重視。筆者認為,可以通過刑法的擴大解釋來適用《刑法》第285、286、287條相關的罪名。
首先,從司法解釋層面,根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危害計算機信息系統安全刑事案件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ll條規定,手機智能終端是具備自動處理數據的功能的網絡設備和通信設備,應屬于“計算機系統”的范疇。此外,根據《國務院計算機安全信息系統管理條例》對計算機信息系統的規定,“計算機”概念包括智能手機等智能終端設備。其次,從“計算機系統”功能層面,手機智能終端本身就是一個計算機系統,其具有計算機系統的特征和功能,與普通的計算機相比,僅區別于載體不一樣,功能卻是相同的。
綜上,“手機移動智能終端”應擴張解釋為刑法上的“計算機系統”并未超過必要的限度,更沒違背罪刑法定原則,故,《刑法》第285、286、287條相關的罪名可適用于手機智能終端相關的犯罪。
(一)被害人數量大、分布廣。由于手機互聯網犯罪呈現出針對不特定人群犯罪的特征,被害人眾多,且分布在不同的地域,這都與傳統刑法犯罪中的被害人確定性有沖突。在公安機關在偵查辦案時,很多案件的被害人成千上萬,很能找齊被害人;即使找到了部分被害人,而很多被害人不愿意配合調查和作證,這都給公安機關辦案帶來極大的不便;由于被害人不能一一驗證網絡犯罪痕跡,導致案件部分證據的真實性和客觀性遭到質疑,審判機關則只能對確認的證據予以采納,這是導致手機網絡犯罪案件為何進入司法審判程序少的重要原因之一。對此,司法機關是否可以運用互聯網思維去審判這類案件,是否可以達到一個百分數即可認定案件的主要犯罪事實?這值得我們深思。
(二)電子證據取證難。由于電子證據具有高科技性、無形性、易被篡改性等特征,如何保證提供的電子證據真實性、合法性、完整性?同時,公安機關偵查取證時,往往遇到由于電子證據保存周期過短,保存成本過高,技術支持不足,這些對司法實踐也帶來了嚴峻考驗。筆者建議:第一,在立法、司法解釋層面,我國亟需對電子證據取證確立統一的取證原則和規范。由于我國刑事案件電子證據相關法律法規多而雜,缺乏統一的引導,需統一相關的取證程序法律法規。第二,加強公安偵查人員的技術培訓和加大技術人員儲備,才能不斷適應網絡時代的紛繁復雜。
(三)刑事證明標準有待發展。由于網絡犯罪的復雜性、取證艱難,一味嚴格遵循傳統的刑事證明標準,顯然會讓司法審判陷入僵局。筆者認為,針對網絡犯罪,對電子證據取證嚴格把關的同時,對電子證據的采納應考慮法官的自由心證原則和高度蓋然性原則,針對不特定多數人實施且無法逐一收集相關言詞證據的手機網絡犯罪案件的證明標準應有所不同。
貝卡利亞曾言:“不讓真正的犯罪找到任何安身之地,這是防范犯罪的極有效措施?!被ヂ摼W時代的到來,對傳統刑法犯罪理念產生極大的挑戰,“信息網絡的新叢林,必然呼喚新規則?!痹谌W融合的新時期下,亟需互聯網思維看待新型的手機網絡違法犯罪, 才能更好地破解系列司法困境。
[1]張明楷.網絡時代的刑法理念_以刑法的謙抑性為中心[J].人民檢察,2014,(9).
袁木玲,女,法學學士,單位:廣東東軟學院,研究方向:知識產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