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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地民族聚落人居環境歷史研究的方法論探討*——以貴州為例

2016-11-30 00:10:14周政旭
西部人居環境學刊 2016年3期
關鍵詞:貴州文本歷史

周政旭

◎復雜地質地理條件下的西南城鎮建設

山地民族聚落人居環境歷史研究的方法論探討*——以貴州為例

周政旭

出于材料、視角等方面的限制,此前的多數山地民族聚落研究存在缺乏聚落空間整體觀、歷史研究稀缺等問題。本文基于人居環境科學生成整體論,融合人類學、形態學等學科方法與材料,探索了對山地民族聚落人居環境開展歷史演變研究的可能方法。文章首先厘清山地民族聚落“山體、河流、水田、山林、村莊”的人居環境范疇,并且認為應從河谷等區域層面進一步加深整體認識;其次,本文介紹了從民族志文本與聚落空間信息兩者出發,再現或部分再現聚落演變、生成過程的方法;最后,文章認為,生存壓力、生計模式與聚落空間這三者的辯證關系是聚落空間演變的核心問題,須在研究中持續關注。

民族聚落;山地;人居環境;生成整體論;形態學;人類學;貴州

0 引 言

山地是民族、資源、地域文化豐富而多樣的典型區域[1]。我國大部分少數民族居住于山地地區,保留了較多的原真性與多樣性。少數民族聚居形成的聚落,不僅承載當地少數民族的生產生活空間,也是民族文化與地域文化的突出表現,具備很高的研究價值。但另一方面,山地民族聚落往往位于較為偏遠的地區,歷史上的官方文獻與檔案嚴重不足,同時大多數少數民族沒有文字,因此本民族記載的歷史也十分稀缺。這對于研究山地民族聚落的歷史演變過程造成了很大的限制。本文即以貴州為例,在此情況下探索一種研究其山地民族聚落人居環境形成與演變歷史過程的方法。

*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51508298);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特別資助項目(2015T80091)

周政旭: 清華大學建筑學院,助理研究員;意大利羅馬第一大學建筑學院,博士后,huihuang121@hotmail.com

貴州位于中國西南,地處云貴高原東部,平均海拔為1100m左右,山地與丘陵面積占全省國土面積的92.5%,是典型的“山地省”。同時,貴州是一個少數民族聚居的省份,是最富于民族特色的省份之一。數千年以來,少數民族的祖先陸續從周邊遷徙到貴州,從事農耕或者半游牧生產,并以村寨、部落的方式逐漸定居下來。由于地形富于變化、山川阻隔影響較大,同時歷史上長期游離于中央行政管轄之外,因此各民族在遷徙與定居的過程中,形成了“大雜居、小聚居”的分布狀態,并形成、發展和保留了各自獨特的民族文化。時至今日,貴州省世代居住有苗、侗、布依、仡佬等17個少數民族,各少數民族文化千姿百態,多元共生。

在此背景下,貴州形成了諸多豐富多彩的山地聚落。截至2014年,在由中華人民共和國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文化部等多部門聯合公布的3批共2555個中國傳統村落名錄中,貴州省共426個村落名列其中,占到全國的約17%。而這426個村落,基本都是山地聚落的典型代表。此外,遍及全省還有為數眾多、各具特色的山地聚落。它們植根當地,適應自然,巧妙地解決了人在山地嚴苛的生存壓力之下的聚居問題,并且發育出各具特色的民族特色,具有十分重要的歷史價值、文化價值。同時,山地聚落特色的保護與發展,能夠對當地人居改善、旅游發展起到積極作用,進而有效提高當地農民收入水平,這是貴州這個典型貧困山區貧困空間治理的重要方面之一。

對于貴州山地民族聚落的研究最早可追溯至20世紀初期國外人類學家的考察旅行。從20世紀90年代起,貴州民族聚落與建筑(包括苗族、侗族、布依族、土家族等)因其鮮明的地方與民族特色逐漸進入建筑、規劃、景觀等學科的視野(圖1),學者開始開展研究,并形成了眾多的學術成果。但是,系統梳理這些研究成果,發現有如下兩方面的局限。

首先,缺乏對山地“聚落”整體空間的研究。傳統的民居與聚落研究往往專注于民居、鼓樓、廣場、風雨橋等“構筑物”,其空間范疇往往相當于狹義的“村莊”。但實際上,聚落居民在山地從事生產生活活動,住房僅僅是其中的一個部分,山體、河流、樹林、田地等與村莊一道,共同構成了當地居民的“人居空間”。因此,需要將聚落空間范疇擴展至“山—水—田—林—村”構成的整體,當前已有部分研究開始這方面的嘗試。

其次,缺乏對聚落空間形成與演變歷史的研究。聚落空間有其內在規律,其形成與演變的過程是探尋這一規律的重要手段。但是由于貴州山地長時期游離于中原文化體系之外,少見于歷朝歷史文獻以及地方志的記載。而當地少數民族沒有文字記載的歷史,尤其是能夠記載聚落空間演變情況的歷史圖紙材料更是極為欠缺,這極大限制了對聚落歷史空間情況的回溯研究。

出于以上原因,在貴州山地民族聚落的研究中,繼續在前人成果的基礎之上探索,首先需要從研究方法著手,嘗試對以下3個問題進行回答。

第一,作為研究對象,聚落空間的“整體”如何界定?聚落絕非僅僅是民居或是民居的集合,而是作為當地少數民族日常生產生活空間的整體。在研究中如何界定這一“整體”的范疇,如何界定整體內部的各個方面并分析其關系,是開展研究的前提。

第二,如何發掘已經基本丟失的空間營建歷史信息,并對其加以驗證?貴州山地少數民族沒有本民族文字記載的歷史,又因為納入中央政權的視野及有效管治時間較短,因而古代官方的文獻記載、文人的記錄都非常缺乏。而找到合適的、能夠驗證的、足夠的反映其歷史的素材,是筆者開展山地民族聚落形成與演變研究的關鍵。

第三,貫穿于聚落空間歷史、推動其不斷演變的因素與動力又是什么?聚落的形成、演變有其自身規律,受到自然、經濟、社會、文化等因素的影響,從而不斷改變以適應新的內、外部條件。在研究中找到聚落空間演變與各因素的關聯,尤其是明確其中的核心因素,建構其作用機制,是深入理解聚落營建內在邏輯的必由之路。

為解答如上3個問題,需要對研究方法有所創新,需要在人居環境科學“生成整體”方法論指導下,結合人類學、形態學等學科,努力發掘新的素材,構建新的研究方法與路徑。

“生成整體論”是人居環境研究的典型方法,它要求“對整體觀的回歸,批判性地整合,運用生成整體的觀念,有機地處理各方面的關系”[2]。生成整體論認為整體和局部并非簡單的還原關系,金吾倫對其的解釋是“按照生成整體論,部分只是整體的顯現、表達與展示,部分作為整體的具體表達而存在,而不僅僅是整體的組成成分。整體通過連續不斷地以部分的形式顯現其自身。”[3]生成整體論另一核心觀點則是擯棄靜止的時空觀,強調時間的延續性與系統的動態性,“生成過程既分化出部分,也對部分進行整合,是分化與整合交互作用的過程。生成既是展開,又是收斂。”[4]。對于城市與聚落研究而言,C·亞歷山大對羅馬城歷史發展各個階段的分析,即是不斷追求生成中的整體性過程(growing whole)[5]。貴州山地民族聚落的營建過程,可以看作是不斷適應當地自然地理條件,不斷發展滿足各階段的生存發展需求的過程,聚落整體處于有機更新、不斷生成的進程中。因此,以該地區典型聚落為案例,揭示其不斷生成整體的過程,將有效推進剛才3個問題的解答。

1 整體:何為貴州山地民族聚落的整體空間?

研究對象的整體性是首先需要厘清的問題。對于山地民族聚落而言,到底是怎么樣的空間范疇構成了其整體?單個的聚落與一定區域單元或是“文化圈”內的聚落群是什么關系?以及除了傳統建筑學的視角之外,我們還需要借助于怎樣的認知手段?這些都需要在研究之初加以明確。

圖1 貴州省苗族、侗族、布依族主要分布地域Fig.1 distribution of Miao, Dong and Buyi People in Guizhou province

1.1村莊還是聚落?

此前多數的山地民族聚落①研究主要集中于吊腳樓、石板房等民居,以及鼓樓、風雨橋等公共建筑,還包括對由民居和公共建筑等組成的村莊的格局及景觀風貌等。但是,聚落絕不僅僅是民居或民居的簡單疊加,而是“人們多種多樣生活和工作的場所的集合”。也正是從這個層面出發,才能正確地理解山地民族聚落的整體性。

居住于貴州東南部的苗族在一首古歌中介紹他們所居住的寨子“我們寨子是個好地方,寨腳凈大田,田里魚擠滿。山沖好水田,浮萍滿田漂,田里好浮萍,喂豬長得快。我們寨子是個好地方,寨子背后好山梁,有樹木護寨。寨子涼悠悠,住房是吊腳樓”[6]。聚居于貴州中部的布依族在表現其先祖開天辟地并營建聚落的古歌《造萬物歌》中,描述了圣人“翁杰”,在“造天造地”之后,依次“造泥土”、“造山坡”、“造田地”、“造房屋”、“造糧”、“造路”、“造場”[7],至此,其家園的建設才告一段落。從多個例子中我們可以看出,聚落作為家園和棲居地,在所有民眾心目中,其內涵絕不僅僅是供居住的房屋而已,而是包含山河、田地、房屋與樹林等,這些都是與其生存、生產、生活、繁衍息息相關的。所有這些元素的有機組合,才是構成聚落研究的整體。

吳良鏞在《廣義建筑學》中對聚落的范疇作了說明,“一個聚落的組成,固然要有人工的構筑物”,還包括“構筑物之間的組合的內部空間,以及它的外圍經過改造的自然環境”[2]。并且,在其繪制的四川馮家壩聚落形態圖中(圖2),將這一思想清晰地加以呈現,從中可以看到周邊山體、水庫溪流、田地、樹木以及環布于田地周圍的房屋,這才構成了聚落的整體。

由此,我們應該進一步明確,對于貴州山地民族聚落空間的研究,應該不僅僅關注其民居,以及由民居構成的房屋群,而是應該將其作為一個部分,與周圍山體、河流、田地、樹木構成有機整體,而這正是當地少數民族賴以為生的空間基礎(圖3)。

1.2從聚落到聚落區域、聚落譜系

人居環境科學基本觀點之一是注重各層級間的相互關系,針對某一特定對象,需要從上一層次,以更廣大的視野、更整體的觀點來進行研究,提倡“用區域的觀念研究城市”[8]。聚落往往具有地域特征。一個地理單元內往往具備相似的地理與自然條件,而區域內各聚落相互間的習俗、文化等往往也相同或者相通,因此,其聚落空間往往也呈現出相似的特點。而對于其聚落群體的分布特征的分析,同樣是聚落研究的重要內容。

圖2 四川馮家壩群落居住形態Fig.2 human settlements of Fengjiaba, Sichuan province

圖3 貴州山地民族聚落典型“山—水—林—田—村”空間結構Fig.3 “Mountain- River- Paddy Field- Woods- Village”-the basic spatial pattern of Guizhou mountainous minority settlements

貴州為典型山地地區,山巒縱橫,地形破碎,跨山脈之間的溝通十分困難。而山脈之間往往因河流沖積而成一定的谷地,同時沿河亦易于交通。因此,往往每一條河流河谷地帶形成一個較封閉的地理單元,并以此為基礎形成“文化區”。以河谷為區域單元研究聚落的群體特征,往往能更充分地認識山地民族聚落空間的共性與特色。如位于貴州中部的扁擔山—白水河地區,在自六枝縣城至鎮寧縣黃果樹鎮之間存在一段約長30km、寬1km的河谷地帶(圖4),在此河谷內分布了近百個大小布依村落,均具有相類似的文化傳統,聚落與民居也體現出大量的共性,但同時也因為微地形的不同而略有區別[9]。

圖4 貴州中部布依族聚居的白水河谷區域Fig.4 Baishui valley in central Guizhou: typical Buyi Settlement area

再如位于貴州東南部雷公山區的陶堯河流域(圖5),在從發源地到匯入巴拉河口的約20km的河段內,根據其地形特點可分為高山溪谷、中游深谷、下游壩子3段,當地苗族民眾在數百年時間里,從下游至上游依次建立了多個聚落,這些聚落在體現共性的同時,也根據地形與自然條件的不同呈現出各自特色,對該河谷區域的整體分析可以為聚落的形成、演變以及特色提供更好的素材。

在更大范圍內,由于聚落村民的不斷繁衍,往往在接近該聚落人口承載極限時,部分分支另尋合適地點建立衍生聚落。如是反復,在數百年的長時間段內,形成了大量具備共同祖先的聚落群。相互之間往往具備明確的源流與傳承關系,因此在一個較大區域范圍內即形成了由原生聚落以及一系列衍生聚落、甚至衍生聚落的次級衍生聚落構成的聚落譜系。對這一片較大范圍的聚落進行研究,分析其聚落的分布特點,并且研究其分宗開支、建立衍生聚落的過程,同樣對于深入認識該民族聚落的共性具有重要意義。如南侗地區的大部分侗族聚落的祖先都由都柳江下游水系逆水遷徙而來,他們經過數百年的繁衍與營建,形成了由若干初級定居聚落與次級、甚至次次級聚落構成的聚落譜系,分布于都柳江及其多條支流附近,具備較為統一的侗族文化特點,是研究侗族聚落的絕佳區域(圖6)。

1.3融合的視角

一直以來,人居環境科學強調建筑、規劃、景觀三者的融貫綜合研究,“中國古代的人居環境是建筑—地景—城市規劃三位一體的整體創造”[8]。三者的共同目標都在于創造宜居環境與合理的空間,尤其對于山地民族聚落這一相對尺度較小的研究對象而言,三者界限更加模糊,更具有相互融貫的特點。因此,在聚落中,應充分發揮建筑、規劃、景觀三者對于空間研究的主導作用。

圖5 貴州東南部苗族聚居的陶堯河谷區域Fig.5 Taoyao valley in Southeastern Guizhou: typical Miao settlement area

圖6 貴州東南部侗族聚居的南侗地區(包含都柳江及其多條支流河谷地帶)Fig.6 Southern Dong area in Southeastern Guizhou: typical Dong settlement area

同時,應充分借鑒、吸收人類學、民族學在少數民族研究中的科學方法與資料素材。伴隨地理大發現而興起的人類學(具體而言是文化人類學)經過數百年的發展,以研究世界各族群創造的文化、揭示人類文化本質為核心目標,關注點包括語言、飲食、習俗、居住等多方面,積累了較多的民族地區的研究材料,其對于民族聚落的關注遠早于建筑學。結合人類學與建筑學的視角也是 民居以及聚落研究的較為成熟的路徑之一[10-12]。

此外,在研究過程中還應視情況結合社會學、經濟學等學科的研究方法,綜合考慮聚落中社會組織、經濟發展階段等對聚落空間的影響。

2 生成:嘗試再現聚落形成與演變的歷史

在研究聚落歷史生成過程中,我們遇到的最大問題往往是素材缺乏。通過挖掘人類學的“民族志文本”的空間信息,并遵循一定的研究方法與空間互相比較對照,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彌補這一缺憾。

2.1素材匱乏:構建山地民族聚落“空間的歷史”面臨困難

研究山地民族聚落歷史進程中的形成與演變,往往面臨相關歷史資料極為欠缺的困難,具體體現在主流文獻很少加以涉及、缺乏本民族文字記載的歷史,以及聚落空間資料尤為欠缺等方面。

2.1.1主流文獻資料稀少

貴州建省時間較晚,直到明朝初期才正式建立行省。尤其是少數民族往往聚居于偏遠難達之地,雷公山等部分地區甚至直到清朝前期才納入中央政府的直接統治,此前一直被稱為“生界”,即統治無力觸及地方之意,人員與文化交流極為有限。這些地區的基本情況外界往往無從知曉,這就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官方史地資料、地方志等傳統意義上的“主流文獻”的記載。早期僅有少量的文人筆記、游歷記錄等零星記錄,后期的地方志等也稀有提及。

2.1.2缺乏本民族文字記載的歷史

聚居于貴州的苗、侗、布依等少數民族均沒有本民族的文字,因此不存在由本民族文字記載的歷史。當地少數民族往往通過代代相傳的歌謠等方式,將民族的歷史信息在代際傳遞。

2.1.3聚落空間資料欠缺

當地的少數民族聚落往往欠缺圖紙、相片、繪畫等能揭示空間信息的資料。不僅不存在歷史上的空間資料,甚至連當前的空間信息也保存不完整。這為以圖紙為基本素材的聚落空間分析帶來了很大的難度。

2.2新的素材:人類學“民族志文本”與形態學“聚落空間”

官方、半官方“文本史料”的匱乏給研究帶來困難,但是否可以另辟蹊徑,通過搜尋非官方的“文本史料”、以及蘊含歷史信息的其他介質資料的方式來克服這一困難?人類學的“民族志文本”與形態學“聚落空間”就提供了這樣一種可能。

民族聚落研究從誕生至今,就打下了建筑學結合人類學的深深烙印,甚至可以說最初的聚落研究植根于人類學的聚落社會研究傳統。經過仔細梳理,發現各類民族志文本提供了散見四處、但卻是大量的聚落空間歷史研究的寶貴素材。另外,通過城市形態學、類型學等方法,也能從當前有限的空間資料中找到一定的歷史素材與線索。

2.2.1發現人類學范疇的“民族志文本”的空間意義

起源于19世紀的人類學,核心是發現并剖析各種類型的人類文化。在其發展過程中,強調“田野”與“文本”,并且通過民族志素材(Fabula)與理性的書寫,最終形成民族志(Ethnography,也有稱為民族志文本)。廣義而言,這些共同構成了民族志文本“Text”,其中往往包含眾多的歷史信息。如王明珂的《羌在漢藏之間》,即是通過對廣泛流傳的羌族兄弟定居傳說等文本的梳理與分析,重構了歷史上當地的族群邊界變遷以及社會結構演進的過程[13]。既然散見的民族志文本能夠反映歷史中的社會信息,那么也一定會對歷史中的空間有所反映。

對于貴州的山地少數民族地區而言,存在一定數量的、來源較為多樣的民族志文本素材。自19世紀末至新中國成立前,鳥居龍藏、吳澤霖、陳國均等來自海內外的人類學者陸續調查貴州地區的少數民族,形成了《苗族調查報告》《貴州苗夷社會研究》等寶貴文獻。新中國成立后,在20世紀50年代開始進行民族識別工作,國家派出大批由民族學者、語言學者以及民族文藝工作者參加的民族調查隊,為后世留下了寶貴的、帶有原生態信息的民族志文本材料,形成了按民族分別刊行的《中國少數民族社會歷史調查資料叢刊》、數十卷《民間文學資料》等。20世紀80年代之后,隨著學術研究的走向繁榮,此前收集資料的整理版本以及新調研文本也陸續涌現,出現了多個版本的《苗族史詩》《侗族祖先哪里來》《布依族文學史》等。

在收集到的人類學的文本素材中,形成了從多個側面體現少數民族群眾生產生活狀態的“民族志”。重點需要指出的是,其中收錄了不少由各民族歌師、長者代代相傳的“古歌”、“史詩”等,攜帶了大量的少數民族先民在其各歷史階段的信息,尤其是其中部分涉及到遷徙、定居以及繁衍擴展等的內容,往往與聚落空間緊密相連。

2.2.2通過形態學方法挖掘“聚落空間”具備的歷史信息

空間是經典建筑學研究的重要范疇,空間不僅是承載一切社會、經濟、文化活動的場所和容器,本身也具有主體性。“形態學”最早來源于古希臘時期的生理學對于生物或人體形態的研究,20世紀開始與城市研究相結合,經過100年來的發展,已經成為城市空間、尤其是歷史城市空間研究的重要方法。據段進等的總結,城市形態學主要有3個層面的含義:(1)對于城市實體所表現的出的物質空間形態;(2)城市形態形態演變過程;(3)城市物質形態演變的非物質原因[14]。

城市形態學(以及建筑類型學、類型—形態學)的理論主要有3個來源。英國的康澤恩(Conzen)學派、意大利的穆拉托里—卡尼吉亞(Muratori-Caniggia)學派,以及法國的凡爾賽(Versaillis)學派。城市形態學十分重視城鎮平面圖等空間信息的作用,認為城鎮都可以通過空間物質形態的媒介而得以解讀,而平面圖是傳遞空間物質形態的一個重要媒介。確定了城市形態的演進研究方法(Evaluation Approach),主張借助“形態時期(Morphological Period)”(Conzen學派)或者“類型過程(Typological Process)(Muratori-Caniggia學派)”等方式,借助于城市不同時期的歷史地圖,解讀城市發展與演進的全過程[15-16]。形態學不僅認為各時期的地圖能夠反映當時的城市形態,還認為城市因為其延續性而普遍存在過去的痕跡[14],尤其是邊緣帶(fringe-belt)、街道、街區等往往能夠在經歷數次“形態時期”或“類型過程”后留存或部分留存至今,因而可以通過這些因素對歷史上的城市空間形態進行追溯。近期,也有部分學者開始嘗試將城市形態學的理論運用于歷史村落或小城鎮[17-18]。

由此,筆者不僅可以利用形態學理論的貴州山地民族聚落的空間形態進行分析,同時還可以借助于空間攜帶的反映歷史信息的線索與痕跡,對聚落形態的演變過程進行研究。

2.2.3“文本”與“空間”的結合

人類學研究本來就具有空間傳統,經典人類學路徑往往以村莊或部落作為“標本”加以解剖,其家屋、村落空間往往是研究的內容之一。如最早期埃文斯·普里查德對努爾人村落的研究[19],福田亞細南對日本村落研究提出“三重同心圓”模型等[20]。但這一類經典的人類學研究中,村落與住屋往往只是作為研究部落社會的背景與容器,并非研究的主題。阿莫斯·拉普波特的《宅型與文化》[21]則是人類學與人文地理學結合的典范,從地理與文化兩個方面研究建筑的地域與人文特征。

自上世紀后期開始,人類學涌現出兩個思潮:一個是伴隨著社會科學的空間轉向,人類學也轉而對空間本身產生了廣泛興趣,“人類學家的研究不再集中于文化的物質和空間層面, 而是承認空間是社會文化理論的基本要素”[22]。另一個是歷史人類學開始勃興,“沒有無歷史的文化”,開始將口述史、多點民族志等人類學的經典方法運用于構建特定社會文化的演變歷史[23-25]。

出于以上兩點考慮,綜合人類學與建筑學的方法,結合文本素材與空間信息,對聚落的空間演變歷史進行研究就成為水到渠成的一種路徑。

圖7 “再現”山地民族聚落營建史的路徑示意圖Fig.7 the ethnological and morphological approach to study the history of settlements

圖8 初步選定的研究區域Fig.8 preliminarily chosen research area

2.3文本與空間:一種“再現”山地民族聚落營建史的路徑

通過對傳統人類學研究領域中的“民族志文本”的搜索,可以發現部分有可能具有重要空間歷史意義的文本素材;對現有聚落空間進行形態學與類型學的分析,也有可能挖掘出聚落形成與演變的痕跡。兩者相結合,就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再現特定聚落空間形成與演變的過程(圖7)。具體而言,需要經過如下6個步驟。

2.3.1文本素材庫建設與研究區域選定

首先,建立針對少數民族及少數民族地區的文本素材庫,主要由3類文本構成:第一,也是最主要的來源,少數民族“古歌”、“史詩”、“傳說”、“口述史”等民族志文本,如《民間文學資料》《苗族古歌》《侗族祖先哪里來》等;第二,地方志中涉及少數民族歷史、文化、聚居的部分,如《安順府志》《鎮寧州志》《黎平府志》等;第三,明清時期文人游記、筆記小說等相關的零星記載,如《苗疆聞見錄》《黔南紀略》等。

在對收集到的民族志文本素材進行初步梳理之后,結合相關地區與聚落的典型情況,挑選出若干區域(圖8)。對于貴州地區,布依族、苗族、侗族是幾個非常有特色的少數民族,并且經多方搜尋能夠搜集到較為充分的民族志文本。同時,布依族聚居的位于貴州中部安順市白水河谷區域,苗族聚居的位于貴州東南部的雷公山區域,侗族聚居的位于貴州東南部的黎平、從江、榕江“南侗”區域(主要位于都柳江及其支流區域),至今仍保持較多的本民族聚居特色,同時具備整體性。因此,可將這些地區作為研究的典型對象區域。

2.3.2文本梳理提取與多文本比對

針對特定的研究區域,對搜集的多樣化文本進行梳理。首先從鮮活的“古歌”、“史詩”以及“口述史”等民族志文本素材中,提煉出其中涉及到聚落遷徙、選址、適應、改造、發展、擴散的記載。如幾乎所有的苗族古歌中均提及了苗族先民從東方、北方歷經艱辛遷徙并定居于至云貴、武陵大山之中的信息,將其中的地理與空間信息提取出來,可以大致重建出族群的遷徙路線、聚落的選址及最初營建等寶貴信息。

隨后,將由民族志文本中提取出的多則有用信息相互比對,同時與漢語經典文獻、地方志、以及古人的游歷記錄等相比對,刪除掉互相沖突、錯誤或附會之處,并且盡量還原民族志文本中常有的傳說與神話色彩,形成盡可能真實的、可供下一步分析利用的文本素材。

2.3.3空間信息收集與形態學分析

通過區域與聚落地形圖搜集繪制、實地測繪等方式,收集研究區域民族聚落的空間資料,借助形態學的研究方法,通過對聚落分布、聚落邊界、要素、核心、單元、組團,以及街道、民居建筑、重點公共建筑的研究,揭示聚落的空間特點。結合聚落實地調研與測繪的過程中的訪談,從中努力發掘聚落歷史演變的標志、線索與痕跡。

2.3.4文本與空間比對互證

將文本中蘊藏的歷史空間信息,落實于區域與聚落空間之中,并將其與空間本身蘊藏的歷史演變信息相比對互證,得出聚落在過去某個歷史階段的空間圖景。

2.3.5邏輯驗證與情境重構

將上述聚落歷史圖景置于所處的當地自然環境與當時社會文化環境,思考聚落營建面臨的關鍵問題以及可能的解決方案,通過簡明的邏輯思考其空間圖景的合理性。邏輯思考的過程就是對影響聚落空間發生變化的因素進行篩選分析、追尋其空間演變動力的過程。在此過程中,盡管很難避免,應力爭不犯以“此情度彼景”問題,而是按照以前人的邏輯理解問題。通過此番驗證之后,不僅可確立某一歷史時段的聚落情境,并且本身就是研究中的重要方面:即聚落空間演變的因素與動力。

2.3.6由系列關鍵情境再現的聚落營建歷程

重視轉折點(或是關鍵點)是歷史研究的重要方法。在聚落營建過程中找出若干空間發生較大變化的關鍵時期,此時期往往與相應的社會、經濟狀況改變相聯系。在如是若干關鍵時期分別重復以上研究過程,得出一系列的關鍵情境,由此“再現”出聚落形成與演變的基本歷程。通過各關鍵點的研究,提煉歸納聚落空間演變的規律,以及影響與推動聚落演變的核心因素。

3 問題意識:始終關注歷史情境中聚落營建的核心問題

聚落形態的演變必然意味著內外因素的影響以及發展動力的推動,在研究過程中,需要時刻關注在聚落空間形態變化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的社會、經濟、文化因素,以及它們之間的交互過程。“知其然,知其所以然”,這對于理解聚落空間形成和演變過程具有重要的意義。

3.1布羅代爾的“長時段史觀”的啟示

貴州山地民族聚落通常有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演變歷史,個中影響因素、事件紛繁蕪雜,如何從中找到起到關鍵作用的因素?這需要對其歷史過程進行整體的考量,在這一方面,年鑒學派布羅代爾的史學觀可供借鑒。布羅代爾(Fernand Braudel)是法國第二代年鑒學派學者的代表人物,他在歷史研究中形成的“長時段史觀”(或稱為“總體史觀”)對后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其主要觀點集中體現于《菲利普二世時代的地中海和地中海世界》[26]和《十五至十八世紀的物質文明、經濟和資本主義》[27]兩本著作中。

他將歷史事件分為3個層次,第一為短時段歷史,第二為中時段歷史,第三為長時段的歷史(在其著作《菲利普二世時代的地中海和地中海世界》序言中,他將其稱為個體時間、社會時間、地理時間)。在3個時段的歷史中分別由不同性質的因素發揮影響,如戰爭、疾病、災荒等突發性的事件對歷史影響往往是短時段的;而人口的增長、生產力的發展、社會結構的變革等,對歷史能夠施加較長時間的影響;地理、氣候、生態環境等“人和他周圍環境的關系”的變革往往是最緩慢,但同時也是最基礎的因素,對歷史的影響通過“緩慢流逝、緩慢演變”的方式施加影響,是最長時段的[26]。他認為,長時段的歷史構成社會的深層結構、是歷史發展的基礎,而中時段的歷史構成社會直接變革的動因[28]。

總體而言,對本研究而言,從各少數民族先祖進入貴州開始營建最初的居所開始,他們即已經進入了由特定的山地地形與自然環境所限定的“長時段歷史”之中,這是奠定其基本生產生活模式的基礎,也是對聚落空間影響最為長遠、最為基礎的因素。在此之后,人口增減、因各種原因的小范圍遷徙、技術進步等則是在此基礎上對聚落空間演變施加了直接的影響,并持續較長時間,即所謂“中時段歷史”。因此,在研究中,需要首先分析他們所處的長時段歷史形成的基礎,繼而從紛繁蕪雜的事件中,甄別出對聚落空間產生中時段影響的社會經濟因素。

3.2生態人類學“環境—生計模式—文化”理論的借鑒

20世紀50年代開始,在經歷了單線進化論、特殊論、結構論、功能論等種種思潮之后,一批人類學者在重新對文化現象的系統性規律進行分析的時候,發展出環境(或生態)與文化之間具有強連接的理論,這一思潮也催生了人類學的一個重要分支——生態人類學,其中的典型代表是斯圖亞特(Julian Steward)。

Steward認為每個文化均通過各種技術,與其所處的自然環境相互動,“每個文化的基底,都是將人類關聯到特定居住地的物質條件的工具、機械、技術與行為等”[29],而這是構成各族群文化的核心部分。他們認為文化的相似性可以以“基于相似的自然環境條件”[30]來解釋。盡管這一學說后來被批評為“環境決定論”,但仍然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后續的學者將其發展為“社會組織與文化史功能適應的方式,讓人們有效利用自然環境,而不是超過其生態資源的承載能力”[29][31]。由此,生態人類學形成了一條由環境出發,產生適應該環境的生計模式,繼而文化與環境互動的一條理論路徑。

生態人類學對于聚落研究的影響不言而喻,將自然環境、社會文化與技術、制度等連接起來。Willey與Streuver還將其擴展至河谷區域的考察,構建了群體聚落分布與自然環境、社會文化之間的連接,并稱之為“聚落—生計”體系[32-33]。

3.3生存壓力、生計模式與聚落空間

在整個農業時代,中國農民都面臨著生存的壓力,“有些農村人口的境況,就像一個人長久地站在齊脖深的河水中,只要涌來一陣細浪,就會陷入滅頂之災”[34]。吳良鏞在滇西北地區規劃研究時,曾提出“嚴峻生境”的論斷,認為針對處于生存條件極端惡劣的滇西北地區,所有的研究與實踐,都需要以此為前提,“必須與人的生存環境聯系起來,與人居環境建設聯系起來。”[35]

貴州地處云貴高原東部,山地與丘陵面積占全省國土面積的92.5%,而少數民族聚居地區通常位于更加偏遠、地形愈加破碎的地區。由于地形起伏、平地稀少、山川阻隔的原因,居住其中的人們往往面臨著巨大的生存壓力,面臨的生存難度要遠遠高于平原地區。在這種情況下,針對當地的少數民族民眾而言,最大的邏輯就是“生存的邏輯”。需要以此為前提,形成適應當地的生計模式。

作為生計模式的重要組成部分,以及重要的空間保障,聚落營建全過程首要考慮的是生存與繁衍。這包括貫穿始終的對復雜地形與自然條件的適應與適當改造,也包括中時段的應對人口增長、生態承載力下降、災難戰爭等帶來的聚落生境變遷。這些構成了影響聚落眼睛的核心因素。

由此,對生存問題的關注必須貫穿整個山地民族聚落歷史研究的全過程,正如Rapoport所說,“房屋和聚落是特定生存模式在物質上的體現,并藉此獲得其象征意義”。因此,在研究中從“生存壓力”到“生計模式”,再到“聚落空間”的研究路徑,正是在聚落形成與演變全過程中對于關鍵問題、核心因素以及動力機制考察的合適回應[36]。

4 結 論

本文主要從人居環境科學生成整體論的方法論出發,以貴州為例,闡述在山地民族聚落進行研究中應該注意的問題,并探索一條重建山地民族聚落空間營建史的方法。

首先,針對此前部分研究中對貴州山地聚落研究不注重整體空間的問題,本文首先厘清了聚落空間的“整體”概念,認為其應該是包含山體、河流、樹林、田地以及民居在內的村民生產生活空間的全體集合,并且應該注意河谷等區域聚落群分布形態及共同特征,同時,還應采取多學科融貫的方法。

其次,針對貴州山地民族聚落缺乏歷史資料的問題,本文認為應采取人類學與類型學相結合的方法,通過民族志文本與空間信息等新類型素材的收集與梳理,挖掘其中蘊藏的歷史空間信息,通過“素材庫建設—文本梳理提取—空間信息收集與分析—文本與空間對比互證—關鍵情境重構—聚落演變過程再現”的路徑,進行聚落演變與生成過程的研究。

最后,本文還對聚落營建的核心問題進行了分析。認為受山地地形與自然的限制,“生存壓力—生計模式—聚落空間”這一核心問題應該貫穿貴州山地民族聚落研究的始終。

注釋:

① 為便于分析理解,本文中將對“聚落”與“村莊”(或“村寨”)兩詞的運用進行嚴格的區分。村莊(或村寨)主要指以房屋等人工建成空間為主、主要滿足村民生活居住的部分,聚落指涵蓋了“村莊”以及周邊山體、河流、耕地、林地等自然與人工環境,可認為聚落是村民進行生產活動和生活活動、以及與這些活動發生緊密聯系的空間的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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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圖1:作者根據相關材料改繪

圖2:引自吳良鏞. 人居環境科學導論[M]. 北京: 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 2001.

圖3:引自周政旭, 封基鋮. 生存壓力下的貴州少數民族山地聚落營建:以扁擔山區為例[J].城市規劃, 2015(09): 74-81.

圖4-8:作者繪制

(編輯:蘇小亨)

An Approach to Explore the Formation and Evolution of Mountainous Minority Settlements—A Case of Guizhou Province

ZHOU Zhengxu

For the reasons of rare material, limited perspective and other aspects, there were few articles focusing on the “holistic space” and the evolution history of minority settlements in Guizhou province. Based on the sciences of human settlements, especially the method of“growing whole” (generative holism), this article tries to explore an approach to study the formation and evolution processes of mountainous minority settlements in Guizhou province. This paper firstly defines the “mountain, river, woods, paddy field and residences” as the holistic space of a settlement, and then looks into the valley region for further study. Then it searches new materials both from ethnology and spatial morphology. Finally, it always pays attention to the linkage between “survival pressure”, “livelihood” and “settlement space”.

Minority Settlements; Mountainous Area; Human Settlements; Generative Holism; Morphology; Anthropology; Guizhou Province

10.13791/j.cnki.hsfwest.20160302

周政旭. 山地民族聚落人居環境歷史研究的方法論探討——以貴州為例[J]. 西部人居環境學刊, 2016, 31(03): 8-16.

TU984.11+5

A

2095-6304(2016)03-0008-09

2016-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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