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編譯
醫學聯絡員找到工作滿足感
蘇然/編譯

大衛·克羅斯比鼓勵年輕科學家真正用好比比皆是的師友對話機會
大衛·克羅斯比(David Crosby)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爾灣分校取得博士學位,在舊金山分校做博士后,之后在向醫療保健供應商傳授肝炎療法最新信息的工作中找到了滿足感。在接受《自然》雜志采訪時,他描述了自己是如何發現這個職業,以及與他獲得自己第一個工作之間的聯系。
問:醫學聯絡員(MSL)和醫藥銷售代表之間的區別是什么?
答:醫藥銷售代表在銷售藥物時,主要會做推銷,他們花很多時間介紹產品,談論產品對該醫生行醫實踐的有用性以及與同類藥物相比具有的優勢。我的工作表面上看起來和醫藥銷售代表類似,我也會走進醫生的辦公室,和醫生討論疾病狀況及可采取的藥物療法,但是我并不是特別地要促使醫生使用我們的產品而非其他產品。
問:您是如何得知存在醫學聯絡員這種工作的?
答:我的嫂子在藥物銷售這一行干了15年,她曾問我:“你有沒有想過當一名醫學聯絡員?”我問:“什么是醫學聯絡員?”她引薦給我她以前的一些同事,讓他們從曾經的替補科學家的視角給我提供更多的見解。
然后,我和加利福尼亞大學爾灣分校的一個朋友進行了交談,她曾是一位晶體學家,結果走上了醫學聯絡員的職業發展道路。當時我想,“我過去9年來都在研究傳染病,和晶體學比起來,還是傳染病學與診所之間的關系更緊密一點!”
問:然后您就開始與素未謀面的人交談嗎?
答:我的哥哥長期從事客戶關系工作,在如何給陌生人發電子郵件方面,他真的給我提供了很好的建議。他讓我的郵件不要超過5句話,說明自己是誰、想要什么,并請求某件事。我會用LinkedIn網站過濾出那些與我至少有些微弱聯系的人,然后從領英發出一個請求和一封簡短的電子郵件,我會通過電話和他們交談半小時至一小時。
當時機成熟到真的獲得面談機會時,我有20~ 30個之前已經電話交談過的人愿意幫助我,看我的幻燈片放映,看我的簡歷,甚至和我進行薪資談判。
我用了將近10年時間接受最高質量的蘇格拉底式教育,不過我和其他很多人都沒能真正用好比比皆是的師友對話機會。
問:雇主看重應聘者的什么能力?
答:我具有博士學位和博士后工作經歷,沒有人會懷疑我是一個聰明的人。有一個真正的軟技能是很難在簡歷上進行量化的,那就是交談的藝術。應聘者知道如何引導一個談話,如何跟一個往往在這個話題上比你多數十年經驗的人互動嗎?
問:您為什么讀研究生?
答:我讀研的經歷很曲折,在加利福尼亞大學圣克魯茲分校(克羅斯比在那里主修分子生物學)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象過將來會繼續讀研,我哥哥和我是我們那一代人中最先考上大學的孩子。畢業后我在基因技術公司做質量控制工作,在工業界干了大概三年時間,我就是想接受不同方式的挑戰,所以我開始與做學術研究的人交談,最后成為關注焦點的一件事是:如果我想獲得一個需要進行很多獨立決策的研究職位,想變得富有創造性,就必須獲得一個博士學位。
當我后來獲得病毒學博士學位時,卻與艾滋病毒科學研究的大潮失之交臂,很多公司縮減規模甚至關閉了其病毒研究部門。
問:后來怎么樣?
答:我選擇繼續做博士后,這樣給我自己換來一些時間,接受更好的科研訓練,爭取更多的機會,尤其是爭取到重回舊金山的機會。雇用我的學術帶頭人當時正在物色一個能身兼兩職的人選——既對病毒學核心內容駕輕就熟,能為他們的實驗室做很多實驗,同時又能開展一些博士后研究工作。結果,我自己的博士后工作就有點蒙受損失。即使你能很好地與人合作,你還需要有一個很牛的第一作者論文發表記錄。我訪談了一些替補科學家來試水,我意識到我的論文發表記錄不足以使我在一個更大的公司成為一個有競爭力的科學家。
問:您對受挫的替補科學家有什么建議?
答:有如此多的人執著于自己的論文發表記錄,但是博士或博士后經歷本身是很有內在價值的事情。你知道了如何思考,你的閱讀理解力很可能是非凡的,你知道了如何提出問題,如何做一名健康的懷疑者。關鍵是在讀博或做博士后的過程中,你學會了如何用你頭腦中的智慧做真正重要的事情,這就關系到給你認識的人打上烙印,說服他們如何采納你的想法去做事。
[資料來源:Nature][責任編輯:彥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