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平(1.武漢理工大學藝術設計學院,湖北武漢 430070;2.鄭州師范學院美術學院,河南鄭州 45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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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裝飾紋樣的美學分析
李平平1,2
(1.武漢理工大學藝術設計學院,湖北武漢 430070;2.鄭州師范學院美術學院,河南鄭州 450044)
【摘要】中國傳統裝飾紋樣經過時代的沉淀、意義的延伸、形勢的演變,形成具有獨特意義的圖案形式,通過分析傳統裝飾紋樣變化的文化沿革,以便更好地把握中國傳統文化的歷史精髓,為傳承和發展中華文化奠定了基礎。本文正是從這一主旨出發,探索裝飾紋樣的形式美、內容美和意義美,探討了裝飾紋樣存在的現實意義,讓傳統的紋樣美學繼續延伸到當代美學中來。
【關鍵詞】裝飾紋樣 文化沿革 美學新論
傳統裝飾紋樣經過幾千年的發展演變,經歷了樣式的更迭和文化的積淀,最終定格在我們的視野中,成為記錄古代現任生活經驗和表達審美意識的特殊語言,是傳統紋樣的文化裝飾性承接歷史和文明的重要載體。新中國經歷了60多年的發展,經典的傳統藝術越來越受到世人的關注,只有立足于本國的傳統文化,設計才不會成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北京奧運會的標志設計和奧運火炬表面的祥云紋樣設計,就是以傳統裝飾紋樣為背景,成就了現代設計的經典,在中國設計界成功樹立了古為今用的設計典型。
遠古時期的石器時代,先人們在燒制陶器的時候,無意將繩紋、籃紋印在了陶器的表面,從而有目的有意識的將裝飾活動帶入到我們的生活中。探究文化一詞的起源也就從舊石器時代的“紋化”一詞中開啟了新的篇章,從此,我們的祖先將自然界的形象提取為一個個生動鮮活的裝飾紋樣,啟蒙了藝術的創作之路。在這個眼球經濟時代,裝飾紋樣的審美功能豐富了我們的生活,對傳統裝飾紋樣的分析和學習豐富了設計的語言,同時為裝飾紋樣的發展提供了更廣闊的空間。
從舊石器時代的工藝美術萌芽到新石器時代初具規模的圖案,在彩陶文化中,以彩陶為代表的裝飾紋樣中集中了魚紋、鳥紋、蛙紋、人面紋等,奠定了均衡與統一、對比與調和、對稱與平衡的節奏伊始。
自商周時期進入奴隸社會,以饕餮紋為代表的裝飾紋樣出現在以象征統治階級具有威懾作用的青銅器中。
至秦漢時期,理想主義成為裝飾紋樣的設計主流,也是裝飾紋樣走向成熟的定型階段,由云紋和云氣紋為代表的裝飾紋樣由抽象走向寫實,在秦漢的裝飾紋樣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唐代的裝飾紋樣多以花草為主,飽滿的構圖,盡顯雍容之態,不禁讓人們懷念起唐朝對豐腴之美的追求;以花草為輔,莖葉有規律的旋轉,組織形式靈活,怒放的花朵和茂密的樹葉組合在一起,將繁復的視覺設計納入到相對成熟的形式中,極具裝飾效果,一種生機勃勃之感油然而生。
至宋元明清,瓷器、剪紙、皮影、家具、雕塑等工藝美術豐富多彩,宋代紋樣的古樸,元代對前朝的仿古式學習以及明清兩代以乘云紋、夔龍紋等清秀婉約式的裝飾紋樣越發精細,為豐富我國的傳統裝飾紋樣的構成發展起到了推動的作用。
至此,中國傳統裝飾紋樣經過千錘百煉形成了各自美的體系,這些體系疊加在一起又是一個完美的整體。
裝飾紋樣是傳統文化語言中最直接的傳播方式,中國傳統裝飾紋樣大多具備深刻的寓意,采用象征的手法表達深刻的含義。
2.1 直譯
在對客觀事物的認識和把握的基礎上,傳統裝飾紋樣不但能直接的平鋪直譯,而且隱喻視覺語言的能指特征,這來自于古代先民注重通過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基礎上,努力追求自然、樸素、美好的生活愿。裝飾紋樣題材豐富,內容充實,比如以諧音同音或者近音相形的裝飾紋樣集合有:金魚、魚缸組合的“金玉滿堂”,蝙蝠、鹿和桃組合的“福祿壽”,雞、羊組合的“吉祥”,蓮藕、魚組合的“連年有余”圖案等[2]。
除此以外,以表征事物內部聯系,達到思想和情感交流的裝飾紋樣有:喜鵲和梅花的組合圖案意味著“迎春報喜”,以竹子為主題的圖案意味著“節節高升”,仙鶴和松樹的圖案組合意味著“松鶴延年”,蟠桃和壽星為圖案的組合意味著“健康長壽”,這些形式都是以直譯的方式向人們展示裝飾紋樣的內容和意義。
2.2 意譯
傳統裝飾紋樣經過語境背景下的提取,將紋樣內容得到最本質的獲得,通過事物以簡單形式的再現,脫離對自然現象的認知,以經驗論辨識具體形象的特質與內涵,使人們對裝飾紋樣的形象有了簡單的把握,比如托物言志:鴛鴦代表愛情,龍鳳代表吉祥,靈芝代表長壽,元寶代表招財等。
另外,那些以載體形式出現的抽象、凝練、簡潔的符號化裝飾紋樣在特定的歷史文化時期賦予了吉祥的文化含義,這種紋樣設計的成功帶給我們新的觀念和新時代的烙印,比如盤長原始佩戴是以祈福為目的的,如今中國聯通將盤長的形式運用到標志設計中意味著四通八達。
2.3 語義的衍生
傳統裝飾紋樣是古代先民的精神載體,以客觀形式化游離于“意象”之間,通過對客觀事物的形式感把握寄托人們的思想情感。從對自然界的單純摹寫到主動的表達事實的概括,以簡單的圖形構成到獨立的精神和擭取,于是裝飾紋樣獲得了特殊的意義。在傳統裝飾紋樣與當代視覺傳達設計的碰撞中,紋樣的設計既要符合載體的本身意義,也要符合隱藏于載體內的深層含義,同時也要對裝飾紋樣的認知程度和基本信息有一個真實的把握。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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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張彩霞.傳統圖案中的平面構成因素[J],美術大觀,2010(12):221.
作者簡介:李平平(1981—),女,目前在武漢理工大學藝術設計學院攻讀設計管理專業博士學位,現就職于鄭州師范學院美術學院,講師職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