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馮友蘭的人生四境界

李慧敏

【摘要】馮友蘭先生是研究中國哲學和中國哲學史的一代宗師，在他看來，人生問題是哲學家們的課題，哲學家不能離開人的本質和人的價值去玄談，而應關注時代，關注人類的靈魂。因此馮友蘭先生在他的《新原人》這本書中提出了人生四境界的說法，他認為人生境界，就是人對生活的體悟和思辨。

【關鍵詞】馮友蘭;個體差異;人生境界

【中圖分類號】I267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在馮友蘭看來，由于個體差異，每個人對宇宙人生覺解的內容和程度是不同的，因而宇宙人生對每個人的意義是不同的，這種不同意義就構成了各個人的不同境界。就像沒有兩片樹葉是相同的，在馮友蘭看來沒有兩個人的境界是完全相同的。而根據每個人對宇宙的不同的了解程度，馮友蘭先生把人生境界分為四種：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和天地境界。他在《人生的境界》一文中說道：“這四種人生境界之中，自然境界、功利境界的人，是人現在就是的人;道德境界、天地境界的人，是人應該成為的人。前兩者是自然的產物，后兩者是精神的創造。自然境界最低，往上是功利境界，再往上是道德境界，最后是天地境界。它們之所以如此，是由于自然境界，幾乎不需要覺解;功利境界、道德境界，需要較多的覺解;天地境界則需要最多的覺解。道德境界有道德價值，天地境界有超道德價值?！?/p>

一、自然境界，率性而行

自然境界是最底層的境界，也是最基礎的境界。處在這個境界的人，只會單純的隨性而行，不會去思考自己的人生，不會去想自己的未來，只是利用與生俱來的生存本能單純的活著。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生物的本能、本性，并不去想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也不在乎他做這件事的意義是什么。人生對他來說是一片混沌的，而他對自己的人生也沒有太多的欲望。這個境界是人生最本初的境界，就像新生兒，他們對自己的行為并沒有一個有意義的認知，那時他們并不知道人生對自己有什么意義和價值，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本能的，是在本性的驅動下做出的動作，新生兒的人生就處于自然境界。

二、功利境界，生物之理

功利境界是高于自然境界的上一層境界，因此處于功利境界的人并不像自然境界的人一樣對自己對人生完全沒有覺解，但是這種覺解是很有限的，馮友蘭認為功利境界的人的人生覺解僅停留在“生物之理”的水平上，就是說在這個境界中的人開始有了自己的欲望，但這種欲望是以名利為主的。處在這個境界的人認為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做事之前想的一定是這件事會對自己產生什么樣的影響，如果這件事可以滿足自己的利益要求，那么就算知道這件事是不對的，他一樣會去做;如果這件事會損害到自身的利益，那么就算這件事無比正確，他都不會去做。而在馮友蘭看來，英雄、才人就是處在這一境界的人，所以他們“雖可成為賞玩贊美的對象，亦大都不足為法、不足為訓的”。事實上在我看來，在這個社會中有很多人都處于這個境界，活著就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從而努力賺錢使自己看起來過得很好，而獲取利益的方式可能是合法的但就不一定是合乎道德的，有些甚至是不合法的行為，這就是功利境界。

三、道德境界，盡倫盡職

道德境界則更上一層樓，它是功利境界的上升境界，道德境界的人對于人性包含著社會性的覺解，把自己和社會聯系到了一起，在這一境界的人不只想到自己，還會想到國家，想到社會，想到大局的利益，如果說功利境界的人重利，那么道德境界的人就更重義。他們相較于功利境界的人的不完善人格有了很大一部的提升，有著較完善的人格，他們使自己的行為盡倫盡職，不計較自己的榮辱得失，而把國家、社會的利益放在首位，相對于功利境界的為己，道德境界則就是為公。因此在這一境界就沒有功利境界中為獲得一己之利而做損害他人的事情，因而馮友蘭先生把處于道德境界的人稱為賢人，認為他們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是道德的楷模。就像每年的感動中國人物，他們的人生境界就已經達到了道德境界的水平，他們所做的事情不為名不圖利，他們在認真地做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不在乎自己要犧牲些什么，這就是道德境界。

四、天地境界，天人合一

天地境界是高于所有境界的人生最高境界，馮友蘭認為在天地境界中的人都是圣人，是覺解最高的人。在這個境界的人，他的眼光已經不局限于社會了，而是放眼宇宙，他的行為是“事天”的。而這里的“天”指的是哲學上的“宇宙”，即包容萬事萬物的“大全”。處于此境界的人，以宇宙為中心，展示了人宇宙性的人格。在天地境界中，人不僅了解社會的存在，而且了解一個更大的整體即宇宙的存在;他不僅是社會的一員，而且是宇宙的一員;有了這種覺解，他就為宇宙的利益做各種事并自同于宇宙。在這個境界中的人的人格是完善的。然而并沒有多少人能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因此圣人也就代表了一種理想人格，天地境界也就是我們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當然，各種境界，并不是獨立存在的，即使是處于天地境界的人，其所做的事，也是一般人所做的事。所以我們應該充滿對生活的信心，要熱愛生活，要善于發現生活的美，要快樂的生活。馮友蘭還指出，人所享受的一部分世界有大有小，境界高者，享受的一部分世界大，境界低者，享受的一部分世界小。享受是一種感覺，其能讓人感到快樂。我們應該學會享受生活，要相信生活是美好的，我們一定會過得比現在更好，要保持良好的心理狀態。為了獲得人生最豐富的意義和價值，為了讓我們的人生更加精彩和充實，我們應該追求對宇宙人生的全面了解，果敢地去追求高層面的人生境界。

（編輯：龍賢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