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達國家本科招生制度經驗借鑒與啟示
——基于美國、英國和日本的多案例研究

賈建鋒，潘夢佳，馬可心

(東北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 沈陽 11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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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達國家本科招生制度經驗借鑒與啟示
——基于美國、英國和日本的多案例研究

賈建鋒，潘夢佳，馬可心

(東北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 沈陽 110819)

選取在大學本科招生制度領域獲得世界普遍認可且各有特色的發達國家作為研究對象，在理論分析的基礎上，構建本科招生制度體系，并采用多案例研究的方法，對美國、英國和日本3個樣本國家本科招生制度的經驗進行分析。研究發現，3個發達國家在本科招生制度方面具有3方面的共同特征：(1)本科招生制度的基礎是形式多樣化的招生方式；(2)本科招生制度的核心是兼顧辦學理念和公平公正的綜合、多元化的錄取標準；(3)本科招生制度的保障是內部與外部并重的監督機制。在此基礎上，結合我國實際情況，提出發達國家經驗對我國本科招生制度改革的啟示。

發達國家；本科招生制度；教育制度改革

隨著2014年底國務院《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的發布，大學本科招生考試制度改革正式掀開面紗[1]。在國新辦的發布會上，教育部副部長杜玉波表示：“這次考試招生制度改革，是恢復高考以來最全面、最系統的改革，是教育綜合改革中最重要、最復雜的改革。”在社會呼吁公平、素質教育正待揚帆起航、“漢語熱”持續升溫和職業教育改革呼聲越來越響亮的時代背景下，改革涉及千萬家庭，牽動著千萬人的神經。近年來，我國大學本科招生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仍有許多問題亟待解決。以往專家學者們對我國本科招生問題的研究主要圍繞制度演進、改革的總結與思考以及對現行制度問題的透視等方面。隨著全球化的發展，各國經濟教育領域的交流愈加頻繁，國外經驗對我國有重要的借鑒意義。通過文獻梳理發現，研究國外招生制度的文獻不在少數，但大多著重于借鑒發達國家現有制度的優勢，較少結合我國國情提及經驗的適用性。但是，一個好的招生制度只有結合具體實施背景才能達到預期效果。本文在理論分析基礎上構建本科招生制度體系，并以美國、英國、日本3國高校招生制度為研究對象，對比國內外制度及背景的異同，在充分考慮經驗適用性及改革循序漸進性的同時，指出發達國家經驗對我國的借鑒點和借鑒意義。

一、本科招生制度體系理論框架構建

招生方式、錄取標準和監督機制是構成招生制度的主要組成要素。具體而言，招生方式表現為招生考試組織機構和招生形式，直接關系到高等教育的質量和核心價值取向，完善且合理的招生方式能夠促進高等教育的健康發展，為高校的人才培養打下堅實的基礎；錄取標準表現為辦學理念、人才測評和公平公正等要素，反映了高等教育選拔人才的側重點及導向；監督機制由內部監督與外部監督共同構成，促進了高等教育的良性發展，保障了現有招生制度和錄取標準的實施和應用。除此之外，招生制度并非獨立存在，它是在國家相應的外部環境下，在較長時間的改革實踐中逐步形成并完善的。外部環境主要是由社會發展、教育銜接、國情、政策導向等因素構成。總之，外部環境與招生制度相輔相成，二者通過信息流動、激勵保障、制衡發展等相互作用、相互依存[2]。綜上，本文構建了本科招生制度體系理論框架，如圖1所示。

圖1 本科招生制度體系理論框架

二、研究設計

(一)多案例研究法

案例研究法是質性研究的一種常用方法，通過案例研究有助于深入地認識與求證一般性理論在特定情境下的應用范圍。案例研究法包括單案例研究與多案例研究，本文選用多案例研究方法主要基于以下兩方面的考慮：第一，多案例研究比較適合解釋“如何”和“為什么”的問題，通過對多個案例研究并進行統一的歸納，可以得出更具普遍性和說服力的結論，且給讀者一種強烈的現實感[3-4]；第二，多案例研究是一種探索新視角、創建新理論的有效方法，有利于將所得成果更好地與中國情境下的特點相結合，與本文的研究目的契合[5-6]。

(二)數據來源

本文收集到的數據、信息主要來源于：(1)權威期刊有關本科招生考試制度的論文；(2)政府公布的相應政策；(3)新聞媒體披露的相關信息。筆者通過將數據、信息進行比對，得到較為準確的二手資料，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本文的信度。二手數據的具體收集來源如表1所示。

表1 二手的具體收集來源

(三)對象選擇

本文選取美國、英國與日本作為研究對象，從本科招生制度出發，探討來自發達國家本科招生的經驗及啟示，主要基于以下考慮：第一，美、英、日3國高校培養人才的水平位于全球前列。據上海交通大學世界一流大學研究中心發布的“2015年世界大學學術排名500強”報告[11]顯示，排名前100的大學中，美國占51%，英國占9%，日本占4%。該排名以國際可比的科研成果和學術表現作為主要指標，排名具有較大的客觀性及可信度。第二，美英日招生制度趨向成熟，特色鮮明且效果顯著。美國形成了“多方面衡量、選拔合格生”為主導的本科招生制度；英國兼顧公平與卓越，既滿足大眾接受高等教育的需求，也通過層次分明地劃分招生等級標準實現高等教育的不同價值追求[12]；日本本科招生統一考試與大學自主命題并行，兩次考試各有側重。綜上所述，美英日的大學本科招生制度較為完善，獲得了世界的普遍認可，且各有特色。將這3個國家的大學本科招生制度作為研究對象，有利于我們了解具有代表性的不同招生模式，可以從多角度為我國大學本科招生制度的優化提出建議，具有較大的借鑒意義。

三、案例分析

(一)美國招生制度分析

在招生方式方面，美國沒有全國統一考試，各高校采用的標準化考試不盡相同，學生根據需要自行選擇，其中學術能力評估測試(Scholastic Assessment Test，SAT)和美國大學入學考試(American College Test，ACT)較流行。就考試時間和次數而言，同種標準化考試一年舉辦多次，SAT考試在每年1、3、5、6、10、11、12月均舉行，共舉辦7次；ACT考試每年在北美地區舉辦6次，其他地區舉行5次，學生可多次參加，高校以其最好的一次成績為參考依據。就組織機構而言，美國各考試機構均由私人團體開辦，其中ACT考試為ACT公司主辦，SAT由美國教育考試服務中心(Educational Testing Service，ETS)主辦，ETS是世界最大的私立教育考試機構。

在錄取標準方面，美國本科招生奉行“多方面衡量、選拔合格生”模式，標準化考試成績不是唯一的錄取標準。就人才測評考核內容而言，申請大學時，申請者還需提交中學成績單、參加社會活動情況、推薦信等。許多大學鼓勵中學生參加選修課程，名牌大學尤其看重參加選修課程的數量與成績。面試環節，各地高校校友組成委員會，協助母校對申請者進行面試，使高校了解申請者，也減輕申請者經濟上的負擔，同時增強其對高校的感性認識。就辦學理念而言，高校錄取標準并非千篇一律，若大學強調通識教育，則對申請者采用同樣標準；若大學強調專業教育，則每個學院對申請者要求不一，體現出對學生專業素質的獨特要求。除此之外，在錄取過程中還突出“雙向選擇”，不僅大學可以選擇學生，學生也可以同時申請多所大學，并收到多份錄取通知書，最終選定就讀院校[13-15]。

在監督機制方面，招生公平主要依靠高校自覺和新聞、社會監督。就內部監督而言，因為美國高校招生市場化的機制，大學的發展有賴于生源，所以招收優秀的學生是確保大學名聲的重要條件，從而促使大學公平公正地招收符合校情的優秀學生。私立高校錄取主觀性較強，透明度不高；公立高校則提供較客觀的入學標準，申請者的得分與排名有據可查。就外部監督而言，美國自由的新聞監督、社會監督也在一定程度上保障了其招生的公平公正。

美國的社會環境是其招生制度形成的重要影響因素。一方面，美國高等教育產業化不僅為高校招生市場化的機制奠定了基礎，而且為美國高校的多樣化發展提供了空間。在高校招生市場化的機制下，私人團體主辦多種標準化考試，各有側重，增大了高校入學考試的選擇范圍。另一方面，美國高校受到教育部的影響較小，公立高校與私立高校并存，各院校的創辦理念不同、特色鮮明。高校可以在相對自由的環境里采用多樣化的評價標準選拔契合自己辦學理念的學生。

(二)英國招生制度分析

在招生方式方面，英國高校招生考試主要有中等教育普通證書考試(General Certificate of Secondary Education，GCSE)和高級水平考試(Advanced level，A-Level)。就組織機構而言，英國高校入學服務中心(Universities and Colleges Admissions Service，UCAS)是目前負責英國高校招生的機構，是成員高校經過協議組成的一個聯合體，在高校和申請者之間起信息中介作用。高校不直接受理申請者的申請，而是通過UCAS集中統一辦理，由此提高辦事效率[16-19]。

在錄取標準方面，英國高校錄取標準為證書與綜合考評相結合，高校根據自身特點在具體評判標準上又各具特色，統一性與多樣性并存。就人才測評考核內容而言，高校會綜合考評申請者的中等教育普通證書、平時學業成績、教師評語、個人陳述等。就辦學理念而言，以精英教育著稱的牛津、劍橋大學承擔著為各行各業輸送頂級人才以及傳承古老文化的重任，考核內容豐富，錄取標準嚴格；一般選拔型高校既要承擔科研任務，又要培養社會所需的各種人才，所以注重申請者成績及學術能力，錄取標準較嚴格；招生型高校(擴充教育學院)的目標就是為了培養合格的勞動者，所以實施開放招生制度，招生方式靈活，選拔標準較低[12,20]。

在監督機制方面，英國在完善內部監督機制的同時，為外部監督提供豐富細致的渠道。就內部監督而言，英國設立資格證書與課程局等機構，監督考試相關條例的執行和操作流程的規范化，以確保考試的標準。就外部監督而言，政府與公眾共同努力。一方面，非政府部門的公共團體成立公平入學辦公室(The Office for Fair Access，OFFA)等，旨在確保來自中低收入家庭、弱勢族群的學生與其他學生具有相同的競爭機會，并促進公平入學制度的建立與落實。另一方面，政府設立相應機構，為外部監督提供各類上訴反饋渠道。政府設立高校招生巡視員制度，具體處理高校招生錄取中的投訴；設立考試申訴委員會，當考生對考試改卷結果不滿意時可以向其提出審查；要求地方局設立公平入學論壇，地方當局與各利益團體共同商討當地入學政策，就保證入學公平提出建議[20-22]。

英國的社會環境是其高校招生制度形成的重要因素。一方面，英國具有源遠流長的貴族教育傳統，其高等教育曾一度被視為“精英主義”教育的模板與范式。英國具有悠久歷史的頂尖高校以培養領袖與精英為教學目標，注重“全人教育”，要求學生不僅有優異的學術成績，而且要全面發展。因此，頂尖高校通過多元形式考核學生的才能，招生要求極為嚴格，有別于其他普通院校。 另一方面，英國民眾呼吁高等教育大眾化，要求英國高等教育兼顧公平與卓越。英國高校數量劇增，這些高校的設立初衷就是擴大高等教育普及的范圍，為來自不同階層尤其是弱勢族群的學生提供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因此這些高校入學要求相較于頂尖院校明顯降低，高校的辦學導向鮮明，且招生時極為注重維護弱勢族群學生的公平入學機會。

(三)日本招生制度分析

在招生方式方面，日本大學招生考試分為“大學入學考試中心考試”和“各大學的個別考試”。就考試時間而言，中心考試一般為每年1月中下旬，個別考試在中心考試之后進行。就組織機構而言，前者由考試中心統一命題，后者由各高校根據自身定位、專業特點單獨出題。就考試特點而言，前者考查考生高中階段基礎知識的掌握程度，如何利用這一考試，由大學自主決定，考生根據需要選擇科目；后者主要考學術性問題，目的是考查學生的專業適應能力、特殊能力等，突出專業特色[23-25]。

在錄取標準方面，日本主要通過以上兩種考試來綜合考察考生，高校對二者的權重可根據自身需要有所不同。其中殘疾人入學選拔是日本高校招生特色之一。大學招錄新生時，出于增加殘疾人入學機會的考慮，對殘疾人考生給予考試方面的特別對待，比如用盲文或放大的字體出題、適當延長考試時間、允許他人執筆等。這些舉措有利于殘疾人享受均等的教育機會，體現教育公平。

在監督機制方面，為保障招生錄取的公平，日本對高校招生過程中投機、貪腐等問題的監管懲處力度大。但由于大學個別考試制度不十分健全，不同大學對第二次考試重視程度不同，一定程度上使成績評定出現混亂。

日本的社會環境是其高校招生制度的重要影響因素。一方面，日本屬于東亞文化圈，在教育觀念與考試制度上受到傳統文化的影響。其招生制度中的統一考試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東亞文化的共同點。另一方面，日本的高等教育發展受到國際影響明顯。日本曾主動借鑒“德國模式”，二戰后又接受了“美國模式”的洗禮。經過對西方模式的吸收及本土化，日本高等教育融合了東西方的特征，形成了統一高考與高校自主考核相結合的高校招生制度。

(四)美英日本科招生制度比較

從上文各國招生制度概述可以看出，美英日制度較為完善，且在招生方式、錄取標準和監督機制、外部環境4個方面各有特色，如表2所示。

表2 美、英、日3國本科招生制度對比

四、經驗適用性分析及啟示

基于對美國、英國和日本大學本科招生制度的分析和比較，結合我國社會環境的實際情況，本文認為在招生方式、錄取標準和監督機制3個方面對我國具有借鑒意義。

(一)招生方式：多次機會，統一與自主結合

我國大學招生制度包括全國普通高校統一招生入學考試(簡稱高考)與大學自主招生相結合的方式。就考試時間而言，高考一般在6月7、8、9日進行，試點高校在4月底前公示自主招生初審通過名單，高考后出分前再進行自主招生考核與結果公示。就組織機構而言，高考由教育部統一組織調度，各地方教育考試院自主命題；自主招生由試點高校自行組織。就考試特點而言，高考旨在考察學生高中知識掌握程度，客觀公正；自主招生由學生自愿報考，旨在考察學生的學科特長、創新潛質，給予高校一定的自主權，優化了以往高考招生的單一方式。雖然我國招生方式取得一定進步，但“一考定終身”、高校招生自主權小、自主招生比例小且體系尚未成熟等問題仍引起社會關注，可見我國招生方式仍有優化的空間。研究發現，在招生方式方面，美國具有一年多次高考、招生機構由私人開辦的特點，日本堅持將統一高考與高校個別考試相結合。這對我國的啟示是：

第一，嘗試增加每年高考次數。十年寒窗，一朝定乾坤，在我國高考對眾多學子而言既是人生的轉折點，又是一場不容有失的戰爭。因此，嘗試增加每年高考次數，高校選擇其中最好成績進行考量，可彌補“一考定終身”的不足，給考生提供了多次機會，減輕考生的心理壓力有利于考生正常發揮，也給高校提供了更多名副其實的優秀生源。應當注意的是，在嘗試時要著重平衡每次高考的相對參照標準統一，以保障競爭的公平性。

第二，堅持統一與自主相結合。作為人口大國，為高效公正地選拔合格人才，以統一高考為主、自主招生為輔的招生模式符合我國國情。首先，統一高考由國家組織，是維護高考公正性，取得公眾信賴的基石。目前我國的誠信機制及民間機構尚不完善，將高校招生的大權交予私人機構，難以取得公眾的信賴，且易引發幕后交易的滋長。其次，我國自主招生是為了彌補統一高考錄取標準單一的不足，選拔“偏才、怪才”，但高校自主招生權缺乏且體系尚未成熟。我國可以借鑒日本經驗，通過統一高考檢驗高中學習情況，作為高校選拔人才的基礎，然后通過高校再次選拔考試考核考生的各項綜合能力和完成本科學習所需的相應素質，借此來實現合理選拔人才。在考核時，課業知識與專業傾向相結合，綜合考核與突出重點相結合，使考生的特長與其志愿專業相匹配，充分體現自主招生的意義，避免投機行為的發生。

(二)錄取標準：綜合評價，成績與素質并重

目前我國高校以高考成績為主，綜合考慮自主招生情況招收學生。考生根據高考分數填報志愿后，高校根據報考本校考生的高考成績由高到低錄取，劃定投檔線；分數未達具體志愿專業的考生，高校可酌情調劑其專業。若考生曾獲得該校相應的自主招生優惠政策，可在錄取時使用。由此可見，與其他國家相比，我國當前的錄取標準仍比較單一，學生綜合評價體系仍然處于萌芽狀態。研究發現，美國、英國、日本雖然錄取標準各有不同，但建立綜合的、多元化的招生評價體系是大勢所趨。這對我國的啟示是：

第一，錄取標準多元化，綜合評價考生。注重考生成績固然重要，但在錄取過程中關注考生的全面發展也不容忽視。我們可以在統一高考中檢查考生的基礎知識掌握情況，在高校自主招生中著重考查學生的專業素質及綜合能力，逐步建立并完善學生綜合評價體系，以促進學生全面發展。

第二，高校錄取標準統一與多樣化并重。我國的高校數量眾多，高校層次與側重點也各有不同，若是采用統一的錄取標準，難以體現高校特色，也難以符合不同層次高校的需求。不同類型、不同程度的大學對考生具體的錄取條件可以不同，根據大學的類型不同因地制宜。強調通識的大學應注重考生全面發展，專業性強的大學應注重考生專業素質的評判，以職業技能培訓為主的學校可采取靈活的招生方式，降低錄取標準。高校自行設置自主招生標準，結合各自的辦學理念和科學的人才測評方法，在公平公正的基礎上選拔符合校情的學生。

第三，錄取標準有據可查。美國不同高校錄取標準多元化，是建立在招生市場化條件下的，這一點與我國情況不同。因此，我們在借鑒美國經驗，建立多元化評價體系時，應考慮自身情況。各校在自主招生前，應當具體闡明學校的自主招生標準與流程，讓考生及家長了解高校自主招生的具體情況，透明化自主招生過程，各項評價指標及權重應當有據可查，自覺維護入學公平，也有利于公眾監督。

(三)監督機制：機會公平，政府與公眾協力

我國為保障招生錄取的公平與透明，實現招生考試部門與考生之間的良性互動，教育部于2005年開通“陽光高考”信息平臺。該平臺有以下兩大功能：第一，代表教育部向社會發布各高校具體招生計劃等，為大眾提供快捷準確的高招信息，消除以往信息不對稱的弊端；第二，公示招生名單，提高高校招生透明度，接受公眾監督，讓公眾擁有更多的信息知情權，保障高校招生錄取的公平性。盡管平臺日漸完善，但仍可看出我國本科招生制度監督機制比較單一。研究發現，美國、英國、日本具體監督機制不盡相同，但都通過招生過程內部監督與社會公眾外部監督共同維護招生制度的公平公正運行。這對我國的啟示是：

第一，監督機制的良好運行需要一定的宣傳。我國“陽光高考”信息平臺是教育部唯一指定的高考招生信息發布平臺，應當加強對“陽光高考”信息平臺的信息維護及宣傳力度，通過新聞媒體、校園宣傳等多種方式向社會大眾介紹信息平臺的功能及使用方式，讓更多的考生、家長和相關人士通過這一平臺獲取所需的信息，擴大社會公眾、媒體的外部監督渠道。

第二，設置完善的監督部門，完善內部監督的同時為外部監督提供上訴反饋渠道。我國招生環節中監督工作主要有賴于各級教育行政、紀檢監察部門以及招生考試機構，較少有社會監督。基于這一情況，我們可以借鑒英國的監督機制，一方面，細化內部監督部門，完善內部監督過程，使內部監督環節無漏洞。例如，設置專門部門監督考試相關條例的執行和操作流程的規范化，以確保考試的標準等。另一方面，設置相應機構溝通外部監督與內部監督，促進并鼓勵外部監督，同時督促內部監督部門對外部監督提出的問題進行及時反饋，以提高外部監督效率和內部監督的透明度。

第三，關注弱勢群體，體現機會公平。首先，為弱勢群體提供考試便利，諸如提供現行盲文試卷，提供大字號試卷，優先進入考點、考場，配備專門的工作人員(如引導輔助人員、手語翻譯人員等)予以協助，對書寫特別困難的考生延長考試時間等。其次，也應關注社會上的其他弱勢群體，出臺相應政策維護其合法權益。我們可以借鑒英國經驗，設置專門機構在大學招生考試過程中對弱勢群體給予重點關注，了解他們在大學招生考試方面的訴求。最后，溝通政府部門以及諸如殘疾人聯合會等社會福利團體，切實解決弱勢群體的困難。可以設立相應的機構，監督招生過程中向弱勢群體傾斜的政策的落實，維護高校招生的入學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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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馮 軍)

Experience Reference and Revelation of Undergraduate Enrollment Systems in Developed Countries： Based on Multiple Cases Study of America, Britain and Japan

JIA Jian-feng, PAN Meng-jia, MA Ke-xin

(School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Northeast University, Shenyang 110819, China)

This paper choose developed countries which are featured with undergraduate enrollment systems generally recognized by the world as the studying object. Based on the theoretical analysis, a framework of undergraduate enrollment system is constructed. Using case study method, experience of undergraduate recruitment in America, Britain and Japan was systemically analyzed. Three common features about undergraduate recruitment systems were founded in the three sample countries: (1) the basis of undergraduate recruitment systems is the diversity student-recruiting ways; (2) the core of undergraduate recruitment systems is defining integrated admission criteria which balance the university-running ideas and fair; (3) the security of the university recruitment system is a supervisory mechanism with a combination of interior and exterior supervisions. On this basis and combining the situation of China, enlightenment on Chinese undergraduate recruitment is put forward.

developed country; undergraduate enrollment systems; reform of education system

2016-03-14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教育學項目“創新戰略、教師團隊勝任特征與研究型大學績效”(CIA130178)；遼寧省教育科學“十二五”規劃2013年度立項課題“基于勝任特征模型的研究生招生考試制度的改革研究”(JG13DB048)；遼寧省普通高等教育本科教學改革研究項目“基于勝任特征的大學生創新精神和創業能力培養模式的研究與實踐”(UPRP20140804)；國家級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資助項目“基于勝任特征的大學招生考試制度的改革研究”(201510145008)

賈建鋒(1980—)，男，山西晉中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組織與人力資源管理，創新創業管理。

賈建鋒,潘夢佳,馬可心.發達國家本科招生制度經驗借鑒與啟示——基于美國、英國和日本的多案例研究[J].重慶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2016(11):118-125.

format：JIA Jian-feng,PAN Meng-jia,MA Ke-xin.Experience Reference and Revelation of Undergraduate Enrollment Systems in Developed Countries：Based on Multiple Cases Study of America, Britain and Japan[J].Journal of Chongq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ocial Science)，2016(11):118-125.

10.3969/j.issn.1674-8425(s).2016.11.015

G473.8

A

1674-8425(2016)11-011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