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螺旋影響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產生實證研究
——內部社會資本的調節效應

戴萬亮，吳紅翠，張慧穎

(1.渤海大學管理學院，遼寧錦州 121013；2.天津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經濟管理系，天津 300350；3.天津大學管理與經濟學部，天津 30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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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螺旋影響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產生實證研究
——內部社會資本的調節效應

戴萬亮1，吳紅翠2，張慧穎3

(1.渤海大學管理學院，遼寧錦州 121013；2.天津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經濟管理系，天津 300350；3.天津大學管理與經濟學部，天津 300072)

為了研究研發團隊內部知識的交互對于創意產生的機理，通過構建概念模型，研究知識螺旋對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并分析內部社會資本的調節效應。采用結構方程模型和分層線性分析，基于 274 份樣本的實證研究表明：一方面，知識螺旋顯著積極影響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產生，并且知識表出化、知識結合化、知識內在化及知識社會化分別積極影響創新創意產生；另一方面，內部社會資本不同維度在知識螺旋與創新創意產生關系中的調節效應各不相同，結構社會資本的調節效應并不顯著，而認知社會資本和關系社會資本顯著正向調節知識螺旋對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根據研究結果，提出促進研發團隊創意產生的建議。

研究與開發管理；知識螺旋；創新創意產生；內部社會資本；研發團隊

在市場瞬息萬變的知識經濟時代，創新關乎一個組織的生死存亡。創意是創新的起點，創新是創意的物化形態[1]，創新的成功與否與創意的數量及質量密切相關[2]。創新是知識積累隨時間演變的過程[3]，知識創造對于創新至關重要。顯性知識與隱性知識及其相互作用，為創新提供了創意源泉。特別地，顯性知識與隱性知識的交融與演化，促進了研發團隊成員間構思的碰撞，進而激發了創新創意的產生，為創意產生提供了知識基礎與知識來源。然而，有些團隊有著良好的規章、制度與學習手冊，或也保持良好的“傳幫帶”的傳統，但仍不能產生很好的創新創意。顯性知識與隱性知識互動的缺失及研發團隊內部環境的“惡化”，或許是這一“悖論”的產生原因。

基于社會學習理論，本研究旨在研究研發團隊內部顯性知識與隱性知識交互作用對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并探究內部社會資本不同維度對該影響關系的調節效應。

1 理論基礎與研究假設

1.1 知識螺旋與創新創意產生

創意一詞最早出現于心理學領域，AMABILE等[4]認為創意是一種形成新想法與新思維的能力；基于認知的視角，SULER[5]進一步地指出，創意是由不同層次思維與視野過程交互作用下而形成的一種特殊模式，這些思維與視野的產生需要跳躍的、超乎常理的且極強的主觀意念。創意是知識的結晶，是各種知識(隱性知識與顯性知識)交互作用下的結果。創意可以產生于組織內部，也可以由組織外部導入[6]。

相對于顯性知識，隱性知識的重要性越來越被學術界和實踐界所重視，關于顯性知識與隱性知識的交互對企業的重要性也逐漸被提及。NONAKA等[7]和戴萬亮等[8]的知識螺旋模型指出：首先，個人隱性知識通過對話等機制表出化為顯性知識；其次，通過各種溝通媒介，個人顯性知識與其他顯性知識聯結化為組織的顯性知識；再次，通過“干中學”等途徑，組織顯性知識以技術訣竅或共有心智模式等形式內在化為個人隱性知識；最后，透過相互觀察、模仿學習和經驗分享等方式，個人隱性知識群化為組織隱性知識。知識螺旋的過程可以有效減緩知識落差，從而達到基于既有知識追求目標知識的目的。

創意產生于知識的重新整合與創造。GOLDHAR等[9]通過實地調查發現，78%的技術創新組織認為知識對創意產生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或者說，創意本身就是一種有別于以前的新知識。團隊成員間的知識共享與交融過程，可以激發知識萌芽的產生，即創意的產生[10]。團隊內部的知識螺旋過程為知識碰撞與知識共享提供了平臺，也為創意的產生提供了有益土壤[11-12]。知識螺旋的表出化需要大量借助隱喻等手段使隱性知識顯性化，而隱喻勢必造成知識差異或知識沖突，正是這種差異或沖突可以激發創造性思維的產生[7]；結合化過程則為知識的碰撞提供平臺，進一步促進創造性思維的生發；內在化過程中的“干中學”等模式可以激發創意靈感；社會化過程則通過隱性知識的交流與經驗共享等途徑進一步激發靈感與新思維的產生[13]。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1：研發團隊內部的知識螺旋過程有助于創新創意的產生。

H1a：研發團隊內部的知識表出化有助于創新創意的產生；

H1b：研發團隊內部的知識結合化有助于創新創意的產生；

H1c：研發團隊內部的知識內在化有助于創新創意的產生；

H1d：研發團隊內部的知識社會化有助于創新創意的產生。

1.2 內部社會資本的調節作用

現代意義上的社會資本一般用于表征社會網絡的價值[14-15]，或指鑲嵌于社會網絡中可為某種行動所用的某種資源[16]。社會資本可以分為外部社會資本與內部社會資本。在研發團隊內部，與外部社會資本相比，內部社會資本對與創新創意的影響更加直接且更為重要。一般情況下，內部社會資本可以分為三個維度，即結構社會資本、認知社會資本及關系社會資本。內部社會資本能夠為研發團隊成員間知識螺旋促進創新創意產生提供良好的氛圍。

結構社會資本是指成員間相互聯系的整體模式。信息的交換、問題的識別與處理，甚至沖突的處理都需要良好的溝通[17]。成員間的溝通與互動能夠促進個體間知識的交流，提高信息的透明度與理解度，降低知識轉移的難度，削弱知識共享與知識創造的障礙，促進知識的傳遞與吸收，從而促進創意的產生[18-20]。MONGE等[21]及路琳等[22]的實證研究結果均表明，團隊成員間的交流與溝通顯著促進知識轉移與知識共享，進而促進創新思想的產生。提出以下假設。

H2a：結構社會資本正向調節知識螺旋對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

認知社會資本是指成員間的共同價值觀、語言等能為有意義溝通提供某種語境的資源。成員間知識的交換與共享，需要特定的共享語境[23-24]。共同的價值觀可以激勵創新主體創新，并優化創新環境，促使知識到創意的提升。共同愿景與共同語言有助于成員建立共同的目標訴求，進而有效避免誤解，促進及時、有效的溝通，降低合作過程中的不確定性，拓寬信息流，為信息和知識交換創造更多的機會，促進知識共享與知識擴散，進而促進創新創意的產生[25-27]。提出以下假設。

H2b：認知社會資本正向調節知識螺旋對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

關系社會資本是指成員間的信任情況。研發團隊內部知識的共享乃至創造，需要成員間的相互信任。一方面，信任為知識共享提供了融洽的環境，進而增進知識共享的密切性，提高知識創造能力，從而促進創新創意的產生[27-28]；另一方面，信任可以降低監督陳本，使研發團隊成員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知識共享活動中，而不必擔心自己的利益被侵犯，在這種“友好的”環境中，知識螺旋可以更多地轉化為創意[29]。提出以下假設。

H2c：關系社會資本正向調節知識螺旋對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

綜合以上假設，本文的理論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研究理論模型Fig.1 Theoretical model

2 研究設計

2.1 數據收集

為了保證所調查數據的可靠性與可用性，本研究在正式數據收集之前進行了小樣本檢驗。選取天津市3家高新技術企業的5個研發團隊展開預調查，共獲得樣本68份。通過信度分析與探索性因子分析，剔除部分測量條款，進一步修改措辭以確保問題不會產生歧義或誤解。正式的數據收集歷時三個月的時間，調查對象主要為高技術企業內部的研發團隊成員。共發放問卷400份，回收377份，剔除不完整或存在明顯選擇趨勢的問卷后得到有效問卷274份，問卷有效回收率為68.5%。樣本多選自于北京、天津、上海、河北、廣東和遼寧的高技術企業。為了避免共同方法偏差的存在，本研究在量表設計中隱匿了研究目的，并引入了反向題項。同時，通過Harman單因素因子分析發現并不存在某一因子解釋的方差占總方差的比例超過40%，所以共同方法偏差并不嚴重。

2.2 變量測量

為確保研究結果的可信度及有效性，本研究所用測量量表均以較為成熟的測量量表為基礎，并根據中國實際語境及特殊文化加以適當修正。測量量表采用Likert5級量表，其中，1表示“完全不同意”，5表示“完全同意”。測量條款的來源及信度與效度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由表1可以看出，測量量表具有較好的信度與效度。

表1 測量條款來源及信度與效度檢驗

3 研究結果

3.1 相關性分析

采用SPSS18.0統計分析軟件對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加以檢驗，如表2所示。由表2可知，各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都在0.01水平上達到顯著。

表2 變量相關矩陣

注：**表示p<0.01。

3.2 知識螺旋對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

相關分析結果只能說明變量間存在關系，但并不能說明變量間的影響方向與影響作用的大小。因此，在相關性分析的基礎上，本研究以知識螺旋四個維度為自變量、創新創意產生為因變量構建結構方程模型，進一步對研究假設及理論模型加以檢驗，模型運算結果如圖2所示。

圖2 知識螺旋對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結果Fig.2 Impact of knowledge spiral on innovation idea generation

由圖2可知，研發團隊內部知識螺旋的四個維度對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均為正數，且均達到顯著性水平，表明知識表出化、知識結合化、知識內在化和知識社會化正向顯著影響創新創意產生。

模型的擬合情況如表3所示。由表3可知，模型具有較好的適配度，該模型的分析結果是可以接受的。因此，相關性分析與結構方程模型的結論均表明，假設H1a，H1b，H1c和H1d得到支持。

表3 模型的擬合程度

3.3 內部社會資本的調節效應

采用分層回歸分析法，利用SPSS18.0軟件檢驗內部社會資本不同維度在知識螺旋對創新創意產生影響中的調節效應。以創新創意產生為因變量的分層回歸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

在基準模型M1中，回歸并不顯著，性別、年齡、學歷以及工作年限等控制變量僅能解釋創新創意產生2.3%的變異。在基準模型M1的基礎上，Model2引入知識螺旋加入回歸分析，回歸顯著，β=0.525(p<0.001)，表明知識螺旋顯著積極影響創新創意產生，并且能夠解釋創新創意產生29.9%的變異，假設H1得到驗證。

M6是在M2的基礎上引入結構社會資本作為調節變量，回歸方程顯著(F=16.763，p<0.001)，但M6與M2相比并沒有顯著改善(ΔF=1.380，p=0.253)，R2僅增加了0.7%，H2a沒有得到驗證。

M7是在M2的基礎上引入認知社會資本作為調節變量，回歸方程顯著(F=17.411，p<0.001)，且具有顯著改善(ΔF=32.971，p<0.001)，R2增加了11.5%。所以，認知社會資本對知識螺旋與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關系具有顯著的調節效應，H2b得到驗證。

表4 分層回歸分析結果

注：***表示p<0.001；**表示p<0.01；*表示p<0.05。

M8是在M2的基礎上引入關系社會資本作為調節變量，回歸方程顯著(F=20.230，p<0.001)，且具有顯著改善(ΔF=39.889，p<0.001)，R2增加了14.9%。所以，關系社會資本對知識螺旋與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關系具有顯著的調節效應，H2c得到驗證。

4 討 論

4.1 啟 示

1)知識螺旋對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的產生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

一方面，知識螺旋作為一個整體行為，積極影響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產生，這與NONAKA 等[7]的研究結論相類似。知識螺旋的本質在于將研發團隊成員的不同知識加以整合，包括顯性知識與隱性知識，必然包含對具有一定差異與“位差”的知識加以整合。這種“不同”知識的交互與整合勢必帶來知識與理念的沖突，而這種沖突也正是創新創意的源泉。

另一方面，知識螺旋的4個維度，即知識表出化、知識結合化、知識內在化及知識社會化分別正向預測創新創意產生，這也從更為具體的角度驗證了NONAKA 等[7]的研究結論。研究表明，知識表出化對創新創意產生的正向影響最為顯著，這是因為創新創意產生本身就意味著隱性知識的顯性化；知識結合化對創新創意產生的積極影響也較為顯著，原因在于創意只有經過知識的融合才具有創新性；知識內在化與知識社會化也顯著正向影響創新創意產生，但影響相對較弱，可能的原因在于創意更多地體現為隱性知識的顯性化及知識的碰撞，而顯性知識的隱性化及“干中學”的模式更多的作用在于積累而非創造。

2)內部社會資本不同維度的調節效應各不相同

一方面，結構社會資本在知識螺旋影響創新創意產生的關系中不存在顯著的調節效應，說明研發團隊成員間的密切溝通與交流并不能進一步促進知識螺旋到創新創意的轉變。這一研究結論雖然與大部分研究相悖，但卻可以從HANSEN[30]及蔣春燕等[31]的研究中找到支持。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發現，原因可能存在于3個方面：1)結構社會資本“僅僅”是一種非正式的溝通與互動，可能并不涉及專業知識的交流與共享；2)即使在非正式溝通中涉及專業知識的交互，但這種非正式溝通下的專業知識的交互的目的并不一定是形成創新創意；3)有研究表明，強聯系可能產生過多的冗余知識，導致信息與知識缺乏靈活性與流動性[30-32]，而抑制了創新創意的產生。

另一方面，認知社會資本和關系社會資本在知識螺旋與創新創意產生的關系中扮演重要的調節作用，這驗證了TSAI等[25]和HOGAN等[29]的研究結論。也就是說，研發團隊成員間價值觀越一致，團隊成員間信任度越高，知識螺旋越有助于創新創意的產生。研發團隊成員價值觀的一致性有利于激發成員為一個共同的目標而努力，促進集體行為的發生，減少不必要的摩擦，有利于形成一致的創意觀點。同樣地，研發團隊成員間的信任關系可以有效促進彼此間的順暢溝通，有利于知識的共享、交互與創造，從而為創新創意的產生提供良好的氛圍[33]。

4.2 局限與展望

受限于各種主觀與客觀條件，本研究尚存在一些不足，這些也成為未來可供繼續深入的研究方向。一方面，本研究對變量的測量采用的是員工自評法，盡管在問卷設計及語言組織等方面盡量加以控制，但同源性誤差仍可能存在。在未來的研究中，可以考慮成員互評或現場實驗等方式，以期更為準確的檢驗變量間的相互關系。另一方面，本研究采用截面研究方法，這在因果關系檢驗中的說服力相對較弱。知識的積累、創新創意的產生乃至內部社會資本的發生作用都是需要時間積累的。未來的研究可以采用追蹤研究，從而更為深入地挖掘內部社會資本、知識螺旋與創新創意產生的關系。

盡管本研究分析了知識螺旋對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產生的影響，并探討了內部社會資本的調節效應，但仍存在不少問題值得進一步探索。

首先，為了研究的方便及篇幅所限，在考慮內部社會資本的調節效應時，本研究仍將知識螺旋作為一個整體變量加以考量，這可能在某種程度上影響內部社會資本某一維度的調節效應。后續研究中，希望能夠更為細致地研究內部社會資本不同維度在知識螺旋不同維度影響創新創意產生關系中的不同作用，從而更為全面的認識內部社會資本的調節效應。

其次，有研究指出，社會資本(或者說氛圍)的作用發生可能不是線性的，存在著一個“度”，本研究的研究結論也從某種程度上證實了這一點。后續研究中，可以考慮內部社會資本對創新的倒“U”型影響，從而更為精細地探索內部社會資本的重要環境作用。

第三，有學者開始意識到，個體的創新行為不僅僅受到個體層次因素的影響，也可能受到團隊層次或組織層次變量的間接影響[34]。內部社會資本可以分為個人的內部社會資本情況，也包括團隊和組織層次的內部社會資本。未來研究中，希望可以通過構建跨層次影響模型，從而透徹分析不同層面變量對創新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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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pirical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knowledge spiral on innovation idea generation in R&D team：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internal social capital

DAI Wanliang1, WU Hongcui2, ZHANG Huiying3

(1.School of Management, Bohai University, Jinzhou, Liaoning 121013, China; 2. Department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Tianjin Electronic Information College, Tianjin 300350, China; 3. School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 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2, China)

In order to study the effect of the knowledge interaction in the R&D team on innovation idea generation, through construction of a conceptual model, the influence of knowledge spiral on innovation idea generation is explored, and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internal social capital is analyzed. By using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nd hierarchical linear analysis, the conclusions of empirical study based on 274 samples are as follows. On the one hand, knowledge spiral influences product innovation significantly; furthermore, knowledge externalization, combination, internalization and socialization have positive impact on innovation idea generation of R&D team, respectively. On the other hand,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various dimension of internal social capital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knowledge and innovation idea generation is different from each other. In detail, the structural dimension of internal social capital does not moderat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knowledge spiral and innovation idea generation, while the cognitive dimension and the relational dimension of internal social capital moderate the relationship positively. On the basis of the study, suggestions to promote innovation idea generation in R&D team are provided.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management; knowledge spiral; innovation idea generation; internal social capital; R&D team

1008-1534(2016)04-0275-07

2016-01-10;

2016-03-03；責任編輯：張 軍

遼寧省教育廳科學研究一般項目(W2015012)；遼寧經濟社會發展立項課題(2016lslktzijjx-02)；渤海大學“東北亞走廊研究院”培育項目(15-YJYXM-003)

戴萬亮(1981—)，男，遼寧盤錦人，講師，博士，主要從事技術創新、組織行為與人力資源管理方面的研究。

E-mail:daiwanliang@yeah.net

F062.4；C93

A

10.7535/hbgykj.2016yx04002

戴萬亮，吳紅翠，張慧穎.知識螺旋影響研發團隊創新創意產生實證研究[J].河北工業科技,2016,33(3):275-281. DAI Wanliang, WU Hongcui, ZHANG Huiying.Empirical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knowledge spiral on innovation idea generation in R&D team[J].Hebei Journal of Industri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6,33(3):275-2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