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

與組織醫生抱團開展線上醫療的模式不同,阿里健康選擇建立開放平臺與各大醫院合作。
互聯網醫院,因破局醫療的核心環節——診療,備受業內關注。
互聯網醫療企業,在資本的輪番支撐下,經過兩年的原始探索終將商業模式由“線上問診”轉型至“網絡醫院”。隨之,互聯網醫療爆發醫療“邊緣”變革,切入醫療核心“診療”業務。無疑,2016年成為互聯網醫療企業的“邊緣革命”元年。
11月17日,阿里健康與重慶西南醫院、奉節縣人民醫院簽署了關于互聯網分級診療試點平臺的合作協議。這也預示著阿里健康網絡醫院2.0版落地重慶。
阿里健康網絡醫院2.0首落重慶
劉美華,65歲,重慶市奉節縣竹坪村村民,因肝腫瘤于今年8月在重慶西南醫院接受肝腫瘤切除術。術后,按照常規診療流程,她本應該每月乘坐7小時長途汽車,到重慶西南醫院進行復診。然而,伴隨著阿里互聯網分級診療試點平臺的正式運行,劉美華的復診之路被徹底顛覆。
“很實惠,人不用跑到重慶去,坐在村衛生室就能復診。”談及最新就醫體驗劉美華如是說。
除劉美華這樣的復診病人外,在竹坪村衛生室試點現場,還有一批排隊初診的村民。李玉善就是其中一位。根據李玉善的病情主訴,奉節縣人民醫院全科醫生匡晉軍通過連線,建議他到人民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兩位患者診療模式的改變,得益于阿里健康的互聯網分級診療體系試點項目。”阿里健康副總裁馬立對《民生周刊》記者表示,這套系統就是阿里健康網絡醫院2.0版。另外,馬立強調,這是中國首個將互聯網工具、基本醫療檢測設備下沉到村醫一層的診療模式,同時通過互聯網將村醫和縣醫院、省級醫院連接在一起,實現優質醫療資源共享。
與組織醫生抱團開展線上醫療的模式不同,阿里健康選擇建立開放平臺與各大醫院合作。
“阿里健康網絡醫院一直是我們看重的平臺。”重慶西南醫院院長陳虹坦言,就西南醫院建設線上醫院的必要性,在經過醫院專家多次論證后早就被肯定。西南醫院雖然優質醫療資源豐富,但較之阿里健康這樣的專業網絡醫院平臺,西南醫院不具備自我籌建優勢。
升級背后
“掛號、健康咨詢根本不是互聯網醫療的核心。”馬立認為,互聯網醫院的核心價值體現在醫療的診療環節,即能開出藥,治好病。
實際上,經過兩年的原始探索,互聯網醫療行業面臨著一個不爭的事實,其成于釋放醫患需求,困于政策限制。
基于安全性和監管考慮,國家衛計委相關文件規定,互聯網醫療只能做健康咨詢,不允許展開醫學診斷治療。但同時文件也做了政策性延伸,規定只允許醫療機構開展遠程診療服務。
“互聯網醫療作為一種載體,在一定層面上釋放了醫患需求”馬立表示,即便如此,互聯網醫療不會因為改變載體而改變醫患法律關系,在醫療領域法律主體是醫院。“我們不是去改變政策,而是要更好地使用政策與醫院合作”。
互聯網醫療時代,醫院通過健康云、遠程診療來給患者服務,從大醫院為中心轉變成協同網絡服務為主成為必然趨勢。
在這種模式下,大醫院在哪里似乎并不重要,只要有網絡的地方就會有醫院的服務中心。
而阿里健康一直走在互聯網醫院模式探索的前列。
早在今年1月,阿里健康已與武漢市中心醫院簽署合作協議,患者可通過天貓醫藥館的網絡醫院入口,進行掛號和就診,并獲得武漢市中心醫院開具的電子處方,在天貓醫藥館下單藥品,最終通過阿里系菜鳥物流網絡實現配送。
據悉,武漢互聯網醫院上線科室13個,每天有幾十位醫生在線為患者提供醫學診療服務。
“武漢互聯網醫院是阿里網絡醫院1.0版。”阿里健康公關部總監張蕾對《民生周刊》記者表示,阿里健康打造了線上線下一體的醫藥健康服務網絡,網絡醫院1.0版在就醫流程中掛號、診療、買藥環節形成閉環。
談及阿里互聯網醫院1.0與2.0的區別,馬立表示,阿里健康更大的目標用戶是農村。
醫保在線結算初探
《民生周刊》記者通過在奉節縣實地走訪發現,較阿里健康互聯網醫院2.0先行的是阿里系菜鳥物流園區建設,以及已經覆蓋奉節縣近半數村莊的阿里農村淘寶服務站。
據阿里農村淘寶重慶區域經理關云波介紹,除培育村民網購外,在村民中開展健康衛生教育,做常見疾病、流行疾病和衛生知識的宣傳、預防工作已成為“農村淘寶店小二”的重要工作。
查閱阿里農村淘寶的布局不難發現,其版圖在全國漸呈燎原之勢,已覆蓋全國28個省份。
“公司還將分階段在農村淘寶服務站配置智能設備,提供慢病篩查與管理服務。”關云波說,提檔升級農村淘寶服務站的醫療智能設備,將為農村貧困人口的醫療健康帶來質的改變。
據了解,奉節縣2002年被確定為國家扶貧開發重點縣,有建檔貧困村135個、貧困戶34185戶、貧困人口達124425人,其中因病致貧占總貧困人口29%,脫貧攻堅任務艱巨。
對于將醫療優質資源下沉到村級層面的互聯網醫院模式,奉節縣副縣長吳康軒表示,這與重慶市級相關部門的大力支持密不可分,縣政府希望進一步和阿里健康探索健康精準扶貧和醫保在線支付。
據悉,奉節縣將嘗試在阿里互聯網醫院的平臺打通醫保在線結算,同時,政府為貧困地區人群購買體檢服務,減輕當地貧困人群就醫購藥方面的資金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