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 黎 明
春風吹過山河
文丨 黎 明
編者按:本文選登自《品味遵義》,《品味遵義》是遵義市第一本對外宣傳口袋書,由遵義雜志社、品味遵義工作室榮譽出品,貴州人民出版社出版。圖書力圖用最性情、最新銳的文字,最獨特的視角,展示最獨特的遵義風物,把遵義美好的一面呈現給讀者,為讀者打開一扇不同以往的,能在不經意間心里微顫的、觸摸遵義的新窗口。從本期起,《說黔》欄目將陸續選登《品味遵義》部分稿件,邀讀者共賞。
歲月的春風常常喚醒歷史的記憶,回眸家國山河數千年的地覆天翻,令人驚異和感嘆。這種驀然回首的凝望,該又催生我們對自己、對名城、對現在、對未來有何樣的情愫和期許呢?
只有知道歷史,才能瞻望未來。
黔北的歷史悠久而漫長,早在遠古,就有“桐梓人”在這里生息繁衍,漢代時,又有唐蒙、尹珍、舍人、盛覽的文化故事,以及后來的羅榮、楊端入播等等,但講一座城市的成長,還是要從遵義建城說起。公元1176年,也就是南宋淳熙三年,楊軫駕著虎車從白錦堡將治所遷往穆家川。從那時起距今已有八百多年。這是一個比許多知名城市史更長的時間長度,八百多年,不長不短。八百多年,包含了數不清的日出日落、春夏秋冬,包含了一年年的豐饒或貧瘠,包含了無數百姓的喜怒哀樂。
八百多年,在這塊土地,有一年又一年的春風吹過,有一年一年的春潮涌動,生生不息,寄托了一代又一代遵義人的夢想與歡樂。
歲月或許是平常的,它年復一年演繹的,無非是人類一代又一代的生存發展故事;但歷史的長河總是波瀾壯闊,它像一條勇往直前的發展洪流,其間,有遵義先民跰手砥足的刀耕火種,也有無數先輩的開疆辟土,有他們對家園建設的執著辛勞,有他們對人生、對于故鄉的不盡摯愛。正是一代一代人在這塊土地上的開拓耕耘,才奠定了黔北農耕經濟的基礎,才使得遵義擁有了“黔北糧倉”、“西南茶海”、“中國辣椒之鄉”的稱號。當然,還不僅僅是農業,還有近一百年以來,現代工業的種子在這里萌發生長,從最初的生活資料,火柴、面粉、酒類的生產,到1815年茅臺酒在巴拿馬博覽會的驚艷亮相,到新時期航天飛船上精密部件的生產,代表了我國科技和工業的尖端水平的IT產業、電器、國防軍工生產……在這里蔚為大觀,成為遵義社會發展的引擎和支柱。
遵義的歷史有金戈鐵馬的雄奇鏗鏘。
從南宋起,有冉琎、冉璞兄弟以反抗侵略為己任,讓“上帝之鞭”折斷于釣魚城下;有明萬歷年間,著名的平播之役,血染海龍屯,改土歸流,楊氏土司在播州700年統治終結……還有明末清初的兵燹戰亂,刀光劍影。
進入近代后,又有各路軍閥在這塊土地上征戰殺戮,為名城不同發展階段的社會、經濟發展帶來了種種影響,給成千上萬的庶民百姓,留下了種種痛苦和劫難。到了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偉大的紅軍歷經千難萬險來到遵義,一系列最驚險、最神奇,決定中國紅軍命運、中國革命命運的會議、戰役都在這里發生。偉大的遵義會議、婁山關大捷、四渡赤水戰役等等,使遵義中外聞名,從一個西南小城成為舉世矚目的紅色圣地,在中國革命的千秋偉業史上,鐫刻下光彩熠熠的印記。
遵義的歷史更有繼往開來的文化傳承。
從遵義不同歷史時期來看,遵義的文化發展,離不開開發、包容、創新,其中,既有不同歷史時期統治者的開明和作為,更有來自鄉土、來自家傳的文化自覺;既有在某個特殊歷史大背景下,引發的種種偶然,更有這方土地經久彌新的文化傳統。遵義文化發展的腳步從未停步。歷史的記憶,首先是文化的記憶,正是千百年來的無數先人及文化先哲們在歷史曠野里的耕耘、跋涉,才建成遵義歷史文化的殿堂,才使我們能夠站在前人的肩上思想當年、遙望未來。
觀今日遵義之氣象,已讓我們很難想象當年楊軫選擇城址的情景細節。八百多年之后的遵義市,已是貴州除省會外的第二大城市,國土面積三萬余平方公里,差不多和海南、臺灣相當;全市人口近800萬,中心城區常住人口亦有200來萬。遵義不僅是名城,也是名副其實的較大型城市。時空轉換,遵義已蝶變成頗具現代氣息、擁有包括“世界雙遺”十多張亮麗名片的新型城市。不要說當年的楊軫無法預想遵義今日之變化。就是今天生活在遵義的本地人,也常常會為故鄉的日新月異而驚嘆。
亙古不變的是歲月的陽光,歷經千百年,照耀在依然年輕的古城。穿城而過滔滔不息的湘江河,逝者如斯。不斷擴大的市區、不斷成長的高樓,天天在抒寫遵義發展的故事。與城市一起成長的不僅是名城外在的形象,還有城市的精神和文化。作為歷史文化名城,遵義悠久的歷史文化,包括上世紀以來的紅色歷史文化等等,是一代代遵義人最珍視的精神文化傳承,這些傳承也鑄就、延續了一代代遵義人的精神或胸懷。
文化猶如春風,吹過歲月、吹過山河,吹過世道,吹過人心。成長為心中的一道道風景,令人珍惜,讓人品味。
回望歷史,回望家園,品味鄉愁,品味我們腳下的這塊土地,既是一種文化的情懷,更是一種文化的品位。
品味和品位都是不可遺忘的。擁有這種品味和品位永遠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