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 華
(東南大學 法學院,南京 211189)
厘清與完善股權繼承制度
徐 華
(東南大學 法學院,南京 211189)
《公司法》第75條確立了有限責任公司中死亡股東的繼承人繼承股東資格制度,該制度之立法目的在于最大限度地對繼承人權益予以保護。但該制度設計存在著混淆股權和股東資格兩項概念、取得股東資格適用何種程序、與人合性價值取向矛盾等理論和實踐問題。對于制度的完善思考和路徑選擇,即在繼承股權和繼承股東資格制度的選擇上,應當首先考察國內學說觀點的分歧,存在著繼承股權說、繼承股東資格說與繼承出資說等三類觀點。同時,在我國已有的法律規范體系內部,存在著繼承股東資格與繼承股權的分野,且主流做法是采取繼承股權的觀點;在司法實務審判領域,裁判觀點除了以上兩種不同態度,而且體現出因立法變化而產生的階段性的差異做法和混亂局面。因此,對于完善我國股權繼承制度,應堅持如下幾項基本思路:首先應區分股權和股東資格,明確繼承客體為股權,股東資格的獲得另須履行法定或約定程序。
股權;股東資格;繼承
《公司法》第75條確立了有限責任公司的股東資格作為繼承客體的制度,立法目的是對死亡股東的繼承人的權利給予最大限度保護。這是立法的重大進步,對適應市場經濟新狀況、解決現實具體問題有著深遠意義。對該法律條文從文義解釋、目的解釋等方法做出分析,可得出以下解釋結果:首先,繼承客體是自然人死亡股東的股東資格,而非股權,或承認股東資格繼承制度并含了股權繼承在內[1]。其二,該條前項規定更凸顯強調有限責任公司的資合性。
基于上述解釋結論,可提出以下檢討:第一,混淆股權與股東資格兩項概念;第二,股東資格作為繼承客體的適格性[2];第三,資合性價值取向矛盾,繼承股東資格似更凸顯資合性;第四,法律規定過于抽象,對繼承人取得股東資格的程序未作安排,是否適用《公司法》第71條存在疑問[3];第五,實踐中絕大多數公司章程未對繼承事項做出事先約定,等等。《公司法》立法應作何種考量,值得深入研究。
(一)學說分歧
學界對股權繼承與股東資格繼承之爭,主要持三類觀點:概括繼承說、出資繼承說與股權繼承說。
1. 概括繼承說。即概括繼承股東資格與股權。在這種學說下,對于具體繼承權利范圍存在不同見解,第一類觀點認為股權完整的得到繼承,包括財產性權利和非財產性權利。如劉俊海教授主張:繼承人當然取得股東資格以及股權,無須履行任何程序,并且不適用《公司法》第71條的對外轉讓規則。第二類觀點是認為繼承人的繼承客體同時包括股權與股東資格在內,除非公司章程事先對股東資格的取得做出了限制性的例外規定。該觀點的理由是股權作為一個整體而不能割裂開來。如果公司股東通過章程而強調高度的人合性,否認股東資格可以繼承,則予以遵從[4]。第三類觀點是認為繼承股東資格和股權,但不得繼承股東權中的共益權(非財產性權利)[5]。
2.繼承出資說。即認為“股權不能發生繼承,死亡的自然人股東所遺留的出資不再是股權的表現形式,能夠作為繼承客體的只有出資所形成的有價證券,因而將出資繼承看作是特殊形態的出資轉讓”[6]。
3.繼承股權說。認為只繼承股權,股東資格的取得須經特定程序。繼承人若要取得股東資格,需要得到其他股東的同意或履行其他的必要程序,以維護有限責任公司的人合性和保障股東之間的信賴。繼承人只是享有一種請求權,能夠請求公司將自己確認為股東,但并不意味著繼承人能夠實際、直接地取得股權,獲得股東身份還應遵照法律規定的程序[7]。對于取得股東資格應適用的程序,有學者主張適用《公司法》第71條設置的過半數同意規則,并進一步認為享有繼承權和取得股東身份并非一回事[8]。較多學者贊同股權為繼承客體的觀點,但對于股東資格的取得程序存在不同看法。
(二)法律規范體系內部分歧
從相關法律規范的文義上看,《公司法》與司法解釋對股權變動和股東資格獲得的關系界定較為模糊,但基于對《公司法》第73條、《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公司法若干問題的規定(三) 》(法釋[2011]3號) 第22條、第23條的解讀和分析,有學者認為能夠推斷出《公司法》立法其實隱含地采取了區分股權與股東資格的做法,并且取得股權是取得股東資格的必要條件[9]。除《公司法》以外,其他法律規范有如下兩種態度:
1.繼承股東資格說。極少數法律規范采納此觀點,僅有國家工商行政管理局《關于股東變更有關問題的答復》(工商企字[1999]第12號,2006年失效):合法繼承人或受贈人取得自然人股東死亡的股東地位。該答復所謂股東地位即指的是股東資格或身份,這種規范究其實質是遵行了繼承股東資格的學說。
2.繼承股權說,又可稱為繼承股份財產權益。采取這一觀點的法律規范數量占據多數。譬如,農業部《農民股份合作企業暫行規定》(農業部令[1997]第39號)第19條:股權可依法繼承,但需要履行向企業股東大會或董事會申報的義務,并辦理有關的手續。《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關于審理公司糾紛案件若干問題的指導意見》(京高法發[2008]127號)第12條確立有限責任公司的自然人股東死亡后,繼承人依法可以繼承的客體是與該股東所擁有的股權相對應的財產權益;以及《上海市高級人民法院關于審理涉及公司訴訟案件若干問題的處理意見(一)》(滬高法[2003]216號)第3條認定繼承人因繼承可以獲得有限責任公司的股份財產權益,但不直接、當然地獲得股東身份權,唯一例外情形是其他股東允許繼承人獲得股東資格。上海高級人民法院的意見究其實質是采取了繼承股權(股份財產權益)的觀點,并且對股東資格(股東身份)的獲得設置了程序,即需經其他股東的同意。從這些審判實務意見來看,股份財產權益并不是法定規范術語,應有改稱的必要。
(三)司法裁判觀點分歧
綜觀國內司法實踐,對于股權(股權權屬)和股東資格的辨別往往不清晰,將股權之獲得與股東資格之獲得相混淆。在2005年《公司法》修訂之前,法院審理股權繼承糾紛所做出的裁判結果,其中相當多數的案例是對繼承人請求確認股東資格的訴訟請求不予支持,與此同時,裁判觀點通常認可股份財產權益能夠被繼承。采取此種做法的主旨是強調和維護有限公司的人合性色彩,并區分股權的財產權益和人身權益。因為,《繼承法》第3條確立繼承客體限制在“合法財產”范圍之內,并且《公司法》的立法態度對股權的定性難謂明確,審判實踐將該問題交由公司及股東自行解決,保持司法權對自治權利的謙抑性,該裁判觀點符合商事立法的自治原則。自《公司法》修訂之后,裁判結果更是呈現不統一的局面,有遵從第75條認為股東資格可繼承,亦有堅持以往“繼承股份財產權益”的審判觀點。
1.英國。1989年《公司法》采行的做法是:死亡股東的繼承人獲得股東資格的前提要件是做出重新申請以及獲得新的登記注冊,同時公司能夠通過章程賦予董事會享有登記與否的自由決定權[10]。2006年《英國公司法》第8條采行的做法是:只有登記到股東名冊,才能成為實際股東[11]。因此,英國公司法采取了繼承客體為股權的觀點,而股東資格的獲得需要法定的申請與注冊登記手續,此類立法實踐在英美法系十分普遍和流行。
2.法國。《法國民法典》第1870條規定:“公司可由死亡股東的繼承人加入而繼續存續,除非公司章程規定繼承人的加入需要得到其他股東的同意。但得約定:參股人死亡將引起公司解散,或者公司僅以其他參股人為成員而繼承存在。亦可約定:公司得由死亡的參股人健在的配偶為其成員而繼續存在,或者以該參股人的一名或數名繼承人為成員,或者如公司章程允許,得由遺囑指定之人為公司股東之成員。”《商事公司法》第44條第1款、第2款以及《關于會計監察人組織與職業地位的法令》第152條至第155條等單行法律規范,對于公司(合伙)在死亡股東(合伙人)股份轉讓做出了類似的原則性規定。法國法認為繼承客體為股權,并且采取對公司章程約定做了細致的示范性立法規定,立法引導公司自治模式,具有典型示范意義。
3.日本。《日本公司法施行規則》第133條第2款規定:股東名冊名義變更應由繼承人或一般繼承人等和股份的取得人共同請求變更[12]。明確繼承客體為股份即股權,并且獲得股東資格需經必要程序。《日本公司法典》第134條第4項規定:股份取得人通過繼承取得限制轉讓股份[13],在限制股份轉讓的公司中,公司的閉鎖性(人合性)得到重視,有必要防止一些公司上不希望其成為公司股東的人通過繼承成為公司股東,因此日本公司法規定允許依照《公司法》第174條,公司可以請求繼承人等將股份出售給公司,該權利行使期間是自得知繼承發生之時起一年內(第176條第1款)。
概言之,域外主流立法首先明確繼承人享有繼承股權之權利,并允許章程自主。公司的其他股東可購買被繼承人遺留的股權,或同意死亡自然人股東的繼承人取得股東資格。同時,均英美法系和大陸法系的主流做法是,規定繼承人若要成為股東(獲得股東資格),必須取得公司相對多數的其他股東同意或其他程序要求。我國《公司法》對股東資格的取得程序未臻明確,對維護有限責任公司人合性的重視程度不足,應向域外先進立法例借鑒。
(一)股權與股東資格的概念厘清
概念是法學研究的邏輯起點,首先應對股權與股東資格兩個概念加以辨析。股權通常是指股東憑借股東資格,享有的獲取收益和參與經營管理的權利。股東資格是指有限責任公司股東的身份和地位,立法對此并無直接界定,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公司糾紛案件審理指導意見》第11條規定“股東資格是投資人取得和行使股東權利并承擔股東義務的基礎”。
為辨析股權與股東資格,二者存在以下的聯系和區別:首先,股權系以出資為基礎條件,同時是基于股東資格而享有的集合性權利。多數語義下二者可以通用,是同一實質的兩個面向,但是區別亦十分明顯。股權側重于權利之性質,強調權利的享有和行使;而股東資格則側重于身份屬性,是特定的法律地位或權利主體地位。其次,股東資格的取得,除了向公司履行出資,還需經一定程序:公司變更登記、股東名冊變更等。股權的取得,并不必然取得股東資格之身份[14]。再次,關于認定方式的不同。對于股權的認定,出資證明書、遺囑等僅僅是源泉證據而已,這些源泉證據的效力僅在于應然意義上的股東能夠憑借出資證明書向公司主張股東資格或身份,但他們本身并不能夠直接作為證明股東資格的證據;而對于股東資格的認定,它的實質標準是出資(出資證明書),而形式標準是公司股東名冊,其所進行的記載是效力證據。因此,對于股東身份的認定,如果效力證據與源泉證據有沖突,那么可以依據源泉證據來做出變更[15]。
基于以上概念辨析,可以澄清的是,股權發生變動,繼承人取得股權,成為權利主體,僅僅獲得股權本身之價值及基于股權所可能衍生之利益,不等于公司股東資格的直接取得。若想享有股權并且能夠行使股權,要待公司確認并認可股權變動(繼承)法律事實方可。理由在于:于公司而言,公司有權明確究竟何者為股東主體。繼承人于繼承股權之后,享有憑借股權主體的身份或地位向公司請求確認股權得以繼承并且股東身份發生變動。若相應的符合法律規范以及章程的事先約定,公司因而負有變更的法律義務,即向死亡股東的繼承人簽發出資證明書、變更股東名冊和辦理工商變更登記。
同時,可以發現概括繼承說與出資繼承說兩種觀點存在這樣的問題:首先,股權繼承的最終目的在于解決公司股東資格的歸屬問題,則首先應滿足的是關于股權轉讓的限制性規定和股東資格獲得的程序性規定,直接繼承股權和股東資格而不履行任何程序的觀點,未考慮公司章程的自治空間以及法律規則的關聯性,難謂適當。其次,將股權區分為共益權能與自益權能的法理依據和實際意義是否充分,是一項重大理論爭議;若僅繼承股東權中的自益權,如何截然分開自益權和共益權的股東權利,學說未對此做出更進一步的說明和論證。再次,股東資格是否能隨著股權一并被繼承,在《繼承法》上無相應的直接法律依據,并且不符合《繼承法》對于繼承客體的規定和原理。《公司法》在《繼承法》并無對股東資格可繼承性做出鋪墊的前提下,徑自設置規定是否合適且合理,也是疑點之一。
(二)應明確股權為繼承客體
公司立法對股權抑或股東資格繼承的問題含混不清,首先應明確繼承客體為股權,而非股東資格。理由在于:第一,依繼承法理論,人身屬性的身份不得繼承,股東資格作為一種身份,理應無法繼承。作為繼承客體(標的)的遺產,是指公民死亡時遺留下的個人合法財產。立法限定為合法財產,而股東資格不論是認定為身份或身份權,均不納入合法財產的范圍。第二,世界主流立法關于有限責任公司股權繼承制度較為成熟,我國立法可以借鑒,但不宜跨越。無論是大陸法系還是英美法系均有較為完善的制度建構,我國應當在充足的理論論證和實證分析的基礎上加以借鑒,以世界的眼光解決中國的問題。第三,基于人合性的考慮,若直接設置股東資格繼承,突破了有限責任公司人合性的首要特征,于公司、其他股東的利益而言,衡平和保護不夠周延。
(三)應明確股權完全繼承,但股權需待繼承人取得股東資格后方能行使
公司立法應明確股權完全繼承,作為權能的自益權與共益權不得割裂,繼承的股權需待繼承人取得股東資格后方能行使。首先,共益權和自益權并非截然分開,區分這兩項權能僅停留在理論意義層面,毫無實踐意義。股東在行使共益權之時仍然的在追求自身利益,共益權往往是自益權的手段,共益權和自益權最終都指向股東個人的利益[16],二者渾然一體才能彰顯股權的價值和意義。其次,厘清權利與權能的關系尤為重要,權利需要通過某一或某些特定行為作為載體,以此作為表現和實現的可能,權能的提法應運而生。權能是權利的具體表現形式,權利的出發點是從一般可能的角度,而權能的出發點是從特定行為角度。權利的提法是抽象的層面,權能是具體層面的落實,二者是本質與表現的關系[17]。因此,分別權利和權能、割裂二者的內在本質聯系的做法,亦并無太多實踐意義,前述僅僅繼承股東權中的財產權益(權能)的觀點不值贊同。再次,繼承人通過繼承獲得股權之后,未經變更股東名冊與登記等必要手續之前,繼承人享有股權,但不得行使(限制處分、收益等),此即區別權利之享有與行使原則,將有助于衡平繼承人、公司、其他股東等主體間利益,有助于最大程度地維持公司穩定。
確立股權需待繼承人取得股東資格后方能行使,依據在于,此做法有利于保護繼承人的財產利益,股權通過繼承取得至公司完成股東名冊和工商登記變更,往往相隔一段時間,該期間會影響股權本身價值及財產利益的及時實現,尤其是在該時間差之內,若公司股東會進行重大事項表決或利潤分配等,于繼承人利益保護而言,難謂全面。
(四)法律明文規定與授權公司章程自治相結合
立法宜采取法律明文規定與授權公司章程另行自主約定相結合的模式。具體而言,應準予股東資格的取得經“章定”(章程優先)和法定(法定次之)順序,法定程序應當符合《公司法》第73條的股東資格獲得之程序。允許章程約定繼承人得直接取得股東資格,但立法不宜做此規定,同時亦允許公司章程事先約定排除自然人股東資格的可繼承性。理由在于,第一,為維護公司法體系性與統一性,股東資格取得依現行法定程序。第二,商事法領域應貫徹意思自治原則,公司意志(章程)優先,意思自治是商法領域的最高指導原則,應予貫徹。第三,有限責任公司的人合性是在股東之間形成與存在,允許由股東和公司通過章程或者協議來強化或限制人合性的程度高低。為維護公司人合性,保持公司股東結構的穩定性、防止妨害公司正常有序的經營管理,危及其他股東的利益。新股東的加入得到其他股東的信任和接納,于各方而言均較為妥當,避免導致公司僵局。
基于對股權資格繼承和股權繼承問題的學說和實踐所闡述的利弊分析,同時在順應世界立法潮流所采取的股權繼承制背景下,應當堅持明確繼承客體僅為股權、明確股權完全繼承且股權須待繼承人取得股東資格后方能行使、法律明文規定與授權公司章程自治相結合模式的基本方針,對于構建具體的股權繼承法制,本文嘗試提出以下規則:
自然人股東死亡后,其合法繼承人可以繼承股權。股東資格的取得應依照本法第73條規定。
繼承人應當自繼承發生之日起20日之內確認取得股東資格,該期間之內股東會行使職權不得損害股權繼承人的利益。不予確認的,由公司回購其股權或依法進行轉讓。
公司章程對股權繼承和股東資格獲得另有規定的,從其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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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 毫〕
論點摘編
中國氣象傳播現代化的基本要素與表現特征
劉立成在《學術交流》2017年第7期撰文指出,氣象傳播現代化即利用現代化的手段對人類的氣象活動、氣象信息的交流、符號和媒介進行改造的過程,以達到氣象傳播符合時代發展需要的目的。中國氣象傳播現代化包括四大基本要素,即氣象傳播者現代化、氣象傳播內容現代化、氣象傳播渠道現代化、氣象傳播對象現代化。中國氣象傳播現代化的表現特征為“四發展”,即氣象傳播由精英化向大眾化發展、由商業化向公益化發展、由模糊化向精確化發展、由專業化向通俗化發展。
(張 毫 摘)
2017-04-24
徐華(1993-),男,江蘇常州人,碩士研究生,從事民商法研究。
D90
A
1000-8284(2017)08-0072-05
依法治國研究 徐華.厘清與完善股權繼承制度[J].知與行,2017,(8):72-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