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翠翠
(四川師范大學成都610066)
手機成癮的概念、測量及預測因素
孫翠翠
(四川師范大學成都610066)
手機的多功能性及應用廣泛性引起了備受關注的手機成癮問題。關于手機成癮的概念,大多數研究者是從手機成癮的心理狀態和行為表現角度進行界定,少數研究者在定義時突出了手機的使用動機及手機成癮的獨特性。眾多研究者發現,沖動性、自尊和孤獨是手機成癮的重要預測因素。關于手機成癮的內部神經機制、具體發展過程的分析,以及手機成癮相關預防與干預技術需要未來研究者重點關注。
手機成癮;手機成癮測量;沖動性;自尊;孤獨
目前手機跟鑰匙、錢包一起成為人們出行必帶的三大工具。尤其近年出現的智能手機,配備了先進的交流系統(藍牙、移動網絡、WI-FI)、手提電腦的某些功能(高容量數據存儲,網頁瀏覽器,應用軟件程序的安裝等);內置多種感應器,如麥克風、攝像頭、GPS等,能夠隨時捕獲和記錄聲音、圖片、位置及運動[1]。手機的多功能化趨勢在對生活帶來極大便利的同時,也引發了備受關注的手機成癮問題。手機成癮使得現在很多人有了第二類生活,這種生活是建立在電子網絡虛擬交流的基礎上,由此帶來了許多心理、行為和社會問題[2]。一項對瑞典的研究結果顯示,高強度的移動手機使用與失眠和抑郁癥狀相關聯[3]。Hong,Chiu和Huang研究發現,手機成癮會帶來一些包括時間管理和學業成績在內的問題[4]。
目前有關手機成癮的實證研究已有很多,比如手機成癮對個體的潛在影響[5],手機成癮與相關心理預測因素的關系[4][6-7],手機成癮的社會影響因素[8],手機成癮的家庭環境因素[9]等。眾多手機成癮的實證研究為其綜述研究提供了理論和現實的可能。本研究將從手機成癮的概念、測量及預測因素三方面對手機成癮的相關研究進行梳理,進而對未來有關手機成癮的研究進行展望。
目前有關手機成癮的概念在學術界并沒有達成一致。一方面,手機成癮在精神病學和臨床心理學文獻中一直被視為行為成癮(如游戲成癮、網絡成癮)的一種。有研究者借鑒網絡成癮的定義,將手機成癮看作沖動控制的失調,類似于病態賭博[10];Chen,Zhang和Zhao認為手機成癮同IT(Information Technology)成癮相類似,存在以下6種癥狀表現:突顯、回避、沖突、復發與恢復、耐受以及情緒的改變,并將手機成癮界定為使用者對手機的非適應性依賴和強迫性使用[11]。Salehan和Negahban認為,手機成癮屬于技術成癮,是一種問題行為(如駕駛時使用手機)[12]。盡管目前沒有統一的診斷量表,有研究已經證明,手機成癮與其他類型的成癮,比如煙癮、酗酒、網絡成癮在現象學和神經生物學的病因上存在相似之處。例如,病態賭博和物質濫用會使血清素和多巴胺系統發生相同的改變(血小板單胺氧化酶β活動水平下降、低多巴胺狀態)[13]。另一方面,也有研究者對將行為成癮的概念等同手機成癮的做法提出了質疑。Billieux等人指出,證明手機成癮等同于行為成癮的很多研究是基于物質成癮(如藥物濫用)的一些概念,這樣便忽視了手機成癮的獨特性;同時便利樣本搜集來的自我報告類型的數據,缺乏一定的說服力[14]。可見,雖然在行為成癮概念的基礎上對手機成癮的概念進行界定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但仍存在一定的問題。
單純借鑒行為成癮來定義手機成癮之所以存在各種問題,是因為這種定義只是從手機成癮的心理狀態和行為表現角度進行的定義,忽略了手機的獨特功能視角,必然存在一定的片面性。為了避免上述爭議,Park在研究手機成癮時,根據手機的功能與使用動機,將手機成癮分為習慣性使用和工具性使用兩大類[15]。國內研究者屠斌斌等人將手機成癮定義為重復使用手機所導致的一種慢性或周期性的著迷狀態,并產生強烈的、持續的需求感和依賴感的心理和行為,它包括手機娛樂成癮、手機信息搜集成癮和手機關系成癮三種類型[16]。這類定義既指出手機成癮的心理及行為后果,又補充了手機成癮的動機表現,即突出了手機成癮的獨特性。
目前,國外有關手機成癮的的測量已比較成熟。Bianchi和Phillips根據行為和技術成癮的相關內容,并考慮到與手機使用相關的社會問題,發展了《移動手機問題使用量表》(MPPUS)。該量表共包含27題,采用李克特式量表10點計分法,利用耐受性、戒斷性、逃避、渴望和產生的消極后果5個維度來進行編制,通過其對生活的影響來檢測手機成癮。經測驗,其內在信度(Cronbach’s alpha)系數達到0.93,表明該量表具有較高的信度[6]。Billieux等人編制移動手機問題使用問卷(PMPUQ),該量表主要是從手機成癮的后果來多方面考察手機成癮,是一個多維度測量手機成癮的問卷,該量表包含30道題,采用4點計分法。它通過四個方面來測量移動手機成癮,即危險性使用(如駕駛時使用手機)、禁止使用(如上課時使用手機)、依賴癥狀(如孤僻)和財政問題(如電話費用超支)[17]。隨后很多研究者利用MPPUS或PMPUQ去探究特定類型的手機成癮用戶(如青少年用戶群體)[18]或者是對上述兩個量表進行改進。Yen等人根據物質成癮的相關研究編制了手機問題使用問卷 (Problem Cellular Phone Use Questionnaire),該量表共包含兩個維度:問題使用癥狀和功能障礙,以青少年群體作為參與者編制而成[19]。Walsh等人編制了手機參與問卷 (Mobile Phone Involvement Questionnaire),該問卷包含8項題目,采用七點計分法,采用問題使用單一維度,經檢驗該量表具有較高的信效度[8]。值得注意的是,隨著智能手機的普及,近年專門針對智能手機成癮的測量量表也開始出現。Kwon等人編制了智能手機成癮量表(Smartphone Addiction Scale,SAS),這是用于智能手機成癮臨床診斷的第一個量表。該量表包含33道題目,采用6點計分法,因素分析結果顯示六個因子被納入,即日常生活干擾、積極預測、戒斷、虛擬空間的定向關系、過度使用以及忍耐力[20]。之后,Kwon等人根據SAS編制了包含10道題目的智能手機成癮量表的短版本(SAS-SV)[21]。
國內研究者徐華和吳玄娜等人根據《美國精神疾病分類與診斷手冊》(DSM-IV)中對物質依賴和行為成癮的描述,通過個案訪談和前測,從行為(心理)耐受性、行為(心理)戒斷、社會功能和生理反應四個維度編制了手機依賴問卷。該問卷共包含13個題目,采用5點計分法,讓參與者對條目進行自評,結果顯示各維度之間的內部一致性系數分別為0.5251、0.5907、0.4950、0.5272,效標效度為0.578(P<0.01),并且各維度之間的相關也達到了顯著的水平[22]。熊婕,周宗奎等人從戒斷癥狀、突顯行為、社交撫慰和心境改變四個維度編制了《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量表》,共16題,采用5點計分法,讓被試者對條目進行自評,結果顯示該量表的內部一致性系數達到了0.83[23]。另外,蘇雙等人編制了國內第一個中文版本的智能手機成癮量表,該量表共包含22個項目,因素分析揭示6個因子:戒斷行為、突顯行為、社交安撫、消極影響、App使用、App更新,該量表具有良好的效度和信度,可以用來測量大學生的智能手機成癮[24]。
過去的很多研究探究了大五人格與行為成癮的關系,但人格特征對行為成癮傾向通常具有較低的解釋力[25],開放性、責任心與手機成癮并不存在顯著相關[26]。不過諸多研究發現,沖動性、自尊和孤獨與多種成癮行為,如病態賭博、網絡成癮和手機成癮存在顯著相關。
3.1 沖動性與手機成癮
沖動性表現為行為的失控,追求眼前需求的滿足,而不考慮長遠利益[22]。沖動性個體通常具有賭博、濫用藥物等行為傾向,并且經常會不思后果地采取行動來滿足自己迫切的需求[23]。研究表明,對沖動性行為控制的減少是成癮行為的一個重要標志[24]。Hyun,Park和Lee等人在時間洞察力理論的基礎上,將當下享樂主義分為四個因素:沖動性、感覺、尋求享樂、冒險。研究結果顯示,沖動性和尋求享樂與手機成癮呈顯著正相關[25]。Wu, Cheung和Ku等人以中國智能手機用戶為參與者研究發現,高沖動性個體更多地使用智能手機登陸社交網站(social networking sites,SNSs),具有更高的智能手機成癮傾向[26]。
目前,有關沖動性與手機成癮的很多研究是以Whiteside和Lynam的UPPS(urgency,premeditation,perseverance,sensation seeking)模型為理論基礎[27]。該模型將沖動性分為四個維度:緊迫性、計劃性、堅持性和尋求刺激。Billieux等人以女大學生為被試,研究發現,緊迫性和缺乏堅持性與手機的實際使用(比如通話時間)和感知到的依賴顯著相關[28]。隨后,Billieux與其同事又對20-35歲的成年人進行研究發現,沖動性的緊迫性這一維度是手機問題使用最強的一個預測因素[17]。通常高緊迫性個體在激烈的情緒環境中缺乏自我控制,同時又會采取一些不良的情緒調節策略,這會加速或維持個體的負面情緒狀態,從而激發個體與他人交流自己負面情緒的動機。Philippe等人發現,缺乏堅持性主要與手機的實際使用相關,缺乏堅持性的個體經常會產生一些不必要的思緒和想法,這就表明手機可以幫助那些缺乏毅力的個體擺脫無關的想法[29]。缺乏計劃性與手機的禁止性使用相關,低計劃性個體經常會在禁止使用手機的場合使用手機,如圖書館、會議室等。手機成癮的這樣一種表現反映出某種被觀察到的反社會型人格特質,表明缺乏計劃性的個體容易產生一些反社會性行為。高水平的刺激尋求與手機的危險性使用相關,如駕駛時使用手機,因為開車時打電話這種危險性行為可以激發高感覺尋求者的刺激享受[30]。綜上所述,目前有關沖動性與手機成癮之間的關系研究,研究者們得出相一致的結論,即沖動性是智能手機成癮的一個顯著正向預測因素。
3.2 自尊與手機成癮
自尊是對自我價值的一種穩定性評價,它與自我認同相關聯,并受到社會關系的影響。低自尊個體對一些否定性反饋總是習慣于逃避或者反應過激,并且在人際關系處理上會遇到各種問題[31]。Bianchi和Phillips指出,低自尊可以預測手機的問題使用,因為低自尊個體通常對自我持有更多否定性的信念,會頻繁地向自己的同伴尋求保證(seek for assurance),從而更容易出現手機成癮[6]。也就是說低自尊可能是通過尋求保證這一中介變量影響手機成癮。Phillips,Butt和Blaszczynski的研究結論恰好驗證了對這一成因的解釋:低自尊的個體通常會更傾向于尋求同齡人的認同、承諾和贊賞,因此他們更容易沉迷于一些有吸引力的事物[32]。Hong等人研究發現,低自尊個體具有更高水平的手機使用與成癮傾向;人際交往的失敗可能會降低自尊水平,并同時誘發一些抑郁情緒。因此,他們認為人際交往的特點可能是影響自尊與手機成癮之間關系的一個潛在因素[4]。對低自尊者來說,網絡聊天的匿名性特點使其能夠更自如地表達自己,而不是現實生活中的逃避反應。所以,低自尊個體更有可能使用手機尤其是手機來緩解現實生活中由于人際關系緊張所帶來的壓力,從而更有可能產生手機成癮。國內研究者周揚等人利用結構方程模型分析了自尊與手機成癮之間的關系,研究發現自尊與手機成癮之間存在著自我控制這一中介變量,也就是說低自尊者是由于缺乏自我控制能力而表現出較高水平的手機成癮傾向[33]。
然而,Ehrenberg,Juckes和White等人研究發現,自尊與年輕人的手機使用相關性很弱[7]。另有研究顯示,自尊與手機成癮之間并不存在顯著相關關系(β=0.126,p>0.05)[34]。而且對于是低自尊導致了手機成癮,還是對手機的成癮最終導致了低自尊,目前也沒有一致的結論。可見,自尊與手機成癮之間的關系目前仍存在一定的爭議,需要未來進一步的研究。
3.3 孤獨與手機成癮
孤獨被定義為個體對正在進行的關系,在質量和數量上感知的缺乏[35]。孤獨的個體通常很少在公眾場合表達自己,具有低水平的參與度以及不恰當的自我表露水平。研究顯示,孤獨的個體通常會更多地使用手機來減少孤獨所帶來的焦慮感[36]。Bian和Leung認為,孤獨水平越高的個體越有可能沉迷于智能手機。孤獨的個體通常不愿意與他人面對面的交流,而智能手機所具備的隨時隨地聯網的功能,恰好為孤獨的個體提供了更舒適的環境去感知和控制交流的過程[37]。劉紅和王洪禮研究發現,孤獨感直接預測大學生的手機成癮,同時通過網娛動機(上網與娛樂的結合,簡稱網娛)間接預測手機成癮,即網娛動機在孤獨與手機成癮之間起中介作用。這個中介作用怎樣產生的呢?他們認為,其中一個原因可能是手機功能的更新使得人們使用手機的動機也隨之發生變化[38]。甘啟穎指出,基本心理需要在大學生的孤獨感和手機依賴之間起中介作用,也就是說基本心理需要揭示了孤獨感與手機成癮之間的內在機制[39]。Deci和Rya的自我決定理論認為,基本心理需要是生命成長、健康、完滿的基礎,當外界環境使基本心理需要受挫,就會產生防御機制,尋求滿足。孤獨水平較高的個體其基本心理需要更容易受挫,更有可能會通過玩手機來獲得一種心理補償感[40]。使用計算機中介傳播(computer-mediated communication)的過濾理論(cues-filtering theory)也可以對以上的研究結果進行解釋,通過手機進行交流可以減少社會線索,比如“非言語線索”(面部輪廓表情、姿勢等)的影響,這樣就涉及較少信息的暴露和對社會線索的解讀[37]。
然而,Takao,Takahashi和Kitamura的研究結果顯示,雖然孤獨與手機的過度使用存在正相關,但并不是導致手機成癮的原因。他們認為孤獨的個體通常是內向的,而內向的人不易出現手機成癮[41]。可見,孤獨與手機成癮之間的關系目前仍存在一定的爭議,有待未來深入探討。
目前有關手機成癮的國內外研究已取得豐富的成果,但仍存在有待改進和突破的地方。首先,目前有關成癮的神經機制方面的研究已比較完善,但對于手機成癮的原因,很少有研究從神經機制方面進行具體解釋,所以未來的研究可以借鑒成癮在神經機制方面的研究成果,集中于對手機成癮的神經機制的探討,或將其他種類的成癮與手機成癮的神經機制進行對比,確定二者之間的具體差異。其次,目前很少有研究者去關注手機成癮的具體發展過程,未來的研究方向也可以偏向于這一方面。我們需要確定成癮前的癥狀表現,比如,找到使用者對媒體活動產生不滿意并開始尋求更強烈刺激的時間點,即未來的研究可以關注由未成癮到成癮這個轉換點的確定。最后,探究手機成癮的預防與干預技術。未來的研究可以發展一些將技術間歇與元認知技巧相結合的模型,教人們如何集中注意力,體驗延遲滿足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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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宇倡,男,四川師范大學,教授,jinyuchang@gmail.com,主要研究方向為管理心理學、健康心理學
第一作者:孫翠翠,女,四川師范大學,碩士,1003572791@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