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雅屏
河海大學,江蘇 南京 210098
跨界河流爭端解決的“談判模式”
黃雅屏
河海大學,江蘇 南京 210098
在國際關系中,政治解決的辦法,特別是其中的談判和協商的解決辦法,是處理國際河流水資源爭端的首選辦法。本文著重分析國際河流問題談判的實踐和程序。
談判;國際;模式
談判(Negotiation)是有關方面就共同關心的問題互相磋商(協商consultation),交換意見,尋求解決的途徑和達成協議的過程。在國際河流水資源的爭端解決模式中,談判與協商是國際河流流域國之間為了解決彼此之間的爭端而進行交涉的一種方式,是“政治解決模式”中首要的方法,也是最常用的方法。
跨界河流的爭端類型分為五類:劃界爭端、航行權爭端、水量分配爭端、水污染爭端、開發利用爭端,不同類型的爭端適合不同的爭端解決模式。過去雖然也有論文涉及到國際河流的爭端解決問題,但往往籠統地將之作為一個整體,簡單地用一個思路解決。劃界爭端由于是對一個客觀事實的確認,而且直接涉及領土范圍,通常使用政治解決模式簽訂雙邊邊界條約;水污染爭端的解決往往不需要國際組織或第三方的協助和擔保,多是全流域性質的,多以經濟賠償的法律模式解決;水量分配爭端的解決關系到綜合國力在外交層面的較量,處于不利地位的弱國都努力使第三方介入爭端解決以借助國際組織的力量來維護其權益,增加爭端解決結果的可預測性,水量分配爭端的解決沒有從全流域達成共識的意愿,多以傳統的政治模式和新型的水交易經濟模式解決;開發利用中水益分配的爭端與其說是國際河流水資源的爭端,不如說是美元和電力的爭端,更多的借助于經濟模式解決。總之,不同類型的爭端,圍繞的焦點不同,解決模式也不盡相同。
我國每條國際河流都有其特點,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可能用一種模式適用于我國所有的國際河流爭端。我國國際河流開發利用率低而爭端又容易發生,在“中國水威脅論”的背景下,要結合三種模式的各種表現形式,分析利弊,靈活地、分階段或同時協調運用多種模式才能最大程度維護我國的國家利益。
但是“政治解決模式”尤其是談判協商的方式以其直接性、平等性、廣泛適用性和特有的靈活性等優勢成為解決跨界河流水資源爭端中首選的、最基本的和最重要的方法。各種條約和實踐表明,就解決程序而言,當發生爭端時,應當首先進行協商和談判;協商和談判不成,可借助其他政治性解決辦法;如果仍不能解決爭端,可以適用法律方法解決。目前,法律解決模式和經濟解決模式都僅僅是其補充,是在有些特殊類型的跨界河流水資源爭端中的選擇。
目前,談判大多是很隨意的,沒有固定的程序和形式,有的是通過雙邊會談,有的是通過外交信函,有的是通過國際會議。但談判大多分為三個階段,談判前的準備階段;談判中的討價還價的協商階段;談判后的達成協議、簽訂條約或設立國際組織的成果階段。
談判的先期準備階段通常包括:組織設置;談判程序規則的設計;談判議程的設計;交換觀點和信息,從而使有關各方能提早對所面臨爭端問題的性質和范圍進行評估,并試圖避免可能導致問題惡化的行動;梳理談判當事國之間有法律約束力和無法律約束力的各種文件,以作為談判的法律依據和基礎;談判經費的籌集和談判地點的確立;專家會議,先就涉及國際河流爭端的技術性問題共同進行勘測、研究、討論、評估,有助于對各個國家的立場和有關國際河流流域水資源的利用和保護計劃交換意見和看法。
談判的過程無非就是跨部門、上下游之間利益的平衡,有時甚至使用威脅或者暴力作為一種溝通方式達到說服的目的。談判的短期目標就是解決爭端,最終目標是希望達成有關國際河流很多方面的一攬子協定,就國際河流這種多目標的多元爭端類型,談判可以在多目標之間進行平衡協調,達成一致。談判達成全流域協議是公平合理利用國際河流跨境水資源的較為理想的途徑,也應當是未來的發展方向。
綜上,在國際關系中,政治解決的辦法,特別是其中的談判和協商的解決辦法,是處理跨界河流水資源爭端的首選辦法。談判有可能最終成功達成協議或條約;有可能最終破裂,矛盾無法調和;還有可能尋求第三方的介入,或者談判沒有成功但是統一思想,同意通過其他的方式加以解決;無論結局如何,由于國際河流水資源的談判中所具有的特殊性和種種利弊,全面衡量、靈活應對、結合其他的解決方法,才是謀局之道。
[1]大量的政府組織、非政府組織、流域組織,如聯合國、世界銀行、阿拉伯聯盟等作為第三方都參與到國家間的協調和水量的分配之中.
[2]尼羅河案例中的埃塞俄比亞和恒河案例中的尼泊爾都沒有參加有關協議;埃及和蘇丹也是雙邊的形式,埃及最不愿看到的就是蘇丹和埃塞俄比亞連成一線;兩河流域,土耳其也一直希望分化敘利亞與伊拉克.
[3]何艷梅.國際水資源利用和保護爭端的和平解決[J].資源科學,2011(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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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4379-(2017)25-0258-01
黃雅屏,女,武漢大學,國際法博士,河海大學,講師,研究方向:國際水法、國際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