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金古代文學課堂教學改革生態述論（一）
——張敏同學講陸游詩歌中的養生問題

□陳菲菲 李士金 包玉潔 江蘇省淮陰師范學院

一、學術批評引入課堂：以批評袁行霈主編中國文學史為例

袁編云：“她出身卑微，淪落風塵，成為姑蘇城中艷名大噪的花魁。她與雯青一見如故，從此寵擅專房。后隨雯青遠赴歐西各國，儼然命婦，靚妝婀娜，又兼能操外語，出入宮廷和社交場合，贏得‘放誕美人’的芳名。她聰明乖巧，善解人意；又機敏老辣，富有手腕。溫順時，如依人小鳥；刁惡時，如毒螫蛇蝎。她輕薄如浮花浪蕊，終于把雯青活活氣死。這是一種不合理制度中形成的畸形性格：她被男人當作玩物，她也玩弄男人。作家深入靈肉合一的人性層面，成功地塑造出這個帶著無法自制的本性弱點，深深陷溺于情欲、物欲孽海之中不能自拔的形象[1]。”試問：“放誕美人”是“芳名”？“富有手腕”的“溫順”的“依人小鳥”“終于把雯青活活氣死”！袁編云：“靈肉合一的人性層面”“帶著無法自制的本性弱點”，袁編對人性缺乏研究，于是便有“人性層面”“本性弱點”之說。袁編云：《孽海花》是一部瑰瑋縟麗的作品，以“瑰瑋縟麗”給《孽海花》這部“作品”定性。可乎？袁編云：作家于小說結構尤為慘淡經營，提出“珠花”式的結構藝術。作家“慘淡經營”“小說結構”，“提出”“結構藝術”，有如此文理乎？袁編云：把許多本是散漫的故事結成枝葉扶疏的整體布局，把“故事”“結成”“整體布局”，袁編之語言出新令人炫目。翁其斌、李定廣撰文認為，袁編《文學史》的主要缺陷表現在三個方面：體例欠嚴謹；增補欠合理；分析欠水平。袁編《文學史》忽略了中國古代詩歌散文在國外的影響，也許與編者的取材有關。據該書注釋，這方面的內容基本上都出自王麗娜的《中國古典小說戲曲名著在國外》（學林出版社1988年），王書既限于“中國古典小說戲曲名著”，袁編《文學史》自然也只能限于小說而不涉及詩、文了。與其這樣，還不如像章本和郭本那樣，干脆不增補這方面的內容，免得讀者誤會，以為中國文學在國外的影響只有這幾部小說。何況袁本這些內容并非第一手材料，都是簡單地照搬現成的著作（除王書外，有兩處取自宋柏年主編的《中國古典文學在國外》，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4），編者并未加以辨析，亦未加以求證。明代文言小說，編者只是舉了三個鄰國越南、韓國和日本的例子，這能證明“在世界文壇上，明人的文言小說也是頗有影響的”嗎？越南、韓國和日本能代表“世界文壇”嗎？[2]

二、包玉潔同學講紅學，我驚訝于《紅樓夢》里竟包含這么多民俗禮儀

不知不覺中一學期就這樣過去了，李士金老師都已經教了我們一年的中國古代文學史了。去年的課堂依然歷歷在目，第一次初見李老師的情景也仿佛再現。上學期的精彩課堂互動在這學期里得以繼續呈現，同學們更加積極發揮，課堂內容更加豐富多彩，師生互動，學生討論，PPT形式的授課方式更加得心應手，發揮自如。相比于上學期，這學期的我，同學們都不再緊張擔心，積累了不少經驗，也掌握了很多文學常識，老師平時所強調的十大能力也于潛移默化中得到提升。通過不斷的上臺鍛煉自己的機會，有了基礎，有了自信，有了膽量，也有了較為扎實的基本功，我發現自己不再像剛開始第一次那樣膽怯害怕，什么都不懂不會，不知道說什么，而更多的是一種勇往直前的力量。這一學期，我們繼續以PPT的形式來為同學們講課，又做回了小老師。這一回的我們輕松上臺，自如講課，時不時地還和老師以及臺下的同學們展開互動，共同發現問題，一起進步學習。精彩紛呈的PPT就這樣展現在我們眼前，有趣豐富的內容吸引著我們每一個人，認真專注，獨特的課堂由此而循序漸進地持續著，而且每一位同學講完后老師都會留出時間給我們提問或者是感慨發言，并且也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機會上臺簡要地說一說自己的課堂收獲。每位同學的講課方式內容都特別棒，都是她們課后花時間努力的結果。其中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張敏同學講的有關陸游的養生，她的主題思路都很新穎，尤其是從養生這個角度來講解剖析，并且是在陸游身上作為切入點帶出他的養生思想。我們都知道陸游是一名愛國詩人，他的愛國主義思想也是人盡皆知，但他的有關養生方面知識卻鮮為人知，很少有人關注了解過。張敏同學卻很別出心裁地從當下最為流行的養生話題著手，帶我們穿越歷史去領略一代大詩人陸游的養生法則，看古人是如何養生的。有趣新穎的話題帶動著每一位同學的濃厚興趣，通過積極主動的學習，我們知道了陸游不僅是一位偉大的愛國詩人而且還是一位懂得養生、注重健康的長壽者，也讓我們從側面了解了養生的意義，明白了健康的重要性。還有一位令我印象深刻的同學，她的PPT做得特別好，內容包羅甚多，覆蓋知識面廣，精美的人物插圖豐富多彩，這位便是包玉潔同學。我本身對《紅樓夢》很感興趣，但是也只是對里面的人物、劇情、思想有些了解。包玉潔同學講的主題是“紅樓夢”，但是她卻并未從人人都知道的一些常識入手，而是提取《紅樓夢》里所包含的中國古典文化內涵來講解，從《紅樓夢》里看大觀園的民俗禮儀。包玉潔同學講得生動，深入境界，不知不覺地帶領大家學習，我聽得特別帶勁，驚訝于《紅樓夢》里竟包含這么多民俗禮儀，作揖與相見禮以及稱呼，語言上的講究都博大精深。包玉潔同學的講課為我們普及了許多《紅樓夢》中的文化禮儀，讓我們大開眼界，增長了我們的知識面。李士金老師的古代文學史課“不一般”，特別強調學生的自主能動性，培養我們的能力，挖掘我們的潛力，提升我們的文學修養，長久的相處我們充分地感受到了老師的熱誠和認真的教學態度，在一學期的寓教于樂中，我們受益匪淺，漸漸地從量變達到質變。（陳菲菲）

三、張敏同學講陸游的養生問題：在自主學習的課堂里“游泳”

轉眼間，我們的中國古代文學史課程即將結束。在李教授的課堂上，我感受到了有趣輕松的大學課堂的氣息。李教授傳道授業解惑，取歷代文學作品中的精華，去其糟粕，讓我們在中國古代文學作品中暢游。師生之間教學相長，自由發言提問，形成了輕松有趣的課堂氛圍。在這樣的課堂上，我對中國古代文學史這門課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養成了主動學習的好習慣。在這之前的十幾年學習生涯中，我已經習慣了扮演聽眾的角色，任由老師在三尺講臺前滔滔不絕，神采飛揚地向我們傳授知識。雖說也是學習，但更多的是被動接受，沒有一種主動探討的精神，更缺乏自己去研究的興趣。這種教學往往是填鴨式教學，只會讓我們厭倦，讓我們缺乏主動創造性，更沒有活力。但是在這學期的中國古代文學史的課堂上，我們體會到了自己做老師的感覺。課前，我們需要自己做課件，自己主動地去查閱資料，了解作者的創作背景，了解作者的人生經歷，以及準備課堂的發言稿，這其中的每一個環節都讓我們學到好多東西；而且還鍛煉了我們的膽量，樹立了自信心。本學期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張敏同學講的陸游的養生問題，在聽完她講課后，每次自己在吃飯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想起哪些蔬菜有什么樣的功效，自己應該注意些什么，我覺得這就是這種講課方式的奇妙之處。而且在當自己的講課結束，同學們用雷鳴般的掌聲回饋你時，那種感覺真是妙不可言。我已經愛上那三尺講臺，養成了主動學習的好習慣。謝謝李教授，您的課堂，讓我收獲頗多！（包玉潔）

四、結束語：擔負起傳承圣賢文化之神圣歷史使命

傳承圣賢文化，理一分殊。許多具體的學科，分支細節，都是圣賢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比如回顧研究朱子文學思想的歷程即是傳承圣賢文化。從1990年到2012年，研究朱熹文學的研究專著甚為可觀，主要有吳長庚1994年出版的《朱熹文學思想論》，莫礪鋒2000年出版的《朱熹文學研究》，李士金2000年出版的《朱熹文學思想述論》，檀作文2003年出版的《朱熹詩經學研究》，王倩2009年出版的《朱子詩教思想研究》，胡迎建2011年出版的《朱熹詩詞研究》。錢穆云：“清代四庫館臣……論學而必分疆界，立門戶，若曰此為文章，此為道學，而于文章、道學之中又復各有其疆界門戶，互不相通，先樹私意以自蔽。私意之外，盡成敵對。以此論文已不可，何論如朱子平日主張因文見道之意乎！”[3]可謂皎皎白駒，在彼空谷。朱熹文學思想乃哲人哲思，馳騖八荒；思通萬里，月印萬川；道心所向，恫瘝在抱；細大不捐，理一分殊。至于針砭時弊，則事關民族興亡；闡釋經典，乃但求精一之理。后世風波已見之于黨禍，當時偽學復重現乎茲世。生命氣稟，誠實不同；川流日夜，時序運轉；下學上達，天亦何言[4]。

[1] 袁行霈.中國文學史(第四卷)[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

[2] 翁其斌,李定廣.“守正出新”兌現了嗎——對袁行霈編《中國文學史》之學理批評[J].學術界,2010,(11):80-89.

[3] 錢穆.朱子新學案.第五冊[M].北京:九州出版社, 2011.

[4] 李士金.朱熹文學思想研究[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13.

致謝：本課堂教學改革得到淮陰師范學院朱漢清、周桂峰、施軍、趙宜江、周平、李相銀、許芳紅、楊穎、陳年高、孫義清、陳華東、趙科印、李建業等各級領導的大力支持和幫助。受到江蘇高校哲學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基金資助（2015ZSJD010），江蘇高校品牌專業建設工程項目資助（PPZY2015C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