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中國知網：（2005-2014）孫子研究現狀分析

許 金 姚振文 王海濱

基于中國知網：（2005-2014）孫子研究現狀分析

許 金 姚振文 王海濱

對中國知網2005-2014年10年間收錄的孫子兵法研究論文進行實證和量化分析可見：在研究內容上，孫子兵法研究應用研究成果最多；從論文載體來說，學術期刊是主體；從論文作者來說，已經形成了一個孫子兵法研究核心作者群；從基金資助、被引和下載情況來看，孫子兵法研究相關重大研究成果明顯不足；從碩博學位論文和會議論文情況來看，論文數量和質量都有可提升的空間。

孫子兵法 中國知網 應用研究 學術平臺 核心作者 碩博論文

距今已有2500年之久的《孫子兵法》，歷來被列為我國兵書之首，享有“百世兵家之祖”的美譽，并在世界軍事學術發展史上占有突出的地位。最為關鍵的是，它的影響早已超越單純的軍事領域，也跨越了時空，深入到當今政治外交、經營管理、體育競技等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成為全人類共同珍視的寶貴財富。正因如此，有關孫子兵法的研究經久不衰，成果豐碩，進而推動孫子學逐步向縱深發展。本文就中國知網（CNKI）2005-2014年10年間有關孫子兵法研究的文獻，從文獻量、時間分布、基金資助、碩博論文、學術期刊論文、國際國內會議論文等進行統計分析，并按研究內容進行分類，以期清晰展示我國10年孫子兵法研究的現狀，并力求給出較為客觀的評價，并指出存在的一些主要問題。

一、研究方法與數據獲取

2015年8月26日登錄中國知網，選取了2005年1月1日到2014年12月31日期間“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中國博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中國優秀碩士學位論文全文數據庫、中國重要會議論文全文數據庫、國際會議論文全文數據庫”等5個數據庫，以“孫子兵法”為主題，進行模糊檢索，共得到2292條文獻。然后，對文獻的標題進行甄別，剔除非孫子兵法研究的文獻，如新聞報道、孫子兵法影視劇及其評價、征稿啟事、目錄、人物訪談、講座、簡訊、會訊等。對于一稿多發的，保留被引頻次高的；被引頻次一樣的，保留下載頻次高的；一篇文章同屬幾個數據庫，取被引頻次高的；被引頻次一樣的，保留下載頻次高的。最后得到有效文獻1886 篇，其中期刊論文1622篇、碩士學位論文172篇、博士學位論文32篇、國際會議論文10篇、中國會議論文50篇。并對有效文獻進行了分類，分為思想探究、源流考論、譯著解析、文本詮釋、語言修辭、海外傳播、比較研究、應用拓展和文獻梳理等9大類。其中應用拓展又分為現代軍事、企業管理、經營謀略、教育教學、體育競技、外交謀略、行政管理、社會管理、醫學診治、人才管理等10類。

2015年12月5日登錄中國知網，按照上述條件進行檢索，查詢論文基金資助的情況，共有18篇，剔除重復項，還有15篇孫子兵法研究論文得到資助。

采用內容分析法和文獻計量方法，運用Excel工具對這些文獻材料進行分析，以期客觀反映10年間孫子兵法研究的狀況，準確把握其今后一個時期的研究方向和發展趨勢。

二、結果分析

（一）博碩學位論文情況分析

研究生教育是我國高等教育的最高層次，碩士博士學位論文作為該階段的研究成果，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反映出一定的研究水平和發展態勢。中國知網收入的2005-2014年孫子兵法研究類博碩論文情況，見表1。

1. 博士學位論文情況

10年間，孫子研究的博士學位論文共有32篇，來自浙江大學4篇，華中師范大學3篇，吉林大學、南開大學、武漢大學、中南大學各2篇，安徽大學、北京語言大學、東北財經大學、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廣州中醫藥大學、河北大學、河海大學、暨南大學、江西財經大學、南京師范大學、陜西師范大學、上海大學、上海體育學院、上海外國語大學、中共中央黨校、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中國中醫科學院各1篇。

被引頻次最高的是武漢大學侯經川的《基于博弈論的國家競爭力評價體系研究》，發表時間是2005年4月，共被引25次；其次是華中師范大學肖蓓《企業并購中勞動者勞動權保護法律問題研究》和上海體育學院丁麗萍的《吳越武術文化研究》，分別發表于2010年5月和2007年6月，都是10次。網絡下載頻次最高的也是武漢大學侯經川的《基于博弈論的國家競爭力評價體系研究》，共下載4565次。32篇博士學位論文的總被引頻次103，篇均3.22；總下載頻次為33475，篇均1046.09。

從研究內容上分析，32篇博士學位論文中，探討孫子兵學文化源流的就有14篇，占43.75％；孫子兵法應用研究的8篇，占四分之一；譯著解析的5篇，其中3篇是研究《孫子兵法》原文翻譯的，其他2篇是研究中華傳統文化信息在翻譯轉換過程中的信息失落、變形、增添、擴伸等現象和翻譯策略。另外，文獻梳理2篇，文本詮釋、海外傳播、戰略管理各1篇。由此可以看出，孫子兵學文化源流問題是當前研究的一大熱點，其原因在于，具有較高學術水平的博士研究生不再滿足于孫子兵學思想本身的探究，而要分析它背后的思維理念或人文底蘊，更要從整體上把握中國兵學文化的特點與發展脈絡。比如，浙江大學李桂生的《先秦兵家研究》在綜述近百年來先秦兵家研究狀況的基礎上，把文獻研究和思想文化研究結合起來，把先秦兵家納入到諸子學范疇，置于諸子百家爭鳴的社會大背景下進行觀照，在與儒、道、墨、法等諸子學派的比較中進行審視，梳理了先秦兵家的形成與發展脈絡，把握和反映了先秦兵家的軍事思想體系及與其他諸子思想之關系，闡述了先秦兵家的人文主義精神及其當代價值。此文被引6次，下載達2090次。孫子兵法應用研究也是當前孫子學界博士論文作者所關注的熱點，這是因為《孫子兵法》既是兵學經典，又是一種應用之學。《孫子兵法》的生命力在于應用，只有立足于社會實踐不斷為孫子文化賦予新的時代內涵，才能真正發揮其應有的價值和作用。比如，武漢大學侯經川的《基于博弈論的國家競爭力評價體系研究》，充分闡釋了孫子兵法在競爭理論的啟迪和價值，迎合了當今的社會發展需求，因而備受關注，該文被引25次，下載4565次，在孫子兵法應用類文章中是最高的。關于《孫子兵法》的版本外譯一直是一個難點，也是當前孫子研究的一個熱點。這一問題直接關系到孫子兵法世界性地位的確立，有很大的研究空間。而且 ，它跨越了翻譯學、語言學、文獻學、古代哲學、現代傳播學、文藝學等諸多領域，學術分量極高，因而多受到博士生的關注和青睞。

2. 優秀碩士學位論文情況

10年間，中國知網收錄的有關《孫子兵法》研究的優秀碩士學位論文共有172篇，來自蘇州大學和東北師范大學各7篇，山東師范大學6篇，華東師范大學5篇，西南大學、山東大學、吉林大學、華中師范大學、福建師范大學各4篇，有12所高校3篇，20所高校2篇，51所高校1篇。

優秀碩士學位論文中，被引頻次最高的是廣東外語外貿大學黃海翔的《以“目的論”為基礎對〈孫子兵法·計篇〉四個英譯本的比較研究》和華中師范大學楊敏的《從譯者主體性角度看〈孫子兵法〉英譯本的多樣性》，都是9次，分別發表于2005年4月和2007年5月。其次是清華大學王銘的《20世紀〈孫子兵法〉英譯本研究——以翟林奈與格里菲思為中心》和西南大學楊文霞的《〈孫子兵法〉動詞研究》,都是7次，分別發表于2005年12月和2006年4月；網絡下載頻次最高的是華中科技大學張力丹的《〈孫子兵法〉管理哲學及其對現代企業管理的啟示》，共下載3747次。172篇優秀碩士學位論文總被引頻次163，篇均0.95；總下載頻次67533，篇均392.63。不論是從下載頻次看，還是從研究分類看，譯著解析和應用研究仍是碩士生關注的重點，被引頻次也最高。

值得強調的是，關于《孫子兵法》的應用研究在172篇優秀碩士論文中占38.37％，而企業管理、經營謀略與體育競技方面的論文成果占比例最高，見表2。這是因為商業領域與體育領域的相關活動競爭性最強，與孫子兵法戰爭理論相通的地方最多，孫子兵法的啟迪價值也體現得最為突出。另外，譯著解析類論文50篇，占了優秀碩士學位論文總數的29.07％，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在導師的指導下研究孫子兵法的翻譯問題，其中有20篇是關于《孫子兵法》英譯本的比較研究。

表2 優秀碩士學位論文中關于孫子兵法應用研究的論文分類

總體來看，博碩學位論文作者是一個特殊的知識群體，他們分布在高校和科研院所，有著濃厚的研究氛圍，有著充足的文獻資料，有著頂尖的引領導師，其在孫子兵法的思想探究、源流考論、譯著解析、應用拓展等研究方面多有建樹，對孫子研究做出了獨特的貢獻。從表1可以看出，在博士學位論文和碩士學位論文中，作者研究的側重點各有不同，孫子文化源流考論是博士學位論文的重點，占了43.75％，優秀碩士學位論文只占9.30％；孫子兵法應用研究是碩士學位論文關注的重點，占了38.37％，博士學位論文只占28.13％；有29.07％的碩士論文研究《孫子兵法》的翻譯問題，博士論文只有15.63％。這些充分說明了碩士生與博士生學術層次的差異。另外，筆者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32篇博士學位論文的作者和172篇優秀碩士學位論文的作者沒有重復，說明在這一時期172名優秀碩士研究生沒有一位成為這一研究方向的博士研究生，研究的連續性不強。

1. 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孫子兵法研究論文分類研究

10年間，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孫子兵法研究論文共計1622篇，年均162.2篇。將1622篇論文進行分類，見表3。

表3 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孫子兵法研究論文分類

1622篇論文中，有53.82％的論文探討孫子兵法的應用，充分說明孫子兵法在當今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中的使用價值。將這些應用研究論文進行分類，關注度由高到低依次是“企業管理”“經營謀略”“教育教學”“體育競技”“社會管理”“行政管理”“現代軍事”等，具體內容見表4。

表4 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孫子兵法應用研究論文分類

由表4可以看出，孫子兵法在企業管理方面的應用研究最受重視，占了四分之一；其次是經營謀略方面的研究，占了17.30％，充分說明《孫子兵法》是一本指導商業競爭的經典著作；它在教育教學、體育競技、社會管理、行政管理、現代軍事方面的應用研究也頗為重視，而用于人才管理、醫學診治和外交謀略方面的應用研究較少，有待于進一步加強。這也充分說明孫子兵法在這些領域運用的廣泛性和實用性的差異。今后在孫子兵法的應用研究中，應著力提升其在企業管理和經營謀略中的實用價值和學術價值，構建兵法經營學的理論框架，促進學科建設。同時，也要逐步擴大其在教育教學、體育競技、社會管理、行政管理和現代軍事等方面的研究范圍和廣度，充分發揮其在人才管理、醫學診治和外交謀略等方面的指導作用和社會價值。

在322篇孫子兵法思想探究論文中，軍事思想研究最多，依次是哲學思想研究、戰略管理研究、和合思想研究和情報思想研究。這其中，軍事思想研究是主體內容，哲學思想研究是靈魂和主導，而戰略管理研究、和合思想研究和情報思想研究則充分體現了社會現實的客觀需求。具體內容見下表。

表5 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孫子兵法思想探究論文分類

2. 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孫子兵法研究論文載文期刊研究

1622條文獻分布于728種期刊中，平均每種期刊發文量僅為2.23。發文量在9篇以上的有12種期刊（見表6），占了總發文量的28.55％，可以稱得上這個領域的“核心期刊”。發文量8篇的4種、7篇的3種、6篇的5種、5篇的16種、4篇的17種、3篇的60種、2篇的137種、1篇的474種，由此可以看出，10年間孫子研究論文載文期刊相當廣泛，很不集中。

表6 孫子兵法研究論文發文量在9篇以上的期刊及其被引和下載情況

從表6可以大略看出刊載孫子兵法文章的學術雜志的基本情況。《軍事歷史研究》《軍事歷史》《南京政治學院學報》《武警工程學院學報》都屬于軍事類刊物，其較多刊載孫子兵法方面的論文自然在情理之中。《領導科學》喜歡刊載孫子兵法方面的文章，應該是與孫子兵法蘊含著豐富的將帥理論有關，二者在領導素養、領導藝術方面有很多相通性。《管子學刊》刊載孫子兵法方面的文章較多，主要是因為齊地乃孫子文化的淵源之地，《管子學刊》是齊文化的代表性刊物。至于《科教文匯》《中國海關》《科技信息》《企業研究》《紡織服裝周刊》等雜志刊載孫子兵法文章，則是充分體現了當前孫子兵法應用普及的力度和廣度。值得強調的是，這期間的《濱州學院學報》在孫子學界異軍突起，其憑借孫子研究特色欄目和孫子研究特刊推出大量文章，不僅直接影響了孫子兵法類文章年度發表數量的變化，也極大提高了當代孫子兵學研究的質量和水平，豐富了孫子兵學研究的內容體系。比如：該刊“守欄目之正”，每期學報孫子研究欄目保證5篇以上高質量的研究文章。同時，“出特刊之奇”，每年選定一個主題，策劃編輯出版一期孫子研究特刊，連續10年從未間斷。另外，該刊還能做到“揚專著之長”，出版了《名家論孫子》和《兵法經營學縱論》兩部著作，有效地延長了孫子研究學術成果的生命。尤其是2015年出版的《中國古代十大兵書論稿》特刊，極大地拓展了孫子兵學的研究領域，促進了孫子研究的縱深發展。

3.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孫子兵法研究論文被引和下載情況分析

被引頻次是文獻計量學中被用來測評學術論文的社會顯示度和學術影響力的重要指標。被引頻次在某種程度上表明了論文的學術價值。從表6可以看出，發文量最多的12種期刊的篇均被引頻次，《管子學刊》最高，其次是《濱州學院學報》，再次是《軍事歷史研究》 。下載次數反映了期刊在網絡上的載體影響力和被應用的能力①徐俊，王曉芳. 一種網絡下載頻次規律分析方法［J］. 電腦知識與技術，2010(10):2307-2308。表6顯示，發文量最多的12種期刊中，篇均下載頻次最高的是《管子學刊》，其次是《科教文匯》，再次是《南京政治學院學報》。1622篇期刊論文總被引頻次1650，篇均1.02；總下載頻次233554，篇均143.99。被引頻次超過10次的論文共計13篇，具體內容見表7。

表7 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孫子兵法研究論文被引頻次超過10的論文

從表7看出，被引頻次在10次以上的13篇論文中，有關孫子兵法的譯著解析就占了6篇，孫子兵法的戰略思想研究3篇，孫子兵法的文化源流2篇。孫子兵法的版本翻譯研究作為孫子學的重要組成部分，越來越多地受到學者們的重視，相關研究課題正逐步走向深入。

4.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孫子兵法研究論文核心作者候選人的確定

核心作者的確定需要綜合考慮作者發文量和被引量①鐘文娟.基于普賴斯定律與綜合指數法的核心作者測評—以《圖書館建設》為例[J].科技管理研究, 2012,(2):58-60.，因此，入選核心作者候選人的標準有兩個，一是最低發文數，二是最低被引量。在對孫子研究核心候選人的樣本選擇時，借鑒普賴斯定律來確定核心候選人的最低發文量和最低被引量，只要符合以上之一要求的作者即可作為核心作者候選人進入測評樣本。

2005—2014年“孫子研究”以第一作者(含獨立作者)發文最多的姚振文，發文共計為32篇，依據普賴斯公式Mp=0.749(ηm ax)1/2=0.749(32)1/2=4.2034，按發文量計算，5篇和5篇以上的作者可選為核心作者候選人，共23位（見下表）。

表8 孫子兵法研究按發文量確定的核心作者候選人表

2005—2014年“孫子研究”作者發文被引頻次累積最高為25次，借鑒普賴斯公式確定出核心作者候選人的發文累積最低被引量Mc= 0.749(ηmax)1/2=0.749(25)1/2=3.6846，即發文累積最低被引4次和4次以上的作者（僅限第一作者）可入選核心作者候選人，共計102位（見下表）。

表9 孫子兵法研究按被引頻次確定的核心作者候選人表

對符合以上兩個標準的作者進行統計并查重，最終確定2005-2014年“孫子研究”核心作者候選人為117人，為今后孫子研究類的期刊約稿提供依據。從圖表內容不難看出，近年來，孫子兵法研究隊伍不斷壯大，學者們在這一領域的研究熱情持續高漲，這為全國性的孫子熱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從長遠來看，孫子兵法的傳播與弘揚是一項宏偉事業，必須以非常認真和嚴肅的態度，將其建立在真正的學術研究基礎之上，建立在豐富的學術成果基礎之上。而要做好這些工作，沒有一批造詣深厚、治學嚴謹的專家，是不可能實現的。

但有些問題也值得我們反思和討論。其一，孫子兵法思想探究類和孫子兵法應用類文章偏多，而孫子兵法文獻類和本事兵書考證類文章偏少，本身就說明了當前學界的浮躁傾向。很多人不能認真地研讀文獻資料，不能從浩瀚的古代典籍中發現新的問題和新的論點，卻熱衷于迎合當下市場經濟發展的所謂謀略應用需求，這無疑是舍本逐末，在基本的學術方向上偏離了根本，以至于整個孫子學界文獻研究薄弱的現狀一直難以改變。更有甚者，許多人為了追求發文數量，東拼西湊，抄抄補補，致使許多文章在低層次上重復，毫無創新點和實際價值，這一問題是值得我們深入思考的。

5.各類基金資助論文情況

2005-2014年，中國知網顯示，受資助的主題是孫子兵法的論文，共有15篇，論文題名及基金類型和項目編號見表10。

表10 2005-2014年，中國知網顯示，受各類基金資助的論文共計15篇

從表10可以看出，15篇受資助項目的孫子兵法論文中，譯著解析6篇，思想探究2篇，企業經營2篇，社會管理2篇，語言修辭、教育教學、體育競技各1篇。這其中，有8篇論文標注了項目名稱，它們分別是：“敦煌西域所出法制文書語言研究”“多元文化語境下的中國文學‘走出去’研究”“翻譯學的語料庫文體學研究體系”“復雜科學理論視角下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戰略性新興產業躍遷機理研究”“20世紀《孫子兵法》英譯研究”“西夏文獻文物研究”“科學術語的詞匯語義研究”“合并高校校園文化整合問題實證研究”。從項目名稱可以看出，這些項目只有一項是關于孫子兵法研究的，而且是英譯研究，其余都不是專門為孫子研究立項的。由此我們可以推斷，能夠直接以孫子兵法類研究作為主題被立項為國家社科基金的少之又少，相關成果大多是間接涉及或相關課題論文間接反映，這一方面說明孫子兵法研究的團隊較少，難以有效地整合資源，許多孫子研究領域的資深專家和學者有成果支撐但不愿申報，而有些年輕學者努力申報卻又缺乏成果的支撐，如何推動二者的結合，非專業的學術團隊和平臺難以實現有效突破。另一方面，如何基于孫子兵法理論層面的深入研究去發現它的現實價值，并從國家大的戰略層面去挖掘其社會功能，也是當前學者需要關注的，畢竟孫子兵法是古老的歷史文化，我們研究它不能僅僅是發思古之幽情，而要切實考慮現實之需求，努力使孫子文化為現實服務，唯如此，孫子兵法研究才能煥發出長久的生命力，孫子學發展才能真正迎來其美好的春天。

（三）會議論文

1.中國會議

中國會議論文從數量上說比較少，只有50篇，主要集中在應用研究（28篇）和思想探究（13篇）。在應用研究中，社會管理方面的論文7篇，其中有4篇是消防安全研究。醫學診治方面的論文6篇，全部是中西醫結合方面的論文，教育教學、企業管理和現代軍事都是3篇。在思想探究方面的論文中，有6篇是軍事思想研究。

表11：2005-2014年孫子兵法研究中國會議論文

2.國際會議

國際會議論文共計10篇，其中關于孫子兵法應用研究的4篇，闡述孫子兵法源流的3篇，另有文本闡釋、思想探究、譯著解析各1篇。然而，上述有關孫子兵法研究的國際會議論文均不是產自孫子兵法研究方面的專題會議，這說明兩點：一是中國知網收錄的可能不夠全面，二是孫子兵法研究方面的國際會議舉辦得少。

值得強調的是，孫子兵法研究作為當前學術界的一個熱門研究課題，相關的專門學術會議還是不少的，但目前會議的質量和效果不容樂觀。各地各部門圍繞孫子兵法召開的會議大多重形式和花樣、輕質量和效果，耗費財力和時間不少，但真正用于交流的機會太少，頂尖學者能夠在會上發言的太少，所收集論文的數量龐大，需要照顧的人情和面子成分太多，其質量卻難以保證。

三、結論和建議

當前，孫子兵法研究持續發展，相關成果不斷涌現，而有關孫子學發展現狀和趨勢的討論也成為一個重要話題。本文基于中國知網（2005-2014）收錄的論文情況，側重于實證和量化分析角度探討這一問題，有別于其他學者通過描述性、推理性論證得出的相應觀點和結論，這正是本文撰寫的價值所在。從筆者統計的孫子兵法研究發表論文總體情況看，應用研究方面的成果最多，思想探究次之，源流考論又次之，這說明孫子兵法研究的總體成果基本平衡，并集中體現了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指導思路。然其不足之處表現為孫子兵法文獻整理和文獻建設方面的成果太少，這一直是孫子兵法研究的一個薄弱環節。從孫子兵法研究論文載體的角度講，報紙雜志明顯是主體，其既包括軍事題材類雜志，也包括一般刊物，并涌現出像《濱州學院學報》這樣的核心雜志，這表明孫子兵法和孫子文化交流的基本平臺已初步構建，然而其各自的特色定位和主攻方向如何確立又是一個值得探討的課題。從孫子兵法研究論文的作者來看，明顯已經形成了一個核心作者群，他們分布于不同的行業和研究領域，研究方向各有側重和特色，致使相關成果能夠形成一個豐富的理論體系，然而部分學者過于追求發文數量，其論文成果的低層次重復也值得反思與糾正。從孫子兵法基金論文發表的情況看，相關成果明顯不足，這說明孫子兵法的學術成果尚不能與國家戰略層面的客觀需求有效對接，學者們還不能將自己的研究融入社會發展的大潮之中。從孫子兵法會議論文的角度講，其論文數量和質量均明顯不足，這既與“中國式特色學術會議”的固有缺陷有關，也與孫子兵法有效傳播的現實動力不足有關，比如許多博士論文反復論證孫子兵法翻譯版本的理論和學術問題，卻少有人真正在實踐上去進行孫子兵法版本及現有成果的外譯與傳播工作。

總之，當前的孫子兵法研究正處在一個繼往開來的時代，現有的成果已經奠定了扎實的基礎，未來的發展趨勢和方向應該是從孫子學構建的大目標出發，夯實文獻基礎，整合資源平臺，完善理論體系，并在社會改革實踐和東西方文化交流的大潮中不斷推出真正創新性的成果，從而讓古老的兵法煥發出新的生命力。

（責任編輯：曹永孚）

Analysis of the Research Status of Sun Zi Based on CNKI 2005-2014

Xu Jin Yao Zhenwen Wang Haibin

Through the demonstration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 of the research theses on The Art of War collected by CNIK in 2005-2014, it can be seen that with respect to the research contents, the research achievements concerning the application of The Art of War are the most. With respect to the carriers of the theses, the academic periodicals account for the main body. With respect to the thesis authors, the core authors group engaged in the studies of The Art of War has come into being. With respect to fund support, citation and download, the key research achievements concerning the studies of The Art of War are remarkably deficient. With respect to the master’s theses and doctoral dissertations and symposium papers, the quantity and quality of the theses should be improved.

The Art of War ; CNKI; Application Research; Academic Platform; Core Authors; Master’s Thesis and Doctoral Dissertation

B22

：A

：2095-9176（2017）01-0049-10

國學術期刊

總庫孫子兵法研究論文情況分析

2016-9-30

許金，濱州學院學報編輯部編輯；姚振文，濱州學院孫子研究院教授；王海濱，濱州學院合作發展處研究員。此文為基金項目：山東省社科規劃課題“山東省兵學文化資源產業化開發研究”（11CGLJ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