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中的當下應用

李 杰

（內蒙古藝術學院，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中的當下應用

李 杰

（內蒙古藝術學院，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大致分為服裝及飾品、日常生產生活用品、居所及家具三類。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中的應用表現出了程式性與功能性的特點，并且在蒙古族圖案的當下應用中，產生了品類減少、單項種類與式樣增多的新變化。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中的創新應用，一方面可以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結合當下創意產生新產品，另一方面要開拓蒙古族圖案應用領域，實現傳統手工制品的自覺創新。

蒙古族圖案；傳統手工制品；應用及特點；創新發展

蒙古族圖案作為具有鮮明地域特色和民族特色的傳統藝術樣態，對蒙古族的民族氣質與精神品格的彰顯和傳承，民族審美價值的繼承與發揚有著不可替代的表征作用。蒙古族圖案是蒙古族藝術的典型代表，經過幾百年來的傳承與發展，形成了較為系統的應用媒介和表現范式。蒙古族圖案的傳統應用媒介主要為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在很長一段時期內，相對固定地伴隨著蒙古族圖案融入了蒙古人的生活，在成為蒙古族日常生活不可缺少的物質基礎保障的同時，也成了蒙古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作為蒙古族圖案的原生載體，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長期與蒙古族圖案的表現與傳播共生共存、共同發展。因此，這些手工制品可以看作是蒙古族圖案的傳統應用媒介。從另一個意義上說，傳統應用媒介也是相對于當下出現的多種新型的蒙古族圖案應用媒介而言的。

一、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的分類

按照使用功能劃分，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大致可以分為以下幾類：

（一）服裝及飾品。蒙古族服裝與飾品一直以來就是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中種類最為多樣、表現最為生動、內涵最為豐富的藝術樣態，也是蒙古族圖案最主要的表現載體。蒙古族服裝包括袍服、坎肩、帽子、腰帶和靴子等，也包括專業實用性很強的博克服等非日常服裝。在蒙古族不同地區、不同部落中，蒙古服裝的形制、色彩、圖案及搭配都有著顯著的差別。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差異，造就了蒙古族服裝異彩紛呈、內涵深厚的獨特魅力。蒙古族飾品也是蒙古族文化個性彰顯集中生動的展示，包括頭飾、耳環、項鏈、手鐲、戒指等首飾，也包括荷包、蒙古刀、火鐮、煙袋等實用性器物的裝飾部分。

（二）日常生產生活用品。蒙古人的生活方式以游牧為主，日常起居與生產勞作基本以放牧為主要內容。因此，生產工具與生活用品的實用功能也體現著明顯的畜牧勞作的特點。生產工具中，較為常見的有勒勒車、馬具（包括馬鞍、馬鐙、馬褡子、馬汗刮子、馬印等）、獵具（弓箭、刀等）等。馬在蒙古人生活中占據著極其重要的地位，因此，有關馬的器具也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不僅具有實際功用，同時也是體現人與馬情感交流和馬文化的載體。由此可以看出，在蒙古人的生產工具中，馬具所占數量比重是非常大的，同時對其進行的圖案美化和工藝修飾也是非常精良的，集中體現了蒙古族獨特的審美情趣與精湛的制作技藝。生活用品包括餐飲器具（碗、盅、盤、鍋、茶壺、奶豆腐模具、奶桶、碗袋、皮囊壺等）、煙袋、褡褳、火鐮、氈毯等，是日常生活起居的必需和保障。因蒙古人的生活內容與活動場所相對單一固定，所以生活用品也體現出了使用對象集中、物品類型精簡的特點。但這并沒有造成器物造型的簡單與制作技藝的粗糙，反而表現出了造型考究、做工精致、裝飾精美且實用性強的造物理念與審美品味。

（三）居所及家具。蒙古民族的居所即蒙古包，是蒙古族最具代表性的特色和象征。蒙古包對于蒙古族的重要意義是不言而喻的，它不僅是蒙古族游牧生活的最重要保障，更是蒙古人民長期以來辛勤勞作與生存智慧的結晶。與其他民族一樣，蒙古人視居所如生命，除了體現在對蒙古包的呵護與珍惜之外，還體現在了對蒙古包的美化裝飾上。蒙古包在蒙古族不同部落、不同地域有著不同的形制與搭建方法。不論蒙古包如何不同，蒙古族圖案作為蒙古包的原生裝飾元素，伴隨著蒙古包的發展一直延續至今。蒙古包是蒙古族圖案應用最為顯著和相對固定的媒介。蒙古族家具作為蒙古族重要的生活設施，在滿足日常使用的同時，也體現著蒙古族特有的裝飾意識和審美情趣。蒙古族圖案在傳統家具中的應用，已經形成了較為系統和富于規律的形式法則與裝飾技法，特色鮮明，表現力強。

二、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中的應用特點

可以看出，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基本是以蒙古族日常生產生活所需為主要內容，表現形式相對固定，實際功用也相對集中。由此所決定的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的應用呈現出了以下幾個特點：首先是程式性。這一點主要表現在傳統手工制品的制作工藝和蒙古族圖案的應用方式上。不論是蒙古族傳統服飾，還是蒙古族傳統家具，發展至今已經形成了非常成熟和系統的形制結構與制作技藝，并且世代相傳，在蒙古族不同地域、不同部落呈現出各自的特點。如蒙古族傳統服飾，按照部落劃分，就有阿拉善服飾、鄂爾多斯服飾、科爾沁服飾、烏拉特服飾、察哈爾服飾、蘇尼特服飾等28種蒙古族部落服飾，各自具有鮮明的部落特征，蘊含著豐富多樣的藝術表現和極高的藝術價值。正是因為各個部落的服飾具有相對獨立固定的程式化表現，才會形成如此眾多形態各異、特色顯著的部落服飾。這種程式化除了服裝款式上的表現，就是突出地體現在蒙古族圖案的應用方面。“華麗的女士綢緞長袍代表了阿魯科爾沁服飾獨有的風格。長袍全身繡織蝴蝶、鳳凰、牡丹花等對稱圖案，體現了阿魯科爾沁婦女的端莊與高貴。”[1]（55）“有二龍戲珠圖案的婦女帽子是鄂爾多斯地區服飾文化的標志之一，它體現了蒙古族服飾文化傳統與漢民族文化的交融過程。”[1]（62）每一款部落服飾中蒙古族圖案的應用，都有其固定的題材選擇與涵義表達，呈現位置、表現技法、色彩搭配等元素的傳統程式化思維與實踐，共同成就了蒙古族圖案在蒙古族服飾中的特色彰顯與價值訴求。蒙古族馬鞍也具有蒙古族圖案程式化應用的特點。作為實用工具，馬鞍首先是滿足人對馬匹安全舒適地騎乘需要。因此，在對馬鞍的形制構造及實際功用進行長期的制作與改進實踐中，逐步形成了目前所采用的既符合人體工程學、完全滿足騎乘需求，又充滿藝術創意和勞動智慧、極具藝術品質的馬鞍形態。當然，和蒙古族服飾一樣，在不同的地域和部落之間，馬鞍的形制和圖案裝飾也是各具特色的。但由于是以馬鞍作為表現媒介，因此，蒙古族圖案的實際應用也因馬鞍形制的固定性而呈現出程式化的表現特點。

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中應用的第二個特點是功能性。第一重功能性體現在蒙古族圖案對人的精神方面的滿足。長期以來，學界對于民族民間圖案的創作動機及形成淵源的討論一直存在著不同意見，但圖案所具備的對人的精神需求的滿足作用卻毋庸置疑。圖案產生的起源暫且不作討論，單就圖案本身對人內心世界的充實與調節作用來看，是具有非常重要意義的。蒙古族圖案也不例外。在“萬物有靈”的信仰之下，蒙古族圖案中所體現出的“自然萬物皆圖案”的取材意識，以及圖案造型組織所蘊含著的崇敬的彰顯與靈性的洋溢，無不生動地體現著蒙古民族對賴以生存的自然生態的極度熱愛與虔誠信仰。這種熱愛與信仰投射到蒙古族圖案的實際應用媒介——傳統手工制品中，極大地滿足了受眾的心理期待與精神渴望，完成了蒙古族圖案象征寓意的表達。

第二重功能性是識別功能。前文提到的蒙古族28個部落的標準服飾，特色鮮明，各具魅力，其特點就是通過款式和圖案的不同來體現的。在蒙古族的不同部落，馬鞍的圖案裝飾也是體現其不同地域不同特色的重要識別標志。馬印是蒙古人馬文化的重要內容，馬印圖案也是蒙古族圖案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同的烙印圖案代表著馬的不同歸屬與品類，蒙古族圖案的識別功能在此也得到了充分地展現。

三、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的當下變化及特點

隨著全球化趨勢的不斷加強和社會經濟的飛速發展，不同地區、不同民族的人們在生產生活方式上都趨于一體與同質，原生態的傳播媒介與傳播路徑也勢必會受到影響。在某些地區或某些領域，這種影響甚至是具有顛覆性的。對于蒙古族來說，傳統游牧的生存方式正在被定居生活所取代，相應地，與游牧密切相關的種種生產方式與生活內容也隨之發生了巨大變化。這種變化，在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中得到了最直接的表現。蒙古族傳統服飾已不再是蒙古人日常的衣著裝扮；蒙古包也不再是蒙古人的定居之所，取而代之的是磚瓦房，甚至是樓房；室內的家具及器具用品也擺脫了傳統的式樣標準，逐漸跟現代社會接軌。所有這一切的變化，直接導致了作為蒙古族圖案原生應用媒介的傳統手工制品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改變。蒙古族傳統服飾正在與時尚潮流相結合，新式蒙古袍越來越受到蒙古族年輕人的青睞；蒙古包已經不再是蒙古人的主要住所，基本成為草原旅游區的標準客房配置，以此來彰顯景觀特色與地域特色；蒙古族家具等室內陳設及裝飾成為蒙古族特色餐飲場所招攬顧客的差異化訴求，也被直接打造成了營銷賣點。再如荷包、火鐮、煙袋、針線包等傳統日常用品，隨著生活方式的改變，其實用功能正在逐漸弱化，甚至消失。雖說目前這些傳統日常用品依舊存在，其中蒙古族圖案的應用也基本未呈現新的變化，但已然和原初的使用價值與審美意義差距明顯，甚至生命力也日漸衰微，成為“博物館藝術品”。

作為蒙古族圖案的傳統應用媒介，當下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的變化主要體現出了“減少”和“增多”的特點。“減少”是指手工制品的品類減少。隨著城鎮化建設的不斷推進，傳統的蒙古族生產生活方式發生了從游牧到定居的質的變化，其中最為顯著的變化就是蒙古包逐漸退出了蒙古人的日常生活。“蒙古包因游牧活動的產生而產生，也必然因游牧活動的結束而消亡。”[2]（2）傳統的蒙古包不論是各個搭建部件的形制，還是蒙古包內外的裝飾，都是蒙古族圖案最原始、最天然的應用載體，和諧巧妙地將蒙古族圖案有機融入了蒙古包的整體呈現中，并與周邊環境諧適相映，生趣盎然。作為蒙古族賴以生存的居所，蒙古包在蒙古人心里不僅是“家”的體現，更蘊藏著豐富的生活哲理與生命內涵，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可以說，蒙古包是蒙古族圖案應用最為原始的輻射源頭，由此散發生成的應用媒介形成了各種載體相互呼應交織的圖案表現系統，共同彰顯著蒙古族圖案的魅力與價值。因此，蒙古包也就成為蒙古族圖案最重要、最廣泛的應用媒介。隨著蒙古包在蒙古人生活中的逐步退出，蒙古族圖案最主要的表現載體也將不復存在。同時，依附于蒙古包而存在的內部陳設，如傳統家具、傳統生活用品等器物，也隨著蒙古包的逐漸消失而漸行漸遠。這些傳統家具和生活用品，同樣是蒙古族圖案重要的應用媒介。

“增多”是指傳統手工制品的單項種類與式樣有了極大的增加和豐富。雖然像蒙古包、蒙古族傳統器物等手工制品在不斷減少，但與當下生活密切相關、產生時代性創新變化的諸如服裝、飾品以及日常用品等卻變得異常豐富，形式也更加多樣。在新的生產生活模式下，因游牧生活而產生的蒙古袍必然要接受新的審視與評判，勢必要產生新的變化。在崇尚傳統、回歸自然但又追求時尚、張揚個性的當下審美理念影響下，新式蒙古族袍服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青睞與追捧。在原有傳統蒙古袍的基礎上，通過款式與圖案的變化，衍生出了多種具有顯著傳統特色，但又極具設計感與時尚感的新式蒙古族服裝，如禮服、婚紗、T恤等。這些都大大增加了蒙古族圖案在服裝媒介中應用的可能與機會，為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的當下應用提供了更為廣闊的空間。日常生活用品更是蒙古族圖案常見的應用媒介。除了傳統的目前仍在廣泛使用的餐具、炊具、馬具等，目前出現了更多具有現代生活氣息、種類更為豐富的手工制品，如皮質鑰匙扣、腰帶扣、手機套、手提包，甚至還有高跟蒙古靴，這些都成為蒙古族圖案新的應用媒介。這些新近產生的手工制品并不是對傳統手工制品的完全繼承，而是在全新的時代情境中，用現代的設計創意與審美理念結合傳統手工技藝形成的新型手工制品樣態，展示了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在當下煥發出的鮮活生命力和獨特藝術魅力。同時也體現了蒙古人對蒙古族圖案無時無處不在的喜愛和推崇。無論手工制品是傳統還是現代，生活中離不開蒙古族圖案，是蒙古人由古至今一脈相承的永恒追求。

四、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中應用的創新發展

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作為蒙古族圖案最原初的表現載體，與蒙古族圖案的傳播和發展形成了相依共存、互促相長的緊密關系，不僅起到了對器物的美化裝飾作用，更滿足與延續了蒙古人對蒙古族圖案外在審美與內涵彰顯的心理期待與情感依賴。融入現代社會生活的蒙古人，通過傳統手工制品的適應性變化以及蒙古族圖案的普遍性應用，以此來重新喚起城市化進程中日漸消失的、原本屬于蒙古民族生活經驗的文化氛圍與情感記憶，從而在“外部疏離”的社會語境中不斷構筑“內心渴求”的精神家園。

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中的當下應用，在新的自然生態、社會生態和文化生態語境下，有了全新的表現方式。這就需要更新傳統應用理念，以創新發展的視角和實踐來傳承與弘揚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及其圖案應用。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中應用的創新發展，貴在“創新”，難在“創意”。在流行文化大行其道的當下社會語境中，蒙古族圖案的應用也無形中打上了“創新消費”的烙印。“當代中國許多都市已進入一個準消費時代。藝術活動日益深入地市場化、商業化與產業化；藝術產品的生產無不受制于消費社會的無形的手操控和撥弄。”[3]（57）從消費市場的主導作用來看，這雙“無形的手”，就是“創新之手”“創意之手”。作為傳統藝術，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及其圖案應用要想在新的“消費時代”為受眾所關注與選擇，產生新的生命力和影響力，離不開創新，時刻需要創意源泉的注入。

對于蒙古族圖案在傳統手工制品中的創新應用，筆者認為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探討和實踐。一是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加以創新，將傳統技藝與當代創意相結合，產生具有時代特點的新產品。比如新式蒙古族服裝就很好地詮釋了傳統與流行的結合。“傳統+流行”的組合模式可以在大眾對蒙古族圖案形成的固有認知基礎上，利用蒙古族圖案與創新元素的結合來激發當下受眾（尤其是年輕受眾）的關注與興趣，使蒙古族圖案以及傳統手工制品更加深入人心，從而使其認知度和接受度得到新的更大提升。二是開拓蒙古族圖案應用領域，實現傳統手工制品的自覺創新。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主要集中在服裝、飾品、家具、日常生活用具等方面，蒙古族圖案的應用也形成了相對固定的模式。隨著目前這些傳統應用媒介的不斷減少，蒙古族圖案的傳播與發展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制約。因此，蒙古族圖案要想在當下繼續得到傳承與推廣，我們就應當以開放的心態和發展的眼光，積極生產各種新興的手工制品，自覺地將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及其圖案應用納入現代設計的創作視野，從而實現手工制品與圖案應用的創新發展。

目前，作為內蒙古“非遺”項目，蒙古族圖案正在被越來越多的人所關注，同時也被越來越廣泛地應用在各種媒介。就蒙古族圖案而言，在當下的社會語境中，尤其是“非遺”保護語境中，在堅守精神本真的前提下，合乎規律、與勢相諧的發展之路是必須要走的。這也是社會與時代所要求的。蒙古族圖案的發展，或者說蒙古族圖案應用媒介及方式的發展需要確保一個前提，那就是無論圖案如何重新構成（根據現代設計理念對經典的核心元素進行重構）、應用媒介如何多元、展示形態如何豐富，最終呈現的效果一定要突出蒙古族特色，彰顯蒙古族品格，體現蒙古族審美，表達蒙古族情感。這也是當下在蒙古族傳統手工制品及蒙古族圖案應用創新上需要重視和調適的重要內容。

[1]亮月.蒙古族服飾[M].呼和浩特：內蒙古人民出版社，2014.

[2]郭雨橋.細說蒙古包[M].北京：東方出版社，2010.

[3]金元浦.消費美麗：時代的文化癥候[J].粵海風，2005（4）.

【責任編輯 徐犀】

The Application of Mongolian Pattern in Mongolian Traditional Handicraft Products

LI JIE
( Inner Mongolia Art University, Huhhot Inner Mongolia 010010)

Mongolian traditional handicraft products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 categories: clothing and accessories, daily production and necessities, home and furniture. The application of Mongolian pattern in the traditional crafts shows two characteristics:stylization and functionality,and now there are two new changes include category decrease and style increase.The innovative application of Mongolian patterns in traditional handicrafts can be combined with the current ideas on the basis of inheriting the tradition to produce new products on the one hand, on the other hand we should widen the Mongolian pattern application field to realize conscious innovating in traditional crafts.

Mongolian pattern; traditional handicraft; application and characteristic; innovative development

J51

A

1672-9838（2017）02-101-05

2017-03-10

本文為內蒙古自治區社科基地-內蒙古文化傳播力建設研究基地一般課題《內蒙古傳統手工制品的現狀調查及傳承機制的研究——以蒙古族飾品為例》（項目編號：2016ZJD023）階段性成果。

李杰（1984-），男，漢族，內蒙古自治區包頭市人，內蒙古大學2014 級民族學專業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