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成就束縛你

趙欣然

廣場上，有一位老人用墩布蘸水在地上寫字。圍觀的市民看見老人精湛的書法一點點消失，直為老人著急，于是有人建議他把自己的字寫在宣紙上裱好，這樣就可以留存下去了。而老人卻說：“我寫字就是為了圖開心，干嗎要裱起來？”老人依然手持墩布，筆走龍蛇，神采奕奕。

老人的選擇使他擺脫了某種束縛，能夠使他不斷超越原來的自己。“留痕”與“不留痕”，順其自然，不被某種形式束縛，可能更利于某種天性的釋放，率性而為，藝術的美可能更在隨意間。

有這樣一位插畫師，他的所有作品發表之后不再留存底稿，他不會去再多看一眼，就連獲得國際大獎的作品也被他付之一炬。可他卻成為日本極負盛名的鬼才插畫師，他的作品題材豐富，意蘊深遠，每次都能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其創造能力為人所稱道。他就是日本著名的插畫大師——富堅義博。

正是這種對成就棄之不理，成就了大師創造力的突破，使得他的插畫水平達到了“鬼才”的程度。正是這種邊創作邊“毀滅”的精神提升了畫師的創作水平，也極大滿足了觀畫者的審美需求。

拋卻纏身的成就，與本原的藝術創作赤誠相見，美哉！

這讓我想到了中國杰出的現代話劇劇作家曹禺先生。在他堪稱世紀之作的《雷雨》之后，可能是緣于成就和盛名的束縛吧，便沒有再寫出可與《雷雨》相媲美的震撼力作，甚是遺憾。

巴爾扎克曾說：“成名要么使人得意驕縱，要么使人壓力倍增，這其中的任何一種情形都使人無法再有創造。”的確，若擺不正關系，成就可能會成為一個人進步的絆腳石，藝術追求上的攔路虎，成為一個人創造性工作的那團亂麻。因此，忘卻成就，擺脫束縛，輕裝上陣，你就會在前進的路上拋開羈絆，一片光明。

事實上，成就的影響與否，并不在于成就的大小，而在于內心的高度。一句話，別讓成就束縛你。

（編輯 思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