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上占有”和“擁有所有權”有何差別（答讀者問）

編輯同志：

昨天看到一條新聞：菲律賓外長亞賽22日在出席菲國會聽證會時表示，菲政府在南海爭議水域的官方立場是，“菲在法律上占有，但并不擁有所有權”。請問，“法律上占有”和“擁有所有權”兩者有什么差別？

河北讀者 張強

亞賽所表述的“菲對南海爭議水域在法律上占有”，意指菲對南海爭議水域的管轄具有國際法上的合法性。從法律意義上看，旨在強調這種占有已是客觀事實。

“所有權”指法律權利的歸屬。亞賽所表述的“菲并不擁有所有權”，結合上下文解讀，應指的是主權的范疇。例如，在國際法涉及領土爭端解決的案例中，爭端當事方經常援引歷史性所有權來證明其對所涉領土在歷史上一直行使主權，“歷史性所有權”屬于主權的范疇。也有不少法律學者認為，“所有權”是私法上的概念，而在國際法上一般使用“主權”這一概念，國際法上的領土主權類似于私法上的所有權。依據傳統國際法，取得領土的方式包括先占、時效、添附、割讓和征服，按照這幾種方式來界定，菲律賓對南沙島礁領土并不擁有主權。中國對南沙群島主權擁有充分的法理依據。至于亞賽所表述的“目前菲官方立場是，就像中業島，由我們占領就是我們對這片區域合法占有，且能夠發展成為所有權”。其可能指領土的時效取得方式。這是指一國在相當長時期內不受干擾地占有他國某塊土地，進而取得該土地的主權。盡管國際司法實踐中也確有這樣的個別案例，但因涉及非法占有和確定時效的期限等問題，時效原則缺乏普遍適用意義，不為現代國際法所接受。從這個角度而言，時間不能洗刷非法侵占領土的“原罪”。中菲南海爭議最終的妥善解決，有賴于雙邊外交談判。▲

（劉鋒，中國海洋問題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