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白海英
平凡的爺爺
●文/白海英
我的爺爺白占魁,山西神池縣九仁村人,出生于1912年,于1984年因胃癌病逝。爺爺自幼酷愛武術,當時社會動蕩,為求自保,跟隨武藝精湛的二叔白蘭民習武。從眼、手、腳、腿、基本功抓起,勤學苦練。在此基礎上對刀、槍、鞭(流鞭、九節鞭)、棍等武器樣樣精通。爺爺曾長期腿上捆綁鐵砂袋行走,故練成徒步如飛、日行百里的腳上行走功夫。為了讓自己的功夫更加精深,雖然家境并不寬裕,爺爺還聘請了來自山東、河南的兩位武術師傅住家,傳授武術。習各家之長,爺爺長期的苦練和積累,成就了姿勢優美、實用性強的白家拳術。
爺爺不僅自幼對武術有獨特的喜好,也主動積極地學習文化,提升自己。爺爺在村里上了小學,后又去城關讀“完小”。修完學業時,雖然年紀尚輕,武術名聲卻已遠揚。當時寧武縣春家洼一帶請爺爺做師傅,傳授武藝;也為大戶人家張咸成等做過保鏢。為求溫飽、能更好地掙錢養家、成名立業,爺爺選擇南下發展,到山西南部潞城一帶,后成為此地的武術師傅兼抄寫文書,在此度過兩三年的時間。
當爺爺25歲回到神池縣九仁村時,日本侵略者已經進入神池縣。爺爺的命運由此又遭受了不少折磨。由于爺爺精通武術,又具有一定的社會影響力,故被發展為黨員。之后,爺爺積極參與到對敵斗爭中。其中,在一次傳送關于土匪槍械的情報時,被敵方獲知,成為敵人重要的抓捕對象。由此,爺爺很長時期過著到處輾轉躲避、有家不能回的生活。后來,組織上把爺爺等幾個人送到原平國民軍官學校學習。
在原平不到兩年,軍校遭到日本侵略者的瘋狂轟炸,在薄一波的領導下,向南撤退。爺爺則被神池縣四大隊隊長留在義井鎮,一邊當武術教練,一邊協助陳大遠四大隊的后勤工作。大約1946年,神池縣即將解放之前,爺爺離開組織回到九仁村,開始在家務農。
不論是社會動蕩時期,還是新中國成立后,爺爺始終把傳授武術作為自己重要的責任。新中國成立后,爺爺訓練本村民兵隊習武;1965年還曾經代表神池縣參加忻州地區的武術比賽,榮獲佳績;之后,爺爺被聘請為忻州地區運動會總裁判。還在神池縣城關培養武學后輩。甚至,每年秋季大同市幾個煤礦都請爺爺去傳授武術。
在我的記憶中,爺爺不茍言笑。在我還未上學之前,父親在外教學,母親忙于農活,我常被爺爺奶奶看管。據父母所講,爺爺做事很是小心古板,這也許與伴隨他一生的嚴謹而不茍的習武經歷有關。
(步步清風摘自《羊城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