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藥在輔助生殖技術中的應用研究進展※

薛淼淼 杜麗榮

(河北省計劃生育科學技術研究院中醫科，河北 石家莊 050000)

中醫藥在輔助生殖技術中的應用研究進展※

薛淼淼 杜麗榮△

(河北省計劃生育科學技術研究院中醫科，河北 石家莊 050000)

回顧中醫藥治療不孕癥及其在輔助生殖技術中應用的歷史與現狀，分析成效與不足，結合目前患者的體質特點，通過健脾疏肝補腎法調理患者身體的整體狀態，減輕及預防患者在體外受精-胚胎移植(IVF-ET)前后不良反應的出現，提高胚胎的質量及子宮內膜對胚胎容受性，達到提高輔助生殖技術的妊娠率、優生優育的目的。

生殖技術,輔助；中醫藥療法；綜述

近年來不孕不育發病率越來越高，世界范圍內不孕不育率高達15%～20%[1]。輔助生殖技術(ART)應運而生，包括人工授精(AI)和體外受精-胚胎移植(IVF-ET)及其衍生技術兩大類。自1978年第1個試管嬰兒誕生,ART成為醫學助孕的重要組成部分，為無數的不孕癥患者帶來了福音,并已被廣泛應用。據報道，目前體外受精的成功率在30%～40%左右[2],但卵巢反應低下、子宮內膜容受性差等因素仍是影響妊娠率的重要因素。中醫藥有關不孕不育的治療源遠流長，經驗豐富，如何發揮傳統中醫藥的優勢配合現代輔助生殖技術進一步提高妊娠率是目前研究的熱點。

1 中醫藥治療不孕不育歷史悠久

中醫藥治療不孕不育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1世紀。早在《內經》正式提出了不孕的病名?！端貑枴す强照摗吩弧岸矫}者……此生病……其女子不孕”，督脈為陽脈之海,其經出于胞中,循行起于小腹內,又貫脊屬腎,能維系一身之陽氣,故督脈有病,則易致腎陽虧損,宮寒不孕。這是中醫古籍中最早提出不孕癥的病機理論,后世醫家在此基礎上不斷發展,總結和完善了不孕癥的病機學說?！秼D科玉尺·求嗣》曰：“男子以精為主，女子以血為主，陽精溢瀉而不竭，陰血時下而不愆，陰陽交暢，精血合凝，胚胎結而生育滋矣。”這些認識不僅為后世胎孕理論的形成奠定了基礎,同時也為后世探討不孕的病機產生了巨大影響。

龔德恩[3]根據月經產生的機制，運用以中醫藥為主結合西醫的激素理論，辨證施治，調整腎氣、沖任、天癸的功能，應用于月經周期的不同階段形成了中藥人工周期療法恢復正常月經周期。夏桂成[4]根據月經周期生理病理特點，運用奇數律探究女性生殖發展規律，將月經周期劃分為4個時期，即行經期、經后期、經間期、經前期，又將行經期分為初、中、末期，從生理、病理到治療特點對每期的特點及轉化進行了詳細論述，使調周法深化，也為后來中醫藥運用于輔助生殖技術，協助其提高成功率奠定了基礎。

2 中醫藥在ART中的應用歷史與現狀

人工授精的方法與中醫藥相結合治療不孕癥起始于20世紀70年代,實踐發現較之單純用中藥或西藥有較好的療效。70年代末試管嬰兒的誕生是生殖醫學界的一次革新,體外培養及卵細胞漿內單精子注射技術和胚胎移植前基因診斷使輔助生殖技術更趨完善，使該技術成功率不斷攀升,隨之而來的中醫藥應用的發展也緊跟時代的步伐日新月異。眾所周知，目前ART面臨子宮內膜容受性差、卵巢反應低下、獲卵數少等瓶頸。中醫師也與時俱進在配合ART的各個環節總結出了很多的辨證思路。

2.1 中醫藥在改善子宮內膜容受性方面的應用 良好的子宮內膜容受性為胚胎著床及成功妊娠提供了肥沃的土壤，但是研究普遍認為子宮內膜容受性不足導致著床失敗約占2/3[5]。因此，提高內膜容受性是提高妊娠率的關鍵。內膜容受性是一個綜合的指標，西醫主要通過增長子宮內膜厚度、豐富子宮內膜血供來改善子宮內膜容受性，手段主要通過補充雌激素、孕酮，使用抗凝藥物來實現。臨床實踐表明，中醫藥對改善內膜容受性有很好的作用。目前主要是中藥治療和針刺治療2種方式。治法以補腎活血、溫腎健脾、益氣養血、補腎調周續貫治療等，但補腎是公認的治療大法。

2.1.1 補腎益氣活血法 腎精虧虛、陰虛內熱、腎氣虧損、七情內傷等，均可致胞宮胞脈血液流通不暢，降低子宮內膜容受性。連方等[6]研究認為參芪壽胎丸(藥物組成：桑寄生、菟絲子、杜仲、續斷、黨參、黃芪、白芍、白術、黃芩、香附、甘草)可補腎益氣，理氣活血調沖，調節子宮內膜血流及子宮動脈血流情況以增加子宮血流灌注,進而提高內膜容受性，增加成功率。章勤教授則依據女性月經周期中的陰陽消長規律從整體上調節腎—天癸—沖任—胞宮生殖軸，以補腎活血為大法，佐以調暢情志來提高妊娠率[7]。張明敏等[8]對26例多次助孕技術失敗患者用補腎益氣活血湯(藥物組成：丹參、黃芪、川芎、當歸、桑寄生)治療，改善子宮內膜厚度的同時增強了內膜容受性，達到了改良“土壤”的目的。魏紹斌常用壽胎薏苡方加減(藥物組成：菟絲子、桑寄生、續斷、赤小豆、荷葉、黃芪、薏苡仁、覆盆子、雞血藤、南沙參、巴戟天、扁豆、香附)補腎活血兼祛痰或三子參芪加減方(藥物組成：菟絲子、續斷、黃芪、沙參、香附、桑椹、覆盆子、黃精等)補腎益氣，養血活血提高內膜容受性[9]。

2.1.2 益腎健脾法 陳瑾等[10]采用壽胎丸為基礎的補腎健脾活血中藥能夠改善控制性超排卵小鼠種植窗期子宮內膜的容受性。王肖等[11]以“益腎健脾，暖巢增液”為治則，在IVF-ET治療周期應用護卵湯(藥物組成：生地黃、熟地、石斛、山藥、沙參、桑椹、蓮子、菟絲子、蓮子心、月季花、覆盆子、三七花、甘草)可明顯改善患者腎虛癥狀，提高獲卵數、優質卵率、受精率及優質胚胎率，改善卵子及胚胎質量，最終提高臨床妊娠率及活產率。尤昭玲從脾腎分期論治，以胚胎著床為界，分著床期和孕期，根據不同時期的特點調治。著床期以健脾為先，輔以補腎，使后天之氣血速生以托胎、攝胎，從而提高妊娠率[12]。

2.1.3 針刺法 陳雪梅[13]通過應用經陰道超聲觀察針刺療法結合ART所治療的不孕癥患者在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HCG)注射日其子宮內膜的厚度、形態及子宮內膜下螺旋動脈的血流指數，并觀察其與妊娠的關系，發現針刺療法可以提高子宮內膜容受性。鐘秀芳等[14]針對體外受精-凍胚移植周期患者諸多腎氣虛的臨床表現，采用經皮穴位電刺激(TEAS)治療的方法，選取穴位為腎俞、三陰交、子宮、天樞，觀察發現TEAS能改善IVF腎氣虛型患者的中醫臨床癥狀及體征，增加子宮內膜厚度，降低子宮內膜血流參數搏動指數、阻力指數，進而提高患者的子宮內膜容受性，改善臨床妊娠結局。邢玉等[15]通過針藥結合治療卵泡發育不良，探索針藥結合促進卵泡發育、提高子宮內膜容受性的優勢，結論表明針灸配合補腎調周方藥可促進卵泡發育，并改善患者腎氣虛證候，提高子宮內膜容受性。

2.1.4 補腎調周法 何軍琴等[16]運用中醫調經序貫周期法，根據月經期、經后期、排卵期、經前期不同階段的生理特點辨證施治，把握卵泡發育的狀態，借助B超技術并結合不同階段的生理變化特點適時地調整用藥，引導控制周期，促進卵泡發育，改善子宮內膜血流，提升子宮內膜容受性。周璐等[17]采用補腎活血調周法，根據女生生理周期特點，經期活血化瘀，經后期養血活血，經間期補腎陰滋肝血，經前期溫補腎陽，4期各有側重，研究證明補腎活血調周法可有效改善內膜容受性，提高胚胎著床率。楊維等[18]觀察滋腎調周法對反復IVF-ET失敗患者子宮內膜容受性的影響，經后期服用溫腎養血顆粒(藥物組成：女貞子、覆盆子、木香、生蒲黃、雞血藤、肉蓯蓉、牛膝等)，滋補肝腎之陰，黃體期服用培育顆粒(藥物組成：菟絲子、續斷、椿根皮、升麻、熟地黃、太子參等)，補脾益腎，收澀固沖，發現其可改善反復IVF-ET失敗患者的中醫證候及子宮內膜容受性,提高臨床妊娠率。

2.2 中醫藥在改善卵巢功能方面的應用 隨著二孩政策的放開，越來越多的高齡婦女求助于ART助孕，但是隨著年齡增加，內膜容受性及卵巢儲備功能下降，高齡患者往往內膜與卵泡發育分離、不同步，內膜血供不佳，月經周期縮短，經量減少甚至閉經，基礎竇卵泡數減少等問題而影響成功率。

早在《黃帝內經》中指出,人類的生殖功能在于腎氣充盛、天癸分泌,注于沖任,沖任盛通,男女生殖之精才能成熟。男精溢瀉，女經調暢，陰陽和合，兩精相搏，始能妊娠。而到了“七七任脈虛，太沖脈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壞而無子”。由此可知，35歲開始腎氣漸衰，40歲以上所藏之精不足,生殖功能呈現衰退之兆?！陡登嘀髋啤ふ{經篇》中提及“年未老經水短”的診治規律，其發病責之心、肝、脾、腎,需“散心肝脾之郁，而大補其腎水，仍大補其心肝脾之氣，則精溢而經水自通矣”，為治療卵巢早衰提供思路。現代很多學者也在此基礎上進行了深入研究。

談勇[19]研究在IVF-ET前先用補腎調周的方法調整月經周期的節律，再進行取卵移植，與直接行IVF-ET相比較，獲卵率增加1倍。陳學奇等[20]認為治療從補先天、養后天、養心寧神、疏肝理氣、活血通絡、調和陰陽為原則入手，并且要關注氣血之間、肝脾之間、脾腎之間以及腎陰腎陽之間的平衡，把握好理氣活血與補益之間的關系。連方在人工替代周期的基礎上加用中藥調理月經周期，于月經前半期用二至天癸方加減(藥物組成:女貞子、枸杞子、墨旱蓮、當歸、菟絲子、白芍、川芎、甘草等)以補腎精，養氣血，從而促進卵泡發育；月經后半期用二仙調經方加減(藥物組成:仙茅、淫羊藿、續斷、杜仲、川芎、當歸、甘草等)以調沖任，補腎助陽，激發陽氣，使陰陽轉化，恢復腎—天癸—沖任—胞宮生殖軸的正常運行，并在此基礎上因人而異，隨證加減，效果顯著[21]。肖承悰提出腎虛為卵巢早衰病之根源，血虛為病之基礎，沖脈虛衰為病之關鍵，治療以化裁古方五子衍宗丸而成的七子益腎理沖湯(藥物組成：女貞子、枸杞子、菟絲子、覆盆子、沙苑子、香附、桑椹等)加減，益腎養肝、調理沖脈而取效[22]?？姿仄降萚23]觀察補腎疏肝針刺法對卵巢早衰(POF)模型大鼠性激素的調節作用，研究得出此法提高了POF大鼠血清雌二醇(E2)的含量，降低了卵泡刺激素(FSH)、黃體生成激素(LH)的含量，改善了卵巢早衰大鼠生殖內分泌環境，但其作用途徑還有待于進一步探討。江曉婧[24]認為卵巢早衰起于脾胃功能的衰退，并累積心、肝、腎，終致卵巢早衰，因此治療以健脾為主，培其中土生發之性，涵育五臟六腑，才能使臟腑氣血陰陽協調平衡，從而改善卵巢早衰的癥狀。滕秀香等[25]研究觀察了健脾補腎活血方(藥物組成：太子參、菟絲子、熟地黃、炒白術、茯苓、蛇床子、女貞子、墨旱蓮、杜仲、黃精、紅花、當歸)對POF患者中醫證候、內分泌的影響，結果表明健脾補腎活血方對卵巢早衰有明顯治療作用。對于子宮、內膜或輸卵管、卵巢存在病灶的患者，治療之首要調理氣血以改善卵巢功能，恢復宮內環境，增加子宮內膜的容受性，改良或提高“土壤”質量，達到“肥沃土壤，去除雜草”的目的。

3 健脾補腎疏肝法在IVF-ET中的的應用

IVF-ET患者病情復雜，病程較長，甚或多次移植失敗以及超促排卵短期內多個卵泡的快速發育，使天癸大量泌至，易耗損腎精。而腎精虧損能嚴重影響胞宮功能，一方面使子宮內膜缺乏營養物質基礎的提供，另一方面嚴重影響了腎—天癸—沖任—胞宮生殖軸功能的協調平衡，導致子宮內膜容受性低下，胚胎種植失敗。腎為先天之本，主生殖，腎功能的強弱與受孕關系密切，補腎是固本的關鍵。補腎需先健脾，因腎所藏先天之精及其化生的元氣，賴脾氣所化生后天之精的不斷充養和培育，方能充盛。如《傅青主女科》中“脾為后天，腎為先天;脾非先天之氣不能化，腎非后天之氣不能生，補腎而不補脾，則腎之精何以遂生也”。因此，若要腎精充足，先要脾胃健旺。

脾為后天之本，氣血生化之源，其運化水谷精微內養五臟，外濡肌腠，但是由于現代人們飲食不節律，恣食辛冷刺激、肥甘厚味，加之在ART治療期間服用大量的激素藥物，或一些寒涼的湯藥，導致脾胃損傷，以至于氣血生化無源，而婦人以血為本，脾虛運化失職，月經不規律，卵泡發育差，內膜薄，受孕率下降，且臟腑之間的盛衰是相互關聯的，患者的整體身體素質也會受到影響，出現頭暈、心慌、氣短、腰痠、煩躁易怒、大便溏薄等癥狀。

IVF-ET的常規流程為控制性超促排卵、注射HCG、取卵、移植。在自然的月經周期中一般只有一個優勢卵泡發育成熟并排出，而在IVF促排卵階段即卵泡募集期，目的就是在一個月經周期中能募集到多個卵泡，并使募集到的多個卵泡在短時間內迅速發育成熟，這就需要先天腎精充實才能滿足它的需要。尤昭玲教授認為，“卵泡的發育，在短時間內的快速脹大，特別是排卵前卵泡的生長極為迅速，需要后天脾胃健運，能運化大量精微物質使卵泡液在短時間內增多，從而使卵泡的生長速度正常與形態飽滿。此時除了填補腎精，尚需健運脾胃，助卵泡發育”[26]。如果患者脾胃功能健運則能適應于這一過程，臨床觀察中大多患者脾胃虛弱，若是高齡(>35歲)產婦,陽明已開始衰退，相對于這一過程更顯不足，故此時加大健脾藥物，以后天之力助先天之精發育成長。且除了藥物，飲食方面也是關鍵。何晶等[27]論述五臟有病，要先顧脾，首先從改善平時的飲食習慣著手，方可養脾胃。

在健脾補腎固本的基礎上，還要疏肝理氣，肝氣郁滯是引起受孕率低的重要原因之一。在IVF-ET中，患者多反復經歷失敗的痛苦和壓力，易出現焦慮和抑郁，多情志不暢，肝氣不舒，氣滯血瘀，而且取卵、移植等手術操作，易造成瘀血留滯胞宮、沖任，使胞脈阻滯不通，胞宮營養不足，沖任失調，胚胎種植失敗或流產。故在治療中佐以疏肝的藥物，促使氣血充盈，氣機條暢。綜上，健脾、補腎輔以疏肝法對IVF-ET患者起到改善作用。

趙柯等[28]將39例行IVF-ET移植失敗的患者和因子宮內膜薄而取消移植的患者作為研究對象，補腎填精調軸、疏肝活血益脾進行治療，記錄并觀察治療前后患者移植周期排卵日子宮內膜形態類型、種植日子宮內膜厚度以及子宮內膜血流灌注類型的改善情況。提示治療后優于治療前，可以有效提高臨床妊娠率。

4 孕后重保胎

近年來，胚胎停育在計劃生育門診多見，很多患者甚至經歷反復胚胎停育的痛苦。胚胎停育嚴重威脅婦女身心健康，因此降低其發病率已成為婦幼保健和優生優育工程的首要目標。尤其移植后除了黃體支持，則更需要及時加強健脾益氣固胎，從而提高子宮內膜容受性，增強內膜攝胎、納胎的能力。早在《傅青主女科》中就有記載“精滿則子宮易于攝精，血足則子宮易于容物，皆有子之道”。氣血虧虛則胎無所養，故胚胎停育病機為脾腎不足、氣血虧虛，無以長養胎孕。治法以補腎健脾、益氣養血為主，為胎孕發育奠定物質基礎。后人對中藥保胎理念進行了深入研究。有學者研究證明中藥保胎不僅有效且安全。田宏濤[29]將應用中藥保胎治療的患者所生兒的身體發育進行追蹤調查發現，在懷孕早、中期運用保胎中藥治療妊娠腹痛、滑胎、胎漏、胎動不安比較安全可靠,對小兒智力發育及體格發育無不良影響。

門成福認為胚胎停育屬中醫經典“治未病”范疇,遵循中醫“未病先防”理論,總結“未孕先防,已孕必保”八字方針。即未孕之時治療以補腎益精、健脾養血為主，流產6個月后方可再孕;懷孕之后,治療以養血清熱、固腎安胎為主，從確認懷孕之時起至上次發生流產周數后2周以上方可停藥,旨在調節女性的孕育基礎防治胚胎停育、減少胚胎停育再發生[30]。武權生認為孕前用健脾補腎法預防性調理3～6個月經周期，可有效改善胚胎停育患者黃體功能，提高再次妊娠后雌孕激素水平，增加胚胎停育史患者再次妊娠的保胎成功率，改善妊娠結局，減少胚胎停育發生[31]。劉宏奇認為先兆流產的臨床證型以脾腎兩虛、氣血不足和腎虛血熱為主，臨床總結出補腎健脾、益氣養血安胎和補腎清熱、涼血止血安胎之法，協同西醫治療，輔以調暢情志及飲食調護，取得顯著療效[32]。

5 展 望

隨著ART的不斷改善與創新，如何發揮中醫藥在生殖領域的優勢，提高妊娠率、降低其所伴隨的并發癥等病癥是國內外學者研究的熱點。古往今來，中醫講究辨證施治，因人而異，根據當下人們的體質特點，遣方用藥時以健脾固本為根本大法，補腎不忘健脾，以后天養先天，先后天相互滋養，在此基礎上進行加減，孕后重保胎，并提醒患者飲食宜忌，情緒舒暢，養成良好的生活飲食習慣，不治已病治未病，為女性孕前孕后營造一個良好的內分泌環境和身體素質，中西醫聯合以期獲得更好的治療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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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05；R321-33；R321.1

A

1002-2619(2017)09-1417-05

2017-05-02)

(本文編輯：董軍杰)

10.3969/j.issn.1002-2619.2017.09.035

※ 項目來源:河北省省級科技計劃(第一批)(編號：172777105D)；河北省中醫藥管理局2017年度中醫藥類科研計劃課題(編號:2017220)

△ 通訊作者：河北省計劃生育科學技術研究院生殖科，河北 石家莊 050071

薛淼淼(1988—)，女，學士。從事與輔助生殖技術相關的中醫藥調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