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狼人

ext

充實自我

2015年5月卸任公牛主帥之后，錫伯杜在一年的時間里游歷全國，造訪了13支NBA球隊，觀看他們訓練、和主帥吃午飯、觀看比賽，并乘班車往返。

“當有自己執教的球隊的時候，看什么事情的視野都狹窄得多，因為老是得擔心將來會發生什么。”錫伯杜說，“或許是下一場比賽，明年的選秀，明年的自由球員市場——球隊的方方面面。當不執教球隊的時候，我要盡可能利用好時間，做好思考。這一年對于我來說很棒，讓我有時間反思自己、充實自己、不斷學習。”

如今錫伯杜有了新的征程，他在這個夏天和森林狼簽下了五年5000萬美元的合約，兼任主教練和籃球事務主席。明尼蘇達球隊看中他的防守哲學以及他把公牛潛力完全激發的能力，不過，他們得到的可能是一個與時俱進的錫伯杜。

錫伯杜的執教方式曾被打上“老派”的標簽，在面對目前聯盟中流行的速度加三分球打法時，他也做了很多思考，展現出了執教方式現代化的跡象。比如，他雇傭了投籃教練彼得·巴頓，巴頓曾師從馬刺知名投籃教練恩格爾蘭德。錫伯杜在游歷整個聯盟時發現，許多球隊都在教練員陣容中加入了投籃教練這一角色。巴頓不止會在訓練場上幫助球員，還會在球員簽約和選秀事宜上給管理層出主意。這是錫伯杜富有遠見的一步棋。

錫伯杜在本賽季的最大任務是幫助森林狼終結連續12個賽季不進季后賽的歷史。除了強調防守外，他把目光投向了三分線——上賽季，森林狼在三分球出手和命中數上都排在聯盟第29位。“我們每場比賽讓對手命中就個三分球，而我們自己只能投進5.5個。”錫伯杜說，“這就像讓對手10分一樣。”

有意思的是，錫伯杜曾經執教的公牛并不以三分球為重，2013-14賽季他們的三分球出手數排名第28位，2012-13賽季排在第29位，他執教公牛的最后一年排名上升到了第16位。當然，這和球隊陣容也有關系，但開始注重三分球也是錫伯杜“進化”的一部分。

這個休賽期，森林狼有著充足的薪金空間，很多專家曾預測他們會重金簽約前公牛球員羅爾·鄧。然而錫伯杜并沒有這樣做，而是簽約了諸如喬丹·希爾和布蘭登·拉什等后備球員，以及約翰·盧卡斯三世和拉蘇·巴特勒這兩位曾在錫伯杜的公牛里效力的板凳末端球員，這些球員會幫助年輕的核心們完成轉型。

不難看出，本賽季森林狼的陣容年輕、廉價卻有深度的，但他們還得在場上證明自己。理論上，最大化充實陣容將會減少錫伯杜對主力的依賴。當年執教公牛，他因為過度使用主力球員曾飽受詬病，而長期輪休計劃和傷病預防措施是錫伯杜觀察到的又一個聯盟的趨勢。

無論如何改變，錫伯杜依然會強調防守。上賽季，森林狼的場均失分在聯盟排名第24位，這是錫伯杜絕對不能忍的一個數字。

雖然森林狼上賽季曾在客場擊敗過73勝的勇士，但這微弱的光芒不能掩蓋他們僅僅取得了29場勝利的事實。“我們有天賦，有在防守端的優勢，但我們沒有紀律。”唐斯說，“我承認說我不知道如何防守，我愿意學習。”

從森林狼的日程設置上就可以看出錫伯杜對防守的重視和球隊迫切想要改變防守的決心。在訓練營開始之前，每位球員被要求做兩到三周的高強度恢復訓練。相比于其他一些其他球隊的四天，錫伯杜在季前賽開始11天前就集結了球隊展開正式訓練，這是第二輪訓練。在季前賽旅程中，他們將在久天內經過五個城市，錫伯杜也為此設置了特殊訓練計劃，這將是遠離主場城市的第三輪訓練。

當被問到錫伯杜眾所周知的漫長訓練時，唐斯笑了笑表示，“他很棒，所做的工作讓我們成為一支能夠自我審視的球隊。這讓我們更有紀律性，給了我們學習的機會，也告訴我們如果想要達到新的等級還需要做到些什么。”

在訓練中，錫伯杜不遺余力地調教著球員們的防守技術。超過半數的早期訓練都和防守有關，包括觀看錄像研究站位，以及實際上場訓練培養習慣。“在懂得如何防守之前，我們不能休息。”錫伯杜說，“我們要互相交流，干擾投籃，抓下籃板。”

除了防守之外，年輕球員的成長也是錫伯杜關注的重點。2014-15賽季的最佳新秀威金斯、上賽季的最佳新秀唐斯、在生涯第二年下半賽季表現驚艷的扎克·拉文，還有在夏季聯賽中表現出色的2016屆五號秀克里斯·鄧恩，都是球隊未來提升的關鍵。

錫伯杜的到來，年輕球員的逐漸成熟，外加新的訓練場和翻修一新的主場，森林狼有著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錫伯杜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中。“現在就像在造房子一樣。”錫伯杜說，“但我們還處在打地基的階段。”

追溯前緣

明尼阿波利斯的市中心，有條半英里長的小路，森林狼的新訓練場就設在路一端，而另一端則是一座二十五層高的公寓樓。以現在的眼光看，它儼然已是一座高檔公寓樓，大廳中的吊燈都閃亮華貴，還有一系列高檔設施，屋頂則有一覽全市風景的視野。不過，時間追溯到1989年前，這里只是一位初出茅廬的助理教練的簡易居所，而那個人正是湯姆·錫伯杜。

2 7年前，錫伯杜在明尼阿波利斯找到了自己第一份職業籃球的工作；回到夢開始的地方，他接手一支天賦滿滿的年輕球隊，肩負著將其打造成真正競爭者的任務。

“想想時間過得有多么快。”在森林狼訓練場旁的辦公室里，錫伯杜坐在桌前，穿著標準教練服飾：上身黑色運動夾克，下身同款長褲。“呆在這個聯盟，誰都有這樣的感覺吧。也許又不是這個聯盟的關系，而是這份職業的關系。”

森林狼是在1980年代末期進入NBA聯盟大家庭，隊史首任教練比爾·穆塞爾曼看中了錫伯杜，讓這個無比熱愛教練事業，30歲出頭的年輕人擔任球隊助理教練。

當時錫伯杜把早上的時光都要用來研究錄像、制定訓練計劃。在訓練結束后，錫伯杜的生活仍然離不開籃球，他和錫伯杜等人一般會在訓練場附近找個飯店，吃飯期間的對話都全是圍繞籃球，聊到晚上十點都是正常現象。

與錫伯杜現在肩上的擔子相比，那段時光真的是簡單而美好。雖然在過去近30年里換了七份不同工作，但錫伯杜始終覺得，在穆塞爾曼手下的日子，對他的影響最深。

“他是你能想到的最棒的教練。”錫伯杜說，“他不失教練之風，能否激發球員斗志，并且善于觀察比賽細節。對于那時的我，一個剛從大學籃球走入職業比賽的菜鳥教練，不會有比他更好的導師了。他是個完美主義者，而這恰恰也是我學習這個聯盟的最佳途徑。”

此前四年（1985-1989年），錫伯杜是在哈佛大學擔任助理教練。上世紀80年代中期的新英格蘭地區是未來籃球教練之星的搖籃，錫伯杜充分利用了這段經歷。

因為哈佛籃球隊訓練日期比其他大學要晚一周，錫伯杜曾利用這段空閑去了一趟普羅維登斯大學，向該隊主教練里克·皮蒂諾取經。在那里，他還結識了皮蒂諾的助教，杰夫·范甘迪。每天下午，錫伯杜還會去波士頓學院觀摩主教練加里·威廉姆斯的訓練課。之后，由于西北大學的訓練都是下午五點半才開始，錫伯杜也得以趕過去，再觀察吉姆·卡爾霍恩的執教方式。

雖然當時錫伯杜并未有如此遠見，不過地理位置的方便，確實給他創造了絕佳機會，同時向三位大學籃壇的傳奇教練學習。“我能在那時待在波士頓那里，真是太幸運了。”錫伯杜說，“那三位教練都是名人堂級教練——雖然那時他們還沒入選，但通過他們每天制定的訓練，你也能看出來他們的才學。”

說到在波士頓，那里還有一個組織，錫伯杜要衷心感謝它為自己帶來職業生涯最重要的突破點。1988年2月，大陸籃球聯盟（CBA）的奧爾巴尼大莊園主隊狀態甚佳，由幾位NBA級球員領銜，比如西德尼·洛維、托尼·坎貝爾和里克·卡萊爾等，主教練正是比爾·穆塞爾曼，那支大莊園主隊贏下了該季CBA冠軍。

當時他們的戰績是43勝4負，籃球記者伊安·湯姆森在《波士頓環球報》上發表了一篇關于穆塞爾曼的文章，除了講述了他在CBA的成功、還有他曾經執教克利夫蘭騎士的時光以及他對重新回到NBA的渴望。

錫伯杜看到了這篇文章，他對湯姆森描述的穆塞爾曼心向神往。為了獲取更多信息，他通過波士頓當地一位經紀人卡塔帕諾，詢問能否幫自己和穆塞爾曼之間搭線。“沒問題。”卡塔帕諾說，“我認識穆塞爾曼。”

那個春天，錫伯杜和卡塔帕諾便驅車趕往奧爾巴尼參觀訓練。那幾年，大莊園主隊的主場就在華盛頓大道軍械所的舊址上。“比爾絕對是個大人物。”錫伯杜說，“我走進場館，然后他說‘來我辦公室。里面有一臺付費電話，電話下面則是一把折疊椅，比爾就坐在那，還一直開玩笑取樂。”不一會兒后，訓練開始了。

“那是我見過的最難以置信的訓練。”錫伯杜接著說，“球員們跑了好多戰術，而每個人都做的近乎完美。我看到那次訓練后，心情甚至難以平復下來。”所以后來一有時間，錫伯杜就開著自己的雪佛蘭車直奔奧爾巴尼。他隨后和穆塞爾曼建立了亦師亦友的友情，后者有時也會去哈佛大學的訓練場看看，然后找錫伯杜共進晚餐。

1988年8月，森林狼聘請了穆塞爾曼，他接著邀請了一些教練參加球隊自由球員訓練營，錫伯杜也在其中。幾個月后，當錫伯杜回到劍橋市（哈佛大學所在地）的辦公室中稍作休息，電話響了起來。來電的人正是穆塞爾曼，他詢問錫伯杜是否想來為他工作。

“我當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錫伯杜回憶道，“與他見面、參觀他的訓練、到最后受雇于他，這一切都始于一篇報紙上的文章。”

在隊史的第一個賽季（1989-90），森林狼戰績只有22勝60負，對于一支新軍而言，這很正常。而下一賽季，森林狼的戰績提高到29勝，但這也成為穆塞爾曼和錫伯杜在明尼蘇達合作的最后一年。

對于錫伯杜而言，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他在NBA球隊所觀察到的一切，由此形成的理念，都在后來不斷加深。最重要的是，他會為了贏球而瘋狂重復某一動作、戰術，以求打下堅實基礎——也是他獨特的執教理念的根基。

在明尼蘇達完成他職業生涯首次試水后，很快，錫伯杜便轉戰圣安東尼奧，不過只有短暫20場的停留。1996年，杰夫·范甘迪成為尼克斯新帥，錫伯杜則加入到他的教練組。

在紐約期間，用錫伯杜自己的話說，就是每天都是去籃球最高圣殿洗禮。尼克斯是聯盟當時頂級的防守強隊，而這背后就有錫伯杜的功勞。當范甘迪在2001年辭職，之后去火箭當主帥后，錫伯杜帶著他打造窒息防守的詭異技巧，隨他一同來到休斯敦。

“僅僅是在休斯敦的一年。”曾在2006-07賽季為兩位教練效力的巴蒂爾說，“我從范甘迪和錫伯杜教練那里學到的NBA精英級防守概念，比我職業生涯其他任何時間都要多。”

錫伯杜在火箭隊中還遇到一位和他同樣熱衷細節的球員，那個人是姚明。“在中國，我們有句老話。”姚明說，“‘要是教練不提你的問題，那你才是真有問題。因為這就代表教練放棄你了。”

錫伯杜早在2000年夏天就遠渡重洋，飛到中國為姚明訓練了幾周。他一向直言不諱，即便姚明是超級巨星，是未來狀元，他也直截了當的提出他比賽中存在的一系列疏漏。“他是個很真誠的人。”姚明說，“他會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告訴你，不管你是誰。”

離開休斯敦，錫伯杜2007年加入里弗斯的教練組。在波士頓的這三個賽季，凱爾特人的防守效率分別是聯盟第一、第二和第五，身為防守教練的錫伯杜功不可沒。

2010年，錫伯杜終于攀上了教練組人員名單的首位。在執教公牛的第一個賽季，他就率隊取得62勝20負，多項防守數據領先全聯盟。五年的任期內，芝加哥人取得了255勝139負的成績，無論傷病如何蹂躪這支球隊，他們總能找到各種方法取得勝利。

球隊取得成功，球員們也收獲滿滿：羅斯成為NBA歷史最年輕MVP；諾阿贏得年度最佳防守球員（2014年）；吉米·巴特勒則當選進步最快球員（2015年）。

雖然戰績不錯，但在球員選擇以及戰術打法之間的分歧，讓錫伯杜和公牛管理層間的關系逐漸決裂。不過，錫伯杜早已積累起聲望，他根本不愁找到下一個落腳點。能和森林狼再續前緣，堪稱是最完美的劇本。

漫漫征程

在得到了許多青年才俊后，森林狼想要成為打造一支能贏球的球隊，管理層選擇將此重任授予錫伯杜，他們看中這位時年58歲的教練展現出的多個閃光點：防守專家、生涯64.7%的執教勝率，帶領公牛期間從未缺席季后賽等。

重回森林狼的錫伯杜受到了當地球迷的熱烈歡迎，但這并沒代表這段新征程會一帆風順。新賽季已經打了將近一個月，森林狼目前的戰績并不理想，只有4勝9負。

不難想像，在未來幾個月里，森林狼會有糟糕的時候，也會有閃光點。對于這支既年輕又充滿天賦的球隊來說，起伏在所難免。

在芝加哥執教時，為了追求總冠軍，錫伯杜不惜消耗球員的體力，恨不得用一周的時間來完成一個月的任務。而在森林狼，錫伯杜所面對的挑戰則有所不同，他既要擔任主教練，也要扮演年輕球員人生導師的角色。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錫伯杜深知這點，他的耐心將會經受考驗。

比如在賽季開始前的一次訓練上，當看到威金斯的表現后，錫伯杜不禁皺起了眉頭。2014屆狀元秀的腳步顯得有點慌亂，但這位小前鋒并沒有意識到這點。錫伯杜把他叫到場邊，告訴他問題出在哪兒，并要求他做更多的訓練。通常來說，這種糾正球員技術動作的事情，主要是由助理教練負責。

“他是我見過最親力親為的教練了。”唐斯說，“他在戰術板上寫得并不多，總是愿意親身示范。他對戰術細節的精益求精，仿佛自己已融入其中，就好像即使沒有助理教練，也也可以全部搞定。”

錫伯杜這種事必躬親的作風，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球員對主教練的抵觸情緒，使球員更容易向他敞開心扉。“在布置防守時，他會表現出非常興奮的一面。你也會受到感染，防守時會更加投入。”威金斯說。

在NBA聯盟當主教練會是一份苦差事，他們會尋求工作與生活之間的平衡。但錫伯杜卻不一樣，他至今沒有成立家庭，無兒無女，看樣子暫時他也沒有這方面的打算，所以他仿佛生活在另一個維度里。

無論錫伯杜是怎么想的，籃球就是他生活的全部。或許可以理解為另一種生活與工作的平衡，即生活就是工作，工作就是生活。但錫伯杜并不覺得這有什么特別之處，他更愿意聊自己是如何找到、保持對籃球的熱情的。

“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有著前因后果的，但內心的那股沖勁卻無法被衡量。”錫伯杜說，他認為一個好的主教練要做到以下四點：領導能力，傳授能力，溝通能力和激勵能力。這四點都包含一個關鍵要素：時間的投入，而且越多越好，“如果你在球員的身上發現你想要的特質，為了更好地了解這些，你必須與他們有著更深入的交流，這些都需要時間。”

球隊訓練之后，錫伯杜來到辦公室，在他整潔的桌子后面，全是一些白板，上面寫滿球員的名字和球隊日程。

“日復一日，貫穿整個賽季。接手了一支年輕的球隊從來都不會是件容易的事情，背后要有很多事情去做，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球隊的實際表現。”他說，“實際情況是，上賽季我們僅僅取得了29勝，距離西部第八差12場勝場數，距西部第一則相差44場。”

威金斯是森林狼未來長期規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錫伯杜認為這位21歲的年輕球員有著很好的天賦，他希望愛將能夠成為像韋德，科比和勒布朗這種級別的球員，在任意情況下都可以得分。威金斯最大的優勢是在搶斷或是抓下防守籃板后的快速進攻。為了更好的發揮其優勢，他需要成為一個更好的防守籃板者——在職業生涯前兩個賽季，威金斯的場均籃板數是3.6和4.6個，這顯然不夠。

至于隊中另一位狀元唐斯已經在比賽中表現出了全明星級的水準，表現出和年齡不符的成熟。沒錯，在媒體的鏡頭前，唐斯總能化身為球隊的發言人，面對任何發問都能對答如流，而威金斯面對公眾時還會感到不適。當被問道對參加NBA選秀球員年齡限制的看法時，唐斯很巧妙的拒絕了。當被問道與唐斯相處的怎么樣時，威金斯有點靦腆：“他的人緣很好，我非常喜歡他，如果我……我能像他那樣瀟灑大方，我也愿意在鏡頭前發言。”

當球隊有兩個以上的球星時總會出現兼容性問題，想當年，森林狼同時擁有加內特和馬布里，但他們只在一起打了兩年就分開了。究其原因，加內特得到創紀錄的六年1.26億美元的合同引發市場震動，馬布里無法得到這么多錢，這讓他和森林狼之間出現裂痕。

對于這種說法，唐斯并不認同，他說道：“盡管球隊中有很多球星，但是我們相處融洽，球隊有足夠的空間和球權讓每個人都有發揮。”

現在的森林狼正處于成長的早期階段，不管是球員還是教練，都保持著相同的信念。那就是，防守高于一切，最大限度發揮自己的潛力，保證每天都有所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