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焱,王伯達
(長春工程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吉林長春 130012)
新型職業農民培育困境及對策研究
□胡焱,王伯達
(長春工程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吉林長春 130012)
培育新型職業農民是破解未來“誰來種地”“怎樣種地”的一項重要制度安排,各級政府先后出臺多項政策,大力推進新型職業農民的培育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但是目前存在的職業農民培育體系的不完善、缺乏職業農民資格準入制度以及現有農業勞動力結構性失衡等問題已經成為困擾職業農民培育工作順利開展的主要因素,因此,文章從構建科學的職業農民培育體系和充分發揮政府職能等兩方面提出對策,以增強新型職業農民培育工作的實效性。
新型職業農民;職業農民資格準入制度;農業適度規模經營
美國經濟學家西奧多·舒爾茨在《改造傳統農業》一書中提出,要實現對傳統農業的改造,必須要引進現代農業生產要素[1]。勞動者是諸農業生產要素中最關鍵的要素,從事農業生產的勞動者素質的高低將直接影響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的轉型。自2012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明確提出“大力培育新型職業農民”之后,中央一號文件又陸續提出“加強農業職業教育和職業培訓”等政策要求[2],目的就是要培養穩定的高素質職業農民,滿足現代農業發展需要,破解未來“誰來種地”“怎樣種地”的難題。目前我國新型職業農民培育試點工作已全面鋪開,為了更有效地提高新型職業農民的培育效率、加快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的轉型,我們應該立足現代農業發展要求,認真分析新型職業農民培育過程中面臨的現實問題,積極探索增強新型職業農民培育工作實效性的有效對策。
“新型職業農民”是伴隨我國農村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化和城鎮化進程的加快而逐漸形成的。什么是新型職業農民?目前達成的共識是,新型職業農民是實現農業現代化和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客觀需要,是將農業生產經營作為職業,以農業收入為主要生活來源,具有良好的科學文化素質和現代農業生產專業知識,掌握現代農業生產勞動技能,具有生產經營管理能力的現代農業生產與經營的從業者。
在我國,“農民”一直是一個反映社會身份的稱謂,而“職業農民”則是一種職業類型,是一個既包含社會屬性,又具有職業屬性的概念[3]。新型職業農民與傳統農民相比,存在著本質性差異。首先,新型職業農民是農業現代化發展進程中出現的新的職業類型。從業人員的來源更為廣泛,既可以由傳統農民轉變而成,也可以是非農產業從業者中通過新型職業農民認定標準的認定,自愿將農業作為其職業的任何人,皆可稱為職業農民。而傳統農民則是一種“身份農民”,即在戶籍制度體系下,居住在農村,具有農業戶口的人。然而,許多傳統農民雖然身處農村,從事農業生產,但是并不安心于農業生產。其次,新型職業農民是作為經濟學意義上的“理性人”而存在,從事農業生產經營不僅僅是為了維持生計,更重要的是主動參與市場競爭,充分利用市場機制和市場規則,追求經濟效益最大化。傳統農民則是社會學意義上的身份農民,具有身份世襲的特點,從事農業生產是為了維持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所需,由于生產規模小,大多依賴世代傳承下來的經驗進行農業生產經營活動,面對激烈的市場競爭,往往處于弱勢被動地位。最后,職業素養是新型職業農民的重要特征。現代農業強調現代科學技術和現代農業生產管理方法的有效結合,強調農業生產的規模化、集約化和市場化,因此新型職業農民必須要具有較高的科學文化水平、良好的農業生產技能和系統的農業技術知識。作為市場主體,職業農民還必須要具備較強的農業生產決策能力和市場競爭意識,自覺承擔農業生產的自然風險和市場風險。
培育新型職業農民就是充分運用各種信息技術和教育方法手段,將部分傳統農民和其他有志于從事農業生產經營活動的人培育成滿足現代農業發展需要的職業農民。自2012年8月農業部辦公廳印發《新型職業農民培育試點工作方案》之后,各地相繼開展了新型職業農民培育試點工作,進行了多方面的積極探索,取得了初步成效,但是,新型職業農民培育工作仍處于起步階段,培育過程面臨的一些問題,嚴重影響著培育工作的順利開展。
2.1 現有的職業農民培育體系無法滿足新型職業農民培育工作的要求
2.1.1 現有的培育資源嚴重短缺。改革開放初期,國家非常重視農業職業教育,到20世紀90年代,農業中等職業學校已達365所,在校生數量50余萬,其中90%的學生選擇的是農林類專業。但是,自1998年高校擴招之后,中職教育受到巨大沖擊,招生人數迅速減少,農林類中等職業學校的數量從1998年的365所減少到2007年的141所,另有139所農業中專學校升格為高等農業職業學院,農業中等職業學校凈減少85所。不僅是農業職業學校數量的急劇減少,而且涉農類學生的數量也在同步下降。2012年中等職業教育學校涉及農林牧漁專業的畢業生人數和招生人數分別只占當年畢業生總數和招生總數的10.4%和12.1%。
2.1.2 農村職業教育的內容與職業農民的現實需求相脫節。隨著農村進城務工人員數量的不斷增加,當前縣級農村職業教育的辦學方向早已偏離了服務“三農”、促進農村經濟發展的目標,有的職教中心的涉農專業甚至已經停止招生。即使還保留一些涉農專業,其培養目標和課程設置也遠遠不能滿足現代農業背景下的職業農民的現實需求。
2.1.3 農村職業教育形式單一。目前,我國職業農民大多來源于傳統農民,要想在短期內將傳統農民培養成基本具備現代農業從業者要求的職業農民,最主要的方式便是通過專業性教育培訓。現行的農村職業教育均是全日制授課形式的正規學歷教育,然而農民群體需要通過農業生產來獲得生活來源,因此,無法抽出幾年或幾個月的時間來接受完整的職業教育,從而大大減弱了農民參加職業教育的積極性。
2.2 職業農民資格準入制度欠缺,培育主體積極性不高
目前我國農業生產普遍存在從業者綜合素質偏低、農業產業綜合效益不高的狀況,造成這種狀況的主要原因就是缺乏職業農民資格準入制度。在農業發達的歐洲國家,始終將農業生產經營與農民綜合素質聯系在一起,并通過立法來明確二者的關系,只有通過完善的農業職業技能考試才能獲得農民職業資格,才可以從事農業生產和經營。我國改革開放之后,農業生產一直實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對農業從業者的綜合素質沒有明確要求,大多采用畜力和小型機械作為主要生產工具,種植品種的選擇和農作物生長管理等環節主要依靠以往的經驗,農業生產大多還停留在“靠天吃飯”的階段。現代農業則是廣泛應用現代科學技術、利用現代工業提供的生產資料、采用科學管理辦法從事規模化、產業化的農業生產經營活動,這就對現代農業從業者提出了更高要求[3]。因此,為了滿足現代農業發展需要,必須要建立職業農民資格準入制度,提高農業從業者的綜合素質和職業技能,強化“職業性”和“專業性”,從而激發傳統農民提升自身綜合素質的主觀意愿。
2.3 農業勞動力結構性矛盾突出,培育主體選擇難度增大
2.3.1 現有農業勞動力短缺現象嚴重。我國是一個傳統農業大國,1978年農村人口占全國人口的比重為82.1%,但是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化,從事農業生產的收入一直處于較低水平,農村公共產品供給嚴重滯后,城鄉差距越來越大,導致農村人口尤其是青壯年男性勞動力開始大規模地向城市轉移。國家統計局發布的相關數據顯示,2016年全國農民工總量達到2.74億,男性農民工占64.6%,女性占35.4%;從年齡段來看,農民工的主要年齡構成是21—50歲,16—20歲農民工占3.3%,21—40歲農民工占50.6%,41—50歲農民工占27.0%,51歲以上的農民工占19.1%。2016年鄉村常住人口5.9億,所占比重降到42.7%,與現有農業生產條件所需的勞動力數量相比,農業勞動力短缺問題已經出現。
2.3.2 農業勞動力年齡結構失衡。隨著青壯年勞動力不斷離開農村,從事農業生產的勞動力只能以老年和婦女為主,老齡化問題越來越突出。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顯示,農業勞動力的年齡結構顯現出嚴重的老齡化程度,16—20歲年齡組人口比重為3.4%,21—30歲為16.7%,31—40歲為19.3%,41—50歲為26.4%,50歲以上為34.6%。也就是說,農業勞動力中,40歲以上的人口占比61%。在工業經濟發達地區,老齡化程度還要更高,如浙江、江蘇的農業從業者平均年齡為57歲。
2.3.3 農民文化素質整體偏低。2012年《中國農村統計年鑒》的數據顯示:農村總人口中,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的人數占84.4%、高中文化程度的人數比例為10.01%、中專程度的人數比例為2.66%,大專及以上程度的人數比例僅為2.93%。農村居民平均受教育程度不足8年。而在農業大國美國,2000年25歲以上的農民中接受過大學教育的比例是41%,2010年增加到46%[4]。發展現代農業所需要的高素質的勞動力必須要依托持續有效的職業教育和職業培訓才能獲得,然而面對如此嚴峻的農業勞動力狀況,在選擇職業培育主體時難度大大增加,由于現有農民受教育程度低,缺乏接受培訓的熱情,對培訓內容難以理解,無形中也影響了培育效果。
農民“職業化”是促進現代農業發展的必要條件,其實質是將農民的身份屬性轉變為職業屬性,以此推進農業產業化、規模化和社會化經營。新型職業農民的培育是一項基礎性、長期性和系統性工程,要堅持政府主導、部門協同、立足產業的原則,激發培育主體需求,充分發揮政府職能,因勢利導,積極構建符合現代農業發展需求的新型職業農民培育體系。
3.1 構建科學的職業農民培育體系
舒爾茨在《改造傳統農業》一書中指出,引進現代農業生產要素,不僅要引進雜交種子、機械這些物的要素,還要引進具有現代科學知識、能運用新生產要素的人。“各種研究資料表明,農民的勞動技能和知識水平與其耕作的生產率之間存在著明顯的正相關關系。”“提高農民的人力資本投資水平對于提高農民的生存能力和增加農民收入方面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1]因此,構建科學的職業農民培育體系,通過對職業農民進行持續有效的農業專業知識和農業專業技能的職業教育和職業培訓,才能提高職業農民的科學知識水平和生產勞動技能,使其熟練運用現代農業生產要素,進而促進農業生產效率的提高和農業發展。
3.1.1 明確培育主體,建立層次清晰、有效銜接的新型職業農民教育培訓體系。傳統農民既是新型職業農民的主要來源,也是農業職業教育培育的主要對象,因此,在現有農民群體中選拔出具有一定文化水平和生產技能、有志于長期從事農業產業活動的農民作為培育主體。根據現代農業對農業從業者要求的不同以及農民素質現實狀況的差異,設定初級、中級和高級等三類不同層次的新型職業農民培育體系。充分尊重農民的培育主體地位,分層次、分階段地開展職業教育培育,進而實現相應的培育目的:初級職業農民具有初中文化基礎、掌握基本農業生產技能;中級職業農民具有中專、中職的學歷基礎、較高水平的生產技能和基本的經營管理能力;高級職業農民具有高職及以上學歷基礎、熟練的農業生產技能和科學的經營管理能力。
3.1.2 有效整合現有各類教育資源。近代以來,英國、德國和法國等主要發達國家已經建立起系統的職業農民培育體系,如英國的農民職業教育體系是以農業培訓網為主體,將高等學校及科研與咨詢機構作為輔助機構,由高、中、初等三個層次構成相互銜接、教育目標相互配合的教育體系;德國的農業職業教育體系覆蓋了職業教育的三個階段:中等職業教育預備階段、中等職業教育階段和職業進修教育階段,從中等職業教育階段的雙元制“專業農民”培養模式到職業進修教育階段“農業師傅”的“綠色證書”制度,既保障了技術農民培養質量,又體現了資格等級的劃分[5];法國的職業農民教育體系是農業部統一管理,由高等農業教育、中等農業職業技術教育和農民職業培訓三部分組成[6]。
在我國,可以借鑒這些國家的農民職業教育體系,整合現有教育資源,以農業廣播電視大學、農業職業院校和農業技術推廣體系為依托,大力發揮高等院校、科研院所、龍頭企業和民間培訓機構的作用,逐步形成從中央到省、市、縣、鄉村,涵蓋初級、中級、高級的三級職業教育相互銜接的培訓體系[7]。選拔一批優秀的農民接受系統的中、高等職業教育或專業技能培訓。大中專院校,特別是農業院校,應把培育高、中級職業農民納入各院校的培養計劃,并根據各院校特點和當地實際情況確保一定培訓比例。
3.1.3 完善培訓內容。按照現代農業分工,新型職業農民相應地區分為生產經營型、專業技能型和社會服務型三種類型,不同類型的職業農民在現代農業生產經營中的地位作用不同,培訓的目標方向存在差別,因此在確定培訓內容時,既要始終堅持以主體需求為導向的原則,又要考慮到不同類型的職業農民的從業特點及能力素質要求,按照不同產業、層次和類型,細化培訓內容。
3.1.4 豐富培訓形式。目前新型職業農民培育的主體是傳統農民,對于正在從事農業生產而不能進入正規學校接受全日制學歷教育的傳統農民來說,要采取多元化的培訓形式。比如,英國對職業農民的培育主要采取理論教學與實踐教學交替進行的方式,即學員入學后采取“一年學院全日制+一年農場實踐+一年學院全日制”的分段式教學形式,突出了實踐教學環節。德國的職業農民在上崗之前必須接受為期三年的正規農業職業教育,并在農場經過三年的學徒期后才能正式上崗,這種理論學習和生產實踐相結合的“雙軌制”模式在德國農業職業教育中發揮了重要作用[5]。因此,我國的職業農民教育也可以采取類似形式,如集中教學與分散培訓相結合、理論教學與實踐操作相結合的培訓形式,既符合農業生產規律又滿足農民需求。同時,根據農業生產周期和農業關鍵技術環節來安排課程,利用農閑時節集中對農民進行系統化的理論教學,在農忙時節則深入田間地頭,對農民進行“面對面”“手把手”的實踐操作指導。這種將整個職業教育培訓分解為兩個階段,并交互進行的形式,有利于培訓對象在一個農業生產周期內掌握全部的農事活動。這種形式既可以解決農業生產與理論學習在時間上的沖突,也能夠促進農業生產理論與實踐操作的有機結合,最大限度地確保培訓效果。
3.1.5 創新培育手段。隨著互聯網的廣泛應用,發達國家逐步建立了比較完備的網絡基礎設施,遠程教育以其超越時空限制、開放式教育形式、資源利用最大化和學習行為自主化等特點,逐漸成為培育新型職業農民的主要手段,農民遠程教育與培訓也進入到信息化、知識化和個性化階段。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韓國就開展了農村遠程教育,尤其是注重信息技術與農民教育的結合。如,利用遠程信息咨詢系統對農民進行遠程培訓,采用先進的攝像和無線通信設備進行現場演示教學,通過互聯網會議系統實現農民遠程教育等。農民在家里就可以獲得各方面的農業技術培訓和教育。另外,每年的12月,韓國的種田能手還可以通過網絡會議系統參加農業新技術的學習和討論,及時獲得先進的生產技術。截至2004年底,韓國農民網上會議系統已經達到70個地點,農村地區的計算機普及率從1997年的18.7%,提高到2004年的47%[7]。因此,我國也應該順應科技發展的趨勢,加快建設農民遠程教育網絡體系,充分利用網絡資源,借助信息化教學手段,依托各級農業廣播電視學校,全面開展職業農民的網絡教學、在線培訓以及信息技術普及等遠程教育活動,力爭實現農民與專家的全天候對接。
3.2 充分發揮政府職能,營造良好的外部環境
李克強總理在國務院常務會議上曾提出,“要采取有效措施,使一部分年輕人愿意在農村留下來搞農業,培養和穩定現代農業生產隊伍。”[7]如何實現這一目標?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要充分發揮政府職能,為穩定職業農民隊伍提供良好的外部環境。
3.2.1 加大職業教育的財政支持力度。美國政府財政每年用于農民教育的經費達600億美元,這些資金被劃撥到各類大學、農業推廣中心、社會組織及其他公益性協會,用于開展職業農民教育培訓。同時,新法案規定,2013—2017年每年提供5000萬美元用于新型職業農民①美國農業部將從事農業經營時間不超過10年的農業生產經營者定義為新型職業農民。培訓[4]。目前,我國農民職業教育和培訓所需經費由國家和地方財政撥付,雖然國家財政逐年增加了這筆經費投入,但是地方財政的經費投入很難兌現。新型職業農民的培育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投入巨額資金,地方政府應將培育新型職業農民工作納入經費預算,確保經費支持力度。
3.2.2 建立完善職業農民資格準入制度。職業準入制度是推動現有傳統農民積極參加職業培訓、努力學習專業技能的重要動力,也是加快實現農業現代化、推進農業產業化、標準化、規模化的關鍵環節。如德國的職業農民培育標準很嚴格,職業農民需持證上崗,任何有意愿從事農業工作的人必須要經過專業培訓和考試,獲取相應農民從業資格證書,才能成為農民或獨立經營農場。加拿大推行“綠色證書”制度,不獲得“綠色證書”就不能成為農民,就不能繼承或購買農場[3]。因此,我國也應該建立職業農民的資格準入制度,政府在制定職業農民資格準入標準時,應該由政府機構、產業行業代表和農民代表等多方力量共同參與制定,要保證職業準入標準的科學性和可行性,確保準入制度的實施有利于農業的可持續發展。
3.2.3 積極推進農業適度規模經營,營造職業農民生成和發展的社會經濟環境。現代農業要求農業生產實行規模化經營,因此在不改變土地所有權的前提下,將土地的使用權、收益權以及處分權交給農民,根據相應的市場規則進行土地交易,引導農民將土地集中流轉給新型職業農民,根據各地區的自然、社會經濟條件發展優勢特色產業,實現農村土地的集中生產和經營。同時,在經營規模上,要把握“適度”原則,不要一味圖“大”。要結合不同地區的農業發展實際情況,合理確定規模化程度,既要防止土地經營規模過大,生產成本上升,效益下降,也要避免面積過小影響規模效益。
3.2.4 建立城鄉一體的社會保障體系。我國的城鄉二元社會結構人為地把統一的社會分割為城市和農村[8],雖然在特定歷史時期,起到了維護社會穩定、加快城市發展的作用,但是無形中將農民隔離于主流社會之外,“農民”逐漸成為社會地位低、收入低、素質差的代名詞,因此,在市場經濟體制改革過程中,大量農民不愿意繼續從事農業生產,千方百計地離開農村、涌入城市,從而造成農業勞動力短缺,大片農村耕地撂荒的嚴重后果。因此,在加快培育新型職業農民的同時,政府應該采取措施轉變社會對“農民”的傳統認知,將“農民”看成是一種職業,賦予“農民”應有的社會地位,給予充分的社會尊重,讓職業農民享有與其他職業從業人員、與城市市民相同的“國民待遇”,從根本上消除對農民的歧視,解決對農民的不公平待遇問題。應該參照城鎮居民的社會保障內容和標準加快構建城鄉一體的社會保障體系[3],只有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年輕人自愿進入農業領域,成為現代農業的農場主和農業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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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楊幸
10.14180/j.cnki.1004-0544.2017.08.028
C913.2
A
1004-0544(2017)08-0148-05
吉林省教育廳科研項目(JJKH20170528SK);吉林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2016B74)。
胡焱(1973-),女,吉林公主嶺人,長春工程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王伯達(1964-),男,吉林德惠人,長春工程學院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