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勢下打贏反腐正義之戰的原則與路徑

蔣來用

（中國社會科學院 社會學所廉政研究室，北京 100732）

新形勢下打贏反腐正義之戰的原則與路徑

蔣來用

（中國社會科學院 社會學所廉政研究室，北京 100732）

中國反腐敗已由相持階段轉入反攻和穩固階段。打贏反腐戰既要看腐敗控制的程度，又要看廉潔持續的時間長度。打贏反腐敗正義之戰，必須保持政治定力，堅持走中國特色反腐倡廉建設道路；必須保持“永遠在路上”的心態，堅持“持久戰”；必須保持堅定的反腐決心，堅持“零容忍”態度不變；必須堅持全面從嚴治黨，統籌各方力量和資源，不斷提升防治腐敗的科學性和有效性。

反腐敗；從嚴治黨；廉潔

當前中國反腐敗已經進入新階段，腐敗形勢依然嚴峻復雜，但出現了新的氣象，腐敗蔓延勢頭得到有效遏制，反腐敗斗爭壓倒性態勢已經形成，反腐敗由相持階段轉入反攻和穩固階段。衡量反腐敗戰能否打贏主要看兩個方面。首先看腐敗控制的程度，吃拿卡要、“打點打點”、“意思意思”應極其少見，腐敗大案要案應極為罕見，人們不能明顯感覺到腐敗存在，腐敗不再是社會關注的焦點和熱點。腐敗具有反復性，中國歷史上曾經實現過廉潔，但往往不長久，隨著社會的變遷，腐敗又死灰復燃。廉潔的長期性和穩定性則是衡量反腐敗取得勝利的另一個重要標準。中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相對于袖珍小國而言，反腐敗難度系數巨大，實現廉潔的目標壓力非同一般，但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成功實踐證明，反腐敗具有自己的優勢和條件。打贏反腐敗正義之戰，必須要結合國情實際，堅持正確的道路，堅定反腐決心，持續不懈努力，選擇正確的路徑和方法，不斷提升防治腐敗的科學性和有效性。

一、保持政治定力，堅持走中國特色反腐倡廉建設道路

追求廉潔是人類社會的共同夢想，建設廉潔政治是各國人民的共同追求。“廉者，政之本也，民之惠也。”為政清廉才能取信于民，秉公用權才能贏得人心。任何國家都不存在腐敗嚴重前提下的長治久安。“官貪則政危、官廉則政舉。”廉潔興邦、腐敗喪權，這是一條被實踐反復證實的社會定律。

特殊國情決定中國反腐的特殊道路。為有效治理腐敗，各國選擇了不同的治理模式。全世界沒有一個放之四海而皆準的腐敗治理范式，不同的國情決定了不同的反腐敗模式和路徑。具體選擇什么樣的治理模式，各國應根據不同歷史時期的具體國情來確定。中國是十三億多人口的發展中國家，僅公職人員數量就超過很多國家的總人口，國家治理的難度系數遠遠大于袖珍小國。中國的特殊國情決定了中國反腐倡廉道路的特殊性。雖然其他國家的一些反腐敗具體措施值得借鑒，但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反腐模式值得中國模仿搬照。在人口上億的12個國家中，中國的政治廉潔度遠遠高于印度、印尼、菲律賓、巴西、孟加拉國、尼日利亞、俄羅斯等，中國模式不僅成功體現在經濟發展中，腐敗治理上同樣具有明顯優勢。十八大以來短短四年的時間，堅持全面從嚴治黨，以高壓態勢打“虎”滅“蠅”，糾風治亂“寸土不讓”，制度“籠子”越織越密，不斷增強問責力度，反腐敗效果得到社會各界的高度認同。中國積極推動建立國際反腐新秩序，“老虎蒼蠅一起打”已成為國際上明白易懂的語言，越來越多的國家、地區和國際組織對中國的反腐經驗表示興趣，紛紛到中國了解學習腐敗治理的經驗。建設廉潔政治，必須對中國模式和道路保持高度自信，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的反腐倡廉建設道路。

中國特色反腐倡廉建設道路最為本質的一條就是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關鍵在黨要管黨、從嚴治黨。建設廉潔政治，反對消極腐敗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同一切剝削階級政黨的本質區別之一。中國幾千年的王朝史是一部反腐敗史，但始終沒有實現廉潔政治的愿景，直到中國共產黨建立新中國后，廉潔政治才變成了現實。新中國成立后，中國內地不僅消滅了妓女、吸毒、賭博等社會丑惡現象，而且將腐敗遏制到讓人難以感受到其存在的程度，成為人類歷史極為罕見的廉潔標本。而在那個時期，英國殖民當局統治下的香港、新加坡，腐敗卻成為市民生活的一部分。20世紀90年代中期后，隨著改革開放的加速推進，個人主義、自由主義、拜金主義等資產階級腐朽思想涌入中國，經濟結構快速調整導致監管滯后乏力，腐敗開始滋長蔓延，反腐敗形勢變得嚴峻復雜，一直持續二十多年。但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大力推進全面從嚴治黨戰略，腐敗蔓延勢頭很快得到遏制，歷史事實雄辯地證實，只有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才能實現廉潔政治的夢想，這是必須應當保持的定力。

中國特色的反腐倡廉建設道路決定中國反腐敗的方式方法不完全同于西方。西方國家采用三權分立、議會民主、票選民主、多黨制、新聞自由、財產公開等方式反腐敗。對于這些方式，我們要辨證看待，不能盲目迷信，有的甚至要堅決抵制。實踐表明，西方國家的反腐措施搬到發展中國家和轉型國家出現了大量“水土不服”的問題。三權分立、議會民主、票選民主、多黨制、新聞自由等措施在菲律賓、印尼、印度等國家推行過，蘇東巨變后，俄羅斯和東歐的國家都按照西方的“藥方”搞議會民主和新聞自由，但反腐敗效果并不理想。財產公開等具體措施包含合理的成分，但必須要結合國情改造升級。例如領導干部個人有關事項報告制度就是中國版的財產公開制度，遠遠超出了其他國家財產公開內容。十八大以來抽審個人有關事項報告，保證報告的真實性、完整性，成本低、見效快，效果遠遠超過俄羅斯、菲律賓等國的財產申報和公開制度。中國有幾千年治理腐敗的豐富經驗，如巡視、異地為官等制度。十八大以來改進巡視方式和方法，主要瞄準問題，發揮了強有力的威懾作用。堅定“四個自信”，這是必須應當保持的定力。

二、堅持打贏“持久戰”，反腐敗“永遠在路上”

反腐敗是一個“永遠在路上”的歷史過程。腐敗是國家政權出現后的伴生物，只要國家不消滅，腐敗就會頑固地存在。人類與腐敗斗爭了幾千年，至今腐敗仍然是困擾全球的一道復雜難題。目前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徹底消除了腐敗，即便是所謂的最為廉潔的國家和地區，腐敗也依然存在。腐敗具有相當的頑固性，不強有力地預防和懲治是不會自動消減和退卻的。腐敗同時極易反彈，具有反復性，反腐敗勁頭只要稍有松懈，腐敗就會卷土重來。廉潔政治的建設就是不斷與腐敗進行堅決斗爭的過程。

堅持反腐敗長期性就是堅持馬克思主義。盡管反腐敗形勢嚴峻復雜，但我們黨并沒有頭腦發熱，而是遵循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冷靜分析研判形勢，理性確定反腐敗目標和方向。七屆二中全會上，毛澤東同志要求全黨“在奪取全國政權后要經受住執政的考驗”。鄧小平同志提出，“把反腐敗貫穿于改革開放的全過程”。江澤民同志提出，反腐敗“一定要樹立持久作戰的思想，一個階段一個階段地把工作推向前進”[1]。胡錦濤同志提出，“要深刻認識反腐倡廉工作的長期性、復雜性、艱巨性，把反腐倡廉工作作為加強黨的先進性建設的重大戰略任務，持之以恒地抓緊抓好”[2]。《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決定》提出，“黨越是長期執政，反腐倡廉的任務越艱巨，越要堅定不移地反對腐敗，越要提高拒腐防變的能力”。習近平總書記提出，黨要管黨、從嚴治黨任務尤為迫切，是一場持久戰；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是一項長期的、復雜的、艱巨的任務，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反腐倡廉必須常抓不懈，拒腐防變必須警鐘長鳴，關鍵就在“常”、“長”二字，一個是要經常抓，一個是要長期抓。這些論斷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的理論，為反腐敗提供了正確的理論指引。廉潔政治目標不可能一蹴而就，必須立足實際、著眼長遠，把戰略目標與階段性任務有機結合起來，堅持“不斷發展論”和“發展階段論”相統一。打贏“持久戰”，既要克服“急躁病”、“速勝論”，又要克服悲觀情緒，堅決杜絕“運動式”、“一陣風”做法，避免前緊后松，始終對腐敗保持高壓態勢，積極主動采取措施防范腐敗風險。

反腐敗持續取勝須大力培育廉潔文化。廉潔政治離不開社會廉潔文化的滋養。權力行使者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其思想觀念、言行舉止必然受到社會文化的影響和約束。運用政治權力懲治和預防腐敗會大量減少腐敗，很快形成廉潔的政治文化，但政治文化不轉化為社會文化，社會大眾不響應配合，社會廉潔意識缺乏或不牢固，暫時取得的反腐敗成效也就難以鞏固和持續。當前的反腐敗是一場文化再塑造和革命。因為這次正風反腐深深觸動到了社會文化內容，如對宴請吃喝、婚喪嫁娶擺宴、禮尚往來、人際交往等方面存在的不正之風的強力整頓，直接凈化了社會風氣。中央不僅強調政治紀律、政治規矩、組織紀律、政治生活等良好政治生態和政治文化的培育，還高度重視和強調優秀傳統文化的繼承和弘揚，將領導干部家庭生活和社會生活放到黨內政治生活準則中部署和要求，堅持用正確的理論和思想引領社會思潮，積極改造社會文化，不斷釋放廉潔正能量。文化的培育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需要堅持不懈地努力。要繼續大力培育社會廉潔文化，必須加強領導干部理想信念教育，加強領導干部廉潔自律修身訓練，要求領導干部必須注重家庭、家教、家風，自覺凈化社交圈、生活圈、朋友圈，用廉潔滋潤人們的心靈，指導個人辦事行為。大力培養健康的財富觀，鼓勵支持和引導奉獻回報社會，反對揮霍享樂、奢靡浪費，為廉潔政治建設提供肥沃的文化土壤。

三、堅持“零容忍”態度不變，保持反腐敗堅定決心

反腐決心堅定是黨的優良傳統。中國共產黨是無產階級先進政黨，與腐敗是水火不相容的關系。從毛澤東指出“腐敗不清除，蘇維埃旗幟就打不下去，共產黨就會失去威望和民心”，到習近平提出“黨面臨的最大風險和挑戰是來自黨內的腐敗和不正之風”，我們黨始終對腐敗高度戒備和防范。自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就把清正廉潔鐫刻在自己的旗幟上，反腐決心絲毫沒有動搖過。建黨初期生活清貧，中國共產黨很快淘汰了陳公博、周佛海等追求享樂、貪圖私利的投機者。大革命時期盡管急需人才，但黨對腐敗分子絕不寬宥，如山東省委書記王復元因貪污被撤職。1926年8月4日，中央擴大會議發布通告，要求將吞款、揩油投機腐敗分子不容情地洗刷出黨。1931年中央蘇區設立工農檢察部控告局，曾任葉坪村蘇維埃政府主席的謝步升生活嚴重腐化墮落被查處。有人為之求情，毛澤東毫不留情地說，“與貪污腐化作斗爭，是我們共產黨人的天職，誰也阻擋不了！”1941年，毛澤東在《陜甘寧邊區施政綱領》專門加上“厲行廉潔政治”。當年年底，身經百戰、戰功赫赫的紅軍英雄人物肖玉璧貪污挪用公款被槍決。《解放日報》發表評論說：“在‘廉潔政治’的地面上，不容許有一個‘肖玉璧’式的莠草生長！有了，就拔掉它！”[3]1945年4月，毛澤東同志在黨的七大政治報告中明確要求，“懲辦貪官污吏，實現廉潔政治”。入京“趕考”前，毛澤東以“兩個務必”警示全黨。新中國成立后，開展“三反”、“五反”運動，頒布《懲治貪污條例》。1952年2月，劉青山、張子善貪污巨款被處以極刑。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鄧小平強調“我們要反對腐敗，搞廉潔政治”。1993年以來，中共中央總書記在中央紀委全會上連續作重要講話，大張旗鼓反腐敗，成克杰、王懷忠、胡長清、鄭筱萸等高級干部被判處極刑，大量腐敗分子受到黨紀政紀和法律處分。

反腐敗決心用實際行動證明。十八大以來，我們黨堅持有腐必反、有貪必肅，堅持黨紀國法面前沒有例外。巡視加快推進，中央巡視已開展10輪，全覆蓋完成率達80%。問題線索大起底，要求信訪舉報件件有著落、事事有結果。截至2016年12月2日，全國紀檢監察機關共立案100余萬件，給予黨紀政紀處分100余萬人。懲治一手始終不軟，“發現多少查處多少”，“有多少就處理多少”，反腐敗不玩“紙牌屋”游戲，打“虎”拍“蠅”不做“選擇題”，不論什么人，不論其職務多高，都一查到底，決不姑息。周永康、薄熙來、令計劃、蘇榮等高級干部被嚴肅查處，徐才厚、郭伯雄等軍中“老虎”被堅決懲治。中央紀委立案審查中管干部222人，給予紀律處分的中管干部212人，全國31個省（市、區）均有部級以上領導干部落馬。反腐敗不僅僅停留在國內戰場，截至2016年11月30日，我國先后開展“天網2015”、“天網2016”專項行動，從70多個國家和地區追回2442人，其中國家工作人員397人，“百名紅通人員”37人，追贓金額85.42億元，證實“腐敗分子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們追回來繩之以法”絕不是空話。打“虎”拍“蠅”有力度，網絡曝光增強透明度，中央反腐敗決心贏得了黨員群眾普遍認可。中國社科院中國廉政研究中心問卷調查顯示，93.5%的普通干部、86.7%的專業人員認為，黨和政府懲治和預防腐敗“非常堅決”或“比較堅決”，比2012年分別提高14.6和29.7個百分點。[4]

反腐決心要靠廉潔自律保障。打鐵還需自身硬。“己不正，焉能正人？”中國共產黨從不諱疾忌醫，敢于直面問題，具有自我凈化、自我修復能力。中國共產黨給自己治病除蟲從不演戲作秀，而是真心實意、認真負責，尤其對自己的黨員領導干部要求甚為嚴格。《十八屆中央政治局關于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的八項規定》、《關于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黨內監督條例》等黨內法規都強調以高級干部為重點加強監督管理，把抓好中央委員會、中央政治局、中央政治局常委會的組成人員作為關鍵，為全黨作出表率。全黨必須樹立看齊意識，自覺向以習近平為核心的黨中央看齊，模范遵守黨章黨規，嚴守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堅持不忘初心，廉潔自律，遵紀守法，一級做給一級看，為全黨全社會作出表率。

四、堅持全面從嚴治黨，不斷提高反腐敗的有效性

建設廉潔政治必須不斷提高反腐敗的科學性和有效性。腐敗治理的效果體現國家治理能力和水平的高低。更加科學有效地防治腐敗是中央提出的新要求，也是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內容。反腐敗斗爭是一個系統工程，需要完善頂層設計，統籌推進、懲防并舉，將反腐敗嵌入到國家治理宏偉工程之中。

統籌反腐敗力量。有效整合和運用好各種反腐敗力量是廉潔政治建設必不可少的環節。只有握緊拳頭，形成合力，才打得出力量。十八大以來，在黨中央的統一指揮下，全國聯動、全黨動手反腐敗，廉潔效果“井噴”，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反腐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要繼續推進反腐敗體制改革，進一步壓實“兩個責任”，讓各級黨組織都扛上黨風廉潔建設責任。深化紀檢監察機關“三轉”，優化配置反腐敗資源，推進省以下派駐紀檢監察機構改革，在基層根據實際推行聯合交叉執紀監督。發揮好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領導小組的作用，完善反腐敗領導體制和工作機制，形成力量統籌、優勢互補、整體作戰的格局。加快推進國家監察體制改革，有效整合反腐資源、豐富監察手段、實現監察“全覆蓋”。

統籌反腐敗措施。滋生腐敗因素的多樣性決定反腐敗的復雜性。反腐敗并非一招一式能夠取勝，需要綜合運用多種制度措施，形成工作合力。十八大以來的反腐敗打出了多個“組合拳”，并且亮點紛呈，制度措施的有效性明顯。中國社科院中國廉政研究中心問卷調查顯示，93%的普通干部、85%的專業人員認為，黨和政府懲治和預防腐敗的制度措施“非常管用”或“比較管用”，比2012年分別上升17和11個百分點。要繼續堅持問題導向，保持懲治、糾風、巡視、網絡曝光、追逃追贓等措施執行的力度和強度，加大問責追責力度。將有效性作為制度措施實施的衡量標準，推動執紀方式方法創新，克服形式主義，避免做“無用功”。加強公職人員薪酬待遇、個人有關事項報告、聘用辭退等監督管理，統籌推進社會誠信體系建設、身份證照管理、電信網絡銀行實名制、反洗錢制度等改革。建立和完善反腐倡廉基本法律制度，將實踐中成熟的做法上升為國家意志，形成以“反腐敗法”為統領的、可操作性強的反腐敗法律體系，提升以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反腐的水平。

統籌反腐敗資源。腐敗是一種不正當的資源配置方式，具有形式隱蔽性、手段智能化、逃匿國際化的特點。必須統籌運用各種反腐敗資源和條件，及時有效地預防、發現和打擊腐敗。適應信息化、網絡化新形勢發展需要，加強網絡信息輿情收集、儲存、研究、分析和處理。拓寬群眾參與反腐渠道，健全網絡舉報受理、線索運用和處理反饋機制，運用大數據等技術對線索問題進行管理、分析、比對和核實，強化對證人和舉報人的保護措施。積極利用傳統和新媒體加大輿論宣傳攻勢，增強點名道姓曝光力度，發揮專家學者、新聞記者、意見領袖等方面的作用，傳播廉潔正能量，貶斥腐敗行為，讓腐敗成為“過街老鼠”。充分發揮人大、政協、審計、司法機關等監督作用，支持民主黨派履行監督職能，重視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提出的意見、批評、建議，完善知情、溝通、反饋、落實等機制。加大追逃追贓力度，切斷腐敗分子后路，增強中國國際反腐話語權和影響力。加強反腐敗政策實施效果的跟蹤測評，準確把握社會心理和群眾感受，及時發現，解決問題，提升群眾反腐敗的獲得感。

[1]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江澤民論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斗爭[M].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2003：32.

[2]胡錦濤.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85周年暨總結保持共產黨員先進性教育活動大會上的講話 [EB/OL].（2006-07-01）[2017-02-03].http：//cpc.people.com.cn/GB/67481/83385/5729697.html.

[3]從肖玉璧之死說起[N].解放日報，1942-01-05.

[4]張英偉，孫壯志，蔣來用.中國反腐倡廉建設報告No.6[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53.

責任編校 王學青

Principles and Approaches to Winning the Campaign of Anti-Corruption in China

JIANG Laiyong
(Research Office for Clean Government,Department of Sociology,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Beijing 100732,Beijing,China)

Anti-corruption efforts are turning from a stalemate to counter offensive stage.To win the campaign of anti-corruption,it depends not only on the extent of corruption control,but also on how long integrity can last.To fight against corruption, China should maintain political concentration,stick to the right path of anti-corruption and integrity promotion,strengthen the consciousness that“we are always on the way,”and stick to the notion that we are fighting a long-lasting war.Anti-corruption determination and persistent efforts are to be made at the same time with an attitude of zero tolerance.There must be a holistic and strict administration of the Party with energies and resources from different sources to be integrated into one joint effort to improve the effectiveness and the scientific property of anti-corruption efforts.

anti-corruption;strict administration of the Party;integrity

D630.9

A

1674-9170（2017）02-0013-05

2017-03-10

蔣來用（1976-），男，湖南永州人，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所廉政研究室主任，中國廉政研究中心副秘書長，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