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
唯一入選“企鵝經典”的中國當代作家
◎小丹

專注一件事,做到極致,便是工匠精神。
十一年專注一本書,退稿17次,刪減百萬字。苦難折磨施于一身,仍堅信所寫書非凡,這可謂是作家的工匠精神。
這本書是《解密》,這位作家是麥家。
麥家是繼錢鐘書、張愛玲、魯迅之后唯一入選“企鵝經典”的中國當代作家。
《紐約時報》稱:“麥家具有一種隱秘的氣質。他在作品中所描述的秘密世界,是大多數中國人并不所知的,外國人更是一無所知。”
莫言說:“如果一個作家能夠創造一種類型的文學,這個作家就是了不起的,那么麥家應該是一個拓荒者,開啟了大家不熟悉的寫作領域。我一直夢想著能寫一部像《解密》這樣的書。”
王家衛說:“稀奇古怪的故事和經典文學的直線距離只差了三步,但走不完的也正是這三步。麥家的了不起在于他走完了這三步。”
世界天天新、日日變,麥家希望自己能做一個不變的人,慢的人,舊的人。他像一個木匠,想象自己要做一個怎樣的茶幾,然后去慢慢地選料、刪料、鋸、刨,一次不行,二次,三次。以至于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解密》,前后創作11年時間,遭遇17次退稿。這些不可思議的數字里藏的是故事,是辛酸,是汗水,也是運氣和收獲。
麥家說,“十一年已不是一個時間概念,而是我全部青春,半部人生。老實說,它讓我受盡折磨。它是一個‘作女’,讓我嘗夠了痛不欲生的滋味。這部小說發表時也就是二十萬字,而我刪掉的字數至少是四個二十萬,因為我在不斷地推翻、重寫、修改、潤色。其中有三次是徹底推翻重寫,局部的修修改改至少有幾十次。”
這樣的“戀愛”其實是“煉獄”。因為太苦了,真正是受盡折磨,麥家曾多次決定和它分手,但每一次分手都以更緊密的牽手告終。“因為它在我心中長得太深了,我已無法將它連根拔起。正如一棵盤根錯節的大樹,即使攔腰砍斷樹干,來年照樣生出小樹枝,不屈服于死。”
就這樣,《解密》生而死,死而生,生生死死,跌跌撞撞地走來,其步履是那么蹣跚難看。其間他曾無數次地痛罵自己:你怎么那么愚笨,那么沒用,那么可憐,以致全部青春都可能要為它廢掉。但當他終于寫完它后,他深深地擁抱了自己。“因為我完成的不僅僅是一部作品,而是我人生的一次歷險,一次登攀,一次照亮,一次洗禮。”
金子總是會發光的。如今,《解密》被翻譯成33個語種,被世界各國頂級出版社出版,成為國際暢銷書。英國《經濟學人》雜志以“終于,出現了一部偉大的中文小說”為封面導讀,稱贊該書是“35年以來最偉大的中文小說”,并將它評為“2014年度國際十大虛構作品”。
這兩年,麥家頻頻出國,為各國版本的《解密》做宣傳。所到之處,《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泰晤士報》、《金融時報》、《紐約客》、BBC、德國之聲、《ABC》;《獨立報》等,一家家國際主流媒體,都沖著《解密》而來,希望“解密”這本書,這個中國作家。
如果不出意外,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可以看到由好萊塢制作的《解密》電影,由著名的國際制片人芭芭拉女士傾情打造。

“我小時候到河邊抓魚,如果有一條魚在裝進網兜前一刻逃走,那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做夢都會想它。這群人就像那條從我指縫中溜走的大魚,我本來就要和他們同呼吸、共命運一輩子,卻陰錯陽差地離開了他們。短短8個月,我來不及了解的東西實在太多。因為不了解,我會不停地想、不停地揣摩,他們是怎樣一群人,曾經干過什么,現在正在干什么……一個人、一群人,如果經常被一個作家惦念,他們就很可能成為他筆下的人物。”若干年后,這個單位的一切,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地幻化成麥家筆下的傳奇。
從《解密》里的容金珍,到《暗算》里的阿炳、黃依依,再到《風聲》里的李寧玉、顧小夢,麥家筆下的男女主角們都是有弱點的天才,智商超高,情商超低,能完成常人完成不了的任務,也會被一個意想不到的擊打刺穿生命。
某種意義上,這些人物正是麥家的生命哲學。如今,他們自然也成了銀幕上令人難忘的角色。
在影視圈里,“麥家”兩字是電影票房、收視率的保證。前有金庸,后有麥家:前者開創了一個功夫片時代,后者撬動了一個諜戰劇年代。2005年,小說《暗算》改編成電視劇播出后,轟動一時,中國的屏幕和銀幕上充滿了電波聲,布滿了“潛伏者”。
電影《風聲》、《聽風者》,電視劇《暗算》、《解密》、《風語》等,這些“麥式諜戰劇片”無不風光無限,掀起了一輪又一輪的諜戰影視狂潮。
莫言說麥家是中國類型小說的“拓荒者”;李敬澤則認為他的作品既是日用品,也是奢侈品,有力拓展了中國人的想象力,將一切世界性的主題帶進中國文學。因此,我在這里推薦大家閱讀麥家先生最重要的三部作品《解密》、《暗算》、《風聲》,同作者一起去探索密碼世界和破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