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源,湯艷杰
(河北大學 歷史學院,河北 保定 071000)
清代白洋淀流域的河流與淀區社會發展
王永源,湯艷杰
(河北大學 歷史學院,河北 保定 071000)
白洋淀,又名西淀,位于太行山東麓永定河與滹沱河沖積扇中間的低洼地帶,是華北平原最大的淡水湖泊。由潴龍河、孝義河、唐河、府河、漕河、瀑河、萍河等河流匯入,故稱“九河下梢”。復雜的水域環境使得白洋淀在歷史上是一個災害多發的地帶,對淀區人民的經濟、社會生活等造成了嚴重的影響。然而,災后的白洋淀又是另一番景象,特殊的地理環境使淀區人民形成了特殊的生產、生活方式,種植業、漁業、葦席編織業等多種方式混合經營,集為一體。
白洋淀;河流;水域環境;社會發展
對于白洋淀的研究是學術界廣泛關注的一個領域,但是目前對于白洋淀的研究,多集中在自然地理學科方面,以歷史學為角度的研究,其論文數量相對比較少,只有數十篇左右①,其次就是相關著述中的寥寥一段。已有的研究也主要集中在白洋淀的形成與演變、湖泊的發展方面,對于該流域社會經濟發展的研究也比較稀少。總之,對于歷史上白洋淀流域水運發展、特色經濟、水利營田、市場等方面都缺少研究,有待提升和突破。本文就以白洋淀為中心,對該流域河流與淀區社會經濟的發展做一簡單論述,供方家指正批評。
白洋淀位于華北平原中部,屬于海河流域大清河水系,是這里最大的淡水湖泊。西達保定,東連天津,是溝通津、保地區的重要水上通道。該地區屬于溫帶大陸性季風氣候區,春季多風少雨,夏季炎熱多雨,冬季寒冷干燥。高溫一般出現在七、八月份,溫度達到35℃以上,年均降水量在500毫米以上。該流域地形復雜,河流眾多,淀區內地勢低洼,氣候條件差異較大,降水分布不均勻,年際降水變化大,易發生水旱災害。
白洋淀地跨“雄、新數邑之境,既廣且深,西北諸山之水皆匯焉[1](P2604-2607)。”發源于太行山的潴龍河、孝義河、唐河、府河、漕河、瀑河、萍河等河流匯入,各個河流水文特征不一,支流眾多。進入清朝時期,白洋淀流域植被遭到嚴重破壞,水土流失嚴重,河流自西而來攜帶大量泥沙入于淀泊,嚴重影響了白洋淀的蓄水功能,泥沙淤積,河床抬高,使其往往泛溢為害。西有府河“挾支流凡十三”;西北有雹河(瀑河)“挾支流凡五”;西南有潴龍河“凡會支流二十三,合之滱(唐河原名為滱水)、滋、沙共二十六河”;北有白溝河“凡挾支流二十七[2](P607-608)。”入淀河流數量之多,對白洋淀的蓄水量將是一個嚴峻的考驗。同時,由于各河流水勢勇猛,水勢、水量亦大,一到汛期河水暴漲,沖垮堤壩,對淀區及周邊地區造成嚴重的災害,凡入淀之水,“皆奔沖突騰,漭泱無際[2](P181-184)。”潴龍河,由唐、沙、滋三河所匯,其“水性湍急奔流,最難捍御[2](p26-28)。”而唐、沙、滋“三水頗稱巨流[2](P189-195),”流經地區植被破壞嚴重,河流含沙量大,入淀時,河道變寬,水勢減緩,“泥沙下沉動輒淤塞尾閭[3],”一到汛期,雨水連綿,淀泊往往泛溢為害,“將田禾盡行淹沒[4](P89-93)。”白溝河有支流二十七條,且攜帶大量泥沙匯入白洋淀,常常淤積淀泊,“蓋白溝漲時近自諸山而下,推擁泥沙,所至填淤,四十里之柴火淀,變為桑田者什三四矣[2](P29-30)。”白洋淀的入淀河流之多,水量之大,每到汛期淀泊將受到嚴重的挑戰,其排水量與入水量相比,使得對其造成的危害更加顯而易見。
入水量大于排水量,這是白洋淀的一大隱患,在洪澇時由于排水不及時,以及治水的不力,會加劇災害造成的損失。趙北口位于西淀之中,“舊有石橋八座,白洋諸淀之水皆有橋下東流,實西淀之咽喉也”,由于排水量有限,以及泥沙淤積,“石橋卑隘礙流[2](P29-30),”而水的供給往往過多,加之泄洪有限,同時由于民間對趙北口的占地與破壞往往使得泄洪更加困難。“連橋上下被居民堆砌園土,河窄如溝,淀水為之不流”,入淀河流“每逢大雨即攜沙帶泥”,“且倒灌而西,致淀水全無去路[1](P2664-2665)。”排水不暢,同時由于河流的倒灌使得入淀之水過多,堤壩潰決,河水泛溢,淀區及周邊村莊、農田往往被淹沒。淀區“漥地鄉民亦散布稻種,私冀旱年一獲,每當伏秋漲發輒遭漂沒[5](P122-126)。”萬歷三十九年(公元1611年),“平地水深數尺,九河泛漲,諸堤俱決”;清朝初年,水災甚多,每次大水“九河泛溢,堤決田禾盡沒[4](P89-93);”光緒十二年(公元1886年)直隸大水,潴龍河等河流洪水泛濫,安州受水災嚴重,“本境南北堤亦有潰決,沿河沿淀村莊,皆平地漫水數尺[6](P2144-2145)。”
白洋淀是一個災害多發的地區。入淀河流數量之多,以及河流含沙量大,每到雨季將面臨著嚴重的威脅,泥沙淤積,河床抬升,沖垮堤壩,對淀區及周邊人民造成嚴重的災害,人民備受煎熬。在給淀區人民造成災害的同時,它也為這里的發展提供了充足的條件。充足的水源、沉淀的泥沙帶來莊稼、蘆葦、漁業所需的豐富營養物質,有利于農田、漁業、蓆葦業的發展,造福了一方人民,使白洋淀顯得那么繁榮,成為一個集糧、葦、漁、航為一體的湖泊經濟區。正如《歷數滄桑話安新》中所言:“如果把華北平原比作美麗的王冠,那么,白洋淀便是鑲嵌在它上面的一顆晶瑩透亮的明珠。這塊明珠似玉的寶地,歷經滄桑。旱澇之年,民不聊生,使這塊珠玉黯然失色;天時得當,人民辛勤耕耘、頗得漁米之利,又使這塊珠玉盡管在陰云密布之下也還是能放出一點異彩[7](P1-2)。”
清朝初年,直隸地區水澇災害多發,河流泛溢,白洋淀水流泛濫,殃及人民。鑒于此,政府大力進行水利建設,治理水患,雍正三年(公元1725年)中央提出開挖引河,疏浚河道使諸淀泊相通,圍堤造田等方案治理水患,這些治水措施被以后的歷屆政府所繼承,大力治理白洋淀。通過開挖溝渠、圍湖造田、修筑堤壩等使得白洋淀的面貌發生了顯著的變化,淀內溝壕縱橫相連,田園、葦地星羅棋布,散落于淀中。這不僅減緩了災害帶來的損失,同時為農田、葦席等經濟的發展起到了促進作用。
白洋淀地形復雜,有其獨特的地理風貌,水淀臺地分布較多,淀中村莊、農田葦地、溝渠等縱橫交錯。每次大水過后,人們在淀中開挖溝渠引水灌溉,淀中地勢較高的地方涸出淤地,許多陸地突出形成大小不一的島嶼,面積較大的島嶼上面居住著農戶,人們在淀中開挖溝渠引水灌溉,修筑農田,小的島嶼上面長滿蘆葦,“沿淀淤淺之地,民間侵占為田,漸成村落[8](P330-351),”“其中稍高之地,筑室而居,村落相望[1](P2668-2670)。”經過歷代的發展與對白洋淀水患的治理,這些使得白洋淀分為140多個大小不同的淀泊和3700多條溝壕,淀內溝壑縱橫,村莊、農田、葦地交錯縱橫,其中“50%為水體,36%為葦田,14%為村臺,淀內村臺一般在9~10.5米之間,淀內園田有72%,高程在8~9米[9](P33-46)。”
白洋淀地區自古以來就有人類居住。據考古資料可得,早在大約4 000~5 000年前,仰韶文化時期,安新縣西的留村附近就有人類活動的遺跡,人們為了尋找水源,“沿著古拒馬河沖積扇脊部遷徙到白洋淀周邊居住[10](P4-6)。”淀區人民依水而居,有的依靠在淀邊的堤岸上,有的在淀中面積較大的島嶼上建房居住,村莊有淀邊村莊和淀中村莊之分,“淀區純水村34個,半水村38個[11](P105-107),”形成一種孤島與半島交錯分布的獨特的地理風貌。淀邊村莊有端村、北馮村、關城村等,它們往往利用便利的水陸交通,依靠堤岸,發展為碼頭、市場,運輸往來物資,呈現出一片繁榮的景象;淀中村莊有郭里口、王家寨、圈頭村等,自古以來這里的村民“依水而居,以水為生,出行皆以船代步,與外界的交通聯系不便[12](P129-130),”糧食、蔬菜等日常生活用品大多需從外地購買。
總之,白洋淀在自然因素與人為因素的雙重作用下,呈現出村莊、田地、溝渠等交錯分布的景象,人們依水而居,以水為生。
白洋淀特殊的地理環境使得人們形成了特殊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淀區人民主要以捕魚、織蓆為業,同時兼種農田。
淀區“魚肥蟹鮮,漁船如梭,臺田淀畔,稻谷飄香[10](P4-6)。”淀區捕撈漁民分為專業和兼業兩種,“生活在純水村的為專業,以捕撈業為生,淀邊村的為兼業漁民,兼業漁民為農漁兼作,農忙季節種莊稼,農閑季節捕魚,兼業捕撈船只占專業一半左右[13](P89-100)。”白洋淀,在新安縣南十五里,周圍六十里,“人以水勢汪洋故名,內出魚藕以利軍民”;燒車淀,在新安縣東北一十里,周圍三十里,“內產魚藕菱芡以益軍民[14](P19-20)。”白洋淀所在的保定、天津、河間等地“饒菱蒲魚鱉之利”,有以捕撈為業的漁民,靠“捕魚貿粟”維持生計[15](P142-143)。漁業的發展,滿足了淀區人民自身的需要,以及對周邊地區的供應,同時將剩余的物品拿到集市上換取糧食等日常生活物資。
淀區人民,自古以來就有編織葦蓆的傳統,葦蓆種類樣式繁多,遍及周邊廣大地區。“明、清時盛產于安州、老河頭一帶,其貿易遍布直隸及關東口北[16](P1157-1158)。”但是,歷史上白洋淀常年遭到洪水的影響,積水嚴重,許多土地鹽堿化程度高,土地貧瘠,比如,新安縣西部障水埝地區、安州、關城、端村、南馮等鄉多壤質鹽化潮土,水區為草甸沼澤土,這都不利于農田的發展,相反為蘆葦的生長提供了充足的條件,促進了白洋淀葦蓆業的發展。再加上每到豐收之時,一遇大水往往歉收,淀民只好另謀生路。豐富的蘆葦便為淀民提供了謀生的手段。白洋淀諸淀泊,每當夏秋大雨盛行,河水暴漲,眾流東下,“膏腴變為舄鹵,菽參化為萑葦[1](P2615-2616),”“萬頃田禾俱為萍梗,是故三二年間,民皆薪蘆葦,而飯魚蝦[17](P16-17)。”淀區人民織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由于災害所迫,為了謀生,而采取的一種自救措施,嘉慶六年(公元1801年)大水,安州境內各堤埝被水沖垮,四周汪洋一片,大量災民“行逃于外境,織蓆為食[4](P39-42),”每當淀水泛溢,周圍莊稼皆被淹沒,積水在短時間內難以排除,無法繼續耕種,“故除織蓆一條生路別無活計[4](P76-77);”淀區地勢低洼,常遭水患,“居民粒食維艱,賴有河下蘆葦,婦女織蓆為生,稍免凍餒[4]248-249)。”淀區的環境有利于漁業與葦蓆業的發展,它們不僅用于淀民自身的消費,除此之外還運往天津等地。白洋淀的漁葦生產,不僅是淀區人民生活的主要經濟來源,“而且是北方重要的淡水養殖業的生產基地[18](P591-592)。”
淀區地勢較高的地方,災后往往涸出淤地,人們開挖溝渠,引水灌溉,圍筑農田。白洋淀地區早在宋朝時期就已經開始農田耕種,其糧食生產不僅滿足當地的需求,而且用于補給邊疆軍需供給。宋代何承矩經營保定時,在白洋淀“大興稻田,蒲葦魚蛤,充牣其中。外限契丹戎馬之足,內助邊餉之不給[1](P2653-2654)。”“明弘治前,地可耕而食,故四圍征糧中俱系牧馬場,魚課籽粒之地[4](P333-334)。”嘉慶《大清一統志》對白洋淀有所記載:“相傳明宏治以前,其地可耕而食,中央為牧馬場,自正德間楊村河(潴龍河)決入,始成澤國。”
白洋淀淤地的開墾得益于政府的鼓勵,政府允許在河淀低洼地帶,適于耕種的地方“聽民相度地宜,自墾自報[19],”地方官吏、胥吏不得勒索阻撓。除此之外,民間效仿自發的開辟農田也在進行。雍正四年(公元1726年)二月,云祥建議“治水營田”,很快成立了“營田四局[10](P16-23),”在政府倡導與民間自發營田的推動下,淀區人民開辟了數千頃稻田。僅就雍正五年(公元1727年),營田數量就以達到相當多的程度,據總理水利營田事務怡親王允祥等奏疏,自政府倡導營田以來,白洋淀所在安州、新安等州縣“稻田七百六十頃七十二畝[2](P210-211),”民間自發營田數量更加可觀,如“安州、新安、任邱等三州縣,二千余頃[20](P589-590)。”自實行營田以來,在政府政策的鼓勵與民間自發營田的努力下,白洋淀淤田得到快速地發展,尤其在乾隆以后得到快速地發展,乾隆三十一年(公元1766年),命令將淀泊河灘地分給附近貧民耕種;嘉慶二十年(公元1815年),淀區淤田涸復,允許居民墾種納糧,此后民間私營田地更加頻繁。
總之,淀區人民的生活生產方式比較多樣,多種方式混合經營,種植業、漁業、葦蓆編織業等集為一體。葦蓆業和漁業是淀區人民主要的經濟來源,他們利用便利的水源條件發展漁業和葦蓆業,彌補了洪澇災害造成的損失。除了供應自己生活所需之外,他們生產的葦蓆、捕撈的魚產品運往外地,以及到市場上進行銷售,以換取生活所需物資,維持生計。
“河水之利,利農商也。商得河道易于轉輸”,“農得河道易于灌溉[4](P23-24)。”淀區村莊集市的發展得益于便利的水上交通,白洋淀是連接天津與保定的中間紐帶,往來船只絡繹不絕,成為了兩地貨物貿易的集散地。淀區的漁業產品、葦蓆等得以便利的運往周邊地區及外地。同時淀區人民也可以通過便利的航運條件從外地運來糧食、蔬菜等日常生活物資。
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吏部尚書劉于義和直隸總督高斌勘查直隸水情,開挖引河,并修建水閘,將唐河引入府河,保定定新閘與安州膳馬廟之間修建水閘六座,這樣不僅治理了水患,同時便利了航運。保定經府河,橫穿白洋淀,直達天津,使天津到保定通航達百余年,促進了京、津、保地區物資的交流,經濟的發展。隨著這些治水措施的實施,航運的便通,安新的新安、安州、趙北口、端村不斷地發展,形成水陸碼頭,“桅桿林立,舟船云集,繁華熱鬧。每天,成百噸的物資運往各地。促進了經濟的繁榮和生產的發展[10](P16-20)。”這樣,淀區周邊的許多村莊經過歷代的發展,到清末民初時,安新等地每天有往返于保定、天津之間的客貨輪船。境內許多村莊,如新安、安州、北六、趙北口、端村、同口、北馬村等處發展成為水陸碼頭,“桅桿林立,舟船云集,繁華熱鬧,有駱駝(山貨)、大車、小擔會聚碼頭,運往天津及各地[10](P23-31)。”
白洋淀的航運便利,為淀邊村莊的發展提供了便利的條件,有的村莊早在宋時就已成為集市碼頭,進行與外地的貿易運輸,安新縣王岳村,村南的排水溝是當時的運糧河;北馬村是當時運糧河北岸的一個碼頭。淀區各村鎮的集市時間不相一致,有“一、六集”“二、七集”“四、九集”等,便利的交通為集市的發展提供了優越的條件,吸引周邊的客商往來與此,附近客商至此,不過一船之便,他們買賣貨物,“下船即到市,下市即上船,全無轉運之勞車牛之費[4](P33-34),”極其便利。“每到集日,淀里、河里趕集的船只絡繹不絕,趕集的人們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好不熱鬧[12](P99-100),”呈現出一片繁榮的景象。
綜上所述,白洋淀經過歷代的發展變化,已經改變了其原來的面貌,其面積不斷縮小,淀中村莊、田地、溝渠等交錯分布,這不僅是由于自然原因,更重要的是人類社會發展變化的結果。白洋淀在災害時,帶來的是巨大的損害,民不聊生。災后又呈現出一片繁榮的景象,人們圍湖造田,蘆葦叢生、禾田豐茂、漁業繁榮,造福一方水土,有“華北明珠”“日出斗金”的美譽。淀區人們不是單一的從事于一種職業,而是耕地、漁業、手工業等為一體的混合經營方式。淀區人民有其獨特的生產、生活方式,淀邊村莊與淀中村莊之間各有不同,淀邊村莊依靠岸邊水陸交通便利的優勢,農、漁、葦蓆業得到不斷的發展,市場繁榮,出現了一批碼頭城鎮。而淀中村莊與外界的聯系甚少,他們出行不便,日常生活用品都得從外地購買。總而言之,特定的地域環境造就不同的生產、生活方式。
注釋:
① 王會昌:《一萬年來白洋淀的擴張與收縮》(《地理研究》1983年第2卷第3期);孫文舉:《安新葦席生產史略》(《河北學刊》1984年);朱宣清、施德榮、何乃華等:《白洋淀的興衰與人類活動的關系》(《河北省科學院學報》1986年第2期);張淑萍、張修桂:《《禹貢》九河分流地域范圍新證——兼論古白洋淀的消亡過程》(《地理學報》1989年第44卷第1期);孫冬虎:《白洋淀周圍聚落發展及其定名的歷史地理環境》(《河北師范大學學報》1989年第3期);何乃華、朱宣清:《白洋淀形成原因的探討》(《地理學與國土研究》1994年第10卷第1期);吳忱、許清海:《“演變階段”與“成因”不能混為一談——也談白洋淀的成因》(《湖泊科學》1998年第10卷第3期);舒偉:《近代白洋淀特色經濟述論》(河北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9年);石超藝:《明代前期白洋淀始盛初探》(《歷史地理》2012年第26輯);石超藝:《歷史時期大清河南系的變遷研究——兼談與白洋淀湖群的演變關系》(《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12年第27卷第2輯);常利偉:《白洋淀湖群的演變研究》(東北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4年)。由于篇幅所限,此處只列舉這十一篇具有代表性的文章。
[1](清)賀長嶺,魏源.清經世文編(下)[M].北京:中華書局,1992.
[2](清)吳邦慶輯.畿輔河道水利叢書[M].許道齡,校.北京:農業出版社,1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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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上海書店出版社.中國地方志集成(河北府縣志輯34)[M].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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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清)朱壽朋.光緒朝東華錄[M].北京:中華書局,1958.
[7]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河北省安新縣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安新縣文史資料(第1輯)[M].政協安新縣文史資料征集委員會,1986.
[8]戴逸.乾隆帝及其時代[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2.
[9]河北省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河北文史集粹(風物卷)[M].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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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曹廣志.燕南趙北的民俗與旅游[M].北京:旅游教育出版社,1995.
[12]田素寧主編.安新縣文史資料(第5輯)[M].政協安新縣文史資料征集委員會,2007.
[13]河北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河北省志(第19卷)[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96.
[14]上海古籍書店影印.天一閣藏明代方志選刊,弘治保定郡志(卷十二)[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15]嚴蘭紳主編.袁森坡,吳云延著. 河北通史(清朝.上)[M].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2000.
[16]河北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河北市縣概況(下)[M].河北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1986.
[17]上海古籍書店影印.天一閣藏明代方志選刊,嘉靖雄乘[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18]《河北經濟手冊》編寫組.河北經濟手冊[M].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
[19]薛剛.從人口、耕地、糧食生產看清代直隸民生狀況——以直隸中部地區為例[J].中國農史,2008(3):60-68.
[20]河北省社會科學院地方史編寫組.河北古代歷史編年[M].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1988.
The Social Development of River and Lake Area in the Baiyangdian
WANG Yongyuan, TANG Yanjie
(DepartmentofHistory,HebeiUniversity,Baoding071000,China)
Baiyangdian, also known as Xidian, located in the Taihang Mountain in Yongding River and Hutuo River, is the largest freshwater lake in Northern China plain. The Zhulong River, Xiaoyi River, Tanghe, Fuhe, Caohe, Baohe, Pinghe and other rivers flow into Baiyangdian, which is called “the end of nine rivers.” Its complex water environment made the natural disasters occur frequently in the history of Baiyangdian, which had a serious impact on economic and social life of the lake district people. However, after the disasters of Baiyangdian, special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made people’s formed a special production mode and lifestyle, which were a integrity of various ways, such as farming, fishery mixed operation, reed mat weaving industry.
Baiyangdian; river; water environment; social development
2016-10-16
王永源(1989-),男,內蒙古阿拉善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近現代史;湯艷杰(1992-),女,內蒙古呼倫貝爾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考古學。
K928.43
A
1009-9735(2017)01-013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