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皎
(大理大學學報編輯部,云南大理671003)
民族宗教學視域下的蒙古族民族與宗教關系探究
張玉皎
(大理大學學報編輯部,云南大理671003)
蒙古族的血統追尋、民族統一、民族國家的建立和民族文化的形成離不開宗教的參與,蒙古族自然崇拜、靈魂觀念、祖先崇拜、薩滿教、喇嘛教等宗教思想也伴隨著蒙古族的形成、發展應運而生,蒙古族民族與宗教的互動關系是民族宗教學理論研究的重要內容。
民族宗教學;蒙古族;民族宗教關系
民族發生學上狹義的民族,“是在原始社會末期或原始社會向階級社會過渡時期形成的,國家的產生則是它形成的標志”〔1〕。民族的出現比宗教晚得多,但它的前身——氏族,則是與宗教同樣古老。宗教伴隨著氏族生活的方方面面,原始先民將接觸到的事物都加以超人化、神秘化,造出各種神靈,對之敬畏崇拜。隨著氏族聯合成部落,部落演化成民族,宗教的神靈也相應地由各氏族的祖先崇拜發展為全民族的民族之神;隨著民族國家的建立,多神崇拜逐漸走向一神(至上神)崇拜,神權為君權提供了信仰上的支持。民族宗教學的創始人牟鐘鑒先生說:“從氏族到民族與從氏族宗教到民族宗教是同步的。最早的民族文化是宗教文化?!薄?〕在蒙古族形成的過程中,宗教的作用不可小覷,在血統的追尋、民族的統一、民族國家的穩定及民族文化的形成方面,都離不開宗教的參與,民族與宗教的互動關系是蒙古族發展過程中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
蒙古族的血統之源,要追溯到原始氏族社會時期,那時的蒙古人尚未形成蒙古民族的概念,各自以氏族、部落的形式活動于廣袤的大草原。在遠古時代的蒙古社會中,靈魂觀念已經盛行,原始蒙古人將所接觸到的事物看成有“精靈”存在其中,由想象、類比而概括為天神、日神、月神、火神等,從而產生了蒙古族原始的薩滿教。隨著薩滿教的形成、發展,靈魂觀念進一步復雜化,其功能也多樣化,相應的祭祀活動也很豐富,但重要的祭祀活動都是在部落內舉行,排斥外種(姓)人員參與。
隨著靈魂觀念的發展,蒙古族先民把對他們有影響的靈魂成為“翁昆”。這種靈魂觀認為人死后,翁昆與氏族部落仍維系著一定的關系,它會暗中監視,并參與人的活動。每一個部族都有自己特定的神靈,他們認為這些神靈與自己保持著某種近乎于“血緣”的關系,負責他們的福祉。能賜福庇佑本氏族人生活平安、生產豐收、諸事順遂的翁昆,叫善翁昆,是氏族部落的保護神。常作祟、降禍于人的翁昆稱為惡翁昆。因此,蒙古族先民“以木或氈制成偶像其名曰Orgoh翁昆,懸于帳壁,對之禮拜”〔3〕30。善與惡的劃分標準,在古代社會完全是根據部族的利益確定的,本部族的神靈是光明之神,是善神,而其他部族的神則毫無疑義地被視為惡神。如哈答斤人將阿答騰格里奉為天父,而布里亞特部則將其視為惡神;哈答斤人認為外姓氏的人要成為他們的媳婦或女婿,首先必須祭祀阿答騰格里神,表示忠于哈答斤人,否則會招來災禍〔4〕。由此可見,此時在原始蒙古社會中,各氏族、部落之間的區分是很明顯的,不但有僅限于本氏族內部人員參加的祭祀活動,而且祭祀的神靈也因氏族不同而各異,神靈的善惡標準完全根據氏族利益確定,尚未形成各氏族公認的神靈。
隨著家長權力的增強、擴大,生前具有組織和領導才能、出眾的智慧和勇敢無畏的品格,并在生產和戰爭中對本氏族部落作出了許多貢獻的頭領,死后就受到長久的懷念,其靈魂從眾多的靈魂中上升為祖先神,所謂“蓋汝乞求百姓靈神來告之也”〔5〕28?!睹晒琶厥贰分幸灿邪嘲秃⒑虾敝觾翰⑸吓_二人,往行祭祀的記事〔5〕33。這表明,各蒙古氏族先民已將祖先的靈魂當作神靈來崇拜了。在長期的祭祀祖先的過程中,血親觀念逐漸形成,每一蒙古氏族的人對內外都稱自己是某某氏族(牙素特恩)的人,“蒙古氏族(斡孛黑)是一個共同祖先(額卜格)的子孫,是同一族(牙孫)的親屬”〔6〕。
私有制的產生特別是階級的產生,對祖先崇拜的內容產生了影響。父系氏族取代母系氏族后,強有力的武力掠奪使一部分人成為統治階層,相應地,薩滿教的神靈也出現了等級化。蒙古薩滿教的高級神靈都冠以騰格里(天)的稱號?!坝性拦v格里是命運之神,能保護牲畜和財產。蘇爾得騰格里是人民和軍隊的保護神,也成戰旗之神,出征要祭祀它。基薩罕騰格里是勝利之神,保佑戰士凱旋。巴圖爾騰格里是勇敢之神,給人勇氣。岱青騰格里是戰神,用俘虜來祭祀戰神?!薄?〕這些騰格里神統一歸天主霍爾木斯塔騰格里領導?;魻柲舅顾v格里也可以稱為天父。神靈權力統一于霍爾木斯塔騰格里無形中削弱了原有意義上的祖先神靈的勢力。這樣一來,出現了各氏族共同認可的、超越了氏族祖先的民族之神、血統之源——騰格里(天)。當然,承認騰格里神一統天下的蒙古人并沒有放棄祖先崇拜,《出使蒙古記》記載,他們也相信只有一個至高無上的神(上帝),接著記載婦女們制作很多神偶。表面看似乎是多神和一神之間的不統一,其實這反映出了一神是多神抽象化的表現,可以說,騰格里(天)的產生是祖先崇拜達到極限的表現。而在薩滿教由多神崇拜逐漸走向一神崇拜的過程中,草原上分散的蒙古氏族部落也逐漸走向統一的蒙古民族。
公元8世紀至13世紀中葉,蒙古族社會經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蒙古社會由原始氏族制轉變為奴隸制,經由忽圖剌汗至成吉思汗時代,從奴隸制向封建制過渡,社會處于急劇變革的時期,蒙古汗國的建立使蒙古族雄踞在大漠南北,屹立于中國的北部邊疆。這一時期的騰格里(天)崇拜和天命觀念,可謂為蒙古族的崛起與統一提供了信仰上的支持。
古代蒙古族素有拜天之俗?!绊^靼民族之信仰與迷信……皆承認有一主宰,與天合名之曰騰格里。”〔3〕39他們認為自己民族的祖先就是奉天命而生的。“奉天命而生孛兒帖赤那,其妻豁埃馬闌勒,渡騰汲思而來,營于斡難河之下不爾罕哈勒敦,而生者巴塔赤罕也?!薄?〕1這就是說,成吉思汗的祖先是奉天命而生的,是天賜給人間,代表天的人。這種奉天命而生的思想,為蒙古的最高統治者提供了合法性基礎。
阿蘭豁阿“感光生子”也是蒙古汗權政治思想和“天”觀念相結合的有力說明。阿蘭豁阿是成吉思汗十一世祖朵奔蔑兒干之妻,她的丈夫早年去世,而很長時間后她卻連續懷孕生下三子,在兄弟和丈夫族人的責難下,她說:“每夜有黃白色人,自天窗門額明處入來,將我肚皮摩挲。他的光明透入肚子里去時節,隨日月的光?!@般看來,顯是天的兒子,不可比做凡人。久后他每做帝王呵,那時才知道也者。”〔5〕21這可以看作蒙古社會“汗權天授”觀念的理論來源,大汗權位,是由天來安排的,這就為成吉思汗“一統之制”的統一觀打下了基礎。在成吉思汗建立蒙古汗國之后,他說:“賴長生天之力,得天地之贊助,而匡普天下之百姓,俾入我一統之制矣?!薄?〕248而“天無二日,地無二罕”的思想也是這種國家意識的表現。由此可見,在自然崇拜、祖先崇拜的基礎上形成的天神(至上神)崇拜,為民族國家的出現提供信仰上的合法性支持。為蒙古族統一中國、建立元朝奠定了理論上、信仰上的基礎。
從13世紀下半葉至14世紀下半葉,蒙古族統一中國,建立元朝。從元世祖忽必烈時代開始,蒙古族社會的意識形態主要表現為政治哲學,圍繞如何治理國家而展開。忽必烈提出“至誠應天”觀,認為只有對天忠誠,給民眾帶來實惠,就會得到天地和列祖列宗的保佑,即“應天者惟以至誠,拯民者莫如實惠”(《世祖二》,《元史》卷五)?!罢\”不是一般的誠,必須是“至誠”,唯有“至誠”,即最為忠誠、極為誠心才能應天,才能理解“天意”,甚至代表“天”的意志。忽必烈顯然把自己當作“至誠”者。從理論上看,“天人關系”是個古老的哲學問題,“誠”的思想并非忽必烈首創,在成吉思汗時代,“誠”“以誠配天”等概念就已經出現了,但是它們的形式和內容還是比較簡樸的。到了元代,忽必烈不滿足停留在簡樸水平之上的理論,而是用“至誠應天”取而代之。人在天的面前是否有主動性,還是人的作用大于天呢?忽必烈這里強調以“至誠”去“應天”,給予人的作用以應有的地位。從表面上看,人至少可以與天平起平坐;但從深層次看,忽必烈提高了人在天面前的作用。用“實惠”去“拯民”,更是強調人的地位和作用,在實踐上對這一理論進行了豐富和補充。而這種提高人的作用、以人為本的思想,為元朝的宗教政策打下了基礎。在蒙古族統治者尤其是忽必烈的思想中,充滿了重人事的入世思想。元朝采取了佛教、道教、基督教、伊斯蘭教、薩滿教五教并存的政策,允許各民族宗教信仰自由,這對維護元朝統治的穩定及為以后各朝制定宗教政策起到了推動作用。
在元朝,喇嘛教在蒙古草原逐漸傳播開來,佛教思想在蒙古族的意識形態中越來越占主導地位。關于如何看待國家政權與宗教的關系,約成書于忽必烈時期的《白史》給出了明確的論證?!栋资贰酚址Q《十善福經白史》,開篇就說:“尊圣佛教始祖經主喇嘛及大元世尊至權皇帝之經教之律如護身綾結牢不可解,皇權之法如金制鐐銬堅不可摧?!薄?〕這里把佛教的“經教之律”比喻為護身綾結,將政府的“皇權之法”比喻為金制鐐銬,前者牢不可解,后者堅不可摧。二者之間競相呼應,又各自成為系統??梢姡栋资贰芬衙鞔_將“經教之律”與“皇權之法”看作是并行的,既表現了統治者重視宗教的地位,又說明宗教不可逾越皇權之上,政教兩道統一于國君,二者并行而治。這種理性對待各種宗教并兼顧以人為本的思想,維護了元朝的統一和穩定。
在元朝滅亡以后,退居大漠的蒙古族封建領主相互征伐,各部難于統領,原來至高無上的蒙古族汗徒有虛名,“騰格里”的地位也隨之跌落。16世紀宗喀巴創立的藏傳佛教格魯派傳入蒙古地區,得到蒙古封建領主和百姓的響應。喇嘛教針對薩滿教野蠻的殉葬制度,竭力宣揚“不殺生”的思想,并吸取了薩滿教中與喇嘛教不相抵觸的祭山、水、火等傳統儀式,因此很快適應了蒙古社會環境,成為占統治地位的意識形態。一方面,“印、藏、蒙同源”說流行于世。17世紀以來創作的一批新型的編年史著作,從佛教歷史觀的立場出發,按照印度——西藏——蒙古王族一脈相承的譜系,使蒙古的封建世俗貴族同佛教聯系在一起?!睹晒旁戳鳌分校菍⒚晒抛遄逶凑f成是來自西藏諸王的后裔,西藏諸王則是印度諸王的后裔,而印、藏、蒙王統的始祖是開天辟地的瑪哈薩瑪迭蘭咱汗(大法禪王)。作者也認為蒙、藏、印的諸王是諸佛、菩薩的“化身”,受佛旨降臨人間,具有無比的神圣性。另一方面,喇嘛教并不否認成吉思汗的博爾濟綿氏族祖先孛端察爾是“感光而生”的“天之子”,從而使蒙古族傳統的“天”和喇嘛教結合起來,“騰格里”(天)被融入到“空”之中,“空”作為萬物之源代替了“騰格里”的作用,它產生地、水、火、風,隨后產生須彌山,進而產生世界,有了人類。蒙古諸汗是佛、菩薩的化身,如喇嘛教大師扎巴堅贊說:“此后將有一日,東方之蒙古國帽若棲鷹,靴以豬鼻,屋類木網,彼國額真,乃菩薩化身,名曰闊端可汗,彼將請汝,汝宜遠行,汝之禪教大興彼處。”〔8〕“汗”成了喇嘛教的“佛”和天命論的“天”的結合物,亦即“天、佛、汗合一”說。
“印、藏、蒙同源”說確實是一個巨大的變化,編年史的作者雖承認蒙古諸汗王是“天之子”,但已不愿承認《蒙古秘史》關于蒼狼、白鹿為祖先的傳說,而是將印度的瑪哈薩瑪迭蘭咱汗視為蒙古族的祖先。這種族源觀的變化,說明喇嘛教神學逐漸融合并取代了蒙古傳統的天命論。而“天、佛、汗合一”說,一定程度上提升了蒙古族內部的民族認同感,加強了蒙、藏、印民族之間的交流和溝通,但也減弱了蒙古族與其他民族的差異。
(一)蒙古族民族與宗教的互動關系
民族宗教學的學科成立時間較短,理論體系還有待完備,對于宗教在民族形成、民族演變、民族國家、民族文化和民族關系中的地位和作用的闡釋還需要更多文獻資料的支撐和更全面的理論論證。研究以民族為載體的宗教,是民族宗教學的切入點。在這樣的學科背景下,蒙古民族與宗教的互動關系研究得以開展。
從氏族到民族與從氏族宗教到民族宗教是同步的。氏族是規模較小的血緣集團,民族是若干氏族和部落在增強地緣凝聚力的基礎上形成的文化共同體。宗教在蒙古族形成中的作用主要是:其一,超越氏族祖先,尋找民族內各氏族共同認可的英雄祖先,以之為民族之神、血緣之源,形成遠祖崇拜的民族認同;其二,圖騰從氏族徽號擴大為民族標志,或構建綜合圖騰以代表民族;其三,在自然崇拜、祖先崇拜的基礎上形成天神(至上神)崇拜,以便為民族國家的出現提供信仰上的合法性和支持;其四,宗教的認同促進民族的認同,通過共同的宗教信仰拉近不同民族間的關系,另一方面,宗教的差異也劃清民族的差異。
通過梳理并簡要論述在蒙古族哲學史上反映出的關于宗教與民族關系的歷史進程,不難看出,在蒙古族形成之前,它的前身——蒙古各氏族部落均有自己的信仰,并只在自己氏族內部進行祭祀活動,此時的薩滿教也處于多神崇拜的階段,諸神之間不相隸屬,各司其職。當出現騰格里(天)崇拜,薩滿教由多神崇拜走向一神崇拜時,說明分散的蒙古氏族部落也逐漸歸并形成了蒙古民族。騰格里(天)崇拜是祖先崇拜發展到極致的一種表現,它超越了氏族祖先,成為蒙古族內部各氏族共同認可的血統之源,形成了最初的民族認同,也是蒙古族的民族標志,是蒙古族最早的文化符號。
騰格里(天)崇拜和天命觀念為蒙古汗國的統一和穩定提供了信仰上的支持。蒙古汗國建立的時期,也是騰格里(天)崇拜和天命思想流行的時期,阿蘭豁阿“感光生子”的事例更說明成吉思汗等統治階層包括普通百姓在內,都將汗權看作是“天命”所屬、極其神圣不可置疑,為民族的形成提供了合法性和信仰上的支持,使蒙古族內部更加團結、凝聚于以汗為中心的統治階層中。
忽必烈時期的至誠應天和教權并行思想,一方面提高了人的作用,增加了以人為本的入世思想,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對宗教的狂熱,使統治者對待宗教更加理性,奠定了元朝宗教政策的基本思路。另一方面政教兩道并行,統一于國君,維護了元朝政治統治的穩定,為后世統治者提供了治國經驗。
“印、藏、蒙同源”和天、佛、汗合一思想,則體現了宗教的同化作用,佛教成為蒙古民族的精神支柱,但也減弱了蒙古族與其他民族的差異,甚至導致民族“同源”思想的出現。
(二)民族與宗教和諧互動的意義
民族宗教學的核心理念是:族教和諧,多元互補。作為“共同文化特點上的共同心理素質”這一民族標識中的重要因素——宗教,維系著民族認同感和民族精神家園。宗教可以促進民族融合、交流和社會穩定,也可以造成不同信仰的民族之間、同一民族內部不同教派之間的相互排斥甚至沖突,更有可能升級為國家之間的矛盾。因此,通過對民族與宗教關系的研究,把握兩者之間相互影響、此消彼長的內在規律,促進兩者的良性互動,從而確立和實踐平等對話、共生共榮的現代文明準則,才有助于實現民族團結、宗教和睦、世界和平的偉大理想。這也是本文的研究旨趣所在。
蒙古族哲學史中所反映出來的宗教與民族的互動關系,是一種良性的互動模式,有利于社會祥和、穩定,有利于民族團結。盡管在蒙古族哲學史中,無神論思想占據了很大的篇幅,成為近代蒙古族哲學思潮的主流。但是在蒙古族哲學的誕生、演變、成熟的過程中,宗教仍起著重要作用,離開了宗教思想,蒙古族哲學似乎無源可循,蒙古族文化更失去了生命。在蒙古民族形成、蒙古汗國的建立、元朝的統一、蒙古民族的文化傳統乃至蒙古民眾生活的方方面面,宗教或以其神圣性凝聚民族精神、或以其鮮明性指導民族建設、或以其全民性連結民族情感,不論以何種形式,蒙古民族的血液中離不開宗教的浸潤。如今實行民族和諧、宗教自由的政策,作為民族文化的各種宗教也都有了合法、平等的地位,會得到越來越健康的發展。蒙古族的民族與宗教的和諧互動,可以為中華民族建立多宗教和諧穩定的體系提供借鑒經驗,為中華民族建設異彩紛呈的民族文化增添光彩。
〔1〕翁獨健.中國民族關系史綱要〔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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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沈曾植.蒙古源流箋證:卷二〔M〕.北京:中國書店出版社,2008.
A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ongolian Ethnicity and Relig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thnic Religious Studies
Zhang Yujiao
(Editorial Office of Journal of Dali University,Dali,Yunnan 671003,China)
Mongolian descent,national unity,the establishment of nation-state and the formation of national culture cannot be separated from the participation of religion.Mongolian natural worship,soul concept,ancestral worship,shamanism,Lamaism and other religious ideas are accompanied by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Mongolian group.The Mongolian ethnic and religious interaction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ethnic religious theory study.
ethnic religion theory;Mongolian;ethnic and religious relations
B916
A
2096-2266(2017)05-0022-05
10.3969/j.issn.2096-2266.2017.05.004
(責任編輯 張玉皎)
大理大學博士科研啟動項目(KYBS201633)階段性成果
2016-12-29
2017-02-24
張玉皎,博士,主要從事佛教女性主義、民族宗教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