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龍
(黔南民族師范學院 歷史與民族學院,貴州 都勻 558000)
論認祖的不同源流與民族認同重構的關聯
張 龍
(黔南民族師范學院 歷史與民族學院,貴州 都勻 558000)
不同民族的祖先來源不同,從文獻分析、科技實驗中證實,漢族和國內少數民族及國外一些民族之間,在血緣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一些群體單憑祖源來追求自身民族成份的更改,在此過程中容易產生新的民族認同重構,不利于國家民族確認政策的穩定實行。宗族文化突出的是祖先認同,民族稱呼是國家賦予的,在確定民族稱呼上應立足于文化認同的識別。
認祖;源流;民族認同重構
民族不是一有人類群體就出現的,而是在歷史的長河中,隨著人類文明的發展逐步形成的。伴隨著國家的產生,不同民族群體逐步形成。在歷史上,不同民族群體在交錯往來中,往往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血緣關系。溯祖追源,對現今民族認同重構有著一定的影響,并對當前民族確認政策的穩定實行有參考意義。
1.對古代少數民族的數典認祖
中國歷史上的民族融合,以游牧民族進入中原地帶后逐漸漢化的現象居多。北魏孝文帝改革就是一次自上而下的鮮卑族漢化改革,“改漢姓、講漢話、穿漢服”等,導致當時的統治民族逐步漢化,成為漢族的一部分。像廣東高要白土鎮姓慕容的村民,專家考證來自“古代北方鮮卑人的后代”[1]。廣東鶴山市龍口鎮霄鄉村的源姓村民宗譜記載,“源姓的始祖叫源賀,是南涼王禿發傉檀的王子”[2],屬于鮮卑貴族。南北朝之后,中國歷史又經歷過數次分裂與統一,少數民族政權與中原漢族王朝曾同時存在。遼朝的契丹族、金朝的女真族以及西夏王朝的黨項族在自身民族政權滅亡后,許多成員都分散到各個民族中,成為這些民族的一分子。例如:西夏滅亡后,黨項族就散居各地,到明清時期史籍中就不再有“黨項族”稱呼出現,但是可考證的黨項族后裔依然存在,像“合肥一帶的余闕后裔至今仍有成千上萬”[3]。
今天,曾見諸于古代典籍的少數民族群體不復存在于國家的56個民族序列,其后裔大都存在于漢族中。
許多少數民族顯貴階層在漢化過程中,接受了漢族士大夫階層的宗族觀念,開始修宗譜、建宗祠、立碑刻,留下了許多先人的記錄。正是這些家譜及相關文物的存在,提醒他們自己的祖先曾經不同于漢族群體。
2.對國外民族的數典認祖
在中國歷史上,還有許多來自異國的民族群體留居,他們的后裔大都同化到漢族中。北宋時期,就有一支猶太民族群體遷居開封。今天在開封生活的猶太人后裔有七八百人?!霸诘怯洃艏摹褡濉粰跁r,中國政府四十余年來都基本上尊重了個人的意愿,凡填報‘猶太’者均被接納認可?!盵4]明朝時期,受鄭和下西洋的影響,許多東南亞國家的國王、使節都有留居中國的事例。明英宗時期,來自斯里蘭卡的王子世利巴交喇惹出使中國期間,因國內動蕩留居中國,福建泉州的許世吟娥就是其后人,2010年7月18日,“斯里蘭卡總理薩納亞克·賈亞拉特納與現今生活在福建泉州的錫蘭(斯里蘭卡古稱)王子后裔三次會面”[5]。
歷史上,漢族融合了諸多周邊民族,部分群體的祖先都能追溯到國外,以周邊鄰國為多。像古代朝鮮半島,許多朝鮮先民同中國民眾往來遷徙,可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今天的中原還留有許多碑刻,記錄著朝鮮先民融入中原漢族的事跡。至于周邊其他國家民眾進入中國后融入漢族的史料,也能查閱到很多。
1.對漢族祖先的數典認祖
少數民族群體中許多成員在祖輩相傳的記憶中、文物的流傳上,依然能證明他們的祖先是漢人。
明初,軍屯制度以及大規模墾荒遷移的漢族人口,他們與遷移地的少數民族長期融合,以云貴川三省居多。例如,為了有效控制民族地區,明太祖派遣大軍駐扎貴州各地,“有許多漢族融入水族”[6]。駐守貴陽的將領顧成,因軍事失誤逃亡到開懷苗寨,再娶苗女生子,“如今凱里、雷山、丹寨、臺江、黃平等地的顧姓子孫,部分是苗族”[7]。清初,太祖努爾哈赤和太宗皇太極時,將歸降的漢人組建了漢軍八旗部隊,也有漢人被歸入滿洲八旗的,像清代著名作家曹雪芹的先祖曹錫遠“被編入滿洲正白旗”[8],2012年,復旦大學對曹操后裔進行DNA比對,“進一步證實了曹雪芹是曹操的后裔”[9]。原為漢軍八旗人士的后裔在1950年代民族識別時,大部分申報了滿族?!霸谶|寧省錦州地區自報滿族人口當中,只有10%為八旗滿洲后裔,其余90%皆為八旗漢軍之后”[10]。清朝前期前往蒙古高原從事墾殖、商業的漢人,由于生存的需要,學習蒙語,適應蒙古習俗,逐步蒙古化?!皷|蒙三座塔地區的‘所謂八大匠者,……問其先,多山東也?!盵11]清末及民國時期,由于蒙疆開發,大批漢人進入墾殖,發生了漢人蒙古化與蒙古人漢化同時并進的事情。1909年,清政府派遣1 700多名川軍入藏保衛西藏主權。在經歷了民清變革之后,回歸者極少,大部分定居在當地,“以今天太昭城最為集中,至今這里許多藏族人名中,仍然有許多人保留著漢族的姓或全名”[12]。
回族群體中,漢族祖先的記載更多?;刈迦蠼膛晌鞯捞糜涊d:“西大寺管會中的宋哈吉,原本也是漢族人……原來總堂的門房爾力巴老漢也是漢族。”[13]再有,許多回族家譜也記載有漢族的祖先?!叭缁刈骞?,有許多就上溯到唐代郭子儀”[14]。維吾爾族中也能找到漢族祖先的例證。1950年,費孝通在新疆疏勒縣城遇到幾個維吾爾族青年用維吾爾語講《三國演義》,得知“他們的祖上男方都是清朝在疏勒縣的漢族士兵”[15] 136,且“在他們當中的一家看到了用漢文寫的神主牌位”[15] 137,但他們已經完全維吾爾化了。云南大理喜洲的一些白族宗族在修訂族譜時也確認了漢族祖先,像西鎮的尹姓族人的宗族世系圖中,“依然宣稱‘始祖系南京天水郡應天府原籍,從漢相諸葛至滇’”[16]。孔子的后裔中也多有少數民族,2008年孔子宗族續修家譜,“新譜中至少包括14個少數民族的后裔”[17]。
許多祖先為漢族的少數民族群體并未要求更改民族成份。究其原因:一是他們認同了所屬少數民族文化。易華認為,“人類起源與民族形成是性質不同的兩類現象,前者是自然現象,后者是文化現象”[18]。由于長時期浸染在少數民族環境中,文化意識已經少數民族化了,并得到了心理認同。其次,少數民族成份相對于漢族成份帶來更多的實惠,也讓他們不必像以往時代刻意去強調自己的“漢人”族源了。第三,一些民族信仰的宗教超過了傳統的宗族思想,也讓他們認同現有的少數民族成份。
2.對古代少數民族及國外民族祖先的數典認祖
中國歷史上曾出現過150多個古代民族,除融入漢族群體中外,還有部分融入了其他55個少數民族中。例如:云南有蒙元時期征討大理政權時留駐當地的契丹人后裔,在20世紀50年代民族成份識別中,他們大都根據居住區申報的民族成份,據統計“共為10個民族”[19],造就了眾多同祖不同族的現象。
民族的稱呼有其時代性,在從古代民族到現代民族演化的過程中,交往、同化、異構、衍生,各少數民族的族稱也在不斷變化中,例如:滿族前身在唐以前曾叫肅慎、勿吉、挹婁,唐時稱靺鞨,宋遼時稱女真,清代皇太極時期改名為“滿洲”。曾建立遼朝的契丹民族,其稱呼在今天已不復存在,但其民族后裔依然存在。DNA鑒定證實達斡爾族屬于契丹族后裔。同理,通過文物考證,以及DNA鑒定,可以考證出許多少數民族成員的祖上來自中國歷史上的匈奴、鮮卑、烏桓、突厥、烏孫、氐、羯等古代少數民族群體。例如:學者應用 Heath-Carter 體型法測試得出的結論是:“門巴族、珞巴族、僜人都具有一定中國古代北方氐羌人的遺傳基因”[20]。
少數民族祖先來自國外的也很多,典型的如回族,其先民可以追溯到公元7世紀中葉來華經商的波斯和阿拉伯商人,以及13世紀蒙古軍隊西征遷移來華的中亞各族的穆斯林(伊斯蘭教徒)。這些群體在吸收漢、蒙古、維吾爾等民族成份后,逐漸形成了一個統一的民族——回族。再有,許多跨界少數民族他們的祖先同國外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如俄羅斯族等。
1.認祖更改民族成份的“漢族”群體
一些學者認為:許多更改民族成份的群體,主要是保持有斯大林所說的“表現在共同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質”。在20世紀50年代民族識別及20世紀80年代恢復或更改民族成份的過程中,都有大批“漢族”群體更改為少數民族的事例,就是基于這種強烈的民族認同感。
一是中南民族訪問團在1953年前往河南省南陽市考察當地蒙古族群體,依據家譜、碑文等資料,“確認他們為蒙古族人”[21]。二是湖南省常德市的翦氏族譜記載:“翦氏本姓哈,其初出自西域回部”[22]。明太祖時期,賜姓翦,其子孫世襲常德衛官職。毛澤東主席曾問過其宗族中的當代名人——著名歷史學家翦伯贊的家族來歷,“進而為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國家對剪家族人的民族識別鋪平道路”[23]。以往,剪氏族人用回、漢自稱。在1950年代的民族識別中被識別為維吾爾族。三是河北省青龍縣、遼寧省蓋縣、遼寧省本溪縣三個地方的一些樸姓村民[24],還有吉林省舒蘭縣樸家屯等地的樸氏居民。于1982年通過集體申報,他們將原來的漢族成份重新改為朝鮮族成份。
此外,還有兩種民族成份更改現象值得一提。一部分群體自身的民族認同意識在排除政治因素的阻礙后,自然而然地獲得提升。像1960年自然災害時期,在內蒙古自治區主席烏蘭夫的支持下,南方“3 000名孤兒先后來到內蒙古,成了草原的兒女”[25]。這些嬰兒成人后都成為蒙古族的一員。還有一些群體的民族認同意識基于對宗教信仰或客觀利益的認同。一是陜西省的一些漢族信仰伊斯蘭教,通過私人關系,更改民族成份為回族*西安化覺清真寺調研得知。。二是一些漢族成員由于同回族成員通婚,更改民族成份為回族。
對比以上兩種現象,第一種現象是符合中國民族成份更改政策中的收養原則。而后一種現象的存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中國民族成份更改政策在基層執行中的漏洞。
2.認祖未更改民族成份的“漢族”群體
認祖未更改民族成份的“漢族”群體很多,在已有報道中,蒙古族后裔的群體居多。
元末明初和清末民初,都有一些蒙古族成員滯留在內地。出于避禍的原因,改姓埋名,自稱漢人,隱居下來。他們的后裔在長期同化中,從習俗到語言的使用都同周邊漢族一樣了。河南省蒙古族人士王建華所著《散居在祖國內地的蒙古族及后裔》一書較詳細介紹了43個內地蒙古族后裔的姓氏,并標注:“據不完全統計,內地蒙古族及其后裔總人數約在170萬人以上(其中余姓蒙古族及其后裔120多萬),大約90%以上的人沒有恢復蒙古民族身份?!盵26] 9國內各省在民族成份恢復上,執行政策的力度上有著一定區別,體現為同一祖先的蒙古族后裔分屬不同民族,沙姓蒙古族后裔即是如此?!?981年湖南張家界市桑植縣四百多人,經政府批準已恢復蒙古族身份。湖南、湖北大部分沙氏族人,基本上還沒有恢復蒙古族身份?!盵26] 256
這種現象,在其他少數民族成員中也不同程度地存在。海南省東方市東河鎮西方村的美孚黎族中的“崩涅”宗族的先祖本姓劉,為黎族中的“佬黎”系,“據說現在山居龍的子孫已經變為漢人,‘西堡’的子孫仍然是‘佬’黎”[27]。
內地許多已更改民族成份為少數民族的成員,他們的民族習慣、文化習俗早已不帶有少數民族的特點。像湖南桃源縣楓樹維吾爾族回族鄉里就很難發現新疆的維吾爾族特色。對于內地的蒙古族后裔,《散居在祖國內地的蒙古族及后裔》一書作者王建華認為:他們的生活習俗同當地漢族基本相同,僅僅在祖源和婚配上略有一些差異。
國內一些民族學者對內地生活數代之久的散雜居民族的看法是:“所留存的僅只一點點‘歷史記憶’而已,或者還可以包括那種不可捉摸的‘心理素質’?!盵28]為什么這類群體會申請更改或恢復民族成份呢?更改了民族成份對他們的日常生活能產生什么影響?他們會恢復少數民族的生活方式嗎?筆者曾調研過的余先生是武漢人,家譜證明其先祖是成吉思汗。他認為:“現在城市對蒙古族沒有更多的優惠政策,我也不需要高考加分。更改民族成份還麻煩,就沒有必要提出更改了?!?2013年12月5日訪談。相較而言,在一些地方,更改民族成份還是有一定實際利益的,例如生育政策。隨著國家全面二胎政策的放開,這種吸引力已經消失。但其他的民族優惠政策,如對散雜居地區的民族鄉、民族村,地方政府從財政、教育等方面給予幫助;少數民族子女可享受減免學費、獲得助學貸款、高考政策性加分等照顧;以及附帶的政治上的利益,也能得到一定體現。河南中牟縣的校姓宗族在2012年10月舉辦了族源認定會,確定祖先是成吉思汗。許多校姓族人聽了族內精英介紹后,才知道民族優惠政策能帶來的利益,且表達了更改民族成份的意愿,但考慮到申請過程的難度,都報以觀望的態度。當地邵崗村一村民的說法很有代表性:“能改更好,子女能享受到一系列的優惠政策。據說很麻煩,所以也就無所謂了。反正,一直都是這么生活的?!?2013年8月9日訪談。
更改民族成份對城鄉居民的影響往往是利益上的吸引,但對生活習俗并無多大的影響。重新建構一種新的生活,或者回歸祖先的習俗,對他們來說并不容易接受。
認祖歸宗是古訓,而正是這個認祖現象,可以體現出眾多的同祖異族現象。不同的宗族群體在對待現有民族成份的看法上,也各有不同。一些祖先為少數民族的漢族群體通過血緣認知,追求民族成份歸“宗”,要求更改民族成份。如何破解宗族意識對民族成份更改的影響,是中國民族政策調整過程中值得考量的一個因素。
民族稱呼是帶有政治性的,是不同國家基于不同的政治情況設定的。中國許多民族群體與國外一些群體之間,有著同祖不同族稱的聯系。筆者認為,我們不能強求同祖后裔的民族群體統一民族稱呼,也不鼓勵數百年前同祖的后裔更改民族成份。支持祖先認同,并不鼓勵為獲得優惠利益的狹隘民族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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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王莉)
Relationship between Different Origins in Ancestral Recognition and the Re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Identity
ZHANG Long
(Institute of History and Nationalities, Qiannan Normal College for Nationalities,Duyun Guizhou 558000,China)
Different nationalities have different ancestors. Literature analysis,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experiments prove that the Han Chinese are inextricably linked with minorities at home and some nationalities abroad. Some groups intend to change their national components solely depending on related ancestors that can generate the reconstruction of new national identity, which is not conducive to the steady implementation of the national policy. Clan culture highlights ancestral identity, and the name of a nationality is endowed by a nation, therefore, the determination of a name should be based on the recognition of cultural identity.
to recognize one’s ancestor; origin; re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identity
2016-09-02 ;最后
2016-09-26
張龍(1972-),男,黑龍江大慶人,副教授,博士,主要從事民族學、社會學研究。
2096-1383(2017)04-0300-05
C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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