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牙這些地方比國際法庭有趣一百倍

于華蕓

提到荷蘭海牙，大多數人的腦海中除了國際法庭之外就是一片空白，真正來到這里小住幾日，才發現這里有更多地方比國際法庭更值得看也更有趣，比如莫里茨皇家美術館，比如席凡寧根海灘。當然，綁住我和海牙之間記憶的，還有新鮮實惠的海鮮，以及正宗到讓人連吃了3頓的酸湯肥牛。國際法庭？我才沒時間去。

說實話，我對繪畫沒有什么研究，對于歐洲那些名畫也只是略知一二，不過荷蘭就是有這樣一種氛圍，可以把人帶入到藝術之中。在阿姆斯特丹曾經花了幾乎一天的時間在梵高博物館，在海牙幾乎所有人都不能錯過的就是莫里茨皇家美術館（Mauritshuis），雖然這里不大，卻珍藏了荷蘭17世紀眾多的藝術杰作，包括《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杜爾普教授的解剖課》《倫勃朗自畫像》等等。在荷蘭1000多所博物館中，莫里茨皇家美術館在最受歡迎之列。

《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是17世紀荷蘭畫家約翰尼斯·維米爾的代表作，素有“北方蒙娜麗莎”的美譽，也是這座美術館中最為有名的作品，于是一睹少女的芳容成了我們在海牙要做的第一件事情。莫里茨皇家美術館開放于1822年，它所在的這棟建于1633年的建筑本身也很有看點，曾是巴西總督奧蘭治王室的約翰·毛里茨伯爵的私邸，是荷蘭古典主義建筑的代表，被譽為荷蘭最美的建筑物之一。美術館內更是珍藏了眾多來自于荷蘭17世紀黃金時期繪畫大師的作品，包括包括倫勃朗（Rembrandt）、維米爾（Johannes Vermeer）、魯本斯（Peter Paul Rubens）、揚·斯丁（Jan Steen）等等，可謂星光熠熠。

美術館在2014年剛剛經過新一次的翻修，館內的布置、色調都極其讓人喜歡。在二樓一間淡綠色調的展廳中，《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在靜靜地等待我們。這幅畫是館內最為珍貴的作品，它的作者是荷蘭畫家約翰尼斯·維米爾，站在這幅畫面前的時候，畫作中那種對于光線的細膩表達會將觀者立即吸引。少女側身回眸，臉龐散發著柔美的光線，嘴唇微微張開，珍珠耳環透出朦朧的光澤，一切都仿佛把人帶入某年某月的那個美麗瞬間。英國女作家特蕾西·雪佛蘭從這幅畫中捕捉到細膩而微妙的情愫，結合維米爾的生平，虛構了同名小說，講述了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故事。

揚·斯丁的作品以心理洞察力、幽默感以及豐富的色彩為特點，特別擅于描繪生活中的場景。在荷蘭有句諺語：“家里亂得和揚·斯丁一樣”，人們只要用這句諺語形容一個房間，誰都能想象出那會是什么樣子，從他的作品《快樂家庭》中自行感受一下畫風吧。

魯本斯的《老婦人和男孩》，老婦人手里舉著一支蠟燭，燭光照亮了老人和男孩的臉，整個筆觸和色彩對于光的描繪細膩而美麗，讓人不由贊嘆。

倫勃朗是荷蘭歷史上最偉大的畫家之一，魔術般的明暗處理構成了他畫風中強烈的戲劇色彩，也形成了倫勃朗繪畫的重要特色。他一生經歷磨難，不斷的生活磨礪讓他更能深刻的認識自己，所以留下了很多幅自畫像。《杜爾博士的解剖課》是倫勃朗的早期畫作，描繪的是當時在荷蘭阿姆斯特丹最負盛名的外科醫生揚·杜爾普博士，畫中對于光線的運用在當時來說是一種創新，使倫勃朗聲名鵲起。

在美術館中還有眾多精美的作品，相比那些晦澀難懂的抽象畫，荷蘭畫家這種寫實、細膩的畫風以及很生活的內容相信更能被普通觀眾所欣賞。

與莫里茨皇家美術館毗鄰的是荷蘭的內庭和國會大廈，雖然阿姆斯特丹是荷蘭的首都，但是國王可是在海牙辦公的哦。如果運氣好的話，在海牙大街上可是能碰到國王的。荷蘭的國會大概是世界上守備最不森嚴的吧，完全感覺不到肅穆和緊張，廣場上只有賣冰激凌的小販和拍照的游客，倒是更像一個悠閑的景點。據說首相也會偶爾出來，在旁邊的咖啡館喝杯咖啡。從內庭穿出來，外面是一片水池，旁邊插著荷蘭各個州的州旗。這排建于13世紀的磚結構建筑倒映在水中，形成海牙最美的夜景。

在這里，還有一個重口味博物館：監獄博物館（Prison Gate Museum），這是一座建于13世紀的真正的監獄！參觀需要跟隨團隊一起進行，第一站就是被關在一間牢房里聽關于這座監獄的故事……監獄里為達官貴人準備的豪華監獄單間，不過再豪華也沒人愿意住吧。刑訊室里的各種器具，當時對待囚犯還是挺殘暴的。

圍繞著國會大廈和莫里茨皇家美術館的這片區域就是海牙的市中心，除 了參觀游覽之外，這里也是購物的第一選擇，店鋪林立，高中低檔品牌都有。不遠處的中國城里，粵菜、川菜一應俱全，而且味道很正宗。

沙灘生活是海牙生活的一部分，只要去最著名的席凡寧根海灘（Scheveningen）逛逛就知道了，甚至比海牙市中心的人還多。雖然這里的沙不是白沙，海水顏色也并不驚艷，但休閑的氣氛以及形形色色的餐廳、酒吧和商店能讓人立即放松下來。海灘旁邊的露天雕塑公園再次展現了荷蘭人不拘一格的創造性思維。臨近傍晚的斜陽，碧藍的天空上飄著的朵朵白云，下面是海牙最有名的酒店：李鴻章大酒店。其實酒店本名叫作庫爾豪斯大酒店（Grand Hotel Amr?th Kurhaus），在鼎盛時期曾接待各國政要。1896年，李鴻章作為中國特使出訪歐洲，就下榻在此酒店，從此以后就有了這樣一個雅號，成為吸引中國人紛至沓來的“賣點”。

席凡寧根海灘有數不清的餐廳和酒吧，不過既然是海邊，還是推薦吃海鮮，這家名叫Simonis的餐廳是在荷蘭當地頗受歡迎的海鮮餐廳，我們去的時候居然也在排隊。這家餐廳是一家家族企業，現在已經是第四代經營者。餐廳實行開放式點餐，可以先去看看各色推薦，然后在入口處排隊點餐，取號，等待叫號取餐。小伙伴是生蠔控，自然先點半打生蠔打底。然后是半只龍蝦和一盤香草大蝦當主菜，味道相當的好，價格也不貴，難怪吸引了如此多的食客。吃得太撐，從餐廳出來在海灘漫步，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海上的風帆，沙灘上玩耍的人，一切都以金色的光為幕布，放映著海牙這座城市每天都在上演的閑適而快樂的生活。摩天輪在落日余暉下旋轉，我們倚靠在棧橋上，癡癡地看著。最后一縷光線在情侶甜蜜的背影中落下，將海牙這座城市的輪廓與性格投射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