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會群++趙永軍++徐春年++解衛民
摘要 從氣候變化問題的產生入手,介紹了其政治演進過程,對氣候政治博弈的實質進行了分析,并提出了中國應對氣候政治的決策建議。
關鍵詞 氣候變化;氣候政治;政治博弈;應對決策
中圖分類號 X32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7-5739(2017)02-0227-01
氣候變化是指長時期內氣候狀態的變化,而導致氣候變化的原因可能是自然的內部進程,或是外部強迫,或者是人為地持續對大氣組成成分和土地利用的改變[1]。隨著國際社會對氣候問題的關注,氣候變化問題已成為一個涉及國家政治、經濟的全球性問題,氣候談判逐步演變成了氣候政治博弈。氣候變化政治化的焦點在于減排問題和公平問題,博弈背后隱藏的是大氣的使用權,與能源安全、對外貿易和國際地位掛鉤,包括政治話語權的博弈和經濟主導權的博弈。
1 氣候變化問題的產生及其政治化演進
1.1 氣候變化問題的產生
資料顯示,全球最暖的12個年份中,有11年在1995—2006年。1906—2005年溫度線形趨勢為0.74 ℃,1901—2000年為0.6 ℃,表明1850年以來的全球地表溫度處于上升趨勢。減少的海冰面積和積雪面積與氣候變暖的幅度相一致。衛星資料顯示,1978年以來的北極平均海冰面積退縮率為2.7‰/年,夏季海冰退縮率為7.4‰/年[2]。氣候變暖為人類的生存和發展帶來了嚴重影響,其導致生態系統的適應彈性減弱,直至逆轉陸地生態系統本身所具有的碳吸收機制,從而放大氣候變化。其對水資源、糧食安全和人類健康所造成的影響也不容忽視,氣候變化促使冰川物質損失,積雪減少,導致淡水資源缺乏;氣候變化使得糧食減產,氣候變暖使得海平面升高,氣溫升高導致海嘯、颶風、超大型臺風等災難發生[3]。
1.2 氣候政治的演進
氣候變化問題并非一開始就是政治問題。1988年的多倫多會議將氣候變化問題從科學議程引向了國際政治議程,氣候政治從邊緣走向中心。繼多倫多會議之后,世界各國開啟了聯合保護環境,達成減排協議的談判之路。1992年,聯合國環發大會在巴西里約熱內盧召開,會議通過了《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189個締約方第一次提出全面控制二氧化碳、甲烷和其他造成“溫室效應”的氣體排放,中國成為締約方之一。1995年,締約方在德國召開第一次會議,會議認為應該規定發達國家在一定期限內所應該減少以及限制的溫室氣體排放量。1997年,在日本召開第三次締約方會議,通過了《京都議定書》,對2012年前主要發達國家減排溫室氣體的種類、減排時間表和額度作出了具體規定。2000年,在荷蘭召開第六次締約方會議,而會議在舉行過程中一度陷入僵局,原因則是美國堅持要大幅度折扣其減排指標。2001年,布什政府宣布退出,使得美國成為唯一游離于議定書之外的發達國家。2003年在意大利召開的第九次會議,俄羅斯作為第二大碳排放大戶也拒絕批準議定書。2005年2月,《京都議定書》正式生效。同年11月,在加拿大舉行的第11次締約方會議,啟動了新二階段溫室氣體減排談判。2009年,在丹麥召開的第15次締約方會議上,商討《京都議定書》第一承諾期到期后的后續方案,以協調應對氣候變化而采取的國際行動[4]。2010年,第十六次締約方大會在墨西哥坎昆召開,倡議設立國際氣候法庭,設立氣候變化問題公投,歐美等發達國家成員在農業問題上與南非、印度、中國等21國集團存在矛盾,而矛盾點則集中在國內支持、市場準入、出口補貼上,21國集團提出給予發展中成員特殊和差別的待遇。在2014年亞太經合組織領導人會議期間,作為世界第一和第二大溫室氣體排放國,中美兩國聯合發表《中美氣候變化聯合聲明》。2015年巴黎氣候大會達成包括《巴黎協定》和相關決定的巴黎成果,標志著2020年后全球氣候治理將進入一個新階段,向著《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所設定的“將大氣中溫室氣體的濃度穩定在防止氣候系統受到危險的人為干擾的水平上”的最終目標邁進了一大步。
2 氣候政治的博弈分析
氣候變化政治化的焦點在于減排問題和公平問題,共同而有區別的責任需要得到世界各國的認同,氣候談判演變成了氣候政治博弈。博弈背后隱藏的是大氣的使用僅,與能源安全、對外貿易和國際地位掛鉤。
2.1 政治話語權的博弈
世界各國都在打“氣候牌”,為其國家或者利益集團謀求利益[5]。歐盟,作為一個成熟、穩定的經濟體,其減排成本低,有較大的優勢,并且全球氣候變化可能對安逸的歐洲人生活帶來影響。因此,自從啟動氣候談判以來,在減排問題上一直處于主導地位,占據著相當大的話語權。美國,作為當今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在氣候領域的主導權不甘心旁落歐盟。從2000年荷蘭海牙會議的僵局到2001年布什政府的退出,無不彰顯美國在減排方面的消極以及對減排機制的抵觸。特別是奧巴馬上臺后,實施“綠色新政”,重新確立美國在國際氣候談判中的領導地位。在坎昆會議上,美國主動出擊,在美國和“基礎四國”的努力下,達成了《坎昆協議》,爭取到氣候談話主導權。對發展中國家來說,發達國家鼓吹的發展中國家“環境威脅論“和對發展中國家的分化、(下轉第2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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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壓,使得發展中國家更有必要在錯綜復雜的氣候談判中團結起來,謀求話語權[6]。
2.2 經濟主導權的博弈
政治權利是用來實現經濟利益的手段,話語權博弈的背后必然是經濟利益、經濟主導權的爭奪。氣候談判啟動以來,圍繞減排問題的爭論不休,究其原因就在于減少溫室氣體的排放會影響經濟發展。一方面,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之爭。在京都會議上,一些發達國家提出發展中國家要資源承諾減排,美國提出主要的發展中國家要在溫室氣體排放中“有意義地參與”。發展中國家則堅持“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認為發達國家才是氣候問題產生的罪魁禍首。另一方面,歐盟與美國之間的經濟主導權之爭。與話語權之爭類似,歐盟從戰略高度改善歐盟內部的能源結構,并把目光瞄準低碳經濟發展,在低碳經濟及其相關領域捷足先登。而美國為了避免被日益邊緣化,從而開展氣候外交。《美國清潔能源法案》于2009年6月通過,該法案規定對不實施溫室氣體減排限額的國家進口能源密集型產品征收碳關稅,挽回美國在氣候談話中被動、孤立的處境,從而提升了美國的國際威望。
3 中國應對氣候政治的決策分析
3.1 堅持走科學發展之路
選擇低碳發展是強化政治博弈中增強中國談判力的客觀要求[7]。氣候變化是環境問題,但歸根結底是發展問題。從宏觀上講,將低碳發展提高到國家戰略層面,對高耗能產業進行調整,創新技術,提高碳稅和節能減排。從微觀上講,提倡低碳消費行為和提高公眾氣候問題意識,從根本上應對氣候變化的挑戰。
3.2 堅持共同但有區別的責任
中國作為發展中國家,在國際氣候談判中,既要承擔起負責任大國的形象,積極參與到減排中,也要與自身經濟發展需求相平衡,加以區別對待。比如,對于國際上的“碳排放”基數的計算,以國家為單位,中國將成為第一排放國。游離于國際氣候政治博弈的規則中,應以西方所熟悉和理解的公平理論,以“碳排放權人人平等”為原則,為國內發展取得足夠的空間。
3.3 積極爭取國際話語權
2014年,北京以碧空如洗的藍天迎接APEC,成為會議的一道新亮點。同年,G20峰會再次將氣候議題搬上峰會。雖然主辦國澳大利亞一直試圖將有關氣候變化的討論踢出峰會議程,但是中國、美國與其他大國推翻了澳大利亞的主張,將氣候變化提上峰會議程,直面氣候問題。應對氣候變化,中國積極的態度與堅定的決心彰顯了負責任大國形象。因此,充分利用自己的外交資源與政治、經濟優勢,加強國際領域合作,倡導建立平等合理的國際氣候制度[8-9]。同時,彌合分歧,加強與歐盟、美國等發達國家在氣候問題上的溝通,求同存異,并建立“氣候發展基金”,幫助發展中國家渡過氣候危機,從而為中國爭到話語權。
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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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蔣興偉,宋清濤.基于微波散射計觀測的氣候態海面風場和風應力場[J].海洋學報:中文版,2010(6):83-90.
[4] 嚴雙伍,高小升. 后哥本哈根氣候談判中的基礎四國[J].社會科學,2011(2):4-13.
[5] 權利話語[EB/OL].[2016-10-16].http://wiki.mbalib.com/wiki/%E6%9D%83%E5%88%A9%E8%AF%9D%E8%AF%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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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李海濤,毛旻錚.氣候政治博弈背景下的中國戰略選擇[J].南京政治學院學報,2011(2):46-51.
[9] 許艷萍.國際氣候政治博弈及中國的對策研究[D].武漢:華中師范大學,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