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商直接投資與安徽省碳排放
——基于聯立方程的實證研究

卞淑賢

(合肥師范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外商直接投資與安徽省碳排放
——基于聯立方程的實證研究

卞淑賢

(合肥師范學院 經濟與管理學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基于外商直接投資(FDI)對安徽省碳排放的影響機理分析，提出FDI會通過規模效應、結構效應、技術效應和管制效應對安徽省碳排放產生影響。通過構建聯立方程組模型，實證分析了FDI對安徽省碳排放產生的影響。結果發現，安徽省FDI通過規模效應和結構效應增加了碳排放，但通過技術效應和管制效應有力地減少了碳排放，總體效應為負，即FDI的流入減少了安徽省碳排放，產生積極影響。

安徽?。煌馍讨苯油顿Y；碳排放；效應

改革開放以來，安徽省不斷加大外資引資力度，外商直接投資(FDI)規模呈現較快的增長態勢。1999年安徽省吸收FDI 3.6億美元，2014年增長到123.4億美元，年均增長26.5%。FDI的流入，對安徽省經濟增長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但會對安徽省生態環境帶來何種影響呢？考慮到考察環境污染的量化指標較多，本文選取了具有代表性的碳排放量作為考察環境污染的指標，來研究安徽省FDI對環境帶來的影響。

一、文獻回顧

國內外學者圍繞FDI和碳排放的關系問題，開展了廣泛的研究，主要形成了兩種基本觀點。

一種是認為FDI的流入會對東道國環境產生消極影響，增加東道國的碳排放量。如Peter Grimes和Jeffrey Kentor[1]對66個發展中國家1980～1996年的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分析，結果發現FDI增加了東道國的碳排放量，并提出這是由于東道國環境管制薄弱造成的。Joysrl Acharkyya[2]利用印度1980～2003年的面板數據構建了CKC模型，研究發現FDI促進了印度碳排放量的增長[2]。我國學者王道臻、任榮明[3]通過開展格蘭杰因果檢驗，發現FDI的增加會通過經濟規模的變動導致CO2排放量的增加。陳德湖、陳子寅[4]通過建立聯立方程組模型，分析了FDI與我國CO2排放之間的關系，結果發現FDI的流入帶來的總體環境效應是消極的，增加了CO2排放量。

另一種是認為FDI的流入對東道國環境產生積極影響，減少了東道國的碳排放量。如Talukdar和Meisner[5]對44個發展中國家1987～1995年的面板數據進行分析，結果發現FDI降低了碳排放量。Perkins和Neumayer[6]研究了114個國家的1980～2000年期間FDI和CO2、SO2兩種氣體排放效率間的關系，發現FDI對東道國CO2、SO2兩種氣體的排放效率有明顯的改善作用。我國學者宋德勇、易艷春[7]利用回歸分析方法，研究發現由于存在技術溢出效應, FDI的流入減輕了我國CO2排放的壓力，一定程度上改善了我國環境質量。姚奕、倪勤[8]通過建立動態面板模型研究了我國FDI對碳強度的影響，結果發現，FDI的技術溢出效應可以有效降低碳強度。

總體看來，圍繞FDI和碳排放之間的關系，我國學者開展了大量的理論研究和實證研究，但現有的研究多是從整個國家的層面開展研究的，分區域研究較少?，F有的分區域研究，由于不同學者采用的理論模型和計量方法不同，造成了分區域研究結果不盡一致。例如，針對我國東中西部地區FDI與碳排放之間關系的研究，李子豪、劉輝煌[9]研究發現，東部地區FDI的流入減少了碳排放，中部地區不明顯，西部地區則呈現較為顯著的負面影響，增加了碳排放。郭沛等[10]通過對我國1999～2010年28個省份FDI對碳排放量影響的分區域研究，發現除了東部地區FDI會增加碳排放量，其余地區的FDI都會減少碳排放量，但中部地區二者之間關系不明顯,這與李子豪等的結論迥然不同。為此，有必要進一步分區域開展FDI和碳排放的關系研究。本文以安徽省為對象，試圖通過引入聯立方程組模型，來深入分析FDI對安徽省碳排放的影響。

二、外商直接投資對安徽省碳排放的影響機理分析及研究假設的提出

為分析外商直接投資對東道國環境的影響，Crossman和Krueger提出了分解效應模型，認為FDI通過規模效應、結構效應和技術效應影響環境。在此基礎上，Panayotou增加了環境管制效應。下文將從上述四個效應的角度分析FDI對安徽省碳排放的影響機理，并進一步提出研究假設。

(一)規模效應

所謂規模效應，是指FDI的流入通過影響東道國的經濟規模進而影響碳排放量的變化。這種影響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FDI的流入促使東道國生產規模擴大，但生產過程仍沿用原有技術，產出增加引起碳排放量的增加，生態環境的惡化，規模效應呈現消極影響。另一種是FDI的流入導致東道國經濟規模擴大，人們收入水平提高，促使人們對環境質量提出更高要求，促使政府加強環境管制，增加環保支出，減少碳排放量，規模效應呈現積極影響。Crossman和Krueger(1991)指出當一個國家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達到4 000～5 000美元時，環境庫茲涅茨曲線的拐點出現，即經濟增長對環境的影響，會從消極影響變為積極影響，環境質量不再繼續惡化。

安徽省2014年人均國內生產總值為5606美元,剛剛處于環境庫茲涅茨曲線理論上拐點出現后的區間，考慮到現有研究發現并不是所有環境污染指標都符合庫茲涅茨曲線假說，而且目前對于大多數發展中國家而言，仍處于環境庫茲涅茨曲線拐點的左側，即經濟規模的擴大帶來的碳排放效應以消極影響為主，這里提出假設H1：安徽省FDI產生的規模效應為正，FDI的流入對碳排放的影響是消極影響，即FDI的增加，會增加碳排放量，二者呈同向變動。

(二)結構效應

所謂結構效應，是指FDI的流入通過引起東道國產業結構的改變進而影響碳排放量的變化。這種影響分為兩種情況：如果FDI的流入帶來東道國產業結構朝清潔型結構轉變，比如主要流向第一產業和第三產業，此時結構效應呈現積極影響；如果FDI主要流向第二產業，特別是制造業中的高污染行業時，FDI的增加會帶來碳排放量的增加，結構效應呈現消極影響[11]。近年來，安徽省FDI以第二產業為主要流入產業，其中又以制造業為主要流入行業。以2014年為例，安徽省FDI流向第二產業63.57億美元，其中制造業54.96億美元，分別占FDI流入總金額的51.52%和44.54%?；诖?，這里提出假設H2：安徽省FDI產生的結構效應為正，FDI的流入對碳排放產生的影響是消極影響，即FDI的增加，會增加碳排放量，二者呈同向變動。

(三)技術效應

所謂技術效應，是指FDI的流入會通過技術溢出效應，帶動東道國技術水平的提升，從而減少碳排放，改善環境質量。具體包括跨國公司采用清潔能源，帶來先進的污染治理措施，降低碳排放量；提高東道國技術水平，在相同產出的情況下，減少能源消耗等。此時，技術效應表現為積極影響。但有研究指出，如果東道國為吸引FDI，不惜采取非常低的環境管制標準，那么外資企業會傾向于使用污染性技術和機器來降低生產成本[12]。這種情況下，技術效應表現為消極影響。尚慶梅[13]基于1991～2011年的數據對安徽省利用外資對內資企業的技術外溢效應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發現存在正向的技術外溢效應。基于此，這里提出假設H3：安徽省FDI產生的技術效應為負，FDI的流入對碳排放產生的影響是積極影響，即FDI的增加，會減少碳排放量，二者呈反向變動。

(四)管制效應

所謂管制效應，是指東道國出于環境保護的目的，制定并實施相關的環境保護政策等，這些政策將會影響FDI的流入，進而影響本國碳排放量的變化。具體來說：如果東道國環境管制政策寬松，會吸引高污染的外資產業進入本國，造成本國碳排放量的增加，引起環境的惡化；如果東道國環境管制政策嚴厲，會減少高污染的外資產業進入本國，減少本國碳排放量，對環境產生積極影響。近年來，安徽省積極推進生態強省建設，在加大外商引資力度的同時，加強外資項目環境評價，鼓勵引進低碳、循環、綠色產業。所以，這里提出假設H4：安徽省FDI產生的環境管制效應為負，FDI的流入對碳排放產生的影響是積極影響，即FDI的增加，會減少碳排放量，二者呈反向變動。

三、外商直接投資對安徽省碳排放影響的實證分析

(一)模型構建

為考察外商直接投資對安徽省碳排放的影響，基于上文的理論分析，并參考了張學剛、鐘茂初[14]，李子豪、代迪爾[15],詹正華、蔡世強[16]提出的模型，本文建立了如下聯立方程組模型：

lnTCt=β1+β2lnYt+β3lnSt+

(1)

lnYt=β6+β7lnKt+β8lnLt+

(2)

(3)

(4)

(5)

(6)

上述各方程中t表示年份，βi表示常數項，μit表示隨機擾動項。

方程(1)中是碳排放量方程，式中變量TCt表示安徽省碳排放量，變量Yt、St、Tt、Rt分別表示規模效應、結構效應、技術效應和環境管制效應，安徽省碳排放量取決于四種效應的累加情況。

方程(2)是規模效應方程，式中變量Kt、Lt、Ht、Ft、TCt分別表示安徽省國內物質資本、勞動力投入、人力資本、外商直接投資和碳排放量。傳統的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只考察了資本和勞動對產出的影響，忽略了其他因素。劉渝琳、溫懷德[17]研究指出開放經濟體下經濟產出還受到人力資本、外商直接投資及環境污染因素的影響。為此，方程(2)對安徽省經濟產出的影響因素中加入了Ht、Ft、TCt，其中以碳排放量TCt來衡量環境污染情況。

方程(3)是結構效應方程，式中變量KLt、Ft分別表示安徽省資本勞動比和外商直接投資。資本勞動比的變化會反映出產業結構的變動情況，外商直接投資的行業分布情況也會對產業結構產生影響。

方程(4)是技術效應方程，式中變量RDt、Ft分別表示安徽省研發投入和外商直接投資。一般認為，研發投入的增加，會促進環境技術水平的提升，二者之間呈正相關關系，同時外商直接投資如果帶來技術外溢效應，也會促使環境技術水平的提升。

方程(5)是管制效應方程，式中變量NHt-1、Yt-1分別表示上一年安徽省萬元GDP能耗下降率和經濟產出。一般來說，環境管制水平與上一年安徽省節能減排目標的達成情況相關，為此引入作為節能減排考核目標之一的萬元GDP能耗下降率。如果上一年萬元GDP能耗下降率較低，沒有達到預期，則本年度環境管制的力度往往較大。同時，環境管制水平也與經濟發展水平相關，經濟發展水平越高，對環境質量的要求往往越高，環境治理資金也更多，環境管制力度往往也較大。

方程(6)是外商直接投資規模方程，式中變量Yt-1、Wt、Rt分別表示上一年的經濟產出和本年的工資水平、環境管制水平，這些因素都將影響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一般來說，上一年的經濟產出越高，市場容量越大，越能吸引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工資水平的高低直接影響了外資企業的成本情況，工資水平越高越不利于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環境管制水平越高，也會限制外商直接投資的流入。

(二)變量選取及數據說明

根據數據的可獲得性，本文選取安徽省1999～2014年的數據進行實證分析。原始數據來源主要有：2000～2015年《安徽省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中國人口統計年鑒》和《中國能源統計年鑒》。所有價值形態數據，均以1999年為基期的安徽省固定資產價格指數進行了調整。

關于安徽省碳排放量TCt，由于沒有安徽省歷年碳排放量的具體數據，本文基于碳排放因素分解模型:TC=E1*I1+E2*I2+E3*I3對安徽省碳排放量進行了測算[18]。其中E1、E2、E3分別表示煤炭、石油和天然氣的消耗量，I1、I2、I3分別表示煤炭、石油和天然氣消耗的碳排放系數。考慮到不同文獻采用的碳排放系數取值不盡相同，本文采用的是不同來源的碳排放系數平均值，具體見表1。

表1 各類能源的碳排放系數(單位：噸碳/噸標準煤)

資料來源：根據相關參考文獻整理得出[19-20]。

關于安徽省國內物質資本Kt,等于安徽省物質資本存量減去外商直接投資存量。由于現有統計資料無法提供安徽省物質資本存量數據，本文以張軍[21]測算得出的2000年安徽省物質資本存量數據，推算出安徽省1999年物質資本存量數據作為基期，采用永續盤存法計算得出其余年份物質資本存量數據。基本公式是：Kt=Kt-1(1-δt)+It÷Pt,其中Kt、Kt-1表示第t年和第t-1年的資本存量，δ表示折舊率，It表示第t年的名義資本投資額，Pt表示第t年投資的價格指數。這里折舊率取9.6%，名義資本投資額以安徽省歷年固定資本形成總額表示，價格指數選取的是安徽省固定資產價格指數。Ft為安徽省外商直接投資存量，計算方法與上述物質資本存量計算方法相似，折舊率取9.6%，并根據歷年美元兌人民幣的匯率將結果進行換算。

關于安徽省人力資本存量Ht，本文不僅考慮勞動力數量對人力資本的影響，還考慮了勞動力質量對人力資本的影響，參考了顏敏[22]使用的教育年限法，在獲取安徽省歷年人均受教育年限數據的基礎上，計算出安徽省人力資本存量。

另外，變量Yt用安徽省GDP表示，St用安徽省第二產業產值占GDP的比重來表示，Tt用安徽省碳排放強度，即用碳排放量占安徽省GDP的比值來表示，Rt用安徽省工業污染治理完成投資額來表示，Lt用安徽省年末就業總人數表示，KLt用物質資本存量與年末就業總人數相比算出，NHt用報告期萬元GDP能耗與上一年萬元GDP能耗相除后再減1計算得出，RDt用安徽省科技經費支出總額表示，Wt用安徽省城鎮非私營單位就業人員平均工資表示。

(三)計量結果分析

本文采用傳統的GMM估計方法來估計聯立方程組的各項參數，使用的計量軟件是Eviews 6.0，估計結果見表2。從表2可以看出，除了方程5外，各方程的擬合程度都在94%以上，擬合程度較理想。通過觀察參數的T檢驗情況，發現大部分參數估計值都是比較顯著的，說明變量的選取及方程的構建是比較合適的，所得到的檢驗結果可信度較高。根據表2的估計結果，進一步算出了安徽省FDI的各項碳排放分解效應和總效應，計算結果見表3。

從表3可以看出，FDI的流入通過規模效應、結構效應、技術效應和管制效應對安徽省碳排放產生影響。雖然規模效應、結構效應都為正，表示安徽省FDI的流入增加了碳排放，對碳排放產生消極影響，但技術效應和管制效應為負，說明FDI帶來的技術效應減少了碳排放，產生積極影響。最終總效應為-0.181 7，表明總體上FDI對安徽省碳排放產生積極影響，安徽省FDI每增加1%，碳排放量減少0.181 7%。

其中，規模效應方面，安徽省吸收的FDI每增加1%，經濟規模將增加0.013 4%，而經濟規模每增加1%，會引起碳排放量增加1.023 1%。綜合算來，FDI產生的規模效應影響系數是0.013 7。說明安徽省FDI產生的規模效應為正，FDI的增加帶來了碳排放量的增長，二者呈現同向變動，研究假設H1成立。

結構效應方面，安徽省FDI的流入對經濟結構的影響系數是-0.027 9，而經濟結構的變化對碳排放的影響系數是-0.047 5。綜合算出，FDI產生的結構效應影響系數是0.001 3，反映了FDI的流入未能有效促進安徽省經濟結構朝清潔型結構轉變，一定程度上加劇了安徽省碳排放。安徽省FDI產生的結構效應為正，FDI的增加帶來了碳排放量的增長，二者呈現同向變動，研究假設H2成立。

技術效應方面，FDI的增加會通過提升安徽省環境技術水平，進而減少碳排放，技術效應的影響系數是-0.196 7，明顯高于其他三種效應的影響系數。說明安徽省FDI帶來了積極的技術外溢效應，技術效應為負，FDI的增加有力地減少了碳排放，二者呈現反向變動，研究假設H3成立。

管制效應方面，FDI的環境管制效應的影響系數是-0.000 03，說明安徽省FDI產生的環境管制效應為負，FDI的流入對碳排放產生了積極影響，二者呈現反向變動，研究假設H4成立。

四、結論及政策建議

為發現FDI對安徽省碳排放的影響，本文通過建立聯立方程組模型，對安徽省1999～2014年FDI產生的規模效應、結構效應、技術效應和管制效應進行計量分析。結果發現安徽省FDI通過規模效應、結構效應增加了碳排放，但通過技術效應和管制效應有力地減少了碳排放，總體效應為負，即FDI的流入對碳排放產生積極影響，FDI每增加1%，碳排放量減少0.181 7%。

根據上述結論，提出如下政策建議：一是基于FDI的流入減少了安徽省碳排放，產生積極影響，所以今后要繼續加大安徽省外資引資力度，特別是要加大吸引具有先進技術水平的外資企業進入安徽。充分通過發揮FDI帶來的技術外溢效應，帶動安徽省企業技術水平的整體提升，充分發揮FDI技術效應對安徽省碳排放帶來的積極影響，減少規模效應對安徽省碳排放帶來的消極影響。 二是優化外資進入行業，提高外資進入污染性行業的門檻，通過出臺相關優惠政策來引導外資更多地投入第三產業，推動安徽省產業結構的進一步優化，抑制安徽省FDI結構效應對碳排放帶來的消極影響。三是進一步發揮FDI管制效應帶來的積極影響，安徽省地方政府要加強相關環境政策的制定和執行工作，加強對外資企業的甄選，嚴格控制高污染、高耗能外資企業的進入，鼓勵外資企業采用環保技術，提升環境質量。

表2 聯立方程估計結果

注：表中*、**、***分別表示在10%、5%、1%的水平下顯著，括號中數值為t統計值。

表3 安徽省外商直接投資的碳排放分解效應和總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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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Carbon Emission in Anhui Province— Based on Empirical Study of Simultaneous Equation

BIAN Shu-xian

(SchoolofBusinessandManagement,HefeiNormalUniversity,Hefei230601,China)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influence mechanism of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DI) on the carbon emission of Anhui Province, the paper proposes that FDI has an impact on the carbon emission of Anhui Province through scale effect, structure effect, technology effect and control effect.Then the paper carries out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influence through building simultaneous equation system model. It turns out that FDI of Anhui increases the carbon emission through scale effect and structure effect, but it reduces the carbon emission through technology effect and control effect. The general effect is negative, i.e. the inflow of FDI reduces the carbon emission, which contributes to positive influence.

Anhui Province;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carbon emission; effect

2016-08-16

卞淑賢(1979-)，女，安徽肥西人，講師，碩士，研究方向：國際經濟與貿易。

F127

A

1009-9735(2017)01-005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