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戶參與小型農田水利合作灌溉意愿及影響因素研究
----基于DEMATEL法的實證分析

牛利民，姜雅莉

(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陜西 楊凌 712100)

0 引 言

中國作為世界上的農業大國，農業產出收入在國民收入占有很大的比重，農業也是國家的基礎產業，每年的中央一號文件都會強調農業大發展，而農業的生產離不開水。隨著中國加入WTO，農業生產也開始步入現代化生產，現代農業大發展可以大大提高糧食生產效益和糧食安全。現代農業的發展對水資源的要求更高。2011年中央一號文件明確指出:“水利是現代農業建設不可或缺的首要條件,是經濟社會發展不可替代的基礎支撐,是生態環境改善不可分割的保障系統,具有很強的公益性、基礎性、戰略性。”而且曾有研究表明，農田水利投資每增長1%，糧食產量將增長1.62%。由此可以看出，水資源對現代農業的發展具有重要的作用。中國農業生產中的合作灌溉大規模發展開始人民公社化時期，在政府的要求和強制干預下，以生產隊為單位進行合作灌溉，而且建立起了比較完善的水利設施。但是政府的主導下，合作灌溉存在著諸多缺陷。羅興佐(2008年)后來隨著土地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實施，政府的作用有所減弱，但鄉村組織通過統籌共同生產費仍然維持了以村民小組為單位的共同灌溉模式，因為統籌共同生產費，鄉村組織成了泵站與個體化農戶形成穩定的供水關系的紐帶[1]。稅費改革后，共同生產費的取消使得這種紐帶關系斷裂，高額的抽水成本和“搭便車”現象的存在使得原有的合作灌溉模式瓦解。農業生產對水的需求導致私人小型抽水機水利設施大量的產生， 這種小水利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灌溉問題，但是無序的小水利設施不斷地切割原有大中型水利設施的灌溉區域，原有的灌溉設施不斷地被損壞，而且小水利的投建還會破壞地下水層，使得農戶的抗旱能力越來越弱。2011年“中央一號文件”首次聚焦農田水利，提出因地制宜建設小型農田水利，要求未來10年投資4萬億元重點建設小型農田水利設施。但是政府宏觀的投入并不能很好的解決農戶灌溉的問題，最主要的是微觀層面的農戶積極參與，因此農戶參與以小型農田水利設施為基礎的合作灌溉就成為了解決問題的關鍵。然而現實中存在著很多的缺陷和因素，從而影響著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積極性，因此本文首先構建影響農民參與小型農田水利合作灌溉意愿的因素假設，進一步通過對咸陽市秦都區雙照鎮部分鄉村的實證調查來檢驗假設的真實性，從而找出現階段影響農民參與以小型農田水利設施為基礎的合作灌溉的因素。

1 農戶參與小型農田水利合作灌溉意愿影響因素的假設

1.1 相關問題的研究綜述

農戶行為被認為是在自身資源稟賦約束條件下做出理性選擇，其目的是自身利益最大化。農戶的行為受到了與自身以及與自身利益相關的一系列因素的影響。國內外很多學者都曾從不同的角度和對象出發對影響農戶意愿及行為的因素做出了研究。Ito等、蔡榮等(2012年，2014年)研究認為群體規模、非農就業機會、收入不均等性、灌溉用水稀缺性、戶均耕地規模對農村社區自發組織集體行動有較顯著的影響[2-3]。李德麗(2014年)基于黑龍江省五常市龍風山灌區的調查數據，發現用水戶家庭成員身體狀況、灌溉面積、灌溉支出占農業生產支出的比重、農戶對用水合作組織的了解程度、水事糾紛的發生頻率對用水戶加入農民用水合作組織的意愿有顯著影響[4]。黃彬彬(2014年) 基于江西省的調研數據，研究發現，農民文化程度、社會資本、政府惠農政策、區域易旱易澇指數對農民參與用水協會有顯著正影響[5]。孔祥智等、張兵等(2008年，2009年)從農戶的個人特征、家庭特征、社區特征以及農業政策角度進行考慮，實證研究表明這些因素均在不同程度上對農戶參與灌溉管理改革意愿具有顯著影響[6-7]。Kumar等(2009年)研究發現戶主文化程度、年齡、家庭勞動力個數、種糧收入占比等因素參與對小型農田水利設施合作供給的農戶意愿有顯著影響[8]。賀雪峰(2004年，2006年)認為一個村莊的社會資本存量越大，村中的信任水平就越高，村民就具有很強的集體凝聚能力，會影響到參與集體行動的成本——收益比較，能夠較好地解決合作問題，而且與宗族結構異質的群體相比，宗族結構同質的群體對小型農田水利設施合作供給的集體行動能力相對較強[9,10]。

根據綜合國內外學者的相關文獻研究，本文將影響農戶參與小型農田水利合作灌溉意愿的因素做出了以下假設。

1.2.1 農戶可灌溉耕地的面積

蔡榮(2014年)認為與耕地規模小的農戶相比，耕地規模大的農戶對農業收入的重視程度相對較高，他們更需要有功能良好的農田灌溉水渠來規避糧食減產風險，從而對小型農田水利設施合作供給的參與意愿較強[11]。調研也發現，對那些家庭具有大面積耕地的農戶，他們非常愿意去參與合作灌溉以提高農作物的產量，耕地面積越大越有意向參與合作灌溉。

1.2.2 農戶灌溉中的用水糾紛

我國農村耕地灌溉大部分都采用大水漫灌的形式，一條水渠從水井連接到地頭，途中會經過多家不同農戶的耕地，因此在農業的用水過程中容易出現搶水偷水的現象，這樣就會導致灌溉中的矛盾糾紛突出，影響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積極性。王昕(2012年)指出小型水利設施是一種公共產品，還受到社區因素的影響，尤其是社區是否存在偷水現象和用水糾紛對小型水利設施的合作意愿有顯著的負向影響[12]。

1.2.3 農戶灌溉中的水費

隨著稅費改革，水利設施開始商品化，農戶和水庫的承包者之間是一種買賣關系，農戶需要用水時，只要繳納水費就可以，因此大部分農戶認為他們沒有必要參與到水利設施的維修中，而水利設施的維修需要大量的經費，水庫的承包者又不愿意自己獨自承擔這個費用，他們通常將維修費用分攤到用水費用中，這樣就會提高其他農戶灌溉用水的費用，從而增加農戶的經濟負擔和怨恨情緒，也會影響到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意愿。因此灌溉中的水費和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意愿呈負相關。方蘭等(2012年)以山西雁北地區相關灌區為研究對象，對灌溉主體的行為進行了研究，研究表明水價和政府補貼對農戶和政府效用的影響最大[13]。

1.2.4 農戶的個體特征

被調查者的個人特征如性別、年齡、文化程度等對農戶參與行為有著直接的影響，郭紅東等(2004年)統計發現,我國農民的年齡越大,文化程度越低，農戶參與意愿越不明顯[14]。林毅夫(1994)認為文化程度的高低對農戶是否愿意采用新技術有顯著影響，可以推測,農民的個人特征對于是否愿意參與灌溉會有較明顯的影響[15]。因此，在本文中假設農戶的個體特征會影響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意愿。

1.2.5 政府對水利設施的投入

對于農戶來說，私人投資水利設施的成本太大，而且對需要灌溉的農戶，私人的水利設施收費高。王格玲(2013年)研究發現農戶會對政府的投入給予積極的響應，投入越大，農戶受益越高，響應越積極[16]。如果水利設施的建設和維護中有政府投資,這樣就會減少個體承包者的經營成本,從而影響到灌溉中用水的費用，進而影響到農戶參與灌溉的積極性。所以，我們可以假設政府對水利設施的投入也會影響參與意愿。

1.2.6 農戶對現有灌溉設施的滿意度

鑒于財政壓力、角色定位和責任邊界等多重考慮，分布在農村田間地頭的灌溉水渠卻很難成為中央和地方政府投資建設或維護的對象,而私人承包的灌溉設施很少有人愿意花費很大的財力物力去維修，這樣長期以往就會導致灌溉設施老化損壞，有些地區的灌溉設施甚至人為的被破壞，老舊的灌溉設施就會影響到灌溉的效率和速度，也會造成水資源的浪費和人力、物力和財力的浪費，周利平(2014年)農戶對農田水利設施的滿意度對其參與意愿有顯著正影響，農戶對現有水利設施越滿意，參與越積極[17]。因此，我們可以假設農戶對現有灌溉設施的滿意度會影響農戶的參與合作灌溉的意愿和積極性。

1.2.7 親朋好友的參與

我國農村大多數是以宗族集聚形式的，一個小組或者一個社基本上都是同宗，一般而言，這樣同宗之間的集體觀念就比較強烈。王昕(2012年)在中國傳統的地緣和親緣社會，農戶行為容易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尤其是人情環境的影響[12]。如果同宗中有愿意參與合作灌溉的農戶比較多，對其他的沒有參與的農戶就會有影響。

2 數據的來源與說明

2015年7月在咸陽市秦都區雙照鎮部分村落進行了實地調研。雙照鎮位于咸陽市秦都區，靠近咸陽市，交通便利，農業發達，作為秦都區第一農業大鎮，雙照鎮80%以上的耕地實行了農業綜合開發，農業灌溉也很普及。調查中的農民都是隨機選取，除了少部分年輕人，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文化程度比較低，所以在調查中都采用問卷訪談的方法。在此期間共發放問卷500份，回收問卷500份，問卷回收率100%。對調查問卷進行整理，其中有效問卷435份，問卷有效率87%。

3 數據分析

3.1 樣本特征的描述

3.1.1 被調查農戶的基本特征描述

通過對調查問卷的整理，將農戶基本特征限定為包括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是否為村干部，農戶的家庭特征限定為家庭收入來源以及家庭年收入(詳細的統計特征描述見表1，表2)。

表1 樣本基本情況Tab.1 The basic situation of sample

表2 農戶的家庭特征Tab.2 The characteristics of farmer household

受訪者以女性居多，占到了50.8%，而且被調查農戶中40歲以上的農戶占到了71.72%，50歲以上占到了47.22%，由此可以看出，被調查的這些村莊符合現階段中國農村的基本情況，婦女和老人成為村莊的常住人口，從另一個方面也可以說明我國農村的主要勞動力是留守婦女和留守老人。75%以上的人有20年以上的農業勞作年限。針對被調查者的受教育程度分析，可以看出被調查的農戶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小學及以下文化水平程度的農民102人，占比達到23.45%，初中或中職文化程度占53.33%,有高中或高職文化程度的只有17.70%，而具有大專以上學歷者僅僅5.52%。而且受調查的農戶中只有9.66%的農戶或是中共黨員或是團員。受訪者大多為普通村民，村干部只占到3.68%，不過受訪者對自己的身體健康狀況都比較滿意。

受訪農戶中，51.26%的農戶家庭主要收入來源是純農業，28.97%以上的為農業兼業，可以看出農業生產依然是農民收入的主要來源，在我們調查過程中也發現，這些地區的農業比較發達。在調查的435位農戶中，家庭年收入在6 000元以下的僅僅只有5.75%，收入在6 000～10 000元的占到了12.18%，收入在10 000～15 000元之間的有88戶，占到了調查農戶的20.23%，收入15 000～20 000元的有88戶，占比為11.49%，收入在20 000元以上的有219戶，占比高達50.34%。

3.1.2 農戶對現有農田水利設施現狀的認知

表3可以看出：在435受訪者中，有282位對他們所在地區現有的農田水利設施不滿意，占比高達64.83%。而且所有的受訪者基本上都認為農田水利設施對農業生產具有重要的影響，認為農田水利設施對農業生產很重要。在調查過程中，有392戶農戶告訴我們，他們的灌溉用水收費是按時間計費的；按土地面積，人數和用水量計費的只占小部分。因此在灌溉過程中，水利設施不夠完善或者老舊、破損就會影響到灌溉過程中水的輸送，而且大部分地區都采用漫灌的形式，這樣就使得水資源不能有效合理的被利用，農戶也不能達到效益最大化。

受調查的農戶中有41.84%的農戶表示在灌溉設施的建設和維護中政府沒有出資，而且當問到政府是否及時維護灌溉設施時，有一半以上的農戶表示政府對灌溉設施的維護是不及時的。在調研過程中，我們還了解到，政府很少會提供灌溉宣傳。

3.2 農戶參與小型農田水利合作灌溉的意愿分析

在調查的435個有效樣本數據中，有343戶愿意參加小型農田水利合作灌溉，占總樣本的78.85%，不愿意參與小型農田水利合作灌溉的農戶有92戶，占樣本總數的21.15%(見表4)。

表3 農戶的認知情況Tab.3 Farmers' cognition

表4 農戶意愿分析Tab.4 Analysis of Farmers' Willingness

從表5可以看出不愿意參與合作灌溉的受訪者的平均年齡要小于愿意參加合作灌溉的受訪者的平均年齡。從表6中我們可以看到，用水糾紛的存在，對現有水利設施的不滿意，對水利設施的重要性認識不夠都大大影響到了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意愿。不愿意參與合作灌溉的農戶中，有73.91%的人認為灌溉用水中存在著糾紛，這個比率要大于愿意參與合作灌溉的農戶中認為存在用水糾紛的比率。而且不愿意參與者中對現有設施不滿意的人數占比也高于愿意參與灌溉中的對現有施不滿意的比率。認為水利設施不重要的受訪者在不愿意參與合作灌溉中的比例也遠高于愿意參與合作灌溉的比例。表7則反映出愿意參與合作灌溉的農戶的可灌溉耕地面積的平均值要大于不愿意參與合作灌溉的農戶的可灌溉耕地面積的平均值。

表5 年齡對農戶意愿的影響Tab.5 The impact of age on farmers' Willingness

表6 農戶認知情況對意愿的影響Tab.6 The impact of Farmers' Cognition on Willingness

表7 可灌溉耕地面積對農戶意愿的影響 hm2

3.3.1 DEMATEL分析方法簡介

DEMATEL(Decision Making Trial and Evaluation Laboratory),全稱是“決策試行與評價實驗室法”，是1971年美國Bastille國家實驗室為了解決現實世界中復雜困難的問題而提出的方法論，是一種運用圖論與矩陣工具進行系統因素分析的方法，通過分析系統中各要素之間的邏輯關系與直接影響關系，計算出每個因素對其他因素的影響程度以及被影響度，從而計算出每個因素的原因度和中心度，以判斷各要素之間關系的有無和強弱，是進行因素分析的一種有效方法。目前，該方法已經成功應用于企業創新能力評價、綠色產品評價等多個領域。

DEMATEL方法的影響因素模型具體實施步驟如下：

(1)針對問題, 確定影響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因素，設為F1、F2、F3、…、Fn-1、Fn。

(2)收集相關信息，剖析各要素，分析并確定各個要素之間直接關系的影響程度，構造有向關系圖。如果因素Fi(i=1,2,…,n)對因素Fj(j=1,2,…,n)有直接影響，則從Fi出發，畫一條帶箭頭的直線指向Fj，用數字在線上標明因素之間關系的強度，本文以0，1和2來衡量因素之間的直接影響程度的強弱，0表示兩因素之間沒有關系，1代表兩因素之間關系弱，2代表兩因素間關系很強(如圖1)。

圖1 各因素之間直接影響關系圖Fig.1 The relationship of the direct impact between various factors

(3)用矩陣的形式將構造出的有向關系圖的內容表現出來，稱之為直接影響矩陣，記為A。

A=(aij)n×n

(1)

式中：aij即因素Fi對因素Fj的影響強弱，aij=0，1或者2。

(4)計算規范化影響矩陣，確定綜合影響矩陣。正規化直接影響矩陣A得到新的矩陣，記為X，求出綜合影響矩陣，記為T，(T中的E為單位矩陣)。

(2)

T=X(E-X)-1

(3)

(5)影響因素分析：計算影響度E、被影響度D、中心度M和原因度R。

計算要素影響度和被影響度：

(5)

計算各要素的中心度M與原因度R：

M=E+D

(6)

R=E-D

(7)

綜合影響矩陣T中的Tij表示因素Fi對Fj的影響程度。綜合影響矩陣中第i行元素之和表示因素Fi對其他因素的綜合影響值，稱之為影響度。矩陣T中的第j列元素之和表示因素Fi受其他因素的綜合影響值，稱之為被影響度。因素Fi的被影響度和影響度之和稱之為因素Fi的中心度M，M的值越大，表明該因素在指標體系中的重要程度越高，起的作用越大，反之，越小，則該因素越不重要；影響度與被影響度的差則為因素Fi的原因度R,如果R>0，則表示該因素對其他因素的影響程度大于其他因素對其的影響程度，稱之為原因因素，反之，R<0，表明該因素受其他因素的影響更大，則可以稱為結果因素[18-21]。

3.3.2 DEMATEL實證分析

通過以上理論，可以對影響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因素進行定量分析，確定影響參與合作灌溉意愿的主要因素。根據研究假設以及對調研地點的實際情況的分析，提取了以下幾個直接影響的因素，具體如下。

通過德爾菲法邀請5位專家對選取的各因素之間的影響關系進行打分，通過討論得出各個因素之間的影響關系值，建立直接影響矩陣如表8，進一步通過計算得出正規化影響矩陣和其綜合影響矩陣如表9，最后求出其結果如表10。

(1)原因度分析。原因度大于0的因素稱為原因因素，表示該因素對其他因素的影響程度，其重要程度從大到小依次為：可灌溉耕地面積(F1)、政府對水利設施的投入(F4)、農戶的個體特征(F5)、親朋好友的參與(F8)、政府的宣傳力度(F7)。其中可灌溉地面積、政府對水利設施的投入、農戶的個體特征這3個因素對其他因素的影響程度最大，是影響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主要因素。原因度小于0的因素稱為結果因素，表示該因素受其他因素的影響程度，其受影響程度依次由大到小是：灌溉中的用水糾紛(F2)、非農收入占家庭收入的比重(F9)、農戶灌溉中的費用(F3)、農戶對灌溉設施的滿意度(F6)。

表7 指標體系的構建Tab.7 Construction of the index system

注：+表示具有正向影響，-表示具有負向影響。

表8 直接影響矩陣Tab.8 The Directly affects matrix

圖2 最終結果分布圖Fig. 2 The distribution graph of final results

表9 綜合影響矩陣的計算過程Tab.9 The calculation process of the composite influence matrix

表10 最終計算結果Tab.10 Final calculation results

(2)中心度分析。因素的中心度越大，和其他因素關系也就越密切，表明該因素在影響農戶參與合作灌溉意愿的作用和功能也就越大。從上表可以看出，中心度從大到小依次為：農戶灌溉中的費用(F3)、灌溉中的用水糾紛(F2)、可灌溉耕地面積(F1)、政府對水利設施的投入(F4)、非農收入占家庭收入的比重(F9)、農戶對灌溉設施的滿意度(F6)、政府的宣傳力度(F7)、農戶的個體特征(F5)、親朋好友的參與(F8)。這也與我們調查中了解到的大致相同，就拿灌溉中的費用來說，對農戶，農業生產方面的投入和產出永遠是他們要考慮的首要問題，在產出既定的條件下，最小的投入才能使得農戶的收益達到最大，所以農戶就不得不去考慮做某件事情花費的成本。影響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費用的最主要因素就是可灌溉耕地的面積，政府對水利設施的投入。

4 結論與對策建議

4.1 結 論

本研究以咸陽地區435個農戶的調研數據為依據,通過描述性統計和DEMATEL法對影響農戶參與小型農田水利合作灌溉的影響因素分析，我們可以得到以下結論：

(1)咸陽市雙照鎮為咸陽秦都區第一農業大鎮，80%以上的耕地實施了農業綜合開發，灌溉條件良好，農業收入成為了大多數家庭的主要收入來源。但是在過去幾十年的發展中，農業灌溉設施逐漸老化，破損，有些地區因為修路或者搞其他土建工程被人為地破壞，這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農業灌溉的有效進行。農業灌溉作為農業發展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雖然當地大多數人群都愿意參加到農田合作灌溉中去，但是人有一部分人群因為各種原因而不愿意參與到其中。這些原因主要有用水費用昂貴，用水的糾紛矛盾，對灌溉設施的滿意度以及對水利設施及灌溉的重要程度的認識等。

(2)分析結果與假設因素基本相吻合，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意愿受到了農戶灌溉中的費用、灌溉中的用水糾紛、可灌溉耕地面積、政府對水利設施的投入、農戶對灌溉設施的滿意度、農戶的個體特征、親朋好友的參與等多方面因素的影響。而且非農收入占家庭收入的比重和政府的宣傳力度也會影響農戶參與合作灌溉的意愿。這也與我們在當地調研中了解到的大致相同。

4.2 對策建議

本文基于對咸陽雙照鎮的實際調研情況實證分析，剖析影響農戶參與合作灌溉意愿的因素 ，針對影響因素，提出了以下幾點建議：

(1)政府引導成立相關的用水合作組織，制定相關的用水收費制度，合理的定制水價，減少農戶在灌溉用水中費用支出。而用水合作組織的設立在一定程度上對于解決農戶的用水糾紛問題也具有很大的作用。

(2)農村家庭小面積土地耕作在一定程度上會加大農戶參與小型農田水利設施合作灌溉的困境，因此應該加快加大耕地流轉力度，支持糧食種植大戶轉入土地，進行集約化生產。

(3)政府加大投資力度，建立和完善用水設施，使得水利設施能夠更好地服務于民，提高農戶參與農業生產的積極性，以更大的熱情加入大的合作灌溉中來。

(4)借用我國近十年的旱災影響程度刺激農戶參與到小型農田水利合作灌溉中。加大宣傳力度，改變農戶的認知情況，提高農戶參與灌溉的積極性，從思想上讓農戶走出“靠天吃飯”的惰性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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