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省盱眙縣實驗小學 鄒燕茹
擦亮慧眼,為文“點睛”
江蘇省盱眙縣實驗小學 鄒燕茹
《畫龍點睛》的傳說大家一定不陌生:梁朝時有個畫家叫張僧繇,梁武帝要他在金陵安樂寺壁上畫四條金龍。他花了三天的時間就把龍畫好了,而且栩栩如生。可是有人走近就發現每條龍都很逼真,就是都沒有眼睛。而張僧繇卻說解釋說如果給龍的眼睛點上,龍就會騰云駕霧地飛走。聽到此話,沒有一個人相信他,都認為他在說大話,堅持要他給龍點上眼睛。張僧繇沒有辦法只好給龍加眼睛。他剛點了兩條,不一會兒就風雨大作,電閃雷鳴,剎那間,被點上眼睛的龍騰空而去,只剩下沒有點眼睛的兩條。
后來人們常借這個傳說,來說明寫文章時要抓住事物的主要特征,在關鍵的地方用一兩句話點明題旨,可以使文章內容更為生動,主題得到升華,表達的意義也更為深刻,形神畢現。
古人作詩寫文,常常以字字千鈞的警句點睛,使其作品的思想和意境更為強烈和深刻,給我們留下了難忘的印象,獲得永久的啟示。如范仲淹的名作《岳陽樓記》,描寫了洞庭湖兩種不同的景色,以及游客在不同景物面前的覽物之情,然后重筆點睛:“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這一點睛之筆,表達了作者的理想,成為世代傳誦的名言。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有可能不會全部記得,可“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幾乎是能信口拈來的。
蘇教版小學語文四年級上冊中收錄了當代作家馮驥才的一篇文章《珍珠鳥》。文章在開頭說朋友送我一對珍珠鳥,我給它用竹籠掛在窗前,讓吊蘭的垂蔓蓋在鳥籠上,珍珠鳥就像躲進幽深的叢林一樣安全。然而寥寥幾筆過后,一只珍珠鳥的雛兒誕生了,在作者的筆下雛鳥真像一個淘氣可愛、活潑頑皮的孩子。它的樣子讓人喜愛:“紅嘴紅腳,灰藍色的毛”,像個“蓬松的球兒”,當小雛鳥的活動范圍慢慢擴大,于是“我們”的相處也更有趣味,從 “離我較遠”到 “一點點挨近,蹦到杯子上,俯頭喝茶”,再到“趴在我的肩上睡著了”,還“不停地咂嘴”。整個課文的畫面無限溫馨和諧,作者給小鳥一個舒適的生存環境,小鳥也會給作者帶來精神上的歡愉。文章最后作者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呼喚:“信賴,不就能創造出美好的世界嗎?”看似觸景生情,實則瞬間將文章的主題凸顯,立意升華。可謂巧妙的“點睛”之筆。
畫龍點睛的“點睛”,“點”在何處為宜呢?這應視文章而定,可以在開始,也可以在結尾或篇中。點在開頭的,開宗明義;點在篇中的,承上啟下,因勢利導;點在結尾的,深化主題。“點睛”之筆不在于多,而在于關鍵時刻彰顯文章內涵和精神主旨。
如一位同學以《棗樹》為題,寫一件發生在自己家院門外的一棵棗樹:那是不知什么時候就歪倒在地的一顆光禿禿的棗樹,無聲無息地存在,幾乎沒有人注意到它。一個因學習疲憊煩躁的春日午后,我來到門外透透氣,看看遠處的麥苗,看看近處胡走亂叫的雞鴨鵝……突然覺得院墻邊似乎有點不一樣。哦!什么時候這枯褐的樹枝竟然長出幾片嫩綠的葉芽,我用手輕輕地摩挲著樹葉,這時八十多歲的爺爺走過來,我說了一句:“我以為這棗樹已經死了呢,沒想到竟然發芽了。”爺爺說:“有根在,怎么不會發芽?”我的心里猛然一驚:是的,有根在,怎么不能發芽。所有關于做習題的枯燥,背單詞的郁悶似乎都一掃而空。八十多歲的爺爺不認識字,沒有文化,可能在爺爺眼里樹有根在就能發芽,但是這句普通又平凡的話對于小作者來說如醍醐灌頂,繼而升華到自己的學習和對生活態度,可謂點到文章的“睛”上。
再如一位同學以《梧桐樹上的刀痕》為題寫一件令自己難忘的事:暑假到外婆家,模仿電視劇里的飛刀,在外婆家門前的梧桐樹上練習飛刀,外婆告訴我:“人怕傷心,樹怕剝皮。看你這一刀刀,把樹給毀得!前人栽樹后人乘涼,毀樹容易栽樹難啊!”在外婆的教導下,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再練習飛刀。
應該說,寫到這里,也未嘗不可,但是,小作者不滿足于此,在文章結尾的時候,又加了下面幾句話:“望著梧桐樹上深深淺淺的刀痕,我慚愧極了。這刀痕不僅刻在樹上,也深深地刻在我的心里。”顯然,這一“點睛”之筆升華了文章的主題。
要使“點睛”之筆耐人尋味,恰到好處,“準確”十分重要。如果“點”歪了,會弄巧成拙,不但“龍”飛不起來,還會更加難看。萬不可為了追求“點睛”,而出現生硬的“畫蛇添足”。
因此,運用點睛之筆,既要煉字煉句,反復推敲,使之含義深邃,富有哲理;又要順勢點化,不露痕跡,讓其委婉含蓄,意在言外。
相信同學們只要不斷提高自己的認識水平,不斷積累,努力提高自己的語言修養,擦亮慧眼,一定能夠練就自己的“點睛”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