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可卉, 張 雷, 蘇 軒
(1.東華大學 a.人文學院;b.紡織學院,上海201620;2.武漢紡織大學 湖北省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中心,武漢430200)
歷史與文化
論張謇創辦“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性質
鄧可卉1a, 張 雷1b,2, 蘇 軒1b
(1.東華大學 a.人文學院;b.紡織學院,上海201620;2.武漢紡織大學 湖北省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中心,武漢430200)
基于前人的研究,重新討論了張謇創辦“紡織染傳習所”和“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性質,認為這種轉變背后的原因是深刻的,反映了張謇教育思想的轉折。1912年中國實行的“壬子-癸丑學制”中提出了新的辦學章程,學制改學堂為學校,而這一新學制是張謇創辦“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依據與標準。另外,研究認為張謇創辦“南通紡織專門學校”,嚴格來講不屬于“實業教育”的范疇,糾正了學術界模糊、混亂的表述。最后總結了張謇紡織教育思想的源流,強調了其對近代高等紡織教育建制化做出的突出貢獻。
張謇;紡織染傳習所;南通紡織專門學校;“壬子-癸丑學制”;實業教育;教育思想
1865年上海江南制造局及附設機械學堂的成立標志著中國近代實業教育的開始。1902年“壬寅學制”正式納入實業教育,1904年“癸卯學制”制定了實業教育制度文本,實業學堂是實業教育的基本單元。從歷史上看,1904—1911年是實業教育發展最為迅速的階段,由于章程不能涵蓋所有在辦學過程中遇到的實際問題,所以在這一階段中對實業教育體系進行多次補充與調整。1912年中國開始實行“壬子-癸丑學制”,在已經具有近代教育的雛形上,近代教育的轉型逐漸完善,向西方的學習也更為徹底。張謇先生為實現教育救國的崇高理想,培養高級紡織專業人才,在“國非富不強,富非實業不張”的思想指導下于1912年在南通建立“紡織染傳習所”,并于1913年唐閘新校舍落成后重新定名為“南通紡織專門學校”,這是在“壬子-癸丑學制”以后創辦的,對其辦學性質進行全面探討具有重要的學術意義。
張廷棲在《張謇創辦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歷史貢獻》一文中提到:“南通紡織專門學校是不是中國最早的一所紡織高等專門學校,長期以來有各種說法。有的學者認為是浙江絲綢學院的前身蠶學館,……有的認為是北京工業專門學校。……而1912年張張謇創辦的南通紡織專門學校則是全國唯一的以紡織命名的高等專門學校。”[1]之后,張廷棲又在2011年發表論文,觀點與其前一篇論文基本一致,認為“南通紡織專門學校是全國第一所紡織高等學校”[2]。對于“南通紡織專門學校是全國第一所紡織高等學校”,他給出三個理由:一是《張謇全集》中張謇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紡紗須紡織專門人才,又設立紡織學校,此校為全國所僅有”(即1924年《致美國政府請求以退還庚子賠款酌撥補助南通文化教育事業基金意見書》);二是文章《二十年來之南通》的簡單闡述(即“成績日佳,而各省學生來入學者亦日益眾,蓋為國內獨一無二之學校也。”);三是1918年8月25日美國《新貝德福周日標準報》上發表的《中國棉紡織廠尋求美國機器》一文對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評論:“在整個廣闊的中華民族,它是唯一的紡織院校。”[3](趙明遠,李宜群2002年發表在《南通工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上的文章“1918年美國報紙對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長篇報道”有詳細譯文)。這些理由從學理上講是不充分的。
張謇創辦南通“紡織染傳習所”的重要性在學術界已經引起重視,相關論文也有不少[1,4]。但是如何判斷南通“紡織染傳習所”及其后來的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性質?其主要依據應該是什么?本文就此提出一些新的觀點。
歷史學家陳旭麓曾指出:“晚清新政中最富積極意義而有極大社會影響的內容當推教育改革。”1903年清政府在“壬寅學制”的基礎上重新擬訂學堂章程,于1904年(舊歷癸卯年)1月正式公布,即《奏定學堂章程》,故稱“癸卯學制”。它規定了實業教育的章程,設立了實業教育體系。最為重要的是“該學制設立了較為獨立、完整的實業教育體系,其頒布使實業教育獲得了法定的地位,其實施有助于結束長期以來各自為政的混亂局面”[5]。實業教育的興起,突破了古代職業技術教育以家傳世襲、師徒相傳為主的形式,使職業和技術教育從勞作場所轉入學堂。從內容看,規定了實業學堂的各種章程,包括實業學堂設計為初、中、高三等,分為實業教員講習所、農業學堂[6]、工業學堂、商業學堂、商船學堂5類。其中,工業學堂有著明確的規定:“設應用化學、染色、機織、機器、電器等13科;只設本科,3年畢業。”由此看出,1912年4月建立的“大生紗廠紡織傳習所”應屬于“工業學堂”,即“實業學堂”范疇,大生紗廠紡織傳習所應定位為高等工業學堂。但是,據上文分析,1913年“大生紗廠紡織傳習所”已改名為“南通紡織專門學校”,這種改制標志著從“癸卯學制”向“壬子-癸丑學制”轉變,其辦學特點、學科類別和學制等也存在著明顯區別。
“實業教育”一詞首先出現于《奏定實業學堂通則》中。“實業教育以研究實業與謀生二者為目標,既有講求實業進步之法的高等專門實業學堂,又有專門為謀生而設的職業預備學堂。”[7]張謇主張“以教育改良實業”[8]、“有實業而無教育,則業不昌”[8]。張謇的實業教育常因需要而采取不同的方式,即創辦什么實業,就興辦什么教育,實業與教育密不可分。在大生紗廠創辦初期,張謇為了培養自己的技術人才就設立了“紡織染傳習所”,該學校的建立更應認定為是適應社會發展的實業活動。
從張謇生平和他創辦學校的過程來看,他于1911年任中央教育會長。在創辦紡織染傳習所之初,他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籌措辦學資金。《大生紡織公司年鑒》這樣記載:“民國元年(1912年),紡織公司以養成紡織技師,乃議立紡織染傳習所。敦勸大生股東出資興辦;協議經常各費,先由大生正廠任六成,分廠任四成。侯布廠成立后,則三廠分任之。”可見他更多考慮的是中國國情。另外,《南通地方自治十九年之成績·乙編教育》(圖1)對“紡織專門學校”的辦學宗旨進行了介紹,提到海關貿易中占外國貿易輸入額第一的就是棉花出口,南通土質適宜種植棉花且產量豐富,開辦紡織染傳習所尤為重要。但是對師資問題,當時中國出國留學生中研習工藝者甚少,攻讀紡織技術專業的更是寥寥無幾。盡管如此,張謇想盡辦法選聘學成回國的優秀紡織專業人才,首聘的兩位是黃秉璐先生和丁士源先生,他們分別畢業于美國費城紡織專門學校和英國曼徹斯特紡織專門學校。這不能不說是借鑒國外經驗,引進留學歸國人員擔任教師,與國際接軌的方法。最后還有辦學場地問題。“紡織染傳習所”成立后第二年他就在大生紗廠南部建立了一個35畝的獨立校舍,9月正式遷入,定名為“南通紡織專門學校”。這絕不僅是校舍獨立,其背后的深刻原因是張謇教育思想的轉變。

圖1 《南通地方自治十九年之成績·乙編教育》Fig.1 “The Achievements of Nantong Local Autonomy of Nineteen Years (the second education)”
“癸卯學制”執行至1912年后為“壬子-癸丑學制”所取代。1912年9月,民國教育部正式頒布了《學校系統令》,形成新的學制系統即“壬子-癸丑學制”,基本延續了清末的“癸卯學制”,在個別地方略作調整。新學制的最大變革在于對實業教育進行重新厘定,將原高等實業學堂改為專門學校(即專科),屬于高等教育而脫離了實業教育體系,并制定了《專門學校令》[9],類別有所擴展,包含“工業”在內的總共10個大類,已完全是高等教育性質而非實業教育,專門學校的招生對象為中學畢業生或同等學歷者(與普通大學相同)。工業專門學校下設十三科,其中包括機織科、染色科和圖案科三科與紡織有關,各科內列出多門相關的科目[10]。兩個學制的不同還在于:學制年限(“癸卯學制”分三段七級共25~26年,高等階段3年或4年,還專門建立了實業教育系統;而“壬子-癸丑學制”分三段四級共17年或18年,大學本科3年或4年,預科3年),廢除了尊孔讀經,取消了進士出身獎勵,確定了婦女的受教育權利和男女同校制度,同時籌辦各級女子學校。
在“壬子-癸丑學制”章程中的第三階段還專門強調了“高等教育”,包括專門學校和大學兩級,在學制中做了如下規定:設大學本科3年或4年,預科3年;專門學校本科3年畢業(醫科4年),預科1年。專門學校以教授高等學術、養成專門人才為宗旨[11]。因此大生紗廠紡織傳習所依據新的教育政策,更名為“南通紡織專門學校”,正式成為一所高等教育機構,以教授高深學術、養成碩學閎材、應國家需要為宗旨。

圖2 《二十年來之南通》原稿Fig.2 The manuscript of“ Twenty years of Nantong”
在《二十年來之南通》一文中曾對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整體結構、教授科目、學制、機械裝置等進行了記載(圖2):“該校有西式洋房一座。為紡紗、織布、漂白、手織、提花、理化等實習室,至于鐵工實習室尚在建設中,學生宿舍、教室均系中國式二層樓建筑。至于機械有:1)紡紗部——有清花、梳棉、并條、頭道粗紗、二道粗紗、三道粗紗、經紗、并紗、搖紗及成包等機二十余部;2)鐵機織部——有平紋、斜紋、提花、換梭等機二十八部;3)木機織部——有手織機打花版、絲織裁花板、提花等三十五部;4)漂染部——絲光機、染鍋、染爐、漂白缸等二十余件;5)電氣傳動部——發電傳電機、馬達等十五部。此外尚有針織機四部。”同時該文記載“該校原系專論紡織,四年畢業,一年預科,三年本科,嗣后學制改定,取消預科,故新生入校即有實習,惟在畢業一年中增加冶鐵工藝一種科學,僅以預備他日自補機械之用故也。教授科學大概分為棉織學、機織學、染色學、織物組合學、織物分析學、機械工學、雕花紋學、織物整理及電氣工學等十余種,均系英文原本教授多系歐美各紡織學校畢業。”不難看出,“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教授科目和學制與“壬子—癸丑學制”下的工業專門學校所包含的工業科目(與紡織有關的機織科、染色科和圖案科)和學制基本吻合。
從張謇的任職經歷看,他于1911年任中央教育會長,1912年任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實業部總長兼兩淮鹽政總理,1913—1915年任北洋政府農林工商總長兼全國水利局總裁。依此判斷,張謇既然在1911年升任中央教育會長,他不可能不知“癸卯學制”和“壬子-癸丑學制”的內容,也不可能不知從“癸卯學制”向“壬子-癸丑學制”轉變的具體原因。
關于“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演變歷史是清晰的。從圖3學校的歷史演變順序不難判斷,從1912年“紡織染傳習所”的建立到1913年唐閘新校舍落成并定名為“南通紡織專門學校”,這是在“壬子-癸丑學制”以后創辦的,而且在1913年重新定名也有重要意義。另外,從“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學制和開設課程也可以說明,這所學校是在新學制確立后,中國最早獨立設置的紡織專科院校。

圖3 “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歷史演變Fig.3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of “Nantong Textile Special School”
關于“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人才培養和社會效應也是顯而易見的。“紡織染傳習所”在成立時僅一個班十多個學生,隨著社會聲譽的提高、教學規模的不斷擴大,至1917年時“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紡織本科畢業生有兩屆,達50余人,這點《南通地方自治十九年之成績·乙編教育》已有明確記載。學校1925年出臺的《南通私立紡織專門學校學則》“畢業服務”章節也曾規定:“由于培養經費來自大生紗廠,因此仿照師范學校規定學生畢業前三年應服從分配,進入大生紗廠任考工部執事或其他相當職務,或留任本校作助教,之后可自由選擇工作。”[12]此時學校培養的大批優秀紡織人才已經到全國各紡織企業發揮作用,還有少數人出國留學,“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作用和地位不斷提升。至1952年“華東紡織工學院”成立前,“南通學院”共培養學生1 750余名,分布于全國的各個主要紡織廠、印染廠、紡織院校、紡織科研單位和各級紡織管理機構,成為中國紡織工業的骨干力量。同時,學校校友不負眾望,紛紛在紡織領域發光發熱,姚穆、梅士強、陳維稷、何正璋、傅道伸、任理卿、杜燕孫、李振聲等均從該校學成走出,學校早期的刊物《紡織之友》《杼聲》《染化月刊》等也曾提及這些杰出校友。《中國大百科全書·紡織卷》[13]編委會這一全國最高的紡織理論學術機構的32名編委中,“南通紡織專門學校”校友就有13名,6名正、副主編中有5名師出該校。學校校友編輯出版的紡織理論書籍,如傅道伸的《實用機械學》、姚兆康的《實用紡織機械學》、蔣乃鏞的《實用機械學》、劉禹聲的《工廠管理》等深受各大紡織工廠歡迎,幾乎人手一冊。錢彬的《棉紡學》以Taggart氏所著的Cotton Spinning一書為藍本,并參考了十余種相關書籍,是一本國內不可多得的棉紡教材[14]。
周國新認為:“張謇教育實踐的另一大特色是注意教育與生產實踐相結合,重視實業教育。”[4]這代表了學術界普遍認同的一般意義上的看法。本文認為,實業教育固然構成張謇教育活動的重要內容,并且他的實業教育思想得益于他作為一個實業家的業績。如他在南通創辦了大生紗廠,采用官商合辦的方式籌得經費和紡紗機;他以家鄉為基地,首次建立棉紡織原料供應基地,進行棉花改良和推廣種植工作;他著力于近代紡織工業實踐和紡織高等教育,為中國民族紡織業的發展壯大做出重要貢獻等。但是,從1912年創辦“紡織染傳習所”到1913年改制“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的成立,標志著張謇紡織教育思想發生了重要的轉變,而這種轉變導致了“紡織染傳習所”與“南通紡織專門學校”在辦學宗旨、學科類別和學制上的明顯不同。
從時間順序上看,張謇1912年創辦南通紡織專科學校與張謇的實業活動關系密不可分,是以往經驗的積累與辦學思想進一步提升的結果。但是,前文已經論證了南通紡織專門學校是在“壬子-癸丑”新學制下的一個產物,而就辦學目標、培養人才、學制等幾方面來講,“壬子-癸丑學制”的建立與“癸卯學制”存在明顯的不同,所以嚴格地說,它的創辦本身不屬于實業教育的范疇。
本文提出的這一觀點是有其歷史語境的。中國近代學制的頒布到它的執行,從教育史的角度來說,每一個學制的內涵與功能是有所限定的。據此意義上來講,“癸卯學制”推行實業教育就是其宗旨和綱領,后世如果不加區分地隨便運用這個語詞,是不科學的。但是如果完全切斷“癸卯學制”和其后的“壬子-癸丑學制”的功能,力求區分后來的辦學是實業教育還是非實業教育也是困難的。
張謇1913年以后的一些文章及其言論反映了他新的教育思想。作為一名科甲出身的實業家,他不僅大力興辦實業教育,而且在后來更加深刻領悟到高等紡織專科學校對工業發展的重要性,其親自書寫的三篇文章(或學則)——《南通紡織專門學校旨趣書》(1914年)、《元旦日對南通各校學生演說》(1923年)、《南通私立紡織專門學校學則》(1925年)能切實體會到這點。《南通紡織專門學校旨趣書》[15]一文強調了創辦紡織教育的重要性。張謇對比了中外紡織學術的情形:在中國,紡織作為一門傳統技藝,多采用師傅帶徒弟的方式傳承,“吾國婦婦姑姑之所能,奚言學術?”表明中國人對紡織學術感到十分陌生。在創辦紡織廠的過程中,一直困擾張謇的就是紡織技術人才的緊缺,正如其所說“從事紡廠者十有八年,以是為恫恫者亦十有八年矣”“夫如是則安足以望自樹立這一日哉?”所以他在強烈的民族責任感和危機感的驅動下最終說服大生紗廠股東,出資興辦紡織高等教育,培養中國自己的紡織人才,振興國家紡織業以實現其夙愿。《元旦日對南通各校學生演說》[16]一文中,他強調工業在古今中外的重要性,鼓勵學生在危難時刻精誠團結振興民族工業。“國勢蜩螗,政局日非,非群策群力不足以挽救危亡……須是人人成一種有人格人,士軌于士,農軌于農,工軌于工,商軌于商。……有禮教有學問之國,即亡亦必能復興。”認為興辦工業要學以致用,教育是關鍵,“故求學致用須是博學審問慎思明辨。……諸生毋以書本為死知識不足學。須知書乃前人已經驗之言而浚以智慮,擴以見聞,則曰新矣。”《南通私立紡織專門學校學則》[12]一文則強調了紡織專門學校的培養目標對工業發展的重要意義。“專授棉花紡織之知識”,且以“養成技師,振興棉業為宗旨”“兼授絲毛及染色必需之學術”。《學則》中列出了四年的教學內容安排,和1912年民國教育部公布的工業專門學校規程中的機織科、染色科和圖案科三科的課程有部分重復,但不完全一樣,更加將學生的培養定位于致力在國家民族工業的振興與發展。
“南通紡織專門學校”是張謇創辦的中國第一所單科性紡織高等學校,開創中國近代紡織高等教育之先河。張謇在探索實業救國道路的同時,創造性地提出“父教育而母實業”、“實業與教育迭相為用”的主張,并及時調整自己的教育思想,由強調“實業”到重視“工業”,由“實業教育”上升到“紡織高等教育”。他對在中國興辦高等紡織專科學校進行深入思考,身體力行,改建并創辦了“南通紡織專門學校”,為近代高等紡織教育向建制化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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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1]蕭鈺.出版業信息化邁入快車道[EB/OL]. (2001-12-19)[2002-04-15]. http:∥www.creader.com/news/200112190019.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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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nature of “Nantong Textile Special School” founded by ZHANG Jian
DENG Kehui1a, ZHANG Lei1b,2, SU Xuan1b
(1a.College of Humanities; 1b.College of Textiles,Donghua University, Shanghai 201620, China; 2.Wuhan Textile University,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Research Center of Hubei Province, Wuhan 430200, China)
Based on the previous researches, this paper reconsiders the nature of “Textile Dyeing School” and “Nantong Textile Special School” which was founded by ZHANG Jian. This paper insists that the reasons behind this change are profound and reflect the turning point of ZHANG Jian’s educational thoughts. China came up with new school regulations from the “educational system of 1912-13” in 1912, and changed Chinese old-fashioned schools into comprehensive modern ones. This fresh school system was exactly the ground and standard of ZHANG Jian’s founding of “Nantong Textile Special School”. Besides, this paper holds that ZHANG Jian’s establishment of “Nantong Textile Special School” did not technically belong to the field of “industrial education”. Thus, the vague and indefinite expressions in the academic circle is corrected. Finally,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origin of ZHANG Jian’s educational thoughts and emphasizes his great contributions to the establishment of modern higher textile education.
ZHANG Jian; Textile Dyeing School; Nantong Textile Special School; “the education system of 1912-1913”; industrial education; educational thought
10.3969/j.issn.1001-7003.2017.03.014
2016-08-30;
2016-12-29
武漢紡織大學校基金專項項目(163101);武漢紡織大學教學研究項目(201605031);湖北高校學生工作研究會課題項目(1718ZY25)

TS941-09;G529
A
1001-7003(2017)03-0082-06 引用頁碼: 031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