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和觀音菩薩

林玉龍+朱明貴+周瓊英

〔關鍵詞〕心理劇；自尊；自我同一性

【劇情簡介】

自從赫爾墨斯在一次中國旅行中旁聽了一節語文課《赫爾墨斯和雕像者》后，他的內心陷入了極端的痛苦，后來巧遇孫悟空，孫悟空引他來到中國天宮南海心理發展中心，請咨詢師觀世音菩薩為自己做心理輔導。最后，在觀音大士的幫助下，赫爾墨斯脫離茫茫苦海，回頭靠岸。

【創作背景】

一般來說，理想的自尊發展會漸次經歷依賴性自尊、獨立性自尊、無條件自尊三個階段。所謂依賴性自尊，就是依賴他人表揚和肯定而產生的自尊。獨立性自尊，指的是不依靠他人和外界的評價，通過自我內在評價產生的自尊。無條件自尊則是最高的境界，個體處于很穩定的狀態，既不依靠他人的看法，也不進行自我的評判，根本不需要對自尊進行評價。自尊的發展過程就是自我實現的過程，每一個階段都需要獲得一定程度的滿足才能邁入下一階段。

中學生正是從依賴性自尊向獨立性自尊過渡和發展的關鍵時刻，所以他們總是希望借助各種方式尋找、印證自己的自我價值，也就是說依賴性自尊是中學生獲取自我價值感的重要源泉。

人本主義思想在今天已經成為我國現代教育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以人為本”在觀念上也深入人心，“自尊和尊重”也正在成為我們教育學生的目標之一，但是我們的教育實踐卻明顯落后于觀念，中學語文教材、教參、教輔、教學對《赫爾墨斯和雕像者》的處理，都顯得和人本主義教育思想格格不入。

我曾經聽過一節初中語文課《赫爾墨斯和雕像者》，課堂上，師生們對于赫爾墨斯為追尋印證個人價值（想看看自己在人間受到多大的尊重）的行為進行諷刺挖苦，顯然，這對于依賴性自尊在自我價值感來源中占主導地位的中學生來說，負面的心理影響是很大的。特別是從學生們的故事續寫投射出的情緒和觀點來看，他們在自我意識的覺醒和成長中，將來難以避免陷入真實的內在心理需求與其基于現實文化的外在表現之間的矛盾狀態，這無疑將加重他們的同一性危機。

我曾經在我校心理社的咨詢部成員中進行過一次“我為赫爾墨斯做心理援助”的活動式、體驗式培訓活動，效果很好，這可能是為本劇做的最初鋪墊。

本劇希望以心理情景喜劇的形式，表達我們對這個問題的思考和應對。

【輔導目標】

1.引導學生積極探索發展自我價值，提升對他人的尊重意識。

2.引導學生在自我價值的體認方面，逐漸從客體標準向主體認同悅納過渡，自我價值感的獲得從依賴性向獨立性過渡，從而幫助學生不斷走向自信、自尊、自強、自立。

【主要道具】

人物服裝、金箍棒、觀音蓮花座、拂塵、哈哈鏡3面、圓鏡（作寶鏡用）；

教室用桌椅若干套。

【主要人物】

赫爾墨斯、觀音菩薩、孫悟空、善財童子，老師、張曉楠、學生若干。

【主要心理劇技術】

神話、雕塑技術

第一幕 傷

旁白：自從伊索寓言《赫爾墨斯和雕像者》公開發表以后，即使在希臘神話中有“雄辯之神”美譽的他，也覺百口難辯，千百年來不得不頂著“愛慕虛榮而不被重視的人”的帽子受盡奚落和嘲弄。直到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創立人本主義心理學以后，赫爾墨斯才覺得有了希望。后來通過馬斯洛先生的幫助和游說，希臘神界才漸漸給赫爾墨斯恢復名譽，承認赫爾墨斯有追求和探尋個人價值的權利。恢復名譽后的赫爾墨斯一身輕松，開始到世界各地旅行。有一天，他來到了中國，聽說自己在中國很有知名度，而且還上了中國的中學語文課本，于是他饒有興趣地旁聽了一堂“赫爾墨斯和雕像者”的語文課。不聽倒好，一聽，卻聽出了后面的一段故事……

赫爾墨斯：（踉踉蹌蹌上，委屈痛苦狀）我，我不是那樣想的，我，也沒有那樣做。我真沒有那樣想，也真沒那樣做啊！

孫悟空：（孫悟空上，手搭涼棚，作四下尋找狀）前面是哪路神仙，為何在此哭訴？啊，原來是希臘大神赫爾墨斯啊！你既來我東土，不訪神拜佛，在此哭甚？

赫爾墨斯：你？你是誰？你這毛猴！如何認識我？

孫悟空：我是當年大鬧天宮后又皈依佛門保唐僧取經的孫悟空啊！你在我們中國大名鼎鼎，就連中學生也認識你，我如何認不得你。

赫爾墨斯：啊，原是當年的齊天大圣。大圣，剛才多有沖撞得罪，還請大圣見諒。

孫悟空：不用客氣。“毛猴”“大圣”如今看來，也都不過是個名號而已。

赫爾墨斯：當年大圣可不這么想啊，你不是為了“弼馬溫”“齊天大圣”的名號之別才大鬧天宮的嗎？

孫悟空：（既似回答，也似自語）這，可能這就是成長吧！

赫爾墨斯：成長？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感悟？

孫悟空：嗯——（做思考狀），這樣吧，不說我，你還是先說說你今天為什么這樣傷心，說不定，我可以幫幫你。

赫爾墨斯：你幫不了我，這根本就不是用金箍棒能解決的問題，何況他們都是學生，還有老師。

孫悟空：學生？老師？他們怎么會傷到你？

赫爾墨斯：哎，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

孫悟空：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去找觀世音菩薩做次心理輔導吧！

赫爾墨斯：觀世音菩薩？她能幫我？

孫悟空：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看我現在，如果不是觀世音當年點化，采用行為主義療法，用一頂花花帽治愈我，我可能至今還真是個毛猴、潑猴、妖猴，還成得了什么大圣啊！而且，最近菩薩在南海開了家“南海三界心理發展中心”，還引進了馬斯洛的什么人本心理學，在仙界可是火得很啊！就說我師弟豬八戒吧，以前那可是從不敢照鏡子，怕里外不是人。可自從接受了觀世音的人本主義心理治療就自信多了，甚至還敢上中國的電視露臉，在人間的風頭也蓋過了我這大師兄。

赫爾墨斯：啊，有這樣的事？那就煩請大圣前面帶路，帶我去南海見觀音菩薩吧！

第二幕 問

旁白：赫爾墨斯在孫悟空的帶領下，來到了“南海三界心理發展中心”，尋求觀世音菩薩的心理援助。觀音菩薩會如何點化這位來自西土的希臘大神呢。

地點：南海三界心理發展中心。

（孫悟空帶赫爾墨斯上）

善財童子：（雙手合十）這不是大圣嗎？今天又有何難要見我師父？

孫悟空：（作揖）不是我。是這位客人。我想給你介紹一下，他叫赫爾墨斯，是希臘神話界的商人庇護神，說來和善財童子您也算有同道之緣啊！他這次來中土旅行，不知遇到了什么事，十分傷心，所以我帶他來找菩薩做心理輔導。

赫爾墨斯：（雙手合十）還請童子通報菩薩一聲。

善財童子：菩薩早已算知二位今日到來，要我在此迎候。二位請隨我來！

孫、赫：請。

（孫、赫二人隨善財童子來到觀音菩薩蓮花座前，垂首合十問候，孫悟空退至兩旁，赫爾墨斯上）

赫爾墨斯：菩薩幫我，阿彌陀佛！

觀音菩薩：此乃我心理援助之所，而非廟堂大殿，客人不必拘束，請坐。你心中有何苦悶，可慢慢道來。

赫爾墨斯：我本是希臘奧林匹斯山上的小神，是宙斯和赫拉的兒子，在神界擔任商業、市場、旅游、交通神職，還兼任希臘各位大神的使者。有一次，記者伊索報道了我的人間之旅，他并沒有認真采訪我，就在報道中說我是“愛慕虛榮又不受重視的人”，這讓我感到一直抬不起頭來。

觀音菩薩：啊，我讀過你說的那篇報道，是《赫爾墨斯和雕像者》吧？

赫爾墨斯：菩薩也……也知道這事啊？（略顯尷尬狀）可后來在美國心理學家馬斯洛的幫助下，奧林匹斯山也漸漸給我恢復了名譽，承認了我在雕像店的行為應該是一種合情的自我探索，記者伊索后來也私下給我表示了歉意。可真沒有想到，我這次來中國聽了一節你們中國的語文講《赫爾墨斯和雕像者》，竟然，竟然……（痛苦狀）

觀音菩薩：嗯，赫爾墨斯，你說的情況，我也正在思考。童兒，把為師的那面寶鏡拿來。

善財童子：是。（拿寶鏡上）

觀音菩薩：赫爾墨斯，悟空，你們過來，讓我們一起到下界教室聽一聽《赫爾墨斯和雕像者》這堂課。（觀音菩薩手臂在寶鏡前輕輕一揮，前面現出教室場景，語文老師正在上課。）

（眾人圍在寶鏡前，作觀看狀）

第三幕 悟

地點：教室。

舞臺設置提示：舞臺分兩部分，前面大塊地方做教室場景，后面部分可搭建稍高平臺，為赫爾墨斯與觀音菩薩等人在鏡前聽課的地方。

表演提示：本幕采用“魔法暫停”或雕塑技術，讓課堂隨觀音菩薩施法而進行或暫停，在暫停時，由赫爾墨斯、觀音菩薩、悟空等加入討論。

（觀音作揮手施法狀，課堂進行）

老師：哪位同學愿意來朗讀一遍這篇課文？

（眾學生爭相舉手）

老師：請張曉楠同學讀一遍課文。

（眾人放下手，臉上露失望狀，有兩個同學在下面小心議論著什么）

張曉楠：赫爾墨斯想知道他在人間受到多大的尊重，就化作凡人，來到一個雕像者的店里。他看見宙斯的雕像，問道：“值多少錢？”雕像者說：“一個銀元。”赫爾墨斯又笑著問道：“赫拉的雕像值多少？”雕像者說：“還要貴一點。”后來，赫爾墨斯看見自己的雕像，心想他身為神使，又是商人的庇護神，人們會對他更尊重些，于是問道：“這個多少錢？”雕像者回答說：“假如你買了那兩個，這個算饒頭，白送。” 這個故事適用于那些愛慕虛榮而不被人重視的人。

老師：張曉楠同學聲音洪亮，在處理人物對話時對人物心理把握很準（張曉楠同學聽見老師的評價后，臉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得意和喜悅的表情），下面請大家掌聲鼓勵。（全班鼓掌）下面，我們請各小組討論：這篇故事主要寫什么內容？

（學生討論）

（觀音菩薩手指向教室一點，課堂師生呈雕塑狀，課堂暫停）

觀音菩薩：赫爾墨斯，悟空，你們看后有何感想？

赫爾墨斯：（兩手一伸，搖頭做無奈狀）

悟空：這——，好像，應該說那個讀書的孩子朗讀能力確實很強。

觀音菩薩：（抿嘴一笑，然后手指在剛才小聲議論的學生身上輕輕一點）來，我們再聽聽他們剛才在說些什么。

（兩個學生從雕塑狀態進入表演狀態）

學生甲：老師就是偏心，每次重要的朗讀都讓張曉楠讀。我手舉麻了老師都不叫。

學生乙：就是，今天有其他學校的老師在我們班聽課。老師肯定不敢讓其他同學讀，害怕讀錯了丟分兒嘛。

觀音菩薩：（將手一點，兩個學生進入雕塑狀態）你們這時可有什么感悟？

赫爾墨斯：（若有所思，來回踱步）

孫悟空：菩薩，弟子好像有點明白了。

觀音菩薩：說來聽聽。

孫悟空：其實每個人都渴望證明自己。兩個孩子抱怨老師不抽自己朗讀，偏心，是因為他們渴望證明自己。老師抽明知能讀得好的張曉楠朗讀課文，實際上是害怕在同行面前證明不了自己。

觀音菩薩：悟空果然火眼金睛，所言極是。你們再看張曉楠現在的神情（菩薩手指一點，張曉楠進入表演狀態），眉眼間的得意和自信，正是她獲得證明后的心情流露。剛才還有個學生沒有舉手，悟空，你可以過去問問他，為什么。（手指一點，那個學生進入表演狀態，張曉楠進入雕塑狀態）

孫悟空：小兄弟，你剛才為什么不舉手爭取讀書啊？

學生丙：（小聲但流暢）老師說我讀書結巴，不流暢，我從不舉手，舉了也白舉。（菩薩施法讓其進入雕塑狀態）

觀音菩薩：這個說話流暢的學生已經失去了證明自己可以把書讀得流暢的愿望了。

赫爾墨斯：（有些激動）我，我現在也有點明白了。

觀音菩薩：（點頭示意）嗯，我們接著看，或許你能更明白一些。

（菩薩手指又往教室一點，教室從雕塑狀態進入表演狀態）

老師：哪個小組先來說說你們討論的結果？（眾學生舉手）好，請第二組代表發言。

學生丁：第一段寫天神赫爾墨斯自命不凡、主觀臆斷而在事實面前碰壁的故事。第二段是點明寓言的寓意，告訴我們一個人如果愛慕虛榮，自高自大，結果只會適得其反，不被人尊重。

旁白：赫爾墨斯聽后十分激動，不斷念叨：我沒有自命不凡，我只想知道我自己的價值，這不是愛慕虛榮。在觀音菩薩的輕輕示意他才漸漸平靜下來。

老師：嗯，其他小組還有發言嗎？

學生甲：主要寫赫爾墨斯到雕像店了解到自己一文不值。

（赫爾墨斯表情十分痛苦，悟空在旁撫慰）

觀音菩薩：（將手一揮，收掉寶鏡，教室撤下）赫爾墨斯，來，坐下。我想問問你，你這時為什么這么難受？

赫爾墨斯：我真的很委屈。他們不理解我，還冤枉我。我父親是宙斯，我母后是赫拉，我也想成為一個像他們那樣受人尊重的人，這有錯嗎？我想問人間，又怕他們看到我是神就給我說好聽的假話，所以我才化為凡人去雕像店了解。我承認我聽了雕像人的話后很傷心，可我只是為自己的價值而傷心，絕不是為了虛榮。如果為了虛榮，我就不會化裝去尋找真話了。其實人人都渴望獲得尊重，證明自己，那些同學，還有老師，也想獲得尊重和自我價值，卻偏偏說我虛榮，都怪那個討厭的記者伊索。我看不是我虛榮，而是他們虛偽！

觀音菩薩：那你覺得你有價值嗎？

赫爾墨斯：（若有所思）我有價值嗎？

孫悟空：你身兼與民生相關的好多要職，而且都做得很好，這不是你的價值嗎？

赫爾墨斯：是啊，我身為神使，盡職盡責，很少出錯啊。

觀音菩薩：你身為商人庇護神，在被雕像者言語傷心后，卻一點也沒有依權仗勢，打擊報復，而且聽說在你盡職盡責的相助下，這家商店代代相傳，希臘雕塑早已享譽世界了。這不是也體現了你的價值嗎？

孫悟空：要是我，當年可能就要大鬧雕像店了，哈哈哈哈哈……

赫爾墨斯：謝謝大圣，謝謝菩薩。

觀音菩薩：其實，不管是仙班還是人界，每一個人、神都是逐漸成長的。在我們對自己和別人都不是很了解的時候，我們會為自己的價值所在感到焦慮，我們會希望借助別人的承認和贊美來證明自己的價值。從這個角度來看，赫爾墨斯當年的人間之旅，是可以理解的。

孫悟空：菩薩，弟子有一事想不明白，當年那個記者伊索怎么就憑空給赫爾墨斯下了那么一個結論，以至今天人們還這樣看他呢？

觀音菩薩：當年伊索也是年輕。有時我們的價值焦慮會讓我們習慣性地謀取比較優勢。如果我們能夠削弱對手，也就可以實現強壯自己的目的。我不知伊索到底是不是這樣想的，但我們今天有這樣想法的年輕人，卻還是不少的。就是赫爾墨斯本人，在雕像店不是也有參照比較父親和母親的想法嗎？

赫爾墨斯：（點點頭）所言極是。

觀音菩薩：童兒，去把我的三面鏡子拿過來。

善財童子：是。（取三面鏡子上）

觀音菩薩：拿凸面鏡來。赫爾墨斯，你來看，這是你嗎？

赫爾墨斯：（做照鏡子狀）菩薩，這不是我，我沒有這么矮胖。

觀音菩薩：拿凹面鏡來。你再來看看，這是不是你？

赫爾墨斯：（照鏡子）菩薩，這也不是我，我沒有那么瘦高。

觀音菩薩：拿我的水晶鏡過來，你再看看，這是不是你？

赫爾墨斯：（照鏡子）啊，好英俊啊，可我沒有這么年輕啊！

觀音菩薩：赫爾墨斯，為什么這三面鏡子，都沒有迷失你啊？

赫爾墨斯：因為，我有一面自己的鏡子，我很熟悉我自己的樣子。

觀音菩薩：（微笑不語）

赫爾墨斯：菩薩，我明白了，我明白該如何對待別人這面鏡子了。（大徹大悟狀）

觀音菩薩：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孫悟空：菩薩，赫爾墨斯的問題，解決了，我倒是很擔心我們的那些孩子。

觀音菩薩：這個問題，我也有過考慮。我看過那些孩子在老師指導下寫的赫爾墨斯的故事續寫，里面充滿了對赫爾墨斯的冷嘲熱諷。我一方面擔心孩子們因此不敢大膽追尋自己的價值，壓抑自己，另一方面，也擔心孩子們陷入一種更大的虛偽和自私，不懂尊重別人的價值追求和尊嚴。

孫悟空：菩薩，您需要弟子為孩子們做點什么嗎？

觀音菩薩：你可先到中土西蜀大地，那里的心理大業，正值方興未艾之勢，你可去那里遍尋有緣之人，共謀此事，或能解你我之憂。

孫悟空：是，弟子這就去辦。

赫爾墨斯：謝謝菩薩指點。如果以后你們真能讓那些孩子不再用伊索那樣的目光看我，我就……

孫悟空：（微笑）赫爾墨斯先生還沒有真正放下？嗯？

赫爾墨斯：NO，NO，放下了，放下了，哈哈哈，（不好意思地）我是想說，希望你們中國的孩子們不要用伊索那樣眼光對待他們自己和伙伴，那么你們中國的未來，一定是NO.1！

觀音菩薩和孫悟空：（相視一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劇 終）

【點評】《赫爾墨斯和觀音菩薩》借用初中語文教材《赫爾墨斯和雕像者》的藍本，對劇情進行延續和改寫，創作了一幕對學生進行心理輔導的校園心理喜劇。該劇能站在多元的角度，突破教材傳統解讀的局限，挖掘教材的資源，利用心理劇的相關技術，對學生進行自尊、尊重的教育。

本劇通過巧妙的情境創設、合理運用心理劇技術，讓演員、觀眾明白人人都渴望證明自己，找到自己的價值感，赫爾墨斯、老師、學生都不例外，都希望獲得認同，得到承認。

初中生正處于依賴性自尊向獨立性自尊發展的關鍵時期。他們總會用各種方式尋找自己的價值所在。一個人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夢想，通過努力實現夢想，樹立自己的形象，是不應該受到排斥、譏諷的，同時，同學之間也應該尊重學生的追求、信念。《赫爾墨斯和觀音菩薩》的編寫意圖就在此。

點評者：曹璇，四川省成都市教育科學研究院基教所副所長，成都市心理健康教研員，成都市學科帶頭人。周瓊英，四川郫縣教研培訓中心心理教研員，成都市學科帶頭人。

（作者單位：四川省成都市郫縣第二中學，成都，611700）

編輯/劉 芳 終校/于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