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土樓所體現的客家文化研究

(湖南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 湖南 湘潭 411100)

福建土樓所體現的客家文化研究

謝瑞琪

(湖南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湖南湘潭411100)

2016年夏天上映的中國原創電影《大魚海棠》掀起了一股人們對福建土樓的興趣和向往。加上近幾年世界上知名的新聞人物尤其以東亞和東南亞為主，追尋其源頭都是客家人，這就引發了一系列關于客家文化的研究。而本文從客家代表性 建筑土樓(福建土樓為主)的建筑風格等來對客家文化進行分析闡釋。

福建；客家土樓；客家文化；建筑風格

客家主要是指那些生活在廣東、福建、江西、廣西、四川、浙江、海南、湖南和貴州等省的漢族人，統稱為客家人。和其他漢族族群不一樣的是，客家并不是以一個地方區域所命名的。客家人是以講客家話或者說有共同的客家祖先為區別。

客家人通常認為是起源于中原山西、河南和湖北那一帶的黃河流域。在經歷了幾次大遷徙后，客家人就在如今的華南一帶定居，并且在那個時候，很多的客家人開始移民到世界各國。全世界的客家人數量大概在8000萬。

在對現代中國和海外華人的歷史進程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特別是在革命領袖，政治和軍事領導人中很多都是客家人。

土樓是客家人的標志性建筑，主要分布在福建永定和南靖，廣東梅州和江西三大客家人聚集區。大部分土樓是圓形建筑，里面圍著一個祠堂，里面的居民都是一個宗親的。盡管土樓是一種以土為主要的工程，但土樓的定義只是廣義上給一種建筑的描述，并不是指代一種建造類別。一些土樓是以花崗巖石塊建造的或者墻壁是以燒結巖建成的。現在大部分的大型土樓都是以土、沙子和石灰混合的合成物(也就是我們所稱的三合土)建成的，而不僅僅只有土。土樓通常有三四樓，頂樓常用來儲存食物。

因為其外觀奇異，土樓曾一度在冷戰時期被誤認為導彈發射井。

在所有的土樓中，最出名的當屬福建土樓，大部分是12世紀到20世紀之間所建。2008年，福建土樓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文化遺產。

客家文化是指客家人古代戰亂時從中原搬遷過來，為了適應定居地的文化，環境，政治，方言等等，融合自己的文化所形成的今天的樣子。總的來說，客家文化體現在諸如語言、山歌、工藝、建筑、飲食等方面。

當年蔡英文和馬英九競選臺灣地區領導人的時候，雙方都對外宣布稱自己是客家人，因為客家人的文化就是吃苦耐勞，尊重中國傳統文化。此后關于客家文化何以如此杰出，引領了一股研究熱潮，本文從土樓這一客家代表性建筑來闡述客家文化。

一、福建土樓所體現的中國古代傳統文化

細心的人都會發現，不管大大小小的土樓，中間的建筑都會有一大塊叫做中堂，也就是祭祀用的祠堂，一個家族的人就圍著這個祠堂住在各個樓層。這種建筑風格多多少少能夠體現中國五千年上下以長輩為主的傳統觀念，也算是封建社會制度里宗法制的一種象征。客家文化絕對是屬于中國古代傳統文化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包括之前所提到的封建文化，很大一部分福建土樓所展現的就是博大精深的儒家文化，福建土樓所體現出的最明顯的就是儒家文化，而這也是客家文化的核心內容。

儒家文化為春秋時期大圣人孔子所創立形成的，不但對中國有上千年的影響，對整個東南亞或是東亞地區也都有非常大的影響。包括今天，百家講壇名師如于丹等都相當推崇儒家文化，所以現在這個時代研究儒家文化的精華對現在這個社會也是有相當的推動作用。

個人認為儒家文化對客家文化影響最大的方面在于對祖先的崇敬和對教育的重視兩大方面。

(1)就崇敬祖先這方面而論，儒家經典文化書目里面就寫了諸多關于崇敬祖先的話語，再加上儒家文化在宋代朱熹再登上了一個高峰，理學集大成者推崇祭祖應該成為一種每年都要相當重視的一項傳統活動，因此大概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民間祠堂開始大規模地興建起來，這也不斷影響到現在，祭祀到現在也是每年春節期間或清明期間必不可少的一項日程。客家人也不例外，其中福建土樓這建筑里最中間的祠堂，里頭龕位有多有少，但都是客家人里文化崇敬祖先的一大表現。

客家人的祭祀活動通常都在每年的春節期間，比方說初五到初八之間的某天，少數的會在清明節期間舉行祭祀祖先的儀式。福建土樓里的祠堂都會有祖先的照片裱在墻壁上，還會有牌立在照片前，無論是大大小小的事情，結婚或是什么的，新娘或者新郎都要在祖先前面磕頭敬禮做足儀式，以體現客家人自己對祖先的崇敬之情。春節期間絕對是祭祀祖先最頻繁的一段時間，比較傳統的人家一天從早到晚，到了一定的時辰都會上香，以表對祖先等人的虔誠忠心。

在一個宗親的家族內，會輪流每年舉辦一次大的對祖先的祭祀儀式，就比如說五個兄弟之間會輪流一年一年主持祭祀儀式。輪到其中一人主持的時候，都會大張旗鼓、想方設法地把祭祀活動搞得有大又隆重，這樣就能凸顯其的發達程度。

(2)客家人文化中也重視教育。前面文中提到的祠堂還有一大用途不容忽視，就是給客家子弟作為學堂使用。客家地區有一大特點就是群山環繞，丘陵地帶，交通極其不便，相對平坦的地方環境閉塞，不容易和外地溝通，經濟狀況條件也相對落后。但客家人比沒有因此忽略了子女們的教育，他們反而利用其祠堂這一大優勢辦起了私人學堂，給世世代代的客家子弟提供了受教育的機會，也給后代人們辦學教育模式提供了啟示和借鑒。

不但是辦學為不方便外出上學的子弟提供了受教育的機會，有聲望的客家人還會提供給家庭條件偏差的學生助學金，以資助其能夠上完學。甚至客家人自己還有助學基金會，專門為天資聰穎，勤奮好學，但是又家庭條件不大好的學生提供資金上的支持。也許獎助學金制度就是從客家人這里發揚光大的也說不定。

二、土樓的生活模式體現了客家文化中客家人的同族聚居的風格

客家人原是從中原黃河那一帶遷居到閩西贛南，粵東這一代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當時的戰亂不斷，民不聊生，客家人的祖先就決定群體遷徙，期間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亂，包括魏晉南北朝時期的、宋朝時期的，最終才在前文中所提到的三大地帶定居下來。因此可以說，客家人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不安全感、抱團的心態和認為自己就是外來人口，必須保持著客人的一種謙卑。福建土樓最初所建的一大目的就足以體現客家人其防御的心態。

12世紀到19世紀，中國南部的土匪肆虐，還隨身攜帶武器，所以閩南地區的人們都會在山地高處建造中心第要塞碉堡一類的，作為一種抵御外敵的一種建筑，這些早期的建筑就逐漸演化為今日的福建土樓。福建土樓外側厚厚的墻壁能夠抵擋住箭和炮火的侵襲。這些土樓外墻的底部一米到兩米部分是用花崗巖或大型的河中的原石堆砌而成，這樣一來任何盜賊或侵略者都不能夠從外部挖掘進內部，起到了非常好的一種防御效果。從外墻以下挖隧道進入內部也是行不通的，因為以大河石堆砌的外墻部分延伸至地底下一米以上，竊賊之類的難以下手。

外墻主要是以素土夯實再加上石灰石和黏土的混合物，側面還加上筆直的竹條來加固。這樣土樓就牢固地像個大型堡壘，大炮攻擊都難以湊效。1934年，在現在的龍巖永定區境內，一群起義的農民占領了一處土樓來抵擋軍隊的攻擊。軍隊發射了19枚大炮猛攻這座土樓，但給這座土樓造成的“傷害”只是外墻有一處小小的凹陷。

似乎整個土樓的建筑中最弱的一環就是門，但福建土樓的門就是為了防御而設計的。門框是以一大塊花崗巖建成的，門的主要部分是兩重門，以可達13厘米厚的防火厚木加上厚厚的鋼甲板。主門還會有好幾根粗木橫插或豎插在花崗巖的洞里。有些前門為了防御敵人入侵，前門上方會裝備有水槽，以滅掉敵人所放的火。福建土樓的居民在頂部會有輕武器，以防御敵人，保護自己家族的安危。有一些土樓甚至建造了沿著墻壁的環形走廊，以便有武器的人能夠活動和換武器，這樣一來，這一部分就起到了反擊的作用。

除了防御之外，客家人因為認為自己始終是移民，所以比較“排斥”和外族人通婚，所以土樓里很難見到有外族人居住在土樓里。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畢竟客家人自己祖先不是土生土長的，所以一個族的人在一起更有凝聚力，能夠齊心協力對抗外敵。

三、福建土樓里所體現的客家人里偏迷信的文化

福建土樓在當地，特別是筆者老家永定，很多人都對土樓有另一種叫法“圓樓”，因為圓在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吉祥如意圓滿的意思，這其中多多少少體現了客家人對“風水”的一種看重。客家人的文化里很注重風水這一說，這一點很容易從福建土樓的地址上的選擇中可以看出。

風水是中國古代一種哲學系統，目的是能夠天人合一。風水和道教之間的聯系十分的緊密，在建筑中，風水是隱形的力量的一種隱喻，這種隱形的力量是能夠把宇宙，地球和人聯系在一起，也就是所謂的“氣”。至今沒有任何科學道理能夠證明風水里所說的神秘力量是真的，所以風水被科學界稱為偽科學。歷史上，風水通常被用來指導墳墓的選位，之后陸陸續續開始運用在建筑上。

土樓的選址通常都是坐北朝南，最好前門有水池，后門倚靠大山，而且這山脈越長越好，因為這象征著“龍脈”，意味著住在土樓里面的家族就可以人丁興旺發達。大門前的坪越寬敞越好，因為坪越寬敞，代表著家族越富裕，財富越積越多。

既然有圓形土樓，自然就有方形土樓，俗話說天圓地方，客家人最初建土樓的時候也肯定是為了討個好彩頭。但不管是方形土樓還是圓形土樓，所有的都講究一點，就是對稱，甚至可以追溯到八卦這一說。八卦也是中國文化中的一種基本哲學概念，八卦就是八個不同的相，據民間傳說是伏羲發明創造的。八卦代表著易學文化，在亞洲，特別是東亞和東南亞一帶流傳甚廣，韓國國家的國旗甚至都有一八卦圖像。既然是中國古代的一偉大發明創造，客家人自然會運用在自己的生活實踐中。

四大名著之一的《三國演義》就有許多關于打仗采取八卦陣的描述，目的是為了起到防御的作用。細心的人會在土樓中發現，處處都體現著八卦的思維。甚至我們可以說土樓整個就是一個八卦模型(具體的例子可以參考福建省漳州市南靖縣云水謠景區的土樓)。客家人在建造過程中考慮了八卦這一因素，顯然是為了表達招財進寶，趕走兇兆，迎來福利，家庭幸福安康美好愿望。

四、福建土樓中所體現的客家人性格

客家人的土樓，尤其是福建土樓起建之初，土樓里面的各個細節都是為了客家人自己設計的本族風格。至今也很少讓本族以外的人居住(有少數地方甚至還只能本族通婚)，從這一點上可以體現客家人的局限性或者保守性。客家人文化中的這一點特性多多少少也能反映出前文中提到的儒家文化。儒家文化一大弊端就是因循守舊，不思變通，不容易接受外界事物，偏迂腐。在這點上筆者也看到過不少客家人守舊，循規蹈矩，依舊持有很嚴重的重男輕女的觀念。在守舊這一點上估計是跟客家人所居住的山區有關。閩粵贛三地客家人聚集區普遍多山多丘陵，與外地溝通不變，難以和外地有頻繁的溝通，這多多少少給客家人自己帶來了一定的影響，因此現在客家人的性格文化中有保守的因素在。

當然客家人的缺點再大也掩蓋不了客家人自身的優點，客家人的一大優點也是儒家文化的一大優點就是革命性。當社會黑暗，民不聊生的時期，客家人民普遍都會揭竿而起，為了自身的安寧幸福奮勇獻身。史書記載革命戰爭中客家人所占的比例遠高于其他族群。永定客家革命老區金砂鄉就出了張鼎丞這一大革命人物，曾任全國人大委員長。

因為客家人畢竟是遠遷過來的族群，土樓處處也都可以體現客家人自己這一族群的移民文化，時刻警醒自己不能做出越格的事情。很多福建土樓當初建造的時候建造師就刻上了許多對聯詩句等關于關于客家人這一群體是移民的事實，這也可以看出客家人不忘根，重視傳統，警示后代做到不忘本。

總的來說，福建土樓整個的建筑風格都能給人一種客家人性格文化中的熱情好客、盡職盡守、勤奮好學等中華民族優良傳統美德。

五、結語

在這個多元文化齊頭并進共同發展的今天，任何一種文化都少不了其他文化對其的沖擊和影響，如果一種文化要與時俱進，蓬勃發展，必然少不了要和其他文化互相融合，取長補短。客家文化要想在當今社會中占據一席重要位置，就絕對不能固步自封，并且得吸收先進的觀念。也許因為客家山區的緣故，客家人的一大局限性就是“不思進取”，封閉、過于安分守己，這樣導致不容易創新。而現在一個民族要發展是絕對離不開創新，所以客家人的未來是任重而道遠，在不拋棄好的傳統上，采納新的好的觀念，棄其糟粕，取之精華，繼往開來，開創出自己族群的一片天。

而年輕一輩也得重視起這一維護傳統客家文化的意識，如今客家文化不算完善，很多客家人由于長年累月在外打工，家鄉的習俗忘了差不多，這一點很值得大家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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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searchAboutHakkaCultureShownByFujianTulou

The Chinese original movie Da Hai released in the summer of 2016 stirred amounts of popularity and interests among people towards Fujian Tulou.Moreover,many celebrities especially from South Asia and Southeast Asia known by the world are Hakka originally,which led a series of researches to Hakka culture.This paper is aimed to analyze Hakka culture by the representative Hakka architecture Tulou(mainly Fujian Tulou).

Fujian,Hakka Tulou,Hakka culture,Architectural style

XieRuiqi

(Hunan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

謝瑞琪(1994-)，男，漢族，福建龍巖人，碩士，翻譯(筆譯)，湖南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