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司法警官學院 河北 保定 071000)
行刑社會化的思考
丁向前蘇黎明
(中央司法警官學院河北保定071000)
行刑社會化作為一種與行刑監獄化相對應的一種改造罪犯的方式,是把符合一定條件的犯罪人放在社會上服刑,由專門的機關和社會力量對犯罪人進行監督,管理和考察,從而起到教育罪犯,改造罪犯的目的。讓服刑人員接受并且實踐正常社會生活的基本觀念,以便在刑期結束時順利回歸社會,成為守法的社會公民,保證和鞏固刑罰執行的效果,確保行刑目的實現。因此,行刑社會化不僅僅是一種刑罰執行的措施,而是包含了這些措施的綜合性的活動。目前,我國理論界已對行刑社會化進行了較多的研究,但從司法實踐來說,行刑社會化還處于摸索階段。
行刑社會化;行刑社會化意義、問題以及建議;行刑體制
行刑社會化作為一種與行刑監獄化相對應的一種改造罪犯的刑罰執行方式,其主要的意義有以下幾點:
(一)有利于提高行刑的效果,有效的改造犯罪人。與監禁刑相比,行刑的社會化是一種更人性化的行刑方式;與監禁刑相比,行刑的社會化是一種更人性化的行刑方式,體現了刑事司法改革的方向。人們長期以來逐漸認識到,監禁刑的大量運用并沒有很好的起到改造罪犯的目的。相反行刑的社會化卻有監禁刑不能做到的優點,因為渴望自由是人的天性,對于犯罪人來講,自由是非常珍貴的,為了保證現有的自由不被剝奪,犯罪人就一定會積極改造,矯正自己的惡習,早日獲得真正的自由。
(二)有助于罪犯順利回歸社會。監禁刑的最大弊端就是使罪犯失去了與社會接觸的機會,時間一長,就會產生監獄化人格,特別是對那些罪行較重,刑期較長的罪犯來講,監獄化的特征更為明顯,一旦回到社會,就會產生強烈的不適應感,如果沒有適當的引導與社會的幫助,他們很可能會重蹈覆轍,重新犯罪。與此相反,行刑社會化卻可以使犯罪人在服刑期間不脫離社會,一方面他們是罪犯,必須遵守服刑的一些規定,一方面他們也是社會人,不會與社會脫節,有助于在刑期結束后順利回歸社會。
(三)可以降低重新犯罪率。行刑社會化因為沒有把犯罪人放在監獄服刑,不必經受監禁機構中的惡劣條件,不容易產生對社會的仇恨心理,不會刑罰執行完畢后為報復社會重新犯罪。另一方面,社會化行刑雖然不必將犯罪人放在監獄服刑,但執行的某些措施依然具有強制性,懲罰性和威懾性,這樣也能使社會化的行刑與監禁型方式產生同樣的威懾犯罪人的效果,從而達到懲罰犯罪,預防犯罪的效果,有利于降低重新犯罪率。除了以上幾個突出的優點以外,社會化行刑還有幾個優點,例如有助于節省監禁犯罪人的成本、有助于改變社會對犯罪人的態度、更加符合人道主義精神等。正是由于以上這些優點逐漸被了解,使得社會化行刑的理念逐漸被社會所接受,并且運用于改造犯罪人的實踐。
(一)非監禁刑使用率過低。我國刑法所設置的非監禁刑措施不夠豐富,罰金、沒收財產等常常依附于主刑而適用,司法實踐中也常常因當事人支付能力有限而使得這類非監禁刑適用率大打折扣。當前國外比較流行的社區服務、家庭監禁、半監禁、電子監控等監禁刑替代措施在我國立法上尚是空白,即使現有的緩刑、假釋、管制等非監禁刑措施適用率也偏低,這使得行刑社會化的實現和刑罰效益的發揮受到極大影響。
(二)監獄整體布局存在不合理性。監獄布局的不合理性直接影響著行刑社會化的實施。由于很多監獄遠離城市、交通不便,給家屬探監和社會力量幫教帶來了較大的困難。這種布局從歷史上看有著一定的合理因素,但總體而言尤其在當今是弊大于利的,其在客觀上使得監獄不得不處于封閉、秘密的狀態之中,給監獄工作帶來了多方面的困難,如難以吸收高素質的人才到監獄工作,難以解決干警子女的學習、就業及婚姻等問題。
(三)監獄行刑模式落后。當前我國的監獄行刑模式仍屬于傳統的監獄管理方式,監獄行刑手段的特點是封閉性、粗放性、簡單化。監獄管理方式的人治色彩濃厚,法治化不足。大多數監獄地處偏僻,而且有高度隔離的封閉設施,高墻電網、武警崗哨、戒備深嚴。這種高度警戒、高度隔離的模式,既不利于罪犯的分類處遇和再社會化,也不符合刑罰經濟原則。
(四)行刑體制分散、行刑立法缺矢。行刑體制即刑罰執行權限的配置以及行刑機關之間的關系等是行刑社會化的體制保障。行刑立法無疑是推行行刑社會化制度的法制保證。在我國,行刑體制的現狀嚴重制約著社區刑罰制度的適用力度,而行刑立法的欠缺則使得整個刑罰執行活動缺乏統一性、規范性、權威性。
(一)更新行刑理念。樹立現代化的監獄管理理念,體現的是以人為本的理念。這種理念強調尊重和保護犯人的尊嚴和合法權益。因為罪犯只是犯了罪的人,監獄行刑的罪犯只是被依法剝奪了其人身自由權,并不意味著喪失全部的權益自由,即罪犯享有依法未剝奪的權利。從這個意義上講,對罪犯權益的保護,是罪犯應當享有的權益。為此,現代監獄和行刑必須同時滿足兩項基本要求:一是傳統的執行刑罰,即懲罰和改造犯人;二是保護犯人的各項合法權益不受非法侵犯。
(二)加強行刑立法的一體化。從國外監獄行刑制度發展的過程來看,用法律規范監獄的運作是歷史的普遍選擇,建立科學的刑事立法體系是實現監獄法治化的必要。根據西方國家的立法經驗以及監獄法所具有的行刑法的實際意義,監獄法應當具有與刑事實體法和刑事程序法相同的國家基本法的地位,從而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刑事法律體系。為此,完善以監獄法為核心的監獄法律體系,不僅在內容上要貫穿法治與人道的精神,而且在形式上要體現具有規范詳密、用語嚴謹、操作性強的特點;監獄法治建設不僅要以刑事實體法、刑事訴訟法和刑事執行法為支柱,而且要形成相互配套、銜接和平行的刑事法律體系,從而實現國家對刑事執行的統一法律調整,即實現刑事法律的一體化。
(三)加強行刑模式的多元化。我國監獄法的最高理念是促使罪犯重新回歸社會,行刑模式的多元化符合監獄行刑社會化的新理念。因此,在保證監獄安全的前提下,營建有利于罪犯復歸社會的環境,充分保障罪犯接受探訪和與外界通訊的權利,借助社會力量參與對罪犯的矯正工作,尤其應鼓勵從事心理學、教育學、社會學等方面的專家等社會工作人員,都積極從事對罪犯的矯治和協助罪犯適應獄內生活的工作,這樣可以產生良好的教育和改造效果。同時,我國刑事立法應強化對緩刑、假釋罪犯的監督考察制度,可以適當擴大緩刑、假釋的適用,并借鑒西方的社區矯正、工作釋放、周末拘禁等監管方式,以適應罪犯處遇社會化的要求。
(四)監獄設施布局合理化。首先加大對監獄的基本建設投入,改善監獄監管的物質設施和技術手段,從根本上消除監管安全的隱患,使監獄設置、布局、規模和建筑等趨于科學化、合理化。其次,應合理調整監獄布局,將監獄劃分為若干不同的類型,分別關押不同的罪犯,實行不同程度的監管等等。
[1]崔書會、趙俊明:《行刑社會化探析》,載于《中國司法》2001年第2期
[2]董麗君、謝高仕:《國外行刑社會化以及我國行刑社會化的完善》,載于《湖南省政法管理干部學院學報》2001年第4期
丁向前(1993—),男,漢族,河北保定市人,法律碩士,中央司法警官學院法學專業;蘇黎明(1992—),女,漢族,山東青島市人,法律碩士,中央司法警官學院非法學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