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城市共生的大學社區
——加拿大卡爾加里大學可持續校園規劃建設解析

王 鑫，鄭 衛

(1. 中國石油大學(華東) 建筑系， 山東 青島 266555； 2. 浙江大學 城市規劃與設計研究所， 浙江 杭州 310058)

與城市共生的大學社區
——加拿大卡爾加里大學可持續校園規劃建設解析

王 鑫1，鄭 衛2*

(1. 中國石油大學(華東) 建筑系， 山東 青島 266555； 2. 浙江大學 城市規劃與設計研究所， 浙江 杭州 310058)

從開放性、社區化的規劃設計視角，分析了加拿大卡爾加里大學校園的可持續規劃建設情況.總結其可持續校園規劃建設的策略與措施，包括:開放型、社區化的規劃理念，緊湊型發展的規劃布局，與城市道路系統有機結合的校園交通結構，行人優先的校園道路系統以及人性化校園交往空間的建設等.這些系統性、層級化的設計措施推動了高品質綠色校園空間的形成與發展,其經驗值得我國在建設綠色大學校園時借鑒.

可持續發展；大學社區；開放；共生

1981年, 聯合國發布全球環境報告《我們共同的未來》(《Our Common Future》)，全球環境問題開始進入社會視野；近30年來，在全球氣候持續變暖的背景下，可持續發展成為各行業共同的關注焦點.大學校園作為培養社會新生勞動力的特殊機構，在可持續發展中扮演著重要角色：一方面，高等院校具有豐富的科技、人才資源，在踐行可持續發展理念時具有先天優勢；另一方面，在注重體驗式教育的當代高等教育模式下，大學校園成為體驗教育的重要“課堂”，而學生在可持續發展領域接受的教育和形成的觀念，將有助于其在未來工作中促進社會各行業對可持續發展理念的實踐.

1990年10月，歐美20余所著名大學的校長在法國塔樂禮杜夫特大學(Tuft University, Tallories)舉行“大學在環境管理與可持續發展中的角色”國際會議，共同簽署了歐美大學引領全球可持續發展決心的《塔樂禮宣言》(Tallories Declaration)，迄今全球已有500余所大學聯署該宣言，范圍擴大至全球五大洲. 2008年1月，教育部在上海同濟大學召開“建設可持續發展校園研討會”，發表了《建設可持續發展校園宣言》，提出要促進我國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綠色大學校園的建設，推動可持續發展理念的廣泛傳播.

從以四合院為單元的傳統住區到以單幅地塊為單元的當代封閉商品住區，一種內向的大院空間模式不僅長期深刻地影響了我國的居住模式，甚至也影響到大多數本身具有公共空間屬性的現代大學校園的建設.大學日益社會化，在當代大學校園可持續發展的建設過程中，大學與城市、校園與社區的協同發展作為頂層規劃建設綠色策略日益受到重視.

1 卡爾加里大學的可持續校園建設策略

加拿大素以嚴格的環保政策、領先的生態城市建設著稱, 早在1993年即實施了促進加拿大綠色建筑技術發展的Cole 2000計劃, 2007年發布加拿大綠色校園評估體系(LEED Canada for School)，從總體設計、能源和水資源消耗、建筑材料使用、垃圾處理、室內空氣質量、可持續設計及建造的創新等方面，推動綠色校園從設計、建造、運營到更新、拆除全壽命周期使用整體性方案(Integrated Method)[1]，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

卡爾加里大學(University of Calgary)位于加拿大第五大城市卡爾加里，該市人居環境多次居全球前十位； 學校創建于1966年，是一所在工程、能源和環境科學領域享有國際學術聲譽的著名大學，學校發展迅速，現已位居加拿大TOP5大學之列.學校致力于建成北美領先的綠色校園：1993年，UC與美加兩國多所著名大學共同發布了《建設可持續發展校園宣言》(Declaration of Sustainable Campus Construction)；2007年，UC加入了《塔樂禮宣言》聯署大學行列；2010年，UC作為主要發起人創建了北美高等教育可持續發展促進協會(the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ustainability in Higher Education, AASHE).

1999年，UC專門成立了可持續發展辦公室(Office of Sustainability, OS)，負責制定制度化的校園可持續發展規劃，推動各項發展規劃的具體落實；基于布倫蘭特報告(The Brundtland Report)的可持續發展定義, OS將大學的可持續發展形象地概括為函蓋自然、經濟、社會、健康4個維度的可持續指南針(sustainability compass)(見圖1)； 2011年4月，發布了學校可持續發展規劃UCISP-The University of Calgary Institutional Sustainability Plan, 內容涵蓋大學校園規劃管理、教學與研究工作、校園建設與運營3大類可持續校園建設內容，明確了階段性建設目標與實施措施，形成了全員參與的“校園整體可持續框架”(the Whole-school Sustainability Framework); UCISP將可持續大學的內涵從物質層面擴展到文化層面，計劃的核心旨在通過頂層整體規劃結合具體分項行動以推動產生“顯著的大學發展模式的變化”[2].針對可持續校園的建設與運營，UCISP分別從溫室氣體排放、能源、交通、建筑環境以及資源消耗等方面，制訂了具體的階段性實施目標和執行措施；在UCISP總則的指導下，校園總規劃設計的可持續發展策略與方法彰顯了當代西方大學校園在可持續目標導向下更加人性化和個性化的建設方向.

圖1 UC可持續指南針Fig.1 UC Sustainability Compass

2 可持續校園規劃的建設措施

從中世紀大學到近代大學直至現代大學，數百年間，大學與城市交互關系的變化推動了大學校園空間從封閉走向開放的演變；特別是進入信息社會之后，大學的教育科研活動發展為一種復雜的社會活動，當代大學與社會的密切關系促進了大學校園與城市的資源共享，在校園規劃建設層面則推動了校園交通系統、外部空間及環境設施等方面與城市建設的共生發展.

從整體可持續發展的角度看，大學校園的可持續發展建設無法通過遺世獨立的封閉系統方式來實現, 大學校園與城市的有機融合、協同發展是其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的基礎.UC創建于1966年，當時正是歐美高等教育的大發展時期，除了規模的擴大，西方高等教育的性質也發生了顯著變化.大學積極參與社會經濟活動，與城市的聯系日趨密切，大學校園建設逐步走向開放，走向與城市社區交融共生的發展階段.UC一直堅持開放化的建設模式，其校園總體規劃(2011～2020)將“回歸社區”(Return to Community)作為校園規劃建設的核心原則之一：“在與社區的深度合作和社區服務過程中與社區建立牢固的聯系，促進公眾參與，加快知識轉化，加強共同行動，推動有意義的校園可持續發展轉變[3].”

2.1 社區化布局

“社區”(Community)一詞源于拉丁文communis, 意指同胞或有共同的關系和感覺，即一個建立在親緣或地緣關系上的“社群”，是一個具有社會學含義的概念.從UC校園總體規劃來看，“回歸社區”具有兩重含義：其一，建設面向城市開放的校園，實現大學與所在地區的空間融合；其二，致力于在日常生活層面為師生提供一套完整的公共服務設施，在師生之間建立一種有意義的地緣關系，培養師生對校園的認同感和歸屬感.

以占地87 hm2的中心校區(Main Campus)為核心，包括毗鄰的Foothill校區(Foothill Campus)、西校區(West Campus)、 麥克·馬洪體育中心(Mc Mahon Recreation Centre)、大學科技園(University Innovation Park), UC校園占據了城市西北的大片土地，總面積達416 hm2(見圖2).各校區既無圍墻亦無正式的主入口，面向城市道路采用了街區式布局， 除學生宿舍外，包括圖書館、體育館、劇院以及所有學院大樓在內的公共建筑均面向社區開放，形成連續、開放的城市街道界面.通過共享公共活動服務設施，大學在地區經濟發展、勞動力培育以及社區公共服務供給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另一方面，城市社區亦為大學師生提供優質優價的社會服務；據統計，93%的學生居住在周邊的Varsity、Brentwood、Triwood 和University Heights 4個城市住區中[3].在多年的建設發展過程中，大學校園與城市社區形成了一種協同發展的共生關系.

圖2 UC校園總體規劃Fig.2 UC site planning

與強調幾何理性的學院派大學校園不同，UC校園建設將對普通人的關注貫徹到從總體規劃到景觀設施的每一個細節.以中心校區為例(見圖3)，去軸線、泛中心的規劃結構使之具備了創建“大學社區”的基礎，校園總體規劃確立了以合院空間(Quadrangle)來構建校園外部空間的生長模式(見圖4).依托主要教學科研建筑，相應地設置了一系列合院式公共空間(見圖5)，并將核心區步行系統連接起來，形成人性化的校園外部空間；通過精心設置的綠化景觀、公共設施，為師生休憩、交流提供了多樣化的戶外空間(見圖6)，使嚴肅的傳統學術空間轉化為生活化的學習空間, 強化了大學社區的場所精神.在學生生活區，則有區別地設置了被稱為聚會空間(Gathering Space)的系列戶外空間,宜人的空間尺度輔以親切的綠植小品，塑造了一種比教學核心區更具生活氛圍的外部空間(見圖7).

圖3 UC中心校區總平面Fig.3 Main campus master plan of UC

圖4 UC中心校園的外部空間結構Fig.4 Open space structure of main campus

圖5 中心校區的核心公共空間Fig.5 Core open space of main campus

圖6 中心校區的外部空間Fig.6 Outside space of main campus

2.2 緊湊型發展

為保持校園空間的緊湊性，維護基地的生態環境，中心校區采用漸進式建設方式，根據學校不同時期的發展需求，從學術核心區(Academic Core)自東向西逐步擴建(見圖2)，強調了按照時間線索展開的持續性建設過程.與強調嚴格功能分區的“終極型”規劃方案不同，這種漸進式的建設方式對一個歷史不算悠久的大學而言，有助于其形成一種緊湊型、人性化尺度的校園空間.

圖7 學生生活區聚會空間Fig.7 Student gathering space

經過半個世紀的發展和建設，學校不斷擴展，在校學生人數已超30 000，但中心校區西部至今仍保留了約100 hm2的生態野地(Reserved Wild Field).中心校區東部學術核心區(Academic Core)(見圖3)承擔著學校大部分教學研究活動，占地面積約87 hm2，容積率為1.18，區域地塊四周長度控制在800～1 200 m，核心區主要科研教學建筑及公共服務建筑之間距離保持在10 min步行距離內(普通人正常步行速度約100步·min-1，步幅約70～80 cm)；結合便捷的步行道路系統，校園核心區形成一個緊湊型的人性化學習場所.圍繞校園核心區，布置大學科技園等4個校園功能簇群，各功能簇群間由城市道路分隔，這種“多核心，簇群式”的總體布局模式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超大規模校園的人性化尺度，提高了校園內部的交通效率和強聯系建筑之間來往的便捷性.

2.3 與城市道路共生的校園道路系統

基于“多核心，簇群式”的校園總體規劃結構，UC校園采用開放的高等級道路系統，與城市道路系統共同組成了一個整體性區域交通結構.在社區規劃原則的導引下，實現校園主干道路與城市道路有機銜接.除外部性較強的大學科技園和Foothill醫療中心校區外，UC大校園四周環繞4條貫穿式的城市干道, 包括16thAVE、32ndAVE、Shaganappi Trail和Crow Child Trail 4條城市交通干道；其中16thAVE為穿越卡爾加里中心城區的加拿大國家1號公路.在超過400 hm2的大校園范圍內，24thAVE、University Drive 2條半環狀城市次干路(見圖8)被融入校園道路系統，提升了大校園區域道路的整體通行能力，降低了超大型場地對城市交通的“阻隔作用”[4]；與城市道路系統融合的整體性路網框架力求在大學校園的開放與獨立之間取得平衡.

圖8 UC大校園車行道路系統Fig.8 Vehicular circulation of UC compass

2010年校方統計顯示：93%的學生選擇在校園周邊社區住宿；67%的通勤師生乘坐小汽車，30%的通勤師生乘坐城市公交車[3]，每日通勤交通成為校園社區交通的重要問題.基于與城市道路融合的整體性路網框架，在UC各簇群校園之間設置了包括輕軌在內的多條城市公交線路，中心校區還增設了穿過校園的城市公交線路(見圖9)，學生持UPASS交通卡可免費乘坐城市公交車，這種開放的校園內部城市支路系統在提高校園道路交通效率的同時，減輕了校園的停車壓力，提高了校園內行人活動的安全性.

圖9 UC校園城市公交線路Fig.9 UC compass city transit circulation

2.4 行人優先的校園

適宜人的活動是社區化開放校園的核心價值所在，其規劃建設措施包括：人性尺度的空間規模、人本化的交通方式以及激發社會活動的建筑內外空間等.

UC中心校區的建設采用緊湊型的漸進建設發展模式，通過步行導向的小尺度道路系統提供便捷的步行交通聯系，致力于在中心校區建立一個行人優先的校園 (Pedestrian-Oriented Campus). UC各校區均沒有明確的校門與禮儀性入口空間，行人可從校園開放街道界面周邊(100～150 m)散布的道路開口就近進入校園，沿著連續的人行步道到達各主要校園建筑(見圖10).整個步行系統由室外走廊(External Corridors)和室內走廊(Internal Corridors)兩部分組成.室外走廊包括連接城市輕軌站和宿舍運動區的東西步行干道，連接南部麥克·馬洪體育中心和北部大學科技園的南北步行干道，輔以連接校園各個主要外部空間及建筑的步行支路，共同構成了校園室外步行環線.

圖10 UC中心校區室內外步行道路系統Fig.10 Internal and external corridor systems of UC main campus

針對極寒冷的冬季氣候，UC校園創造性地建設了一套復雜的室內人行道系統.校園核心區的要建筑通過一套“PLUS 15” (距地4.572 m高)高架步行天橋系統在空中連接起來(見圖11), 同中心校區各建筑的室內走廊共同組成了一套不受機動車干擾的空中步行系統，保證師生冬季足不出樓即可穿梭于校園核心區的主要建筑.

圖11 UC中心校區“PLUS 15”高架橋步行道Fig.11 “PLUS 15” viaduct of UC main campus

結合這個室內人行道系統，UC中心校區在近10余年的建設更新過程中，持續執行了一個名為“就位空間”(Take Your Place)的校園非正式交流空間建設活動.結合校園建筑出入口、通道以及開放的建筑界面，迄今已建成40余處廣受師生歡迎的小空間，與校園步行道系統共同組成了一條深受師生歡迎的學習交流動線(見圖12).

(a) 分布圖(a) The map of “Take Your Place”

(b) 實例(b) Example of “Take Your Place”圖12 就位空間Fig.12 Take Your Place

在持續完善校園建筑內外人行道路系統的同時，UC實施了一系列鼓勵校園綠色出行的激勵措施，包括[3]：(1)根據校園內出行人流統計資料定期優化校內公交行車路線，在中午等步行高峰期將校內公交車發車間隔延長至20 min； (2)在中心校區增建學生宿舍，計劃10 a內(2011～2020年)將住校學生的比例由7%提高至15%；(3)逐步將校園內停車費用提高至城市市中心水平；(4)計劃開通校園穿梭巴士；(5)完善校園內自行車道路及停車設施.

3 結 語

從理念到實踐，可持續大學建設與學校的總體規劃工作密切相關.從UC的可持續校園規劃建設策略與措施可以發現：其可持續發展大學的內涵涵蓋了技術與人文層面，以人本主義理念為可持續發展的核心；在制定可持續校園建設策略頂層規劃層面，其與城市共生的開放性策略、回歸社區的人本化建設方法，值得我們思考；在可持續校園的建設中，UC將整體的政策目標具體化為若干可執行的階段性目標，這種注重過程、持續改進的執行策略將可持續發展理念融入師生校園生活中，促進了師生的廣泛參與及可持續發展觀念的形成.

當前,國內多數高校在綠色大學校園建設上才剛起步，一方面，在制定總體規劃時，可持續發展理念常缺乏清晰的闡述和明確的階段性目標；另一方面，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往往缺乏整體規劃導向下的分項執行措施.以走在“綠色校園”建設前列的北京大學為例，國際通用的教育、科研、社會服務和校園支撐體系4個維度的可持續校園評價指標中教育教學和科學研究可持續指標得分較高，而社會服務可持續，尤其是校園支撐體系可持續指標分值較低；這主要是由于建筑條件和能源條件與可持續校園建設的要求尚有距離，可作為今后可持續校園規劃、建設的方向[5].

當代大學校園在與城市共生發展的過程中，走向開放是其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的基礎策略；對我國綠色大學校園的建設而言，逐步走向開放的共生發展之路存在以下幾個層次：注重校園與城市的資源共享；強調校園規劃建設(包括交通、空間、景觀設施等)與城市社區的有機融合；加強校園建筑組群的網絡化建設；重視人性化的校園建筑內外交往空間的建設與改造等.結合國情，具體的校園規劃建設措施還應權衡開放的尺度與安全性，整體開放、組團封閉的校園總體規劃模式，組團布局、網絡化發展的校園建筑布局方式可成為我國綠色大學校園建設從封閉走向開放，逐步實現社區化發展的現實之路.

[1] 王鑫,鄭衛.生態建筑的整體性設計問題研究[J].浙江大學學報:理學版,2012,39(4):471-476. WANG X, ZHENG W. Study on the integrated design strategy of eco-architecture. Journal of Zhejiang University：Science Edition,2012,39(4):471-476.

[2] Institutional Sustainability Plan. A Frame Work for Excellence and Leadership in the Pursuit of Sustainability, University of Calgary[EB/OL][2011-01-20]. http://www.ucalgary. ca/sustainability plans-reports.

[3] University of Calgary. Campus Master Plan Report, University of Calgary[EB/OL][2011-04-10]. http://ucalgary.ca/facilities/.../compressed-cmp.final_.5april/ 2010.pdf.

[4] 海佳.與城市共生目標下的新建大學校園交通規劃模式研究[J].華中建筑，2014(6):131-136. HAI J. Research on the new campus transportation planning based on the concept of symbiosis[J]. Huazhong Architecture,2014(6):131-136.

[5] 呂斌,闞俊杰.西方可持續校園評價指標體系研究及其對我國的啟示[J].國際城市規劃，2012,27(1):44-52. LYU B, KAN J J. Research of campus sustainability assessment indicators system and implications to China[J]. International Urban Planning,2012,27(1):44-52.

WANG Xin1, ZHENG Wei2

(1.ArchitectureDepartment,ChinaUniversityofPetroleum,Qingdao266555,ShandongProvince,China; 2.UrbanDesignResearchInstitute,ZhejiangUniversity,Hangzhou310058,China)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University of Calgary’s (US’s) sustainable campus construction by analyzing its openness and integration into the neighborhood. Based on the above analysis, the paper pointed out UC’s strategies of building a sustainable campus. Those strategies and methods are listed as follows: the concept of being an open neighborhood, the layout of compact growth, the campus traffic in harmony with city roads, the passenger-first campus road structure, and the humanistic intercourse space in campus. The systematization and hierarchy of these designs or construction strategies have contributed to the gener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high quality green campus space, deserving to be a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green college campus in China.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university community; openness; coexistence

2016-03-09.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14CX02080A)；國家留學基金資助項目.

王鑫(1974-)，ORCID：http://orcid.org/0000-0003-2179-3911，男，博士，副教授，主要從事綠色建筑設計研究.

*通信作者，ORCID：http://orcid.org/0000-0002-9148-851X，E-mail：zwbluesky@126.com.

10.3785/j.issn.1008-9497.2017.02.017

TU 982

A

1008-9497(2017)02-221-07

College neighborhood in coexistence with the city-Analysis on sustainable campus construction planning for the University of Calgary in Canada. Journal of Zhejiang University(Science Edition), 2017,44(2):221-2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