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的VR講法揭秘愛奇藝《都市怪談》制作細節

“自從搬進這個公寓，我總感覺房間有人，我能感覺這個房間里似乎有個看不見的幽靈……”這是愛奇藝新推出的VR驚悚長劇《都市怪談》中的一句臺詞，配合這句臺詞的畫面是女主角睡覺時，一個白衣長發女孩躺在她旁邊。如果戴上VR眼鏡，觀眾感受到的是白衣女孩仿佛躺在自己身側。

“太可怕了，總感覺背后有人！”不少網友在看完成片之后，表示被嚇得不輕。截至11月24日，《都市怪談》在愛奇藝的播放量突破450萬。觀眾可以通過愛奇藝的VR APP以及愛奇藝移動APP/PC站的VR專區觀看這部驚悚劇。“如果觀眾有VR眼鏡，可以獲得更好的沉浸體驗；沒有VR眼鏡則可以在愛奇藝APP/PC站的VR專區里觀看，切換視角的方式可以用鼠標/手指滑動，和手機轉動。”愛奇藝高級總監張航表示。

VR放大“恐怖細節”

《都市怪談》由愛奇藝、華榮道傳媒聯合打造，分《同床》《同學》《同行》三部，每部6集，共計18集。《都市怪談》弱化了“鬼”的元素，從“怪”入手，通過三個發生在現代都市生活中的“驚悚故事”探索人性。

張航透露，愛奇藝第一次接觸制作方華榮道傳媒是在今年1月份。彼時，《都市怪談》項目正處于早期劇本策劃階段，從1月劇本策劃到11月上線，《都市怪談》經歷了10個月的籌備期。而這10個月中有7個月都在打磨劇本。“VR劇本除了要有情節、人物關系、起承轉合外，還要根據360度、可交互、觀眾切換視角等特點去打造一個在VR里會生動好看的故事。”第一個系列《同床》中有一幕是屏幕中突然伸出一雙手，沖擊力極強；第二個系列《同學》中，紅衣女孩經常出沒于主角身后。雖然這些橋段在驚悚題材影視作品中并不鮮見，但結合VR效果，恐怖指數大幅升級。

劇本完成后，組建拍攝制作團隊、尋找拍攝場地、設計場景和搭景、選演員、攝影美術確定影像風格、制作置景道具、設計制作演員服裝和演員角色定妝等等前期籌備工作耗時1個多月。“VR驚悚片對于場景直接帶來的沉浸感要求非常高，因此在情節上，我們進行了多場景設計，盡可能讓觀眾在觀影的同時有新鮮感。此外，場景中置景、美術、道具的精致程度，也是提升VR沉浸感的重要元素，要做360度置景，非常耗費人力物力。”張航介紹，全劇共設計37個場景，每個場景都經過專業美術精心挑選和布置，再根據概念圖進行還原。“大到空間的色調定位、擺設布局、年代氣氛還原，小到每個道具的制作、電梯的搭建和恐怖氛圍的營造，所有環節每一處質感上的精進，都是基于人力、時間和金錢成本的投入。”

《都市怪談》的拍攝和后期制作歷經3個月。后期制作包括鏡頭拼接、縫合、擦除，剪輯、CG（根據劇情，劇組用CG技術搭建了一個山洞和天堂）、特效、調色、配樂和混音等一系列環節。“《都市怪談》鏡頭里添加了不少特效，這些特效對氣氛的渲染和視覺的增強起了很大作用。”張航說。

“如果對影像品質要求不高，創作過程不會這么痛苦和糾結。《都市怪談》在拍攝制作中遇到如此多的難點，皆因為我們高標準的要求，自己給自己制造出很多棘手的難題”。在3個月的制作過程中，主創團隊的“處女座”屬性暴露無遺，不斷修改場景設計圖，希望呈現出最佳的視覺效果；不斷調試畫面中的光線幽暗或明亮、色調的偏向性，因為這些都是營造情節氛圍、塑造主角情緒的重要因素。“你需要在每個階段審視自己的作品：這樣呈現是不是最好？是否還有更好的方式？如果換一個鏡頭，效果如何？有沒有更適合這個畫面的光線、道具和音樂？在不斷質疑中，慢慢改良和完善每一個鏡頭、每一處音效和每一句臺詞。”張航表示。

《都市怪談》上線后，張航和劇組的“強迫癥”依舊沒有結束，那句臺詞換一種說法會不會更好？某些場景的色調調暗些恐怖氛圍是不是更濃？在張航看來，每部作品亮相的第一瞬間，主創都會意識到它的不足和遺憾。作為VR驚悚長片，《都市怪談》在視聽語言與技術運用上更是需要全新的探索嘗試。“影視內容創作者都會有一些遺憾，特別是VR劇這種全新的嘗試，但所有的遺憾都會讓愛奇藝出品的下一部VR劇更加優秀”。

VR語言的探索

張航介紹，普通cardboard眼鏡在深圳每月有幾百萬副的銷量，其中30-40%銷往國內。VR設備擁有者快速增加，因此VR視頻內容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張航認為，雖然目前VR視頻內容的生產量很大，類型也很多，但是高品質的內容太少。

如何應用新技術講述故事，VR視頻的成熟完善仍然路途漫漫，需要技術開發者、內容制作者的上下求索。“傳統影視存在的難題，在VR制作中都存在——故事是否好看，敘事結構是否有新意，場面如何調度，以及演員的表演、剪輯等等各類問題。但VR自身還有需要解決的難點，如何充分利用360度的空間，如何利用聲音光影等元素更好地引導觀眾在全景環境中的視線，如何設計多線敘事，如何設計互動敘事等。真正的互動需要觀眾投入情感體驗，通過觀眾的主觀能動性去選擇視覺注意區域，從而引發劇情，改變故事走向。”

在攝影上，張航一開始認為VR適合一鏡到底，但經過愛奇藝幾個項目的驗證，他發現，VR影片不等同于舞臺錄影，在VR內容拍攝中也存在鏡頭的景別、角度和運動問題，甚至VR攝影機位置與觀眾的距離也會對觀眾的心理和情緒產生影響。VR內容的剪輯，也不再是鏡頭與鏡頭的銜接問題，而應更講究體驗與體驗的銜接、段落與段落的過渡。在表演上，全景對演員的演技要求更高，他需要調動語言、肢體以及整個表演節奏去呼應觀眾在全景中的審視。“面對VR制作中的諸多疑惑難題，大多數從業人員還處在試錯和總結階段，不能即刻給出一套合理完善的解決方案，這是時間問題，VR創作者需要經歷這個階段。”

除了《都市怪談》，愛奇藝即將上線的IP自制劇《無間道》《鬼吹燈》等，將推出VR版本的劇中劇、番外篇。此外，張航透露，愛奇藝投資出品的幾個VR劇項目也已經啟動。一些國內外頂尖內容團隊的VR影視作品，愛奇藝也正在洽談相關版權合作，近期就能跟觀眾陸續見面。視頻之外，愛奇藝超級IP項目還會有同步上線的VR游戲，如動漫《靈域》VR游戲、網劇《無間道》《鬼吹燈》VR游戲都將在明年1月陸續與劇集同步發布。

談及合作模式，張航表示，“愛奇藝VR部門內有一個視頻制作團隊，包括制片/策劃、導演，我們會主導和深度參與每一個愛奇藝出品的VR影視內容的策劃、制作、宣發等環節，把關內容質量。”